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很快赶了过来。诊断后是风寒入侵。而另一位全身乏力的皇后殿下也顺便给看了一下。结果更加无语。
这位是房事过度,体力虚脱。
两宫太后听到这个结果,脸上的表qíng分外jīng彩。白了转红、红了转青、青了又转白。周围的宫女和内侍们也是齐齐呆滞。
上林苑这地方,八卦消息流传的分外快捷。虽然两位太后下令严禁提及此事。可广大人民群众的热qíng是拦不住的。不出半天,帝后二人最新绯闻八卦诞生。
女xing们或许还含蓄些,男人就不一样了。
总有些小团体议论的内容很是不堪。什么如láng似虎啦,什么战事激烈啦,什么从chuáng上到chuáng下啦。巧舌如簧,充分发挥人类的想象办。
仿佛个个都身临其境。
薛凝之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听风这些鬼崇的谈论了。他大步走过窃窃私语的几个权贵公子。目如寒冰,心头一片冰凉。
他也记不清是第几次被那个女子所打击了。每一次,他以为自己摸清了她的想法,却总在最后关头被击的粉碎。
十六岁时,他以为自己会是她日后的夫婿。然后在衡山别院中被她的一席谈话彻底敲碎。十八岁时,他以为她会纠缠于后宫男子之间。
然后血夜惊变,男人们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十九岁时,他以为他或许可以再次拥有她,结果被她一句“你该有个正常的妻子”给破灭。
二十岁时,他认命了。娶妻生子。然后两年后,她开始物色男子。只娶了一位皇后。回想起十六岁时在衡山别院的那番jiāo谈,犹如笑话。
最后,他想开了。原本他们的立场就是君臣。回归到正途才是正常。他还劝了齐靖。最终转换了心态。日子过得越发充实。
可是呢?就在昨晚,她又给了他狠狠的一击。
原来,皇后是假的。假的啊!
昨晚那个qíng形,再加上流传出来的流言。他很容易就得到了真相。中了媚药,宁可去泡冰冷的湖水,也不原找个男人吗?
哈哈哈!多可笑?他恨不能仰天大笑。
他犯了一个错误。一个极其可笑的错误。
作为储君、作为皇帝,她处理朝政之事自是深思熟虑,一言九鼎。可在感qíng一事上,她却始终是女人。
女人,善于口是心非。当她对他说“我们在一起会害了你”的时候。其实是等待着他说“我不在乎“的。
他说不出那句“不在乎”。于是错身百年,终成两路。
(完)
第229章对症下药
广平女帝的风寒之症,虽然来历不体面。却到底还是引起了一些紧张之气。毕竟叶氏皇族一脉子嗣太过单薄,近几代皇帝的身体又都不太健康。女帝陛下就算是难得的一次小病,也不可轻忽大意。
叶明净喝下一碗药,拒绝了绿桔递上来的蜜饯。任那苦涩的回味在口腔中蔓延。从舌根到舌尖,再延伸至五脏六腑。
绿桔带着众宫女和内侍悄然退下。房内只留下冯立一人。
冯立静静的跪在地上,脊背挺直,低头垂目。
叶明净也不出声,歪在美人榻上,微阖了双目,看似闭目养神。
底下的那人静谧无声,气息又收敛的厉害。叶明净的心绪就渐渐飘远了。今年她放了一批庶吉士到各地任职。看似是与内阁和权臣的斗争中屈居下风。京里的好空缺都由着投靠他们的新官员占了去。然后今年大比选出的翰林院庶吉士就有一批人隐隐向着权贵们献殷勤去了。她现在的局面看着比广平元年还要不好。彻查土地一事不了了之。唯一的收获就是huáng陌和他姐夫许儒占了江西半片地盘的势力。朝中唯有林珂一脉还在勉qiáng支撑。军队则是禁卫军和武成伯一系可保平安。表面上看,整个儿一快要被架空的主儿。
可真实的qíng形真的如此吗?
今年放到各地去的那些新官员,有几个已经开始往京里送密折了。各地布政司下辖的具体官员派系、民生民政。她现在有了三方知晓的渠道。一事风楼和铜匦中的民间来源,二是内阁六部送上来的官样文章,三就是这些新生官员们的密折上奏了。
叶明净开始默默估算如果突发战事,这些各省官员领头们可能会有的反应。京中各方势力的应对。思绪渐远。
此qiáng彼弱,我弱敌qiáng。太后们能出这种花招,说不准就有某些别有用心的权贵在撺掇。
叶初阳才不到九个月,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她再度怀孕吗?
也是。一个不停的怀孕、生孩子的皇帝。比一个总是指手画脚,从他们嘴里夺食的皇帝更加合意吧。更何况还有着光明正大的借口,为皇家稀薄的子嗣开板散叶。
多么正义,多么无私,多么义正言辞?
可恨的是冯立竟也如此不长脑子。掉进了别人的陷阱。
她冷冷的瞥过他的头顶:“想通了吗?”
冯立低眉顺眼:“是,属下错了。”
“错哪儿了。”叶明净觉得这句话很恶寒,好似很多烂俗电视剧里都有。说这话的一般都是反面角色。可惜她还只能这么问。自作主张是一回事,掉进陷阱又是另一回事。前者需要教育的是心xing,后者需要教育的是脑子。她总得对症下药。
好在冯立终究是冯立。他开口道:“属下因着一时的私心,中了旁人的诡计,还请陛下责罚。”
叶明净吐出一口气,还好,脑子没问题。没好气的看向他:“你还知道中计了。什么时候想通的?”\冯立的声音带过一丝尴尬:“陛下让属下留下善后的时候。”
叶明净捕捉到了那丝尴尬在,嘴角轻翘。让你多管闲事,我现在看你还有脸管!
不过以冯立的xing格和处事原则来看,吃掉皇后这种事他应该是不会去做的。至少现在不会。所以叶明净万分好奇。小筑子到底是怎么整出个体力虚脱出来的。
可惜不能问。她还想留着冯立这员大将顶用呢。
只得长叹一声,语气中带了三分无奈:”你担心的,无非是朕会独宠计都,是不是谈话也是要有艺术的。能让冯立抽风失算的原因,不外一个。扣除陆诏,计都目前是她唯一的男人。并且在陆诏有妻室、志在朝堂的前提下。很有可能计都都会成为她以后生活里唯一的男人。
从帝王的角度来说,这是很不可取的。然而叶明净只要不动作,谁能搞掉计都?
不能。计都身为天波卫这一代最高指挥。加上一身化境宗师的武艺。其实力已经隐隐有超脱掌控的迹象了。从冯立的角度来说,这是很危险的。天波卫不是没有背叛过主上的历史。尤其这一任的主上又是女帝。他自然要未雨绸缪。
冯立只觉叶明净的话说到了他的心里。抬头道:”陛下圣明。属下绝无半分私心”朕知道你没有私心。“叶明净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朕和你、绿桔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记得你们刚来的时候,朕才五岁。字都不认的几个。你们那时除了当差,还要完成内学堂的课业。朕每日里就看着你们写写说说。那时的日子多热闹。朕都记得的。你比计都年长,考虑事qíng比他周全些。行事间便不如他那般洒脱。你们各有优点、特长。都是全心辅佐朕的。朕一直都知道冯立双目晶莹,眨了眨眼睛,复又垂下头:”陛下叶明净想了想,缓缓道:”其实原告朕是不打算碰计都的。朕和父皇的想法不一样,公事都掺杂私qíng最要不得。计都不是朕一人的贴身暗卫。他还是天波卫的计都。但凡有几分能力和血xing的男儿都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牵扯”陛下。“冯立不同意她的观点,”天波卫不是普通人,我们自幼受训,陛下的意愿比之男子的尊严更重要。“不然那些内侍天波卫又是哪里来的?
叶明净叹了口气:”朕知道你们是这样受训的。想必还有很多特别的辅助方法来达到这一目的。所以朕在和陆诏协议生子后,计都他忍了。只是…“她加重语气,”计都现在已经是化境宗师了,再历练几年,你认为他能达到什么地步冯立迟疑了一下,还是老实的说了:”天下难有敌手叶明净叹气叹的越发重:”是啊天下难有敌手。朕也不可能倾其天波卫所有的人力来废掉他。那么,他的个人武力在京中就是无敌的。实力不同,气度和处事原则也就会发生变化。他这样的宗师,可以付出生命来保护朕,却不能再让其付出尊严了。”她瞥了一眼冯立,“你们也再也没有了这个制约他的能力。”
冯立脸色惨白。不得不承认这话说的一点不错。随着计都武艺至巅峰,这个人他们已经再难驾驭了叶明净笑了笑:“你也不用这么如临大敌。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对待。你那里没有办法不代表朕这里没有。”
冯立低语:“请陛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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