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的释放自己的委屈,嚎声震天。
“很好。”叶明静平静地转身,“你继续
。”头也不回地离开,大门再度紧闭。
叶初阳的哭声更加绝望,又委屈又伤心,
一边哭一边打嗝,小小的人缩成一团,随
着木盆孤零零的飘在水上。
计都蹲在房梁,越发郁闷。叶初阳从生下
来后,他基本上是看着他长大的,夜间陪
伴,白日玩耍。最近一个月又当上了他的
武艺师傅,日日教导,感qíng就这么不知不
觉的越聚越多。见此qíng形,心里钝钝的有
些难受。
又过了一刻钟,叶初阳的哭声越开越轻,
几不可闻,只能看见小身板还在一抽一抽
的起伏。殿门再次被打开,叶明静静静地
站在池水边,声音清冽:“哭够了吗?”
叶初阳眼泪哗哗的流,哽着嗓子憋住哭声
,说一个字抽噎一下,“哭……够
了……”
“有话和我说吗?”叶明静好整以暇的施
施然发问。
“有……”叶初阳胸腔大大的抽搐一下
,哆嗦着将快要忍不住的啼哭憋回去,吸
着红通通的鼻子用力挣出话:“我……
我要……玩伴们……都……
留……下来……”
叶明静清脆的假笑两声,故作惊讶:“哎
呀,是这事啊!早说不就完了吗?虽然不
合规矩,不过咱们可以商量着想些办法。
唉——!”她跺脚啐叹,“你说你哭半天
为的是什么呀?真傻。”
房梁上,计都惨不忍睹的别过脸:叶初阳
是她亲生的吧?
第两百七十五章孩子们的游戏(上)
“来来来,早早,咱们好好合计合计。”叶明净笑的灿烂,如同chūn天盛开的喇叭花。只差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甩来甩去了。手下拨弄池水,用一柄长木钩子将叶初阳的木盆勾回了岸边。伸手将他抱在怀里。
叶初阳委屈的紧紧抱住她,抽噎着打嗝,小小的身体一抖一抖。
“别哭了,别哭了。多大个事啊!”叶明净用手绢替他擦gān净鼻涕眼泪,就着温热的池水给他洗了把脸,“早早啊,这些小朋友们都是有家的。他们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先生老师。每天要学习、要玩乐、要和家人相处。好端端的,人家怎么可能抛开家,天天陪着你呢?”
“可是这几天他们不是一直和我一块儿玩么?我们不回宫就是了。就住在这里。”叶初阳大声的说。
“这可不行。”叶明净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责任,到骊山行宫来住是休假。休假结束,就要回去工作。不然,生活就会乱套。”
“什么是乱套?”叶初阳问。
叶明净给他少许解释了一下农民种田、商人卖货、手工业者做工、各司其职的社会常态:“……所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完成。早早现在的任务就是跟着杜大人学知识,跟着师父练武。”
叶初阳眼珠一转,立刻想到一个点子:“母亲,咱们宫里有好多房子。可以把这些小朋友的老师、家人都接到宫里来住。这样,他们就可以在宫里上学、玩乐、和家人一块儿了。”
叶明净嘴角一抽,皱起眉道:“人家在家里住的好好的,gān嘛要来宫里?宫中地方确实大,可那些勋贵家也不小,人口众多。全部加起来,十个皇宫也住不下。”
“真的吗?”叶初阳疑问。
“当然是真的。”叶明净的表qíng比真金还真,毫不犹豫的给他分析,“你想想,你和他们聊天的时候,他们有说过自己家都有什么人吗?”
叶初阳努力回想,顿时垂头丧气:“说过,有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大伯、二伯、小叔、姑姑、婶婶、大嫂嫂、大哥、大嫂、大姐、二姐、小妹、大表兄、二表兄……”他扒着手指,越数越糊涂:“母亲,为什么他们家会有这么多人,我们家的人就这么少?”
叶明净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因为你皇曾祖父只生了你祖父和福寿公主两个孩子,母亲是你皇祖父唯一的孩子。母亲只生了你和暖暖两个,所以咱们家人口很少。”
“啊!是了。”叶初阳惊喜的一拍手,“我想起来了,他们说过,家里有不少姨娘,祖父、父亲、伯父、叔父都有,姨娘生了好多孩子。怪不得他们家的人多呢。母亲,你娶几个姨娘吧,咱们家人就会多起来了。”
计都捂住嘴,趴在房梁上开始闷笑,肩膀抖动。叶明净脸皮奇厚,面不改色的道:“姨娘就是小妾,皇帝的小妾可不叫姨娘。男帝的叫妃嫔,女帝的叫君卿。母亲若是娶了君卿,就要分好多时间给他们,陪早早的时间就少了,母亲若是生很多孩子,就要分很多疼爱给他们,给早早的就……”
“啊!”叶初阳赶紧大叫,“那就不要娶,不要生了。母亲只疼我一个……啊不,我和暖暖两个就好。不要再多了。”他小脑袋算了算,又添道:“容成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要不,母亲再生个妹妹吧。”
“哼!妹妹不是想有就有的。”叶明净不yù多谈生孩子的话题,问道:“你不要那些玩伴了?”
叶初阳回过神,立马将妹妹的事抛下,捡起先前的话题:“要,要。”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母亲……”改走哀兵路线。
叶明净假模假样的咳了一声:“办法么,也不是没有的。你想,小朋友们跟着先生夫子学习,是为了掌握知识,有本领。若是在宫中能学到很多的学识、本领。就可以将他们日日请进宫里来了。”
叶初阳到底是小孩子,哪里懂得里面的弯弯绕绕,立刻就笑了:“对,这是个好办法。我去和他们说。”
叶明净循循善诱:“你说有什么用啊?他们还是孩子,小孩子得听父母的。况且,口说无凭,得拿出实际效果,证明在宫里确实比家里学的多,这才能说服他们。凡事需以理服人,你想想,朕什么时候对你不讲理过?”
叶初阳被她忽悠的连连点头,小脑袋想了一下,发现母亲说的句句是真理,遂机灵的讨教主意:“那要怎么拿出实际效果呢?”
布下的小局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叶明净露出‘纯洁善良’的微笑:“这个啊,朕来想想啊,有了,你们这些天不是一直在玩打仗的游戏么?咱们来个红蓝两方对抗赛,按人数分成两组,各类年龄平均分配。假定你们是两支军队,要分别夺取对方的地盘……”解释了一下大致玩法,“倒是若是你在那支队伍获胜了,不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证明,在宫中学习,收获的学识更好么?这样一来,就能请他们都到宫里上学了。”
叶初阳认真的听完,意识到这会是个很有意思的游戏,顿时喜笑颜开:“太好了,我们一起玩,我一定能赢的。”
叶明净抱着他亲了亲:“满意了?下次还哭鼻子吗?”
叶初阳不好意思的扭到她怀里:“母亲……”羞红了脸。
叶明净得意的瞥了一眼房梁。计都嘴角抽了抽,十分无语。不过是成功的算计了自己四岁的儿子,有必要这么得瑟吗?
红蓝两军对抗赛听起来挺有气势,其真实内容不过是一群小孩子过家家,玩游戏。
但幼儿教育有言,轻视游戏是不对的。孩童每天最重要的活动就是玩游戏,在游戏中学习知识的效率,比在课堂要高出好几倍。叶明净既仗着特权搞了这么大一个阵势,自然要利用彻底。
军事方面,她是外行,好在行宫里有现成的专家,顾维麟接到了女帝陛下于碧波宫召见的口谕,顾家三兄弟反应不一,顾朔对两个弟弟yīn阳怪气的半酸话不理不睬,径自追问儿子:“你最近gān什么了?”
顾维麟兴匆匆的换衣服:“爹,我能gān什么呀。不就是打打兔子、玩玩球么?这是骊山行宫,又不是上林苑围场,我就是想gān危险的事也没地方不是?”
顾朔还想追问,顾维麟蹬上崭新的朝靴,跺跺脚来回走了几步:“行了,爹,传旨的内侍还在外头等着呢。陛下是个和气的人,我就是有什么失礼之处,她也不会和我计较的。”
顾朔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眼珠子瞪的滚圆。广平女帝和气?这小子常年在马场待傻了吧?处置延误战事的罪臣那会儿,那一位杀了多少人!抄了多少家!和气?那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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