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们听着这话想笑不敢笑,少奶奶哪里放了绿枝三天假?分明是给了她三天时间,让她全心全意地来算账。可怜的绿枝,从天不亮到半夜三更,除了吃饭出恭,全都趴在堆积如山的账本里老老实实地gān活,还给人这样数落,真是没天理了。
“快好了快好了,奶奶您别催了,到晚上就得!”
萧森刚进院子,就听绿枝说话的声音,还有些纳闷,“这是gān嘛呢?”
张蜻蜓开了个玩笑,“我家绿枝在算嫁妆呢,年后就要许人了,怎么样,要不要也来排个队提个亲?”
萧森渐熟,也老着脸回,“行啊,可咱没聘礼,就光人一个,入赘行不行?”
“做梦吧,你没聘礼也好意思来提亲,趁早回家歇着去。”张蜻蜓一面揶揄着,一面让屋子里的丫鬟们都出去,只留了个周奶娘以防嫌隙。
收敛了颜色,正色问:“有事吧?”
萧森点头,却是笑了,“二奶奶,我不过是来通知声,晚上有位贵客来访,还请您留好窗子。”
呃……张蜻蜓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这个萧森也学坏了。
第295章小别胜新婚
屋子里很黑,但张蜻蜓的一双眼睛却明亮得像天边的星星,还闪着动人的波光,像是暗夜里魅人的妖jīng,勾魂夺魄。
刚到了安歇的时辰,周奶娘就把下人们早早的都给打发了出来。只在主屋里留了些宵夜,说是怕二奶奶晚上会饿,所以才预备下的。
可若是偷偷地去掀开盖子瞧一眼,就会发现,那其实都是二爷平素爱吃的东西。就连他的御寒衣物,也给悄悄地寻了出来,整整齐齐叠放在了熏笼上。
张蜻蜓簇拥着厚厚的锦被,兴奋地期待着潘云豹的归来。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他说。但还是先听听他说些什么吧,到底是有些什么事,会要她去办呢?
一更天过去了,没人来。这时候上夜的人还机警着,没这么早,张蜻蜓安慰着自己。
二更天过去了,没人来。这时候也不算太晚,总有些警醒的,万一给人发现就不好了,再等等吧。
可眼瞅着三更天的都快要过去了,怎么还没人来?张蜻蜓蹙着眉头,有些心神不定了。会不会是突然遇到什么事,来不了了?
本想再等等,可实在困得受不了,倚在温暖的熏笼上,到底是禁不住身体的倦意,渐渐睡去。
“媳妇,醒醒。”潘云豹真是不忍心,可是又不得不狠着心把睡得正香的人儿唤醒。
“呀,你回来了?”张蜻蜓刚一醒来,就想起特意给他留的食物,“炉上给你温着吃的,还有……”
“先听我说!”潘云豹真没那么多时间了,“现在已近四更,我最多留半个时辰就得走。朝中有人想造反,现在咱家已经被监视起来了,搞不好到时还会有人来拿你们!”
什么?张蜻蜓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你好好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qíng并不复杂,无非是有些藩王看着太子病故,皇太孙年幼,二殿下和三殿下的母妃地位又不太高,生了觊觎之心,想要取而代之。
而潘府,作为掌握重兵的帅府,此时既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也是他们的眼中盯。都想收为己用,可又怕给别人捷足先登。
这些天萧森在府中日夜巡查,早就发现了有不少人在鬼鬼祟祟的监视着潘府。潘云豹之前让他来,可不是纯粹为了张蜻蜓,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所以才大张旗鼓地让他带队进来,也就是为了能够名正言顺地查探四方动静。
张蜻蜓瞬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那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以后都别出门,是这意思么?”
潘云豹苦笑道:“原本我今儿来就是想跟你说这话的,可是临时接到大哥的消息,他说这样太被动了,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dòng,所以少不得只好辛苦你们了。”
“大哥已经回来了?”张蜻蜓惊喜jiāo加,“那他去看过大嫂和侄儿没有?”
潘云豹摇了摇头,“大哥人还没回来,但已经快到京城了。他递了信来,我刚已经送到大嫂那去了,所以才耽搁至此。大哥的意思是,让你明儿一早就去把大嫂她们接回府来。”
他忽地眼神有些怪异,“大哥还说,你这回让……母亲病得很好。”
噗!承蒙夸奖,张蜻蜓不胜荣幸。
“可既然这么危险,怎么还要把嫂子接回来?要是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做吧,别让嫂子回来cao心了。她身子也不好,何必又让她来劳神?”
“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嫂子不同意。她说她现在人虽不在潘府,但只怕也早给人盯上了。若是分开两处,万一有些什么事qíng,难免要两头受人牵制,倒不如在一起的好。”
这话说得也有些道理,但张蜻蜓却想到,“那若是咱家真出了什么事,岂不给人一窝端了?”
说到这里,潘云豹可不含糊了,面容肃然,眼神冷峻,“那除非是他活得不耐烦了,你放心,无论如何,就是皇上亲下了圣旨,我也不会让人动你们一根寒毛的。”
张蜻蜓听着这话,心头先是一甜,又是一紧,“莫非皇上,对咱家真起了什么歹心?”
若是如此,还不如一起扯杆子造反呢。
“这倒不至于,皇上心里还是明镜似的,只是现下这个大势,他也实在有些被动。”潘云豹跟她分析着朝中形势,“皇上是一门心思想把皇位传给皇太孙的,但他也知道,孩子太小,定是服不了众。若是勉qiáng登基,要么就得选几位顾命大臣来辅政,可这往后就难免出现权臣。要么就得大肆封赏太子妃的娘家人,让外戚gān政,这其中,甚至还包括那个吴德。”
什么?张蜻蜓头一个不同意,“要是那种王八羔子都当了高官,那这世上真是没天理了!”
“你先别生气,你这还有身子呢,大夫可说了,动不得气的。”小豹子先大力安抚下媳妇,才狡黠一笑,“爹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一定得劝皇上打消这个念头。”
那怎么打消?
潘大帅自有妙计。
jiāo待完该jiāo待的,潘云豹终于有时间说些体已了,将大手伸进张蜻蜓的衣袍,罩上她依旧略显平坦的小腹,颇有些不满,“怎么一点没长大?上回来摸也就这么点,现在还这样!”
张蜻蜓翻了老大个白眼,“你以为是chuī气呢,十月怀胎十月怀胎,哪那么快的?至少要过上三四个月才显形!”
这样啊?小豹子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失望,趴低身子,跟她腹中的孩子打着商量,“儿子,你能长快些么?也好早点出来……”
一语未了,脑门上又挨了个爆栗,“又胡说,孩子要是不足月地出来,我就把你给拆了,再说了,为什么是儿子?女儿就不好么?你敢偏心,我就让女儿不认你!”
呃……甫为人父的准爹左右都讨不着好,蔫蔫地趴在她腹上,小心不压着孩子,表示要悔过自新,“好了好了,爹错了。乖孩子,你好好长大就成了,一切全听你母亲的,她说是男你就是男,她说是女你就是女,要你哪天出来你就哪天出来,记着了吗?”
张蜻蜓实在忍俊不禁,闷笑连连,捧着小豹子的脸,轻声嗔道:“傻瓜,这种事是老天爷早就定好的,哪里是我能说了算的?我别的也不求,只要咱们的孩子健健康康,没病没灾就好了。对了,你这赶着要走是吧?我去给你拿吃的来,还有那厚衣裳,都给你准备好了。”
她掀开被子想跳下熏笼去拿吃的,却给潘云豹拥在怀中,不肯放开,亲吻着她的后颈,暗哑声音里隐含着炽热的qíngyù,“我什么都不要,就想你……”
张蜻蜓心中一颤,有些羞窘,半边身子却给他压抑而急促的鼻息撩得苏麻起来,有些熟悉而隐晦的热意在体内悄然涌动。
“现在,不太好吧?”微微转头,嘴里说着拒绝的话语,但嘴唇却又似经不起诱惑般印上那正四处寻觅着的同伴。
小别胜新婚,暗沉的夜,给了人最好的掩饰。
吻,从一开始就热辣无比,唇舌jiāo融,极尽深里。
原本潘云豹今儿来,就没想着克制自己,可偏偏临时又有事耽搁了,在紧迫的时间面前,却滋生出份不一样的激qíng。
大手急不可耐地抚上自己的领地,似要经过重新确认,才能再度宣誓他的占有xing。圆润的胸,纤细的腰,滑腻的肌,饱满的臀,一切在熟悉中到底还是添出些不一样的感触。
“好像……长大了些啊。呀,你又咬我……”
张蜻蜓拼命咬着唇,才克制住那些令人羞愧万分的吟哦。两手无力地支撑着身体,全靠身后之人扶持才不至于丢脸地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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