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见过皇上。”贤王独孤鑫源也是在看了信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召集了部分官员,取得了信息之后,马上进宫呈qíng。
“贤弟免礼,这么晚了,有何要事进宫?”看着神色凝重的独孤鑫源,独孤韵脑海中千思百转,脸上却并未表现出分毫。
“皇上,这是王兄jiāo与臣弟的密函,还请皇上过目。”独孤鑫源把信函双手呈上。
“这是?”接过密函,独孤韵并没有急着打一工,反而疑惑的看向独孤鑫源,似乎不明白独孤鑫源为何会把信jiāo给他。
“皇上,王兄猜测奉天内近期会有异变,要臣弟着手查清,尽快禀明皇上,奉天此刻兵力空虚,恐被人趁虚而入。”独孤鑫源言简意赅的把信的内容阐述了一下。
“奉天境内,太子复辟的呼声日渐高涨,西南绿林势力也在蠢蠢yù动,难民的数量也大的惊人可疑,臣怀疑,这一切并非巧合,应该是受人指使,因为动乱之处,都或多或少的牵制了当地官员,并且难民的汇聚,对当地的粮仓都有一定的消耗,若是有心人为之,那么动乱之日,奉天必将会自顾不暇。”这是独孤鑫源从独孤云峥的提醒会聚日久以来,他从各地官员那里收集到的信息得到的结论。
一旦真的发生动乱,即使卫国王率兵回赶,却怕已是gān长莫及。
独孤鑫源没有说出口的就是,大同帝已经打出了前太子的旗帜,这才是最为让人担忧的,如果纯属国与国之间的战争,那么朝堂之上必然是团结的,可是一旦有了前太子的号召,这一切就会变得扑朔迷离。
失踪的皇后,当年的太后曾经理政多年,从她手里提拔的官员何止数人,即便轩辕皇想着方的避而用之,但是这些人毕竟还在朝堂之上,他们可都是有着一定影响力的官员,一旦被墨良用之,轩辕皇可说是希望渺茫啊。
“严令各军,严正以待,随时候命。”闻言,轩辕皇愣了半晌。
他才下旨陆暮云带后支持卫国王,难道要收回成命吗?
可是,想到当年形势,如果独孤云峥所言非虚,那么奉天境内真的是外qiáng中gān了。
“四品以下官员,只要是皇后当年提拔任命的,一律清除。”当务之急,轩辕皇首先想到的就是保证朝廷官员的一心,儒雅的脸庞也有了少之又少的狠绝。
“皇上,万万不可,这些人虽然是太后当年所用,但是却并不表示能为太子所用,更何况,四品以下,怎么说也不下数十人,他们可都是国之人才啊,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切勿滥杀无辜啊。”独孤鑫源怎么也没有想到,国难之际,轩辕皇首先想到的不是怎么去解决问题,反而是肃清朝廷的官员,这虽然能达到杀jī儆猴的效用,但是引起的反弹却是更难以想象的。
他知道太子一直是皇上心中的一个结,但是却不想,即使做了皇后的青青在皇上的心中同样是一个结,一个永远无法打开的结。
而这个结,也让皇上从心底里根本就不可能信任皇后,这么说来,皇上之前对皇后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宠爱都是假象?
想到这里,独孤鑫源似乎明白了一切。
当朝皇后为皇上产下皇子,为何却又离奇失踪,难道是......
皇上不会连皇子和公主的身份都有所怀疑吧?
还是这其中,还有他所不知的隐qíng?
想到这里,独孤鑫源不由心中一寒,在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成为了独孤韵监视和追杀青青的帮凶。
“臣弟可有想过,一旦这些人念及太后当年恩qíng,一旦被太子所用,这奉天将近有大半的官员就会背弃朕,转而讨伐朕,到时候,朕该如何收场?”独孤韵撕下了一贯的伪装,yīn狠的说道,他绝不容许那样的状况发生。
“皇上,那些官员虽然是当年的太后所提拔,但是却也并不表示他们都是为太后所用啊,更何况,太后已经失踪多年,就算他们想要回报太后的知遇之恩,太后如今也是皇上的皇后啊,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啊,切不可做出让朝臣心寒之事。”独孤鑫源看着满脸杀意的独孤韵,双膝跪地,这才发现,多年的兄弟,他现在才真正的看清身为帝王的独孤韵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现在的他没有时间自愧感叹,他能做的就是阻止轩辕皇大肆杀戮,保住那些官员的xing命。
“皇后,哈哈,可笑至极,皇后,朕的皇后,臣弟可知,这栖凤宫居住的是什么人?朕的皇后,那也不过是徒有虚名,朕的皇后,朕冒天下之大不韪迎娶的皇后,也不过是与人苟合生下一对杂种的破鞋。”提及青青,独孤韵的脸部表qíng更为扭曲,隐忍多年的不为人知的隐qíng,在这一刻倾泻而出,之前执意留下青青,迎娶青青的qíng意早就在无qíng的岁月中化为了尘烟,徒留的只是那如慢xing毒药滋生的不甘和愤恨。
“皇上!”原本跪着的独孤鑫源在听到独孤韵如此卑劣难堪的指责时,忍不住一跃而起,大声提醒,双拳紧握于身侧,眼中闪现的也是qiáng烈的不满和愤怒。
就算知道了一切,就算明白了青青和独孤韵之间发生的一切,但是独孤鑫源还是无法听到任何人如此的谩骂于青青,更何况,这些话语还是出自他们一直以为对青青qíng有独钟的轩辕皇口中。
“怎么,受不了了,这分屈rǔ,朕随了多少年?朕的皇后,她的心可曾在朕的身上,她的眼里心里有的只有那个不知出处的杂种,独孤绝殇,她们是母子,却真正做出了乱伦的yín秽之事,朕怎能容得那野种存活于世,只可惜,朕不能亲手把那对野种碎尸万段,就算朕派出了禁卫军,却也让那小野种跑了,不过,当朕告诉皇后,皇子死了的时候,你不知道,皇后的表qíng,多么的绝望,她的脸上再也出现不了那让人讨厌的笑容,只可惜,她的眼睛瞎了,要不,朕相信,那绝望的眼神会让朕终生难忘。”多年积压的怨恨在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了,看着独孤鑫源难以置信的眼神,独孤韵的心中浮现的是一股莫名的快意。
“贤弟,你知道吗,当朕看着被抱在皇后怀里的小丫头的时候,多少次想着,如果朕掐死了她,不知道皇后会作何反应,只可惜,皇后一直都在那丫头的身边,朕根本近身不得。”独孤韵扭曲的神qíng有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幻想,随着他的倾诉,独孤鑫源只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更开了,对于青青当年的感受,双眼失明之下,却还得提防毒手的艰难境地,独孤鑫源只觉得一阵内疚。
他一直以为,他对青青,一直在尽着一个儿子的责任,一直以为,青青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可是却完全能够相信自己,依赖自己,却不想,当真相大白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多么的可笑。
他的亲近不但保护不了青青,却成为了束缚青青手脚的一道枷锁,她在艰难自保的同时,却还要想方设法不牵连他。
“贤弟此刻很恨朕吧,青青成为了朕的皇后......你们的心意朕何尝不明,只学过朕怎么也没有想到,即使她成为了朕的皇后,你们却也没有一个人成婚,落凌王要不是青青保媒,他也不会娶妻生子的吧?只可惜,你们的这分心意,今生是难以言明了。”这番言论一出,独孤韵的脸上居然浮现了自得,从小到大,他处处谦让,装病示弱,看着他们骄傲的成绩,看着他们受到父皇的赞赏和朝臣的赞誉,他却只能压下心中的那份渴望,看着他们享受那一份荣耀,那些,他原本也可以拥有,只可惜他母妃早逝,朝中势力不够qiáng大,他能做的就只有隐忍。
说到这,他是否该庆幸,母妃的早逝只是因为替父皇尝药而亡,要不,奉天的皇位又怎会落在他的头上。
太子独孤绝殇的出色表现,父皇独孤离的犹豫,他何尝没有感受到,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原本该属于自己的皇位从眼前溜走,他不能。
故而他默许了殷祁刚,对出宫的太子进行了追杀。
虽然没有看到尸体,但是却也让太子从此失踪,他也确保了在独孤离心目中继位的地位。
明明知晓青青的出宫,寻到解药的机会是那么的渺茫,但是,只有她的外出才能让出机会,他才会少了立储的阻碍。
一切都顺着他的机会走,一切都过度的那么平稳,唯一出轨的就是他的心,他的qíng。
他原本以为自己对太后只不过是虚与委蛇,却不想,不知不觉间,从应付转变成了心甘qíng愿。
不知不觉,当她出现的时候,他的眼里就只有了她。
这份感qíng,当无意中看到她手上的守宫砂的时候,得到了确认,要得到这个女人,也在那个时刻立下了念头。
当他看到神色不对从齐国归来的独孤云峥和独孤鑫源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一同出去的身影的时候,他就有了不好的预兆。
这本是他预料中的事,可是当他真正面对的时候,他却有些不想接受,还自欺欺人,只要没人证实,那么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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