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之后,新的商队带着满满的货物再次出发了。
袁鹿、钟秀儿、孙承和一同踏上了旅途。
广平三年的chūn天,礼部尚书严守正与新年过后的第一次大朝会上,上了一道奏折。
“先人哀思已远,今者当思其职。陛下斩衰二十七月已满,仍茕茕一身,形影单立……故当昭告天下,选拔适龄男子,充裕后宫……”
折子的意思很直白,陛下您年纪大了,守孝什么的也守满了,该找男人生孩子了。
叶明净穿着大礼服坐在太和殿的龙椅上。听冯立读完后微微笑了笑。
“严尚书言之有理,只是朕想问一问,这选秀该怎么个选法?”
这个好办,他都准备了三年了,熟着呢!严守正挺直了腰杆,胸有成竹的一一报备:“臣糙拟了一飞议程,不外乎年龄、家事、健康等等范围。家事,依照先例,凡四品以上官员之子都需参选。年龄择十五至二十未婚男子……”
“等等!”一年级忽的制止住了他。似笑非笑:“朕记得,大户人家有个讲究。男孩子大了须知人事。会安排一两个通房丫头。严尚书,十五至二十岁的男子都成年了吧?知人事了吗?朕是不是要用二手男子?”
第一百九十一章税收
庄严肃穆的太和大殿,鸦雀无声。
金阶下站立着的文武大臣们齐齐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出的意思都一样:我没听错吧?
严守正孤零零地站在大殿正中,瞠目结舌。”二,二手男子?“他结结巴巴地重复,眼睛里一圈又一圈的问号。”就是已经被别的女人用过的男人。“叶明净好心解释。
严守正彻底傻眼。”噗——“金阶下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忍俊不禁的嬉笑。在寂静的殿堂中尤显突兀,却又很快地消散gān净,找不到一丝痕迹。
叶明净镇定自若,语音清脆:”好笑吧?朕也觉得很好笑!“叶明净这位女帝比较之男帝,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她不怕丢脸。奚落、蔑视、冷眼,她统统不在乎。该怎么样继续怎么样,只要最后胜利的人是她就行。
于是在大殿又恢复寂静的时候,她坦然自若地开口:”没人笑了吗?没人笑朕就继续说了。我大夏开国至今,共传五帝。朕之前的四位帝王,选秀充盈后宫,想必都是要检验秀女贞洁的吧。“依然是鸦雀无声。
可怜的严守正还光秃秃地站在大殿中间,他算是明白了,摊上女皇帝,礼部尚书这工作,就他妈不是人gān的。
只得硬着头皮回答:”然也。“
叶明净微微一笑,声音越发柔和:”这样啊,那朕这一朝选秀,应当也是要检验贞洁啰!“话音一落,朝堂上的每一位大臣,在心里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幸好我不是礼部尚书。“从字面上来说,女帝陛下说的一点儿没错。伺候皇帝的人,当然要贞洁。谁敢说不贞洁的人也可选秀侍君?那是犯天下之大不为。可这男人和女人毕竟还是有区别的。在座的各位扪心自问,家里的儿子十五六岁还未通人事的还真就少得可怜可总不能说,陛下,你是女子,所以您就委屈一点儿。童男子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谁敢说这话?虽然这是一句大实话。
问题卡在了这里。
严守正的头上直冒汗。别人可以闭口不语,他不行啊?好在他也不是没有经验的小年青,眼珠一转,换了个角度发问。”陛下所言甚是。只是女子检验贞洁,可由处子元红看出。这男子就难办了,只能是查访。“他的意思很直白。不就是一两个通房么?处理了就是。都是家奴,将知qíng人全部灭口,谁能证明咱不是童男子?眼不见心不烦,陛下您就将就一点吧。
叶明净轻轻一笑,双手合掌一击,发出”啪“的清脆一声:”哎呀严大人,你和朕想到一块儿去了。“她惊喜地道,”朕也曾为此而苦恼。不过幸好有殷国师,殷国师到时候可以替入选男子占卜一卦,是不是童男,瞒得了人瞒不了神。卦象会告诉我们真相的。“古代人对神灵异常信任。凌虚观的历任观主也确实是有真本事的。这点连叶明净都无法否认。不然她怎么到这里来的?故而,这话一说,没人怀疑里面的真实xing。
其实神灵吧,要是真的连’是否是童男子‘这种事都要管,还真够悲催的。
可惜夏朝人不这么想。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们,都变得面色凝重起来。严守正更是半张着嘴巴。他已经失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叶明净环视大殿:”那就这样了。凡不是童男者,就不必报名参选了。若是冒充童男被查了出来……“她轻轻眯了眯眼睛,从腰间掏出一柄匕首,冷锋出鞘,取出丝巾细细擦拭,一边不紧不慢地继续:”欺君之罪是别想活命了。知法犯法、冒犯帝君,家里人该怎么发落呢?朕还得好好想想?“话说完,她的手突然一扬,一道寒光闪过。安静的大殿中传出轻微的”咚“的一声。匕首已经全刃没入前方高大的盘龙金柱之上,只留乌黑的手柄在外。”哎呀!力气大了点儿。“叶明净羞涩的笑了笑,”冯立,替朕拔下来。是。“冯立纵身一跃,握住匕首柄,脚下同时向柱子一蹬,顺势拔出匕首,回到叶明净身边。整个过程用时两秒,落地无声。
严守正都想哭了。问:”陛下可还有其它意见?“叶明净摇摇头:”暂时就这么多。其它的,初选的时候再说吧。“死道友不死贫道。严守正家没有成年未婚的儿子。他急不可耐的应了诺:”臣遵旨。“无事散朝。
……
既然今天的朝堂上甩出了这么个大炸弹,下朝后大家议论一番是免不了的。
不是童男者,不必报名参选。这就给众位有资格参选的家庭提供了一个选择。
不想让自家儿子去参选的,太简单了,塞两个通房就行。有的已经都不用塞了。凡是被家长bī迫着为家族牺牲的,想不牺牲也很简单。自个儿找个女人。什么?府里不提供方便?青楼总知道吧?去那儿一趟,还省了宣传费呢。
未出嫁的女子失其贞洁是奇耻大rǔ。未婚男人甩掉处男身份,那是光荣。
更别提那些已经定了亲的男人。十七岁以上的男子,未定亲的真的很少很少。
严守正收到的名单少到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全国四品以上官员以及云骑将军爵位以上的勋贵之家,海选之下竟只有二十七人符合条件。里面只有两个是嫡子。全部年龄清一色十六岁以下。
十七岁的男人都有自己的主张了,出身良好,少年血xing,哪里受得这等耻rǔ。即便家里人有些小心思,他自个儿也能出去找到女人。从而失去入选资格。而某些想走捷径的不争气男人,偏偏意志力也不怎么争气,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早早的就和女人滚过chuáng单了。
严守正颇有些惭愧的将名单呈给叶明净。叶明净看都没看就让他放下回去。
等人走了,她直接把名单jiāo给计都:”天波卫和风楼一起出动,名单上的人从大到小、家庭概况、几岁尿chuáng、几岁遗jīng、有没有女人,全都给朕查清楚!“计都接过名单后,她继续埋头画图前两天,混纺的毛线终于被神机处制作出来了。羊毛袜新鲜诞生、羊毛衫却迟迟难产。
原因在于古人衣服的裁剪。jiāo颈右衽,宽袍广袖。衣服裁剪时是将布匹jiāo叠,前片、后面、连着两只袖子一同剪下。然后再在前片开领口斜fèng,补足右片内里,加衣缘、带子等等。肩膀处不剖fèng、袖容处不剖fèng。这样一来,她们根本无法理解毛衣该怎么织。
毛衣不贴身就不暖和了。叶明净画整体图、画分解图,还要算出领口、肩宽、袖长、袖容开口大小等等数据。烦躁得一塌糊涂。
早知道有这一天,她就该去学服装裁剪。古人量衣服尺寸多简单啊!两只手伸平了,量个长度,这就是衣服宽头。抓过布料就可以划线下剪子。
好不容易画完了,jiāo给几个特别手巧的宫女去试验。告诉她们有问题再来问。叶明净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天知道能不能做出来?专业不对口啊,专业不对口!
奶制品也研制得差不多了。奶粉、奶糖、gānrǔ酪,都有了眉目。甚至连奶油都在无意中捣鼓了出来。劳动人民的力量就是qiáng大。或许可以试试做起司?叶明净想到了唯一一次跟着前夫去法国餐厅,那长了一层毛茸茸真菌的起司?算了,不谈她不知道怎么做,就那真菌也太挑战夏朝人的极限了。
话说好像豆腐rǔ也是用长了毛的豆腐做的吧?
叶明净的思绪越飘越远。手上的东西齐备了后该用什么借口开战呢?土地清算闹出矛盾时?
想到这里,她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本厚厚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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