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何不亲自告诉朕?”没有接下那帖子,独孤离看着小皇后那漠然的神qíng,问道。
看qíng形,小皇后根本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为何她却从未想过回家?
如果她想回去的话,按照穆轻烟的xing格,应该会送她回去的。
据说,她醒来的时候,找过一个人,一个她称之为娘的女人。
只不过,那女人杳无音讯,而她也乖乖的住了下来,陪在穆轻烟的身边。
当年的她,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qíng?让她对家闭口不提,有家不回?
“因为臣妾也想知道,那些找臣妾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不过能在权公子眼皮底下,送来这些东西的人,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只不过这皇宫之中,他们是否也能如无人之境,来去自如,还真是期待。”青青淡淡的话语却让独孤离的脸更加的yīn沉,权无智则是心思百转,想着从何处下手,查证这帖子的由来。
“这些人难道皇后不关心吗?”虽然青青的语气未变,但是依旧能明显的感觉得出青青口中的冷漠和疏离。
所谓的家人,在青青的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如果独孤离理解不错的话,皇后的意思,大有看他怎么和那些人较量的意味。
这一切的一切,虽然来得突然,但是却不得不让独孤离慎重,这难保不会是一个设好的圈套,一个别有用心的yīn谋。
“关心,当然关心,没想到他们居然找到了我,我又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再怎么说,皇后的荣耀可不是任何人家都能享有的。”青青这话让人听得冷风嗖嗖,没有工于心计的算计,没有刻骨铭心的仇恨,有的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淡漠。
可是,她说的这些话,却让人感到一种淡淡的悲哀和无qíng。
扫过独孤离脸上的狐疑和猜测,青青转身下船,双手稳稳的捧住了那一小盆嫩绿。
既然知道她在这儿,既然想要查清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那么又怎么会少了监视的人呢?
想必,此刻之后,他应该知道,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孩子,现在想要动她,还得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
他最好展示出他真正的实力,否则也就太对不起她对独孤离的坦白了。
独孤离也得想明白,她不是孤立无援的,她的身后有着连她自己都看不透的庞大势力。
不止庞大,还很黑暗。
她见识过司马无qíng处置下属的场景,她更亲身体会过司马无qíng那冷酷无qíng的心肠。
一路无言回到玄月宫,看着已经习惯了的两个枕头,青青有刹那的失神。
也不知玥儿现在到了哪儿了?
他能习惯餐风露宿的生活吗?
虽说,让他出宫是为了更好的锻炼他,虽说让他出宫,是为了让他更准确的知道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什么?
可是一想到,从小到大从未为生活奔波辛苦过的玥儿,离开了自己,什么都得靠自己,她还是不免担忧。
宛若天下所有的母亲一般,兀自担忧。
靠在还有玥儿气息的枕头上,似乎能感受少年特有的气息,就像搂着玥儿一样,青青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而夜空下的京城外不远的地方,一辆马车停放在路边,两个男子坐在燃烧着的柴火边。
虽然有了火的温暖,但是却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冬夜的寒意。
独孤绝殇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露宿山头,之前的兴奋和好奇已经慢慢的被寒意带走,剩下的只有困顿的睡意和席卷全身的寒意。
但是他却没有询问,没有示弱,更没有表现出手足无措的娇贵,他只是笨拙的主动的学着生火,学着怎么去适应这种生活。
独孤澈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没有动手或者是指点的意思,虽然慵懒的脸颊上没有表qíng,但是微签敛的眸子中却闪过了几分赞赏。
最少,他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身份,他不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太子,出来了,他就是他,独孤绝殇,一个没有太监和宫女随身服侍的个体。
更让独孤澈赞许的就是,他还牢牢的记得,他不止是晚辈,还是徒弟。
有事弟子服其劳,独孤绝殇正在努力的去做。
“师父,给。”感觉实在不行的独孤绝殇从车上取下了披风,把独孤澈的递给了他,而自己也用披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看着燃烧的柴火。不知道青姨有没有休息了,可能还在看折子吧?
撑起嘴角的笑容,看着火苗,默念:青姨放心吧,玥儿一定会好好的回来的。
不知不觉,睡意越来越浓,随便的找了棵大树,靠着树gān,就睡着了。
只不过睡梦中的独孤独殇却感觉越来越冷,就在冷得全身发抖的时候,突然进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瑟瑟发抖的身子也得到了睡梦中该有的放松。
唇角因为此,而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独孤澈看到此,笑着摇了摇头,莞尔。
再怎么懂事,再怎么稳重,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适应总要有个过程,自己不也是从不会到会,从无知到无所不能的吗?
看着被火光照得小脸通红的独孤绝殇,独孤澈懒懒的靠向树gān,闭目养神,身上的披风早就裹到了睡梦中的独孤绝殇身上了。
独孤澈好似感受不到寒风的侵袭一般,依旧保持那随意慵懒的神韵,举手投足间,彰显尊贵。
虽然紧闭双眸,但是耳听八方,这已经是习惯。
更何况,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个根本就不懂得自卫的孩子或许,出来的第一堂课就是让独孤绝殇知道,什么叫警惕?
母后乖乖让朕爱正文第九十四章
遥远的朋yīn暗里,看着青青扬手挥舞着手中的帖子的人,脸上露出了更加满意的笑容。
他没看错人,而她也没有让他失望。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她竞然是奉天传的沸沸扬扬的小皇后,哈哈!
这么说来,他不就成了奉天的国丈了。
不过,这又有何意?
她本就是掌管他人的命运,怎么能屈就于他人膝下。
“把那个女人带来。”冷冷在话语却透露着满意在笑容,多久了,他没有这么高兴过。
本已经失去了存在意义的人,总算还有点利用价值。
她不是不想让他利用青青吗?
她不是以为自己能反抓他,保护她的女儿吗?
他倒要让她看看,她抗争了半辈子的命运,究竞是靠向谁?
他?
还是她?
雅致的厢房内,一个面如枯槁的女子,蓬头垢面的坐在角落里,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游离状态,呆滞的眼神久久不会移动。
冷峻的男子,优雅的跨入厢房,看着角落里的女子,眸子中闪过一丝厌恶。
不过,想到她为他生下了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儿,厌恶的眼神顿时稍减了不少。
“糙儿,你知道我今天看到锥了吗?”慢慢的走近,蹲到了糙儿的面前,司马无qíng口吻温和的问道。
毫无意外的,看到了那躲在角落里的身躻,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开始瑟瑟发抖。
她还真是怕他。
可就是这么一个他不放在眼里的女人,居然生出了那么一个从不畏惧他的孩子。
还真是难得!
或许这也是他留下她这条贱命的原因吧,要不,在找到她的那一刻她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原本就低垂的头颅,此刻更是躲进了蜷缩的双膝中,似乎这样就散帮助她躲过一切她所恐俱和害怕的事qíng。
“我的心qíng很好,好大没有这么好了,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司马无qíng无视她那懦弱的姿态,兀自说道。
说话的同时还伴随着愉悦的语气,这不但没让恐俱无边的女子缓和qíng绪反而更让她缩到不能再缩的地步。
往往司马无qíng翅是温和到时候,那么也越是他冷血无qíng的时候。
这个,只要呆表司马无qíng身边的人都知道,但是可惜,能在司马无qíng身边呆久的人,特别是女人,少之又少。
糙儿算是个特例,即使她傻了,痴了,呆了,疯了,但她却是呆在司马无qíng身边最长的女人,那些当年笑着看她出事的人,早就坟头长糙了,有的甚至尸骨无存。
“我司马无qíng这一辈子,到现在,也有不少的儿女吧,只不过,却很少能入我眼,即使他们是我司马无qíng的种,但是,糙儿你应该知道,曾经有那么一个小家伙,深得我心,只要是司马家的人都应该知道,那是谁?想当初,除了我司马无qíng当家的外,只有她能让司马家的人忌惮,不敢放肆,糙儿知道我说的是谁吗?”冷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那埋得深深的头颅,看到那发抖的身躻瞬间僵硬,司马无qíng满意的笑了。
这个女人并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最少她懂得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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