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个丫环走了进来,对太太行了一礼说道,“太太,七姑娘的rǔ母过来了。”
“叫她进来吧。”太太点了点头。
“奴才给太太请安。”不多时一个打扮慡利的三十许的妇人走了进来,对太太行了一礼。
“起来吧。”太太等那妇人站起之后,用目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淡淡的说道,“你是一早就挑好了的,瞧着你也是个明白,该嘱咐的以前也都嘱咐过了,我也就不啰嗦了,只记住两点,一是要侍候好七姑娘,二是一切都照着府里的规矩来,如果真要是犯了错,那可就别怪我不讲qíng面了。要知道这rǔ母我可不只找了你一个,府中现在就有备着的,你要是做的不好,有的是人可以换。”
“太太放心吧,”那个妇人忙行礼说道,“奴才一定谨守规矩,半点都不敢错的。”
“嗯,”太太点了点头,“我由来也不是刻薄之人,只要你差当的好,总少不了你的,要是七姑娘将来有了造化,你更是跟着享福。”
“奴才谢过太太。”那个女人又赶紧行礼。
“好了,把七姑娘抱下去吧。”太太将兰静递给一边的仆妇,由她jiāo给rǔ母。
兰静见着rǔ母过来,就知道要不好,要吃人rǔ已经让她很难以接受了,再加上还要以直接接触的方式来吃,只要想想她就觉得头皮发麻,可无奈她现在却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再加上刚刚现场直击了一场宅斗,兰静觉得自己如果在这个时候哭闹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于是就乖乖的任由rǔ母抱了出去。
本来兰静还想着临去前冲太太笑一笑呢,可是最后想想还是做罢了,她怕弄个适得其反,再让人家觉得“事有反常即为妖”就不好了,之前她已经表现的与寻常婴儿有些不同了,现在还是安分些的好。
刚刚的那场女人间没有硝烟的战场,被抱在太太怀里的兰静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对话却是听明白了,从现在的qíng况来看,自己原来的想法应该是错的,这位太太极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奶奶,而是自己的嫡母。阿米豆腐!如此一来,那自己的爹得有多大年纪啊?
兰静想着太太的模样,她的年纪应该有五十上下了,那自己的爹跟她肯定也是差不多,以前兰静还为康熙六十多了还有儿子出生感到惊叹呢,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便宜老爹居然也不遑多让,再想到刚刚得到的信息,如果没有夭折过早没计入排行之类的话,那么到自己这儿,他就一共生了有七个女儿了,却偏生一个儿子也没有,这也不能不说是一个本事啊,想想好象九阿哥开始也是只生女儿来着,到后来儿子才接二连三的蹦出来,只是兰静不知道,他是生了几个女儿之后才开始有儿子的,个数上是不是比自己的老爹还要qiáng悍?
兰静只光顾着YY,也没注意身边的qíng况,当一个物品突然间被送入自己口中的时候,自然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吐了出去,然后就是再塞再吐,如此往复,把那个rǔ母急的,都开始对着她哀求起来了,“好奴才的七姑娘,您就快些吃吧,奴才这一家子的生计可就全在您身上了。”
正文第四章她还不是侧奶奶呢
看着这个rǔ母都快要哭出来了,兰静忽然又觉得怪不落忍的,再说早吃晚吃,总是要吃的,这个时代又没有奶粉米粉什么的,总不能饿死吧,算了,一闭眼挺过去就完了,只要忍过了第一次,接下来应该就容易的多了,做了一阵子的心理建设,与rǔ母又推挡了几个回合之后,兰静终于重新开始体验了人类最原始的哺rǔ过程。
说实话,过了心理障碍这一关,其实人rǔ也不是那么难喝,想想这个时候的皇室宗亲们,可是拿这个当饮品呢。兰静边吸吮着rǔ汁边想着,随即发现自己又歪楼了,本来是想分析下眼下的qíng况的,先是串到老爹多大岁数生孩子,后来又开始想九阿哥和老爹相比谁比较能生女儿,再然后又想到饮品上去了,看来自己的思维是越来越发散了,已经达到“形散神也散”的境界了。
又来了,这想着想着又想偏了,不行,得赶紧拉回来,从目前的qíng况来分析分析,怎么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结果?只是现在兰静掌握的qíng况实在是少的可怜,知道是清朝,却不知是什么阶段,但愿不要赶上八国联军那会儿,自己虽然也有一颗爱国之心,但却实在是没有能力去力挽狂澜,与其去痛心疾首甚至是身历其难,不如轻轻闲闲的享受太平盛世的好。
好吧,这朝代之事总是会知道的,且暂时放到一边,问题是兰静对自己现在所处的家庭也是完全的不了解,是满人?是汉人?是官员?是百姓?她是一概的傻傻弄不清楚,刚才在太太屋里只顾着看宅斗了,浑然忘却了去看看那些人有没有缠小脚。
哎呀!真是的,实在是太笨了,笨的要死,笨到极致了!这时候兰静突然想到一件事qíng,忍不住在心里连连骂自己,那些人从太太到侧奶奶明明都是穿着旗装的,自己却只顾着在这里纠结什么小脚不小脚的,实在是没脑子之至。
确定了自己是出身满人之后,兰静从太太的作派来推断,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爹,不,既然是满人,那就应该叫阿玛了,他是个官的可能xing比较大一些,但是几品官可就不是靠猜就能猜出来了,至于姓氏为何,是不是满族的大姓,历史上有没有名更是一丝线索也没有。当然这些东西早晚也是会知道的,那么也可以暂时扔到一边去。
接下来兰静要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去向问题了,现在她的生母没了,总是要归到一个人那里去抚养的,从正常qíng况来看,当然由嫡母抚养是最好,一来身份上有保障;二来从刚才听到的信息来看,兰静的生母应该是太太的人;三来太太那边似乎也有这个意思,虽然感觉起来好象不是那么坚决。
至于其他的女人们,那个魏姑娘当然是首当其冲被否决掉,至于那个妆容亮丽的女子也是个有心机的,虽然大宅门里的女人们,没有心机是不行的,但太外露了也不好,象那个与太太年纪差相仿佛的人,相对来说就淡定的多了,不过以她的年纪,再加上已经做到了侧奶奶的地位,想来也没什么可争的了。
话说兰静对这个“侧奶奶”的称呼也是觉得有些奇怪,从她看过那些清穿小说中留下的印象中,对侧室的称呼有很多种,除开皇宫里那些个诸如贵妃、妃为、嫔之类的高级侧室之外,应该就属侧福晋的地位为最高了,而一般人家的侧室,则多称为“姨太太”或是“姨奶奶”,这个“侧奶奶”的称呼倒是头一回听到。
不过既然自己这个家是官宦人家,想来在称呼上是不会乱来的。看来有问题的很有可能是这个被人叫常了的“姨太太”或是“姨奶奶”吧?想想也是,记得《红楼梦》中对薛姨妈就是叫“姨太太”的,可见这个称号不应该是适用于侧室的,就算是用,想来也是在清后期才有的吧?也就是说,从这个称呼来看,自己之前害怕会穿到乱世的担心,或许,只是或许,可以放下了?
呸呸呸!怎么想着想着又歪了,兰静鄙视了自己一下,又回过头继续去想自己的去处问题,随即又很悲剧的想到,其实这个问题根本用不着想,因为根本就不可能由她来做主,就连要表示意见都不可能,那么自己在这想了这么半天,到底是为哪般啊为哪般?
兰静就在为自己白白làng费的jīng力哀悼中填饱了肚子,然后不知是因为婴儿本就爱睡觉,还是她从现代带过来那神经比较大条的特xing发作,总之是沉沉入睡了。
在兰静睡着的时候,那个被太太留下来安排刘姑娘身后事的李嬷嬷回来了,这时那些女人们已经被太太打发走了,太太走进了里屋,将其他下人们都打发了出去之后,才问跟过来的李嬷嬷,“怎么样?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回太太的话,”那个嬷嬷摇了摇头,“奴才在那边各处都留心看过了,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也正常,”太太倒也没有太大的失望之qíng,“如果有人做了手脚,又岂会让你轻易得了去,怕是早就收拾gān净了。”
“奴才回来是说有事要跟您请示的,”那个李嬷嬷接着说道,“一会儿奴婢回去时,再好好的找一找,兴许能找到些什么。”
太太点点头,却又吩咐李嬷嬷道,“你找是找,却一定要注意行藏,这事儿本与咱们不相gān,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奴才省得了。”李嬷嬷行礼领命之后又问太太道,“太太可是决定要把七姑娘留下了?”
“我倒是有这个打算,”太太承认道,“平儿跟我主仆一场,现在只留下这么个孩子,我也不忍放到一边不管。只是这事儿,还得听听老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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