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叶明净听不明白:“父皇……”
承庆帝却不解释,又问:“那件案子依打算如何办?”
叶明净见父皇大人如此神qíng就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只得也跟着转换话题:“公事公办,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杀人者自然要偿命。”
承庆帝沉吟了片刻:“朕原以为你会卖他们个人qíng。先攀上jiāoqíng。你这样一来,在文臣中的名声就会不仁慈。日后再想亲近他们就难了。”
叶明净道:“那又如何?难道还要我看着他们的脸色办事不成?明明是他们收受贿赂、糙菅人命。是他们没理。”
承庆帝叹了口气:“天下间的事,不是这么黑白分明的。罢了,你先试试手吧。朕也不能一开始就护着你。”摸了摸她的头:“回去吧。洗个澡早些休息。你最不喜欢熏香,又怕热,沾了这一身汗味和香味很不舒服吧。快回去吧。”
叶明净见他露出了疲态,只得咽下一肚子的反驳,乖乖行了礼退下。
东宫一行人离开后,承庆帝唤谭启进来,不辩喜怒的道:“明日记得把殷道长请过来。”
谭启低声应诺。
第二天,叶明净上完了上书房的课程,于下午时分来到大理寺。
于光恺今早已经和周定钧碰过面了,知道了他们的决定。见叶明净来后,便公事公办的将查到的案qíng,收集的证据,以及准备派去山东的人都向她汇报了一遍。
叶明净见事qíng办的规规矩矩,也就没多话。只说了些会继续关注案qíng,希望于大人能秉公办理之类的场面话。
于光恺在审理会试舞弊案的时候,和她有过一些jiāoqíng。加之这些年来叶明净这位储君从不惹事生非。心头便起了几分爱才之心。在正事谈完后吞吞吐吐的道:“殿下,臣听闻殿下对昨日去百花坊赴宴的臣子们有些看法。殿下,臣以为,臣子们读圣人学说,行君子之事,殿下的心思只怕很难完成。”
叶明净很诧异他能说这样一番话。在她眼里,于光恺一向是个不偏不倚的中庸之臣,这次竟然向她劝谏?
于是她很认真的回答道:“圣人学说可叫人贪污受贿?君子行事可是枉顾人命,黑白颠倒?自身本就持身不正,还好意思说是君子吗?”
于光恺叹道:“水至清则无鱼。殿下,人无完人。”
叶明净道:“然,只是是否水再混也容不得孤cha手。”
于光恺涩然,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殿下,收服臣子是要用心,而不是用手段。”
叶明净点头:“于大人所言极是。孤受教了。”随后离去。
于光恺叹了口气。看太女的口气,是打算和文官们死磕上了。刚过是折,殿下还是太年轻了,只怕这件事一了,大部分的朝臣都会站到她的对立面。日后她要如何应对呢?此消彼长,太女和文臣如此对立,最终得益的只能是勋贵。
三日后,大理寺少卿葛涵离开京城,微服前前往济南府。
葛涵到了济南后,很快有如神助。找到了那位路边接到秀才娘子求救的女子。摸清了案qíng底细。再后来,他露出真实身份,提审了关押在大牢内的秀才娘子和客栈老板。
之后去了秀才家乡,查找了一系列确凿的证据。将其全部带回大理寺结案。
huáng夫人的本家侄子杀人偿命,判秋后问斩,几个助纣为nüè的家奴有的流放做苦役、有的被杀头。huáng家纵奴行凶,还行贿官员。被判服役。后由罚巨额银两抵债了事。并且其三代子孙不得参加科考。推官原青、通判等直接冤案制造者,丢官罢职。白身返乡。济南府知府以及刑部相关人员监察不力,统统降职。被打发去了无关紧要的衙门。秀才娘子和客栈老板无罪释放。
案qíng落幕后。方敬叹了口气,对董学成道:“事qíng怎么会弄成这样呢?这下勋贵们的好时候要来了。”
第九十四章chūn宫
炎热的夏季终于过去了。倾盆的bào雨带走了空气中的闷热后,天气一天天的凉慡起来。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打落了枝头的残花与绿叶。花园中的泥上地cháo湿泥泞,空气中的负氧离子活跃到令人满足的叹息。
就在这样的一个秋雨绵绵的午后,承庆音容宛在嘱咐叶明净去一趟东苑的凌虚观,找殷戒殷道长。
在这种绝对不适合出门的天气让她去东苑。一定是有非办不可的重要事。叶明净接到谭启传来的口谕后,立刻吩咐备车,急急忙忙的赶到东苑。
凌虚观建在东苑的一座山丘上,叶明净下车后打着伞从青石板建就的道路上山。计都手持另一把伞跟在她身后。谭启来传口谕时特意嘱咐,去凌虚观的随从不可带内侍,不可带宫女。
那就是只有计都这一个选择了。叶明净很快的分辨出了话里的深层含义,抛下了冯立和一众侍卫。带着计都冒雨上山。
殷戒早已在大门口等候,见她来了,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qíng,随后如同以往一般温和而笑:“殿下来了。”
叶明净的声音如同被雨水冲洗过的树叶一样清新透亮:“殷道长,好久不见。”
殷戒挥挥拂尘,行了个道家礼:“殿下,请随我来。”
叶明净跟着他走过重重回廊,第一次来到凌虚观的后院。后院花木扶疏,更像是普通人家的宅院。细细的雨丝印湿了殷戒的肩头,乌黑的必发鬓上沾满了细小的透明水珠。殷戒带着他们走进一间小院,打开雕花的厢房门,示意他们进去。
叶明净将雨伞放在廊下,走进房间。窗户都关着,房间里的光线特别暗。要适应一会儿才能看清屋内的陈设。
殷戒欠了欠身,道:“殿下,陛下的口谕,请殿下在这房内至少待满一个时辰。小道会将门在外反锁上,一个时辰后打开。殿下可以选择是一个人待着还是有一人作陪。”
叶明净怔了怔:“待一个时辰?做什么?抄写经书?”
殷戒摇了摇头:“殿下到时自知。还请殿下定夺人数。”
计都立刻道:“殿下,既然殷道长会反锁门,属下就不能丢下您一人在这里。”
叶明净知道他说的有理,只是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父皇的命令下达的太奇怪了。
算了,父皇总不会害她。叶明净不想一个人待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很快做了决定:“那你就留下吧。”
殷戒没说什么,只是复杂的看了计都一眼,说了声:“切不可伤害殿下”就退了出去。
留守在房内的两人面面相觑,均感到莫名其妙。计都怎么会伤害她?
等到锁门声和脚步声全都消失后,计都侧耳倾听片刻,道:“殷道长已经离开了。”
地上的糙席将两人鞋底的雨水早已吸gān。叶明净脱了鞋坐到矮榻上。好奇的透过屏风扑向另一边。计都坐到另一边替她倒了杯水。
刚把茶壶放下,他的动作突然就一僵:“有人来了,从那边。”
叶明净发现这座屏风的透视xing非常完美。蒙糊在上面的细纱她认识,父皇的宣明宫、昭阳宫,还有东宫都有。是特制的,从她这面看向对面可以一览无遗,从对面看向这里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于是她笑道:“别出声。大约是父皇想让我听些秘密。”
计都也很快发现了玄机,遂闭上了嘴,放轻呼吸。
对面的房间里还有一扇门,那扇门很快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轻的男道士,二十来岁的样子,中等身材。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道士,看着和他差不多大,个子比他矮了半个头。
两人走进房间后,一句话也没说。gān脆利落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道袍、中衣、主腰、亵裤……
叶明净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堵住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叫。一旁的计都,全身肌ròu紧绷,眼珠子吓的几乎要掉出来。
天波卫的训练很全面,他早就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清楚的知道对面的两人打算gān什么。可问题是,太女还在呀!难道,太女今天的任务就是看这个?
他全身僵硬,头一动都不敢动,深怕自己会不小心转头,转头就会看见太女殿下……
屏风对面的两人照旧不说话,开始接触。同时双手在对方的身体上抚摸,口中发出水渍声和低低的喘息。
叶明净要崩溃了。这是什么状况?现场A片?生理教育?可是为毛还有个计都在旁边?父皇大人,您到底想要gān什么?
对面的男女应该是受到过告诫,男子特意对着屏风这一面来了个正面特写,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两腿间的物件清晰到不能再清晰。随后两人上榻,互相抚摸做前戏,其间男子一直正面面对着她。好半天后,两人又换了方向,这回是侧面对着她,成年男女身上的器官以及他们互相亲吻和慰藉,清晰的展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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