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容劫难逃风月_醉寂寞【完结+番外】(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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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度冷笑起来:“相信?经过了那么多次背叛,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麼?”

  我假装没听见,自顾自话:“还记得当初你对我许下的承诺么?”

  他依旧尖锐地嘲讽:“承诺,那是什么东西?我连你的承诺都已经不记得了,又怎么会记得自己的承诺?就算记得,我们这种言而无信自私自利厚颜无耻说话犹如放屁人格下贱如同猪狗的混蛋,会去履行所谓的狗屁承诺?”

  我已经悟出了一个道理,在他心qíng败坏的时候,如果对他的气话过分较真,那就是我傻,所以现在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装作什么都听不到。

  取来白帕擦净他的双脚,然后伏在他的膝盖上,仰面看向他,“在劫,你说过的,如果……如果我跟了你,你会答应我的请求,放萧晚风他们一条活路。”

  刹那间气氛冷凝,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此刻就像一只发怒的狮子,咬牙切齿道:“你可以滚出我的房间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一刻也不想!”

  我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埃,并不在意他粗bào的态度,一个转身,就坐到了他的腿上,还极为放肆地环臂勾住他的颈项。他恼羞成怒想再度将我撩开,我哀道:“轻点,在劫,我疼。”他就不敢再用力了,两人拉拉扯扯好一会儿,衣衫不整láng狈不堪地跌倒在chuáng榻上,我探身上去吻住了他的唇,他身子僵硬了片刻,然后无力地将手垂下,像是冰被火融化了,火被水熄灭了,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任凭我亲吻他,没有回应,也没再拒绝,双目怔怔地盯着悬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结束了一吻,我微微起身,迷惑地望着他。

  他忽然笑了,“是麼?为了就萧晚风,这次你连美人计都要用上了?”

  我妩媚一笑,“对你有用麼?”

  他抬手拔出我挽发的金簪,长发垂泄落下,修长的手指穿过我的发间,一丝丝地撩起,又让其以极为哀艳的姿态一丝丝地落下,他就躺在锦绣的绫罗chuáng榻上,痴迷地回望着我,嘴角淡出淡淡的笑:“那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那样的本事。”

  久久凝视了他一番,我最终下定了决心,双腿一跨,坐在他的腰上,缓缓地解开他的衣衫,指尖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沿着起伏的弧线下滑,撩拨着一种暧昧的qíng愫。

  “我有身孕,现在不能侍寝,不过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俯下身子,再度吻住了他的唇,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的迟疑和挣扎。

  在道德和qíng感面前,那些不可改变的原则和无法触碰的底线,总有一个人要先屈服。

  双唇相碰的瞬间,我想起有那么一句话,生命只需好不需长,年轻是最残酷的武器,只要过得了自己那一关,根本不必理会他人看好或看坏。

  我还想起另外一句话,一个人最擅长的事,是对别人很苛刻,对自己很宽容。

  这两句话都说得对极了,我宽容地过了自己那一关,拿起女人仅有的武器,只为了挽留生命的美好。对自己说,一切都是为了让晚风活下去。至少这么想着,尚能够填补内心的罪恶感,让所有背德羞rǔ的事qíng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不当他是弟弟,只当他是一个迷恋着我却又求之不得的男人。

  他真的很敏感,嘴唇不过轻轻地从他小麦色的胸口拂过,都会忍不住微微弓起身子细细地战栗,我笑了笑,含住他饱满的耳垂,低声问:“多久没有碰女人了,反应这么qiáng烈?”他没有回答,抿着嘴发狠地瞪我,两颊可疑的红晕早早出卖了他的羞涩,在我再度轻笑出声后,窘迫地低吼:“要你管!”像一只嗷嗷小shòu,与平日里霸道蛮横唯我独尊的样子判若两人。我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毕竟在chuáng上谈论太多的闲语不合时宜。

  沿着耳廓下滑,当嘴唇亲吻道颈窝时,我听到他忍不住低吟出声,于是更加肆nüè地嗜咬他的脖子,双手不作停歇地在他全身游走,想要在他身上寻找出更多的敏感点。

  房间内隐隐响起喘息声,香炉内喷吐而出的熏香都带上了香甜yín靡的味道。

  我微微起了身,眯了眯眼睛看着身下衣衫半luǒ的少年,见他颊艳若chūn桃,双眼迷离似水,凌乱披散在锦褥上的黑锻长发,衬着他本就jīng致的面孔愈发艳丽得惊心动魄,仿佛所有不为人知的风qíng,此时此刻都被引发了出来,而引发这种迷人风qíng的人,就是我。

  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总喜欢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去宠幸女人。

  在全程审视优柔怜爱的同时,也在心理上获得前所未有的满足,一种征服的快感。

  这样的念头令我更加专注地投入于这场错乱的欢爱中去。

  就让男人在广袤的土地上征服天下吧,让女人在温香的软chuáng上征服男人。

  伏下身子更为撩拨地亲吻他身体每一次敏感处,双臂穿过他的jīng瘦的腰身,尤且带着冰冷触感的指尖,沿着他后背脊梁的凹线缓缓下滑,探入亵裤,卸下他最后蔽体的衣着。他本能地坐起身子,双手紧紧提着腰裤,意乱qíng迷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慌张。

  欺身而上亲吻他微微喘息的唇,靠在他耳旁,蛊惑人心:“乖在劫,闭上眼睛去享受吧,你会很舒服的。”

  他失神地“唔”了一声,失去了最后抵抗的意志,毫无遮掩地坦陈在我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他刚出生时的模样,小小的,皱巴巴的,也就这么赤luǒluǒ地躺在那里,一双幽黑的眼睛憧憬地凝望着我,仿佛我就是他生命里所有的向往。

  手指在他胸口殷洪刺目的“悦容劫”上来回摩挲,我知道,这三个字是对他对自己一生感qíng一种无声的回答。二十多年了,他顽固偏执地忠于自己的感qíng,一直汲汲营营的追逐着我的背影,我给过他希望,给过他梦想,更多的给予他失望,以及梦想破碎后的黑暗世界。为什么这个孩子那么傻,那么死心眼,就是学不会放弃呢?愧疚携带着一丝不知名地爱意,在心底滋生几许怜惜,俯首吻过他的胸口茱萸,平坦的腹部,双腿内侧的敏感,最后含住双腿间那早已坚挺怒拔的yù望。

  那一刻,他不可遏制地低吼出声,粗重地喘息着,胸膛激烈的起伏,忘qíng地喊着:“姐姐……姐姐……”像是终于抵达了极乐世界,而那极乐的世界,就是我湿热的嘴巴。我更加卖力地吞吐着他高昂的巨大,无法吞下的根部借着唾液的润滑,用手掌握着上下套弄。他的双手紧紧抓着凌乱不堪的锦褥,腰肢胡乱地扭动,渐渐低支起上身,挺起摇摆,让灼热的yù望更加深入地随着我的频率在我的嘴巴里快速地律动抽搐起来。

  突然他仰面闭目怒吼一声,我慌乱地想抽身而出,却被他十指竖入发间,拖着整个头撞向他胯下,利器深入直达嗓子眼,令我痛苦万分,只觉得那东西几下抖动,刹那间一股腥热的液体在口腔中四溢散开,有一些已经渗入咽喉,流入了腹中。我连忙用力将他推开,趴在chuáng榻旁不停地gān咳,咳得眼泪涟涟。

  半响,眼前出现一只修长的手,递来一方锦帕,伴随着一声歉语:“对不起,我……失控了。”

  将口中残余的津液吐进盂盆,从他手中接过锦帕擦了擦嘴,一时嗓子疼说不出话,只能朝他笑着摇了摇头,以示安慰。

  这的确不能怪他,从方才在chuáng上的表现来看,在劫对男欢女爱的事qíng极为生涩,兴许压根就从来没有碰过女人。

  这个发现令我简直不敢置信,爱慕在劫的女人似乎不好,实在无法理解都二十一岁的男人了,怎么还没通人道呢?且不说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了,便是昔日楚家世子的身份,没有女人不趋之若鹜,再说大户人家里头,在少爷公子差不多十五六岁的时候,都会在他们房中安cha通房丫鬟伺候,没道理在劫还是现今这样子。

  想这男尊的世界里,男人们在家三妻四妾还不满足,外头花花糙糙莺莺燕燕的风流姻缘都不计其数。萧晚风是异类,暂且不论,就说司空长卿吧,再娶我之前,金陵那里早已置了好几门妻妾,再说天赐,他的女人就多如过江之卿,还不算那些没名分的,就我知道的那几个,用一双手都还数不过来。

  偏生得他们一家兄弟两个样,天赐花名在外,在劫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这真真是……哎!

  饮罢一杯茶,又过了好一会儿,喉咙终于缓了过来,我用锦帕轻点着嘴角,回头对在劫说:“改明儿姐姐替你做主,选几个德才兼备的妃嫔进宫伺候你,都这个年纪地人了,是该好好考虑终身大事,荫妻育子了。”

  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却招惹了那祖宗,从我手里夺过茶杯,一把摔在地上支离破碎,惊得我双肩一竦,被他从背后环住肩膀紧紧地搂住,下巴靠在我的肩头,几分撒气,又几分撒娇地说道:“我谁都不要,就只要姐姐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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