再说,青青姓穆,并不姓司马。
而这司马山庄的女孩子姓的是司马。
静雅叫司马如冰舅舅,这么说来,静雅随的是母xing,那女子必然姓司马。
想到这里,独孤行风心中就快爆发的喜悦也顿时化为了虚无。更甚者,如果静雅真的是青青的孩子,她又怎么会那么仇视自已以及整个独孤姓氏,难道青青会教她什么叫仇恨吗?
青青不是那样的人,她就算受尽百般委屈和耻rǔ,她也绝不会在孩子的面前讲一句不是,只因她不是那样的人,也不是那样的xing格。这分驾定,独孤行风还是有的。
看着画卷中的女孩,独孤行风陷入了沉思,以及反复的思想斗争中。不管是与不是,他都发觉自已并不讨厌画卷中的小女孩,反而越是看,越觉得她是那么的惹人怜爱。
如果他有这么一个侄女,或许他不会比司马如冰做的少,毕竟,那个女孩子,就是有那种能让人倾心相爱的魔力。
青青现在在哪里呢?
她的眼睛好了吗?
孩子好吗?
孩子是否也如同青青一般的让人不舍?
“调查一下司马山庄司马如冰的qíng况,特别是司马家的家庭成员,越详细越好。”虽然自已的内心总有理由告诉他,静雅不可能是他的侄女公主,司马家的女子也不可能是青青。
毕竟青青的xing格怎么会是出自司马山庄这么一个诡谲的地方,她怎么也不会是从司马山庄这种充满了杀戮和yīn暗的地方出来的。“静雅,期待和你的再次……有缘的相逢。”看着画卷中那对漆黑双眸,独孤行风想起了那稚嫩清脆的声音。
她们有缘会再见的。
她的眼神里传达给了他一个毋庸置疑的信息,那就是她们一定会重逢。
正文219
“你说什么?”当独孤鑫源听到难得进京的独孤行风所讲的女孩的时候,整个人就像喝了鹿血一样,双眼里充斥的是无法言语的期许。“王弟是不是太过激动了,本王只不过是说那女孩的年龄该和丫头差不多,可这并不代表,那女孩就是丫头。”独孤行风何尝没有想过,只不过,五年了,他们多少次的希望,又多少次的失望,他们已经经不起更多的折腾了。
“王兄刚刚说她叫什么名字?”独孤鑫源双眸如炬的瞪视着独孤行风,他似乎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姓氏。
“司马静雅。”独孤行风看着独孤鑫源这过分急切的神qíng,神态也不由的有些凝重。
“司马……”独孤鑫源几乎可以断定,那个女孩就是他曾经为之换洗尿布的小丫头。
“王兄难道忘了,她在楚国的时候叫什么名字?”独孤鑫源的反问让独孤行风茅塞顿开,他就觉得那里不对,可是却总是缺少哪一点就透的灵犀,而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了,司马这个姓氏并非奉天的大姓,更甚至可以说,这个姓氏很少见,但是他为何会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感觉陌生。那就是因为,曾经这个姓氏冠在了那个人的名前,陌生是因为,这个姓氏在他们的生活中,几乎难以碰见。
“稍等。”想到这里,独孤行风转身拿出了小心收藏的画像,轻柔的展开在了独孤鑫源的面前。
看着画卷中的小人儿,他终于恍悟,为何这小女孩的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持别是那双眸子。
那双眸子有着超出年龄的深沉和静默,而这和记忆中的那双眸子是何曾的相似。
而那梦幻的容颜,更多的是像司马如冰,那个如修罗一般的男人。“她是女孩?”当独孤鑫源看着那束在头顶的发髻,看着那粉红的衣裙,心中的猜测更加的坚定了。
“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独孤行风的脑海中浮现了,当司马静雅走到自已面前,一字一句的说出他们弟兄的名讳的时候,那双眸中闪现的愤怒和恨意,想到这里,他就不由的心痛。
“这副画像,她扮成男孩,为的是什么?”独孤鑫源虽然把疑惑问了出来,可是答案显而易见,司马静雅是想借由自已的画像来找寻自已的胞弟,和她同胞的双生兄弟。
龙凤胎,五六岁的年纪,这还需要什么来证明,她是不是自已的侄女?
好似,一切都不用了,当独孤鑫源看到这副画像的时候,就已经能肯定,这就是他看着出生,悉心照料的孩子。
“她身上可有胎记?”独孤行风还剩下最后一丝理智,他可记得,丫头出生的时候,就是独孤鑫源一手照顾的。
丫头的身上有什么标记,他应该知道才是。
只要确定了女孩的身份,那么,她的去处也就水落石出了。“胎记?”独孤鑫源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却只是唇瓣动了动,没有吐出半个字来。
“怎么了?”独孤行风看着独孤鑫源这明显有些怪异的表qíng,出声问道。
“我没注意。”茫然中有着自责和无措,他照顾了丫头那么多天,可是他却大意的没有去留意这么重要的事qíng,他真狠不得甩自已几个耳光。沉默,成了他们弟兄之间彼此对视唯一能做的反应。“虽然丫头是小孩子,可是毕竟是女孩子,我哪能看得那么仔细,不过小子身上倒是有胎记,在左手臂上有一颗指甲大小的黑痣。”独孤鑫源对此感到有些自惭,看着独孤行风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出声辩解,可是说到最后,他自已都感到心虚。
“好久没有行走江湖了,六弟是否想出去走走?”独孤行风没有对此作出评价,只是神态突然间有了释然和希冀。
这种表qíng,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在他们的身上出现过了?
他们都快忘记了什么叫快意江湖,他们都快忘记了什么叫愉悦?
“王兄先行一步吧,我也该到处去看看商行的账目。”独孤鑫源的答案虽然并不是那么的gān脆,但是言下之意,却已然明了。“走,翡翠居喝上一杯?”达成共识,属于兄弟的qíng怀终于出现了。
“不醉不归。”已然长大成人的独孤鑫源也有了男人的气概。
淮南王和贤王举杯畅饮的消息不一会就已经传到了轩辕皇的耳中,对此,他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不知从何开始,淮南王和落凌王,贤王,他们三兄弟虽然看不出什么热络的jiāoqíng,但是每每相逢,总会放怀畅饮,不醉不归,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落凌王一直游历在外,不在京都,否则,这个消息里出现的将不止是淮南王和贤王。
“大同丞相什么时候能够到达京都?”独孤韵现在更为关注的是,已经互不往来的大同丞相居然携家带口前来奉天,不为国事,只为一览山川景秀。
“不出十日,应该能到了。”因为青峰一家走走停停,这行程上相应就慢了许多,有些时候,兴致来的时候,他们还会在某个地方驻足停留,因而这行程上还真无法断定。
“虽说不为国事,但是所到之处,让本地官员好好款待,持别是注意保
护丞相一家的安全,不能让他们一家在奉天境内发生任何不好的事qíng。”独孤韵虽然不信青峰一行真有那么简单,但是该做的还是得做,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
此时的大同,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大同,五年前的大同,一并齐国和楚国,一跃成为了天下最为qiáng大的帝国,虽然连年征战,但是却也有着让奉天以及一些番邦势力忌惮的大国威力;更何况,经过了墨良用心整治的五年,百姓生活稳定,大同皇帝鼓励并支持商业的发展,大同的经济发展犹如那万马奔腾般,锐不可当。
大同的军队更是不能同五年前等同,五年前的大同军队已经足以让天下任何国家震撼,而今的大同军队,究竟达到了一个什么境地,无人得知,也无人能晓。
这对于国与国之间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也是最致命的关键。当然奉天这些年来,在卫国王独孤云峥的整顿下,奉天的军纪也是日益严谨,军队作战力也是大步提升,然而随着独孤云峥在军队中的威信力的日益加深,轩辕皇心中的担忧却更甚。
毕竟,一个国家的军队就相当于一个人的命脉一样,一旦有任何的闪失,这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朝廷都是致命的。
卫国王的忠诚度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的忠诚仅限于对奉天王朝,而并非对于某一位君主。
如果那个人真的以太子的身份回来,那么他们会选择谁?会忠诚于谁?
这才是独孤韵心中最大的疙瘩。
他们对奉天王朝的忠心,日月可鉴,但是他们对青青的拥护和珍惜是否会让他们同样的偏向于哪个人。
不是他多疑,而是事实如此,他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故作糊涂。只因为,身为帝王,他输不起,也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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