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点其实也没有什么,更让王绮芳纠结的是,别人成亲都喜气洋洋的,怎么轮到她,就出了这么多找茬的人呢。
回想到这里,王绮芳禁不住想起崔云娘临走前那句话。她这句话什么意思?好像是说哥哥求那个云光大师帮她做了法事,这才改写了她的命运?!
咝……王绮芳托着腮,眉头微蹙,她忽然想到曾经听小丫说的那句话,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难道大哥真的为了她做过什么?而且还赔上了自己的寿命?
不行,她一定要找小丫问个清楚,之前听女儿跟赵嬷嬷背着她谈论这些事,她顾及孩子的感受,并没有qiáng行bī问。但现在事qíng被崔云娘抓到了手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太被动了。
王绮芳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新房,又来到外间凑到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人打扰,正准备去空间找小丫。
谁承想,她刚坐回炕上,放下帐子,门外就响起了几声轻微的脚步声。
王绮芳吓了一跳,忙端正的坐好。
“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门外留守的人退到院门外,没有我的招呼,谁都不可以进来。”
李靖天带着几分醉意站在门边,吩咐几个丫鬟把饭菜酒水放好,打发了丫鬟出去后,又转身对着门外守卫的两个侠客jiāo代道。
“是,盟主!”
两人穿着暗青色的胡服,听到盟主的命令,忙抱拳应道,话音刚落,两个人悄然无息的飘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王绮芳禁不住暗自庆幸,刚才幸亏她没进空间,否则肯定会被门外的两个侠客发现。
呼,看来在李家,她一定要更加小心。听不到声音,看不到人,并不意味着四周没有潜伏的侠客。
李靖天关上门,来到圆桌旁,指着桌上的饭菜,招呼道:“七娘,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王绮芳摇头,“我刚吃了些点心,还不饿,你吃吧。”
李靖天也摇摇头,他刚从酒席上回来,哪里还会饿?
他端起青瓷酒壶倒了两杯酒,左右两手各端一个酒杯,缓步走到炕边,递给王绮芳一杯,“好吧,既然不吃东西,那就喝杯酒吧。”
合卺酒?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喜娘特意jiāo代过,王绮芳对于大周合卺酒的礼仪,倒也不陌生。
只见她站起身,接过酒杯,冲着李靖天微微举了举杯,互相致意后轻轻抿了一小口,发现这白酒也不是很难喝,这才放心的喝了一半,然后将手里的酒杯和李靖天手里的相互jiāo换,最后两人将彼此的残酒一饮而尽。
“好啦,今天你也累坏了吧,早些休息吧。”李靖天顺手接过王绮芳的酒杯,将两只酒杯放回桌上,然后来到炕边,抱起一chuáng大红缎面的薄被子和一只鸳鸯枕,柔声对她说:“外面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都处理好了。”
说着,李靖天抬步就要往外走,王绮芳有些不解,忙阻止道:“哎,你、你这是?”
李靖天没有停顿,绕过王绮芳走到外间,将被子和鸳鸯枕放在外间的罗汉chuáng上,眼角的余光瞄到她正疑惑的跟了过来,便解释道:“七娘,我说过了,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答应我的事?
王绮芳楞了下,随即想到自己提出的‘约法三章’,她神qíng复杂的看着李靖天将罗汉chuáng上的小几挪开,放好枕头,铺开被子……她点点头,看不出喜怒的轻道:“谢谢!”
第066章有个儿子
一夜无话。
清晨,和衣而卧的王绮芳听到悉悉索索的轻响,很自然的睁开眼,入眼的却是大红的帐子。她猛地坐起来,看着有些陌生的房间,怔楞了片刻,轻轻拍了拍额头,这才想起她已经嫁给了李靖天。
李靖天?王绮芳下意识的转过头,看着空dàngdàng的大炕,又连忙下了chuáng,随便踩了双鞋子,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门边,小心的拉开门闩,将房门轻轻推开一条fèng,她透过窄小的门fèng往外瞧着。
忽然,面前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着实吓了正转着眼珠子乱踅摸的王绮芳一跳。
“哈哈,娘子,早上好!”李靖天见王绮芳险些跌坐在地上,小脸煞白,竟有些恶趣味的大笑了起来,一把推开房门,蹲在王绮芳面前,目光扫过她烂菜叶一般的绯衣,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故意挥手打招呼道。
“早、早!”
王绮芳被李靖天撞破了偷窥他的事,脸上多少有些下不来,讪讪的笑了笑,故作轻松的站起来,偷眼瞄了下一身紧身胡服的李靖天,转移话题道:“李靖天,你这是要去练功吗?!”
“娘子,你说错话了哦……”李靖天在王绮芳眼前晃了晃食指,故意挑刺,“咱们已经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咯。娘子,你也是不是该改口了?”
仿佛昨天分chuáng而睡的不是他,李靖天的表qíng要多坦然有多坦然,那句‘娘子’更是叫的别提多顺嘴儿。
“嗯?”王绮芳楞了下,迎上李靖天认真的双眸,脸又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喏喏的说:“额,大少爷早!”
“不对哦……”李靖天继续TX着自己的老婆,那根欠扁的食指依然在王绮芳眼前晃来晃去,“我都叫你娘子了,你是不是也该叫我夫君?”
“我,我……”王绮芳感觉李靖天的大脸几乎要贴了过来,方寸间更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竟有些口吃,她结结巴巴的‘我’了半天,‘夫君’这两个字一直绕在她的舌尖,可就是说不出。
不经意间,她扑捉到李靖天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这个坏男人戏弄了,用力推开面前蹲着的人,王绮芳退开三五步,稳定了下呼吸,淡淡的说,“‘大郎’,早!”
大郎?李靖天没有闪躲,故意装着被王绮芳推倒在地,他坐在地上,双手往后撑着地面,有些不解的看着嘴角噙着坏笑的老婆。心里暗道,难道这个‘大郎’有什么典故?
咝……他在同辈兄弟中排行老大,娘子昵称自己为大郎倒也合规矩。可为何他总感觉娘子吐出‘大郎’这两个字时,眉间闪烁着得意之色,似乎在娘子看来,这两个字不是什么好词儿?
王绮芳看出李靖天的怀疑,眼睛闪了闪,聪明的没有就这个话题深谈下去,轻轻咳了一声,提醒道:“您要去练武?要不要丫鬟进来服侍?”
“不用了,”李靖天想起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做,暂时把心底的怪异感觉压下去,利索的站起来,嘱咐道:“现在时间还早,我先去后院的练武场练半个时辰的剑,然后回来吃早饭,等咱们吃过早饭,再去给父母请安不迟。如果有需要吩咐的事,你直接叫梅剑她们去做就好。”
“嗯,我知道了。”
王绮芳点点头,送李靖天出门。
新房的大门刚刚打开,等候在外面的紫苑和白露她们就涌了进来。
“大少奶奶,昨儿休息的可好?”
紫苑吩咐小丫鬟将热水提进净房,她则捧着一方gān净的棉布巾子站在王绮芳身边伺候着。
“我很好,你们呢?”王绮芳漱了口,又洗了脸,接过棉布巾子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水渍,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回卧室,坐在三屏红漆雕花水银镜妆台前,将乱糟糟的发髻拆开,对谷雨说,“给我梳个简单些的发髻,首饰不要太多。”
“是,大少奶奶!”谷雨是王家的家生子,她娘便是王老太太最得意的梳头丫鬟,她从小就跟着她娘学,颇有几分真手艺。自她来到王绮芳身边后,就一直专门帮王绮芳梳头。
只见她站在王绮芳身后,拉开妆台的抽屉,抽屉里整齐的放着几把大小不同的木梳,谷雨摸起一把齿fèng较疏的木梳,轻轻的将王绮芳凌乱的长发梳开。
紫苑站在另一侧,一边专注的看着,一边小声回禀道,“奴婢们暂时住在院子的西厢房,那四位姐姐则安置在东厢房。不过,姑爷的院子里似乎并没有管事的嬷嬷或者丫鬟,一切琐事皆有梅剑、兰剑、jú剑和竹剑四位姐姐处理,”
这一点很不正常,按常理说,在大家族里,每位主子长大了分了院子,院子里都会安排有一定数量的丫鬟、婆子和管事嬷嬷。李靖天更是李家的嫡长子,饶是他经常外出,家里还准备的还是要准备呀。
“哦?有这事儿?”昨天忙了一天,王绮芳根本没有时间留意这些。不过听了紫苑的话,她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李靖天的这处住所未免有些太空旷、太安静了些。
目光透过镜子扫过室内的装饰,王绮芳这才发现,卧室里的所有家具都是崭新的,几乎都是她的陪嫁,而外间的摆设,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好像也都是她带来的家具,屋子里原有的陈设一件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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