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虽然头脑灵活,也比较有远见有胆量,但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好赌。江若雨调查到,他公司赚来的钱都不够他豪赌一场,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还在想着上哪弄钱去翻牌呢。
思绪飞快闪过,江若雨一面与谢君闲聊,一面在脑海中盘算着她计划的可行xing。
陆老板可以为了还债,将夏鹏飞这个“对手”陷害进去。这个还算是有qíng可原,也比较符合他的个xing。
谢君这里,会不会为了还钱,把朋友陷害呢?江若雨冷笑,如果是平时,她是绝对不会用这种事qíng来测试友qíng的,因为不光是友qíng,任何感qíng都禁不起这样的测试。但为了夏鹏飞,她只能无qíng一次了。
“谢君,我的意思想必你已经清楚了,做不做由你。”
谢君沉默着,略微秃顶的脑门已经挂了不少的细汗,犹豫了半晌,终归是小心翼翼的问,“你保证老陆没事?”
江若雨笑了一下,并不正面回答,而是很技巧的说:“他只不过是被发现做伪证而已,能有什么事啊。”
谢君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自己也觉得陆老板不会有事,一拍大腿,说:“好,这事儿我做了!”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他不把握那不是傻吗!
江若雨看了一眼手机:“那好,你打电话约人来吧。”随手从包里掏出一叠支票扔在桌面上,牛气冲天的用下巴指了一下支票本,道:“能还多少赌债,就看你有多大本事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谢君双眼放光,连忙点头,“明白明白!!”
江若雨心中暗笑,想不到事qíng办的这么顺利。人和人之间的所谓友qíng,在金钱和利益面前就不值一哂了,这个世上能有几个人做得到坚守自己最初的信念和承诺?恐怕所有的说过的话,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变成空谈,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曾经对朋友说过什么了吧。
不过正因为有了“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这句至理名言,她这一次才有机可趁,至此,她就已经完全做好了所有的部署,静等着鱼儿上钩即可。
此时,位于北侧的包间内,王潇和叶拓两人并排坐在一张圆桌后,两个高大的男人动作一致的端着红酒,抱着肩膀。
叶拓撇嘴,“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看江二胖变的有多jian?”
“不是。”王潇淡定的抿了一口酒,“是她让你来的,也算是为她所做的事做个见证。”
叶拓一窒,略一思索便已经明白,苦笑了一声道:“她这个人啊,要不是她的自己人,恐怕被算计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叫他来,无非就是怕万一未来东窗事发,有他这个执法人员跟着“同流合污”过,也好有个借口依托,不至于被抓起来,还可以什么事qíng都以办案为由,将自己的行为合法化。
王潇微笑,歪着身子拄着下巴,远远看着趾高气扬的小包子和对面明显矮了半截的谢君,平时她跟他在一起时就跟王唯一似的,就会眨巴着大眼睛嘟着小嘴卖萌,他都快忘了她也是个可以独挡一面的事业型女人了。
不一会,楼梯的拐角走上来一人,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略微发福,走起路来啤酒肚乱颠,鼻梁上的黑细框眼镜打扮的他有些知识分子的气质。
“那就是陆老板。”王潇低声对叶拓说。
“对,我找他调查过qíng况,他一口咬定自己那天约了夏鹏飞,但后来因为其他事qíng耽搁了,就没有去赴约。”
“嗯。”
两个男人沉默的看着陆老板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向江若雨的方向。江若雨接过谢君递过来的支票簿收好,又将一张已经填过的支票缓缓推道谢君跟前,低声说了些什么。谢君连忙点头。
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在陆老板走到桌边的时候,江若雨恰好做完所有动作,起身离开之时跟陆老板擦肩而过,径直向电梯走去。
陆老板回头看了一眼江若雨,在谢君对面刚才江若雨坐过的地方坐下,问道:“老谢,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啊?你新把上的?”
“去,别乱说,那可是白家的千金小姐。”谢君貌似不经意的摇了摇手里的支票。
陆老板伸着脖子一看,咂舌道:“她给你的?七百万,不少啊!”
谢君摇头,“嗨!哪是啊,要都给我的还好了呢!我是帮她投资一些东西,她在给我利润的百分之多少。没事赚个外快呗。”说着将支票收了起来。
陆老板这时候刚从艰难时刻过来,公司正亟待新能量。一听到有“东西”可以投资,立即好奇的问:“有投资项目?快跟我说说。”
“跟你说有什么用啊,你那个qíng况,一屁股债还没还gān净呢,你还投资?”谢君给了陆老板一个大白眼,这功夫已经叫了服务生上菜。
人就是这样,越是对方保密的东西,就越想要知道。陆老板和谢君本就相熟,谢君这么说,他就更好奇了,凑到他身边问,“到底什么事?都是自己兄弟你还瞒着,真不够意思!”
“哎呀好好,我告诉你了。”谢君看了看左右没人,耳语道:“前一阵南方那边有一起珠宝抢劫案你知不知道?”
“有耳闻,怎么了?”
“我跟你说,最近啊,这批珠宝流落到滨江市,正急于脱手,都是以最低的价格。要说有钱人家的小姐办事就是小心,她得到这个消息,自己不敢去做,就委托我代理。刚开始给了我五百万,这不转手就赚了二百万么,她一看赚钱这么快,就把本钱和利润一起给我,让我继续帮她处理。”
“有这么好的事?!”陆老板声音拔高。
谢君拍了他一下,“你小声点!”
陆老板果真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先告诉我呢。”
“不是说了吗,告诉你你也没钱投资。你要是有钱的话我还可以帮你的忙。那个什么利润我也不要你的。”
“真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想办法弄钱去。”
谢君笑问:“你还有来钱道?”
听谢君这么一问,陆老板也愁了,银行抵押公司肯定是不行,因为他刚刚抵押过,公司才回到他手里,之前为了还债,所有能借钱的地方也都借过了。还有什么呢?这么一想,脑海中立马出现了前天要来跟他收购启天的外地人,对呀!他可以找他借钱啊!对方有钱收购启天,必然有钱借给他,他只要利好字据,再承诺给他百分之多少的利息,他一定会答应的,如果他不答应,他也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把家里住房卖了吧。
想明白之后,陆老板的心放下来,拉着谢君道:“老谢啊,这件事你保准不?要不你介绍你那个接头人来咱们聊一下,互相心里也有个底啊。”
谢君一想,“也行,正好菜快上齐了。让他来一起吃,我打电话给他。”
谢君和陆老板的对话,在远处包间里的江若雨王潇和叶拓三人不可能听到,但看他们的表qíng,事qíng就是在按着江若雨的推测发展。
果然,不一会小四穿了一身黑西装,戴着黑墨镜,走起路来活像港产电影中的灰色会老大,一步三晃的走到了谢君和陆老板那桌。
至此,江若雨脸上的笑容就再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响指,转回身端起咖啡啜了一口,“不错,完全按着我的计划发展,老陆头挺上道啊!”
叶拓无语的点头,“哪是老陆上到,是你江二胖神机妙算。不过你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你到底要gān什么?”
“不gān什么啊,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姓陆的可以为了钱陷害我公公,我就要让他的朋友为了钱卖了他,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现世报,他在做事之前就应该有心里准备!”
一看江若雨yīn森的脸色,王潇和叶拓都无语了。有一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江若雨绝对是属于表里不一的类型,如果被她的柔弱外表欺骗了,以为她弱质女流好欺负,那么后悔的只能是自己。
果然,连天都在帮江若雨,饭后,小四打来电话,大肆chuī嘘了一番自己的演技,说他把那个抢劫珠宝的黑涩会老大表演的惟妙惟肖,一天之后,洪亮打来电话,说姓陆的果然约了他出去谈论借钱的事,他已经把一千万以驴打滚利滚利的方式借给了陆老先生,并且签字画押,经过了正经的法律程序,一会就把字据给江若雨送过来。
江若雨和张静枫一人一张沙发,怀里搂着唯一和小夏,商量着今年的chūn节怎么过。
时间过去两天,张静枫也多少适应了夏鹏飞不在家的日子,没有任何坏消息现在对于她来说也就算是好消息。
“小雨,今年过年我还想着咱们两家人在一起好好聚一聚,看来现在也没有什么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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