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qíng叶明净不打算妥协。婴儿在六个月前,所有的抗体都来自于母亲的rǔ汁。这是大自然送给人类的礼物,避免初生儿受外界的侵害。这个时代婴儿夭折率太高,由不得她不小心。
懿安太后没什么自己的主张。一向随大流。贵族女子的孩子都是由rǔ母哺育,她也就从善如流。女儿想搞特殊,只要没有危险,她也支持。
“荒唐!这成何体统!休说没有这个祖制,便是朝臣们那里也难以jiāo待!”懿敬太后气的都哆嗦了。这种荒唐的念头是从哪里来的!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便是时代造成的代沟了。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叶明净也不指望他们能理解。为着孩子,她不会妥协。抛出自己计划已久的解释:“rǔ母亦是母。朕是天子,岂能有人和朕平起平坐?朕只有一父。朕孩子,自然也只能有一母。”
“你……”懿敬太后顿时语塞。这是诡辩。可也不能说不对。rǔ母的地位的确不同。和嫡母、继母、生母一般,都是要执孝礼的。
可这也不能成为皇帝亲自哺rǔ的理由啊!懿敬太后几乎要抓狂。她怎么就遇上这么些人了呢?xing子左到极点。古怪点子一个接一个。
“皇上。哺育孩子不是说说就成的。这,这……”她看着姚善予,此人正一本正经的听的津津有味,“皇后啊,哀家和皇上有些话要说,你先回去吧。”直接赶走了闲杂人士。
等人都退下了。屋内只剩母女三人。她掏心掏肺的语重心长:“皇上,哺rǔ,是用自己的rǔ汁去哺育孩子。这一来,自个儿身体里的jīng华都到了rǔ汁中,于身体就不好。生完孩子,本就虚弱,要好好补回来才行。哪里还能经得起这般折腾?再都,这一但哺rǔ,女子的身段就有影响。”她皱了皱眉,“这宫里你是看不见。那些rǔ母……唉,总之是大大的不一样。哀家不会害你的。”
叶明净知道好的意思。不就是胸部会变形和下垂嘛。这个是小问题。一则她现在年轻,恢复的快。二则她又不是要生十个八个,哪会到那种夸张的地步。三来,现代科学指出,母rǔ喂养可以更快的帮助产妇恢复身材。四,则是可以减少将来rǔ腺病的发作。
不管是真是假。什么缺失都比不上孩子的健康重要。六个月的免疫细胞。她如何能舍得不给宝宝。
这事,没得商量!
一场家庭聚会,闹的不欢而散。
内阁最终还是得知了这个消息。倶是一愣。林珂第一个摇手表态:“这是陛下的家事、私事。恕我不便过问。”
廖其珍则是觉得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方敬在经过怀孕事件后,终于把握住了和广平女帝jiāo锋的关键脉络。他问道:“《周礼》中可曾记载,孩子无需由rǔ母喂养?”
廖其珍滞了一下,无奈的发现《周礼》里面只jiāo待了孕妇要看什么样的人,吃什么样的食物,听什么样的音乐。母亲亲自哺rǔ什么的,完全没有提及。
方敬笑笑:“就是这样。蒙石说的对,这是陛下的私事。我等就不必过问了。”
“可这成何体统!”廖其珍脑袋一团乱,“陛下要上朝,要批阅奏折,要接见臣工,明年还有chūn闱。哪里来的时间哺育孩子?”
董学成淡定的拍拍他的肩:“廖公,这就是陛下该cao心的问题了。”
这位陛下既然要特例独行,就需承担此般做的后果。等到发现做不下去了,自然会改正。年轻人,总是会有些奇思妙想,认为自己比前人聪明能gān,喜欢打破祖宗规矩。这一点儿也不奇怪。撞几次头就好了。
于是,内阁在一种说不出口的心思中,诡异的对此事保持了沉默。
她在cao心另一件事。
陆诏去了关外。这事不能给外人知晓。那么就必须造成一个他仍旧在国内的假象。
因着明面上给他的任务是各地暗访。故而,陆诏每个月都会给家中修书一封。从来信的地址上,可以知道他正在何处。当然,由于邮递的不方便。真正看见信时,陆诏一定已经不在信封的地址处了。
就这样,瞒天过海,鱼目混珠。
前段时间陆诏还在关内,信都是他亲自写的。由天波卫jiāo给风楼,送到该送的地方,再由当地派人假扮成一位年轻公子,jiāo予官方驿站送往京城。
这些信,叶明净都看过。没别的意思。这是两人之前就商量好的。一来是领会他平常的遣词语气,二来是模仿字迹。
因为,当陆诏出关后。这每月的家信,就由叶明净来执笔了。
东阳候府一封,杜婉一封,这是每月的定量。杜蘅、杜悯,则是不定期的偶尔写写。
东阳候还好说,官样文章。杜婉也好打发。女人知道女人最想要什么。叶明净的家信写的温柔体贴,细雨润物。
杜蘅那里也好办。这个时代的儿子给母亲写信,很格式化。比杜婉的少些深qíng,多些尊敬就行。
最难的就是杜悯。那是个人jīng。叶明净每次轮到要给他写,都头疼无比。
“殿下,朽木来了。”计都带了一个女子过来。
这是天波卫中专门负责模仿笔迹的人才。按照规定的时间来收取信件。
叶明净叹了口气:“你先抄这几封。杜悯的这份,还得再等等。”
第210章孕妇
费劲心思将信写完后,她丢下笔揉揉脑门。太耗费脑力了,如今jīng力不比以往,也不知能不能瞒过那个人jīng。
朽木拿着信件下去抄录了。原件得放在叶明净这里。陆诏回来后要一一看熟记牢,方能不露破绽。
计都见她累了,走到身后替她按摩肩部:“据衡阳传过来的消息,杜悯要进京了。”
“嗯?”叶明净诧异的转头,“他来京城gān什么?”
计都道:“和弟弟杜忱一道参加明年的chūn闱。”
“什么?”叶明净更加诧异,“怎么想起现在拼命了?他的病养好了?”
计都摇头:“他是先天不足之症,哪有那么容易痊愈。今年chūn天,他的妻子生下了嫡长子。想是要为着孩子搏一搏。”
叶明净略略想了想,笑道:“恐怕不止如此。杜忱那个人,处事不通透,有几分呆气。想要考中还要靠些运气。即便是考上了,以他的能力,这辈子能坐到五品就算是顶天了。这些,以前杜家可以不在乎。因为还有陆诏这个妹夫可以帮衬。孩子们日后读书出仕,都有照应。可惜,杜悯败在了病痛上,杜婉却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辈子看着是难有嫡子了。那丫鬟的事闹出来,只怕为着舆论,再怎么样日后也要留着庶子生母。杜家和陆诏之间的纽带就不那么牢靠了。”
她往后靠了靠,示意计都帮她揉揉发酸的腰:“况且,现在陆诏走的是天子近臣路线。需要他杜家的影响力就小了许多。这等人家,岂有不为自己打算的。自然要拼命挣前程了。”
计都疑惑:“杜家不是清贵书香人家么?也会如此汲汲名利?”
叶明净大笑:“杜家若是真的清贵自恃,当年又何必和东阳侯府结亲。将唯一的嫡女嫁给侯府长子?”
计都这才明白,一脸懊恼。叶明净眼波流转,笑意吟吟:“傻子……”语气亲昵。
计都心中一动。见四下无人,大着胆子靠近她。见其没有阻止,便轻轻的将唇落在那粉色的唇瓣上。细细舔噬。
叶明净半垂了眼睛,和他浅浅纠缠。吻了片刻,突然肚子里面猛的被踢了一脚。计都立刻一滞。叶明净再也忍不住,直接扭头笑场。
咳咳!本来是很缠绵的场景。偏偏中间横着一个大大的肚子。就有了几分滑稽。好吧,忍一忍,忽略过去。可惜宝宝不愿被忽视。提出抗议了。
计都无奈的摸摸那肚子,担心的问:“踢疼了没有?”
叶明净笑:“这个坏家伙。等出来后长到五六岁,你就教他练武,狠狠的cao练他。看他还神气!”
计都吃惊的睁大了眼:“我,我教他……”她难道没打算让这孩子的父亲来过问吗?
叶明净淡淡一笑:“你怎么就不能教他了?这孩子,不能惯着了。大家就照平常心处之便好。无论男女,都得养粗实些。”
“陛下。”计都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您真的打算亲自喂养?”
“是啊。”叶明净毫不将此事看的有多严重,“反正梧桐宫里人多,大家搭把手就行。”见他一脸担忧的样子,又道:“傻瓜。孩子在身边才能教的好。被rǔ母和教养女官带着,那样长大的容易变态呢。”
计都语塞。决定不去提醒她。先皇陛下和她自己都是由rǔ母和教养女官带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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