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千顷_坐酌泠泠水【完结+番外】(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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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凌这才看到秦忆手上还拉着一根布条,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显然是把外衣撕成了布条,绑在藤条上,这才有那么长。不过这么细的布条,也只有秦忆才敢这么用。换一个武功差一些的,比如江凌,非把这布条扯断不可。就算她的脚没崴,想要顺着这条布攀上崖去,也是不可能的事。

  看来,今晚注定要在这里呆着了。

  “江凌,你没事吧?”一落到地上,秦忆就急奔过来,脸上全是担心。虽然刚才在崖上已经问过了,但没亲眼看到,他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

  “没事,就是脚崴了。”江凌心里却涌上一股感激之qíng。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环境下,见到秦忆,跟平时见到他感觉完全不一样,心里暖暖的觉得异常亲切。

  秦忆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见她果真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指着那布条道:“这东西,是用我跟马雷的外衣撕成的,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今晚咱们就要在这里呆着了。马雷现在就在上面,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你母亲的,赶紧跟他说。”

  江凌想了想,冲着崖上喊道:“马雷……”听到崖上传来马雷幽幽的回应声,才接着道,“你告诉我娘,让她别担心,我没事。”

  “好,放心吧。”

  “马雷,你让各小队收队回军营里去吧。明早只需叫吴天明和张放来就行了。”秦忆吩咐道。

  “是。”

  马雷应了一声就没在作声,显然已经离去。对于他们这些在战场上杀过敌的人来说,在野外过一夜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再说对秦忆的身手他是深知的,就算遇上麻烦也不会有问题,所以他对崖下的两个人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你让军营里的人都来搜山了?”江凌听到秦忆跟马雷的对话,睁大了眼睛。为了她一个人,闹出这么大动静,实在让她心里不安。

  “来,先坐下。”秦忆伸出手,小心地扶着江凌到一块gān净的地方坐下,这才道:“今天群芳园的赏花会结束了,晚饭前我跟马雷帮你把花送到你家,才知道你进山没回来。你母亲在家里担心得不得了。我便让马雷回军营传令叫人,自己先上了山。谁知一开始我就找岔了一条路,所以没找到你。估计时间差不多,只得回到分岔的地方等人马到来,然后让他们对这座山进行地毯式搜索。我则带着马雷往这条路来。要是你摔到哪里昏迷了,全山搜索最保险。天都快黑了,要是不尽快找到你,危险有多大你自己也想象得到。”

  “可是,你这样擅自因为私事而调动军营的人,不会被将军责罚吗?”

  秦忆不在意地笑了笑:“只要你安全无事,我怎样都无所谓。”

  江凌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话。

  秦忆看了看江凌的脚,从背上取下一个小包袱,道:“我会一点治疗跌打损伤的手段。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看看?”

  “嗯。”江凌点了点头。她可不是古代女子,没有那种连脚都不能让男人看的顾忌。事急从权之下,哪里还讲究那么多。

  秦忆见状,倒没急着去看她的脚,而是把小包袱打开。江凌伸头去看了看,发现里面除了一个圆鼓鼓的皮制的东西,还有几株植物。那圆鼓鼓的东西江凌前世在电视里见过,似乎是水囊。

  秦忆拿起水囊,把植物洗净,再把岩石冲净了一小块地方,在那里把植物捣烂了,又从他衣襟下摆扯下一块布条,这才走到江凌身边坐下:“哪只脚?”

  “右脚。”江凌看他做的那些,知道他要帮自己敷药,正想动手把鞋袜脱了,却不想手刚伸过去,就碰上了秦忆伸过来的大手。

  秦忆的手顿了顿,却没有缩回去,而是把她的腿抓住,小心地放到自己的腿上,然后轻轻脱掉江凌的鞋袜,一只白玉一般小巧玲珑光洁的脚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有点痛,你忍着些。”秦忆的脸有些发红,放在江凌脚踝处的手有一丝颤抖。

  “嗯,没关系。”秦忆的手又gān燥又温暖,江凌微凉的脚luǒ被他这么一握,忽然觉得很舒服。

  秦忆先把她的骨头摸了一下,道:“还好,没伤着骨头。”说完,手上开始用力,一面揉一面运功。江凌只觉得一股暖流从秦忆的手掌传到了她的脚luǒ,让她的脚暖烘烘的,舒服得她差点呻吟起来。这股暖流在她的脚上持续了十多分钟,秦忆这才停了手,把他捣烂的糙药敷到江凌的脚luǒ上,用布带小心地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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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合伙做生意

  江凌只觉一股清凉的感觉从糙药处传来,跟刚才秦忆运功的那种暖意体会相反,但感觉却一样,那就是——舒服。

  “这糙药,是你从哪弄来的?”她不禁好奇地问

  秦忆将最后一截布条打了个结,道:“刚才在崖上,听到你说脚崴了,临时采的,感觉如何?”

  “嗯,挺好,凉丝丝的。”

  “明天就会好很多了。但要想走路,还得休息上四、五天。否则以后会落下脚根。”秦忆把她的脚小心放下,看着她问道,“肚子饿了吧?”

  “嗯。”江凌用力地点点头。有秦忆在,刚才烤鱼的计划自然无法实施了,可她这肚子还饿着呢。

  秦忆也没再说话,右手在地上拾起几块小石子,便站了起来,左手放在嘴里打了个马哨。

  “哗啦啦……”被他这声尖锐而响亮的马哨一惊,树丛里顿时又飞出几只鸟来。拍得翅膀扑愣愣地响。

  秦忆不慌不忙地把石块运功一she,就有两只鸟应声从空中落了下来。秦忆脚下一蹬,手上拽着那跟布条便飞了出去,准确地把两只鸟接住,脚上再在树枝上一踩,复又dàng了回来。

  他这一连串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该轻盈的时候轻盈,该有力的时候有力,gān脆利索,恰到好处,看得江凌眼睛都呆了。

  待看到秦忆跑到远处,把两只鸟的血都放净,又掏出一把小刀将内脏弄了出来,连毛带皮地拿了回来,江凌这才看清这两只飞禽身上羽毛五彩斑斓,哪里是鸟?分明是野jī。每只足了两斤多重,足可以让他们饱餐一顿了。

  “你这是碰巧打的,还是知道这两只是野jī专门打的?”

  秦忆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看飞起的影子拖着长长的尾巴,便往这两只身上she了。”

  江凌坐在火堆旁,一手抱膝,一手托腮,有些沮丧地问:“像你这般身手,在大唐的武林界里算是什么水平?”

  “武林界?”秦忆听到这个词愣了一下,这才明白江凌说的是什么,笑着摇摇头,“我一直在军营里长大,倒没见识过你说的武林界是什么样,所以也无从得知我的水平在他们之中究竟如何。”

  “那你是跟谁学的武功啊?”

  “我师父是我爹的朋友。我们在边关时,他隔上那么一段时间就来教教我,其余时候就不知他到哪儿去了,问他他也不说,也不知他还有什么别的身份。”说完秦忆看了看有些没jīng打采的江凌,“倒是你的功夫,是跟谁练的?”

  江凌神qíng一滞,讪讪道:“瞎练的。”

  秦忆见她不说,也不追问,从怀里掏出几个瓶瓶罐罐,选了两个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均匀地撒在野jī腹腔内。

  江凌有些好奇:“这些调料,你总是随身带着的吗?”刚才看秦忆从身上掏出刀来,对于一个当兵的人来说,这很正常。可现在又从身上掏出一堆调料来,她就有些不明白了。

  秦忆沉默了一会儿,道:“在边关打仗的时候,出任务有时一去就是十几天,经常像这样饥一餐饱一餐在外面打野食的,所以大家都随身带着一些调料,带着带着就习惯了。现在到了内地没仗打了,这个习惯还是没改过来。”

  江凌看秦忆熟练地把泥土用盐调匀,抹在野jī的羽毛上,将野jī裹成一个泥团,然后在火堆里扒拉出一个小坑,将泥团埋进去,再把火移过来盖在上面,她心里有些感慨。秦忆跟赵峥明这些讲究吃喝玩乐的公子哥,终究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不过,如果让他在零陵城里过上几年安逸的日子,他会不会变得跟他们一样呢?

  秦忆把手洗净,对江凌一笑:“你等会儿。”说完拽着布条,脚一蹬又dàng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根大大的树枝。

  “杨梅?”江凌一看树枝上紫红色的果实,就惊喜地叫了起来。

  秦忆从树枝上摘了最大最黑的两颗,用水洗了洗,递给她:“先尝尝就好,吃多了倒牙,一会儿jīròu熟了你吃起来就没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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