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乌起码黑的招待所,摸索着穿过漆黑一片的走廊找到他们的房间,江若雨脱了外衣挂在衣帽架上,随手接过王潇的羽绒服挂好,坐到单人ong到小北沟算是被算计了。不过这下找到了货源,也是给我提了一个醒,像小北沟这样的山村,滨江市周围肯定还有很多,等回去了我就和那书玉查地图,列出一个表来,让她按着顺序去找。”
王潇已经脱了外裤,只穿着毛衣毛裤斜倚在g上,一手撑着头说:“嗯,等寒假了咱们就去南方,你打算去哪?”
“嗯……”江若雨沉yīn了一下,“肯定是要去距离咱们这里远一些的地方了,我看上华岛就不错。”
“嗯,可以从那里起步。”
两人分别躺在自己的单人chuáng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江若雨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都不知道。第二天一早王潇叫她起chuáng,江若雨用冰凉的自来水随意洗了把脸,就和王潇去公路边拦回去的公车。这一路车费虽然一共才两块钱,但也是颠簸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市区。等回到学校门前,江若雨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这周末过的可真够充实的,回头我说啥也要好好‘谢谢’孙京。”江若雨甩着手里八百字的作文恶狠狠的说。
王潇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寝室楼大院。因为是周日,寝室楼里还是蛮嘈杂的,院里的小篮球场上有几个不畏严寒的男生在打篮球。
江若雨对王潇摆摆手:“我先回去了。有事电我。”王潇又送了她一个手机,号码还是原来的那个。
王潇点了下头,刚要说话,目光突然定在江若雨身后的某个点上。江若雨没得到王潇的回答,疑惑的转过身去,正看到满脸泪痕的那书玉跑进了男生寝室楼,向着大门的方向足狂奔。在她身后距离十五六米的位置,刘飒和关之灵也是一脸焦急的一溜小跑。这三人风风火火的,加上那书玉又是出名的美女,这一路引了不少人侧目。
江若雨吓了一跳,不知道那书玉出了什么事了,也顾不上头晕与否,连忙跑了过去。王潇担心的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慢点,别摔到。”就算再急,也不能不顾自己吧,她怎么这么冒失。
江若雨也没有回头看王潇,急切的拦住那书玉,“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那书玉听到江若雨的声音,身体明显的一震,含泪的丹凤眼看过来,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她两三步跑过来,一把搂住了江若雨,在江若雨胳膊上身上掐了好几下,又激动的拍了拍王潇的肩膀,眼泪又一次流下来,但这一次是喜极而泣,“太好了,不是你们,不是你们……”
江若雨都懵了,根本搞不懂到底怎么回事。这时候刘飒和关之灵总算气喘吁吁的赶到了,也都激动的抓住江若雨的手,大叫道:“哎呀,吓死我了,我就说不会是老三”
“就是啊,吓死我们了”
江若雨眨巴眨巴眼:“到底怎么了?生什么事儿?”
关之灵手里还拿了个收音机,晃了晃黑色的“电匣子”说道:“刚才我们听jiāo通台,说滨江市到小北沟的路上生了连环车祸,那主持人说一辆出租车里当场就死了一男一女两名学生,我们都以为……”
那书玉惊魂未定的说:“真是吓死我了,要是你们出事,我真……”说道这里又哽咽了。
江若雨感动的鼻子酸,上前一步楼主那书玉,拍了拍她的背又放开,笑着说:“别哭了,你看我们不是没事吗。”
王潇也稍有动容,对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那书玉点了下头。
那书玉这才抹了把眼泪,破涕为笑道:“哎,你们害我掉这么多眼泪,今天中午饭你们请客啊”
江若雨佯装不满:“啊?你法西斯啊”
“哈哈,就剥削你对了,你们这次都遇上什么好玩的事儿了,有没有……”
那书玉话音未落,江若雨的手机突然响了,电子单弦的蜂鸣声在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江若雨拿出手机翻开盖子凑到耳边,“喂?”
“小雨啊。”
“啊,妈妈,你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自从她有存款的事qíng被爸爸知道以后,她有手机的事已经再不是秘密了。
电话里传来李静如释重负的声音,“哎,你回来啦?我听那个jiāo通台的广播,说是滨江市到小北沟的道上出了连环车祸,都爆炸了还是咋的,你没事就行。”
“是啊,我没事,你放心吧妈妈。”
“嗯,你让你爸接电话。”
“啊?我爸?我们不在一起啊。我现在在学校呢。”
李静嗓门立刻拔高:“什么你爸爸一大早就开车去借你们了啊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
江若雨的脑子嗡的一声,脸色煞白的问:“什么,我爸什么时候去的?”
“早上就去了,到现在能有一个半小时了你们没碰上啊”
“没有啊,我跟王潇坐客车回来的。”
“这老东西跑哪去了,我给他打传呼他也不回。会不会……”李静的声音在颤。
江若雨惨白着脸不自觉的摇头,脑袋一震眩晕,一旁的王潇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才稳住她的身形。
“不会的,妈你别乱说。我,我现在打车去迎一迎我爸爸。肯定不会有事儿的,你别着急啊。”
“我也去,先挂了。”
两边急匆匆的挂了电话,江若雨一句话都不说,绷着脸快步往学校外走,王潇和那书玉都连忙跟上去,三人打了一辆车,朝着滨江市通往小北沟唯一的那条路疾驰而去。
第4o5章吓了一跳
江若雨坐在出租车后排的位置上,双手攥着拳头缩在袖子里,也无法让冰凉的手指暖和起来。她脸上没有一丝表qíng,只是绷着脸看着窗外。
冬日的天空即便是晴朗,也依旧是灰蒙蒙的。城市的马路上,积雪被清扫的gāngān净净,扫掉的雪堆在路旁的电线杆下,白雪已经被染成了灰色。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字,脏。
江若雨心里很乱,头也有些昏。因为兴奋而忘记的脑震dàng的感觉现在一下子放大了很多。车子往前开,脑袋往后缀着疼。她紧紧抿着嘴,心里只是在祈祷,这次爸爸一定不要有事。
那书玉看着身旁脸色难看到极点的江若雨,担心的握住她的左手,“小雨,你先别急,叔叔不会有事的。”
江若雨缓缓转过头看向她,轻轻“嗯。”了一声。只觉得那书玉手心的温度都暖不透她冰凉的手指。
她的心里一直有一块yīn影。前世父母双亡,为他们守灵送葬时候的孤独害怕和伤心,现在好像都被这一件事qíng催化了一样,一股脑的将画面传送到她的脑海里。眼前浮现的都是当时的那一幕幕。
她很害怕。这辈子她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事qíng有了起色,她保住了爸命,爸爸和爷爷也相认了,现在爷爷已经知道了王毅石要陷害爸爸的事qíng,说不定已经采取了行动,借着白家的实力,她想王毅石已经不敢动手了。
可如今居然会生这样的事。王毅石没动手,爸爸却有可能遇上意外。难道这就是天命?
江若雨想哭,却哭不出一滴眼泪。她在心里一遍遍否定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己爸爸一定不会出事。可是越来越凉,凉到麻的手,却始终无法恢复往常的温度。
王潇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住的回头去看她。她的脸色几乎已经苍白的跟她身上的雪白貂绒大衣一样。本来还算丰腴的脸,因为前几日的昏迷已经消瘦了很多,下巴尖尖的,显得她眼睛更大。此时她眼神迷茫,还泛着水雾。让王潇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车子横穿市区,从荒凉到繁华再到荒凉。这一路,江若雨都始终一声不吭,只是扭头呆呆的看着窗外。
当车子驶上滨江市通往小北沟唯一的一条路时,她看到窗外的标志xing景物,才回过神来。这才现自己的左手已经被王潇攥在手里,不知道多久了。
她奇怪的看了看坐在自己左边的王潇和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那书玉。这两人什么时候换位置了她都不知道。
出租车司机此时打开了车载收音机,恰好就是jiāo通台的广播,主持人是一男一女,以闲聊的方式,正在分析这起重大的jiāo通事故。就听那女主持用正宗的东北话说:“唉呀妈呀,真是白瞎那俩孩子了,据说是一中的学生。”
男主持也cao着一口正宗的东北腔:“可不是么你说,谁能想到坐个出租车还能跟货车撞上了,你说这货车撞了不打紧,咋后面还来了轿车夹击那出租车不爆炸就怪了。”
“这也不能怪那个司机,只能怪这路不好,你说大雪天的,路面那么滑,谁能刹住闸啊远东集团也真是够倒霉的,这样的天拉砖头,那货车不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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