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没什么。”
“你好似吃了一惊。”
“谢谢你,打扰了,古先生。”
“没关系,不过下次来,就不必带鲜花糖果。”
“是,是。”
芷君恭敬地告辞。
一离开图书馆,她直奔娘家。
尹母见她匆匆而至,不禁讶异,“芷君,你怎么有空?”
“妈妈,”芷君拉著母亲坐下,“表舅母是否就是旅美作家马念慈?”
“咄,此事人人均知,前年表舅母回来省亲,你不是见过她吗?”
“马念慈的祖父是什么人?”
“好像是当年的风云人物。”
“是个军阀吧。”
“我不清楚,什么年代了,祖上是皇亲国戚也没有用,如今人人做事靠真才实学。”
芷君怔在那里。
原来同她也有渊缘。
“你有无见过表舅母的祖母?”
“咱们同马家是姻亲,又无血缘,怎么会见过?”
“妈妈,老式婚姻,不幸的居多吧。”
“嘿,说来你不信,盲婚有盲婚的好处,只要对方不算十分不堪,就可以维持下去,不比现代婚姻,一点点小事,即导致分手。”
这已不是芷君想谈论的问题。
芷君说:“妈妈,我改天再来。”
“改天是什么时候?”
“妈妈,”芷君心念一动,“星期六如何,我带一个朋友来吃饭。”
“朋友?”尹母大乐。
“是,朋友。”芷君微笑。
“我一定做几道好菜。”
不久,芷君提出收购那件古物的意愿。
温力民象微式收她一块钱。
那小子想:迟早仍是我温家之物,他追求芷君之意,已经很明题。
芷君把它安装在睡房中,配威尼斯花边纱帘。
那张小小纸条,仍放在铜头内。
芷君可以想像,翰先生其实读过瑛小姐的字条,最佳收藏处,还是原来的地方,他不舍得丢掉它,又怕闲人看见,不如维持现状。
之后,他成家立室,生活得很好,只有那样,才能报答前头人的一片心意。
芷君觉得她十分幸福,可以选择个人喜爱的职业、朋友、伴侣,以及生活的方式。
比起窗帘架子原主人冯嘉瑛幸福得多了。
再尹芷君很少做梦,白天忙,晚上又有应酬,一倒在chuáng上,立刻熟睡,现代女xing的梦都是可以实践的,不用花时间朝思暮想。
芷君与小郭先生倒成了朋友,温力民同他熟,芷君也喜欢这个人。
他们时常见面,听小郭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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