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堂堂李解元,定州小神童李文竟然只是来陪小公子读书识字?
吞了吞口水,灰衣男觉得脸皮烧得厉害。
还有,李解元说什么辅国公大少爷。
辅国公?灰衣男有些懊恼的拍了下脑门,子啊,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那个李盟主可不就是国公爷的长子,大周有名的世家公子?
哎呀,该死,真该死,他真是被赵会长那一堆堆的银子给闪花了眼,更被郑二奶奶的丰厚许诺弄晕了头,怎么就这么不长眼的一头扎到这里来了?!
对了,刚才他好像还嘲笑李公子来着,那啥,李公子不会挟私报复吧?
“兄台?这位兄台?”
李文合上纸扇,在灰衣男面前摇了摇手,连声叫道。
“秦先生,秦先生,李解元叫您呢。”从角落里冒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穿着青色衣衫,微微弓着身子,扯了扯灰衣男的衣襟,轻声提醒道。
“嗯?”灰衣男回过神儿来,愣愣的看向青衣男,“赵管事,有事?”
问完这个白痴问题,灰衣男猛然想起自己的差事,以及刚刚受到的冷遇,他一把抓住青衣男的袖子,不满的质问道:“赵管事,刚才的qíng景你看到了没?秦某受你家老爷所托,千里迢迢的来到荒岛,诚心想教导你们家孙少爷,可、可——”
赵管事不自然的笑了笑,偷眼看了眼缓步走进大门的王绮芳,低声劝道:“秦先生受委屈了,小的回京后,定会向我们老爷如实汇报。不过,既然咱们来了,也不能无功而返吧。老爷和太太早都收拾好了院子,只等您接了孙少爷回去呢。您老是举人老爷,身上也是有功名的人,只要您把道理讲透了,李盟主不会不讲理的。”
唉,赵管事嘴上说得轻巧,心里却在连连叹气。娘的,你以为老子想来呀,还不是被府里的大管家坑了来。从李盟主手里抢孩子,这不是从老虎嘴里拔牙吗。
不过,想到大管家许诺的一百两银子的赏钱,以及失败后四十杖的责罚,赵管事只能硬着头皮上。
秦先生一听这话,两腮的肌ròu跳了跳,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见他咬了咬牙,抡紧袖子,直冲冲的朝院落赶去。
……
走到内院,王绮芳听负责留守的紫鹃、孙嬷嬷简单汇报下家里的近况后,便将众人打发了出去,抱着孩子,和李靖天一起坐下来,一家人说说笑笑的聊天。
小新哥儿一直惦记着骑大马,根本不肯老老实实的坐着,扭骨糖一般缠着李靖天。
李靖天也宠他,二话没说,解下腰间的宝剑,趴在地上,反手扶着小新哥儿骑在背上,嘴里还不停的哄着。
小新哥儿终于骑上了大马,高兴得不行,兴奋的挥着小胖胳膊,‘驾驾驾’的喊得热闹。
王绮芳见状,佯怒的训了训了儿子几句,随后又嘱咐李靖天:“你也别老惯着他。”
“呵呵,没什么,这不是儿子喜欢嘛。”
若是搁着以前,李靖天绝对做不出这种动作,在他看来,被人骑在胯下,是天大的侮rǔ。不过现在嘛……在门外负责警戒的清风清雨苦笑着摇摇头,不自禁的退后几步,根本不敢看自家盟主形象尽毁的糗样。
王绮芳浅浅一笑,看到李靖天和儿子玩得这么开心,她发自内心的高兴。只是一想到刚才的那个灰衣书生,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幸好你有先见之明,提前请了李先生来。否则,又要被赵永年捏住把柄,进而提出将孩子接走的要求来呢。”
“赵永年也是没办法,赵天青再无能、再不肖,也是他的儿子,他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嫡子绝嗣呀。”李靖天一边闷头爬着逗小新哥儿,一边随意的说道,“毕竟,小新哥儿是赵天青唯一的子嗣了。”
经过药都的一番折腾,赵天青彻底残了,根本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更别说跟娘子XXOO了。除非发生奇迹,否则赵天青这辈子估计也就只能有一个儿子了。
“爹,爹!”
小新哥儿听父亲叫他的名字,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的应声。
“哎哎,嗬,这小家伙还真挺沉!”
连续赶了七八天的路,李靖天多少有些累了,COS了一会儿大马,额上便开始冒出了汗珠子。
“小新哥儿,来,娘抱抱。”王绮芳见状,忙站起来走到近前,伸手抱起小新哥儿,叫来奶娘,把孩子们带出去。
送走孩子,王绮芳扶李靖天坐下,继续说:“这样说来,赵永年肯定不会轻易罢手呀,如果他们非要带走孩子,那该如何是好?”
王绮芳有些担心,她当初之所以选择嫁给李靖天,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帮孩子们找个qiáng有力的庇护者,以防赵家随时发难。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既然生活在这个朝代,那么她就必须遵循大周的社会法则。至于出海,或者躲在空间、远避他乡,则是下下之策,毕竟她还要为孩子们考虑,她们母子总不能一直躲着吧,她的孩子将来还要成家立业,还要正大光明的生活。
“放心,他不敢。”李靖天见王绮芳脸色有些难看,轻轻拍了拍她放在桌上的小手,安慰道:“待会儿我就把那个酸书生打发走,唔,估计赵永年还派了其他人,我一并处理掉。另外,我也会让那些人给赵永年带个话,如果他想死,只管来找咱们的麻烦,哼,我成全他!”
说到这里,李靖天露出白森森的牙,带着几分寒意的笑道。
“嗯,”王绮芳信任的点点头,心里则暗自计划——看来赵永年还是太清闲,她得给赵家再找点儿事。毕竟只有千日做贼的,断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也不知道李靖天和李文是怎么跟赵家的人jiāo涉的,随后,王绮芳再也没有看到灰衣男,也再没有赵家的人跑来要孩子。
在岛上休整了几天,王绮芳将岛上的事处理了一番,又仔细的斟酌了留守桃花岛的人选,反复jiāo代留守的人看好家园。紧接着,她准备了充足的行李和物品,又抽空去了趟逍遥岛,让佃户们帮忙摘了不少新鲜的水果,一部分放在外面掩人耳目,一部分则留在空间里,随时准备需要的时候拿出来……
接连忙活了三四天,王绮芳终于将家里的琐事安排妥当。
清晨,一行人在佃户和留守的管家紫鹃、护卫们的欢送下,上了宝船,离开了桃花岛。
这次出行,王绮芳将她的马车也带了出来,专门给李文和他的随从使用。加上她们一家子的豪华大马车,以及孙嬷嬷和丫鬟们坐的马车,一共三辆马车缓缓的驶上了官道。
马车虽然不多,但够大,仅她们的那辆大马车就把三分之二的行李和物品装了下来。
有了足够的空间,王绮芳准备的东西也齐全,包括什么被褥、衣服、点心、ròugān、茶叶、水果以及木炭等等等等。其实,若不是不想泄露空间的秘密,她什么都不用带,直接把东西丢在空间里就成。
“娘,我、我想小乖了!”
元娘坐在王绮芳怀里,小脸亲昵的贴在她的胸膛,小声喃呢道。
小乖?王绮芳悠闲的身子僵了下,心底那个一直困扰她的问题再次浮现:空间的事,到底要不要告诉李靖天呢?
第079章说啥来啥
京城,皇宫。
“老神仙,为何最近朕的身体越来越差,原本长出来的黑发又渐渐变白了呢?”隆庆帝坐在龙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jīng致的白瓷瓶,目光却飘向不知处的远方,语气轻柔,但措辞却让跪在地上的方士吓得冷汗直冒。
“还有,之前朕每次服完你的丹药,全身都有种灵气涌动的感觉,可最近几个月,这种感觉越来越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嗯?上上次你说炼丹房有不祥之人冲撞,好,朕杖毙了那个贱人。上次你又说敬献给仙人的祭品太过简陋,没问题,朕直接给了你一千两金子去置办足以表达朕心意的祭品……这次呢,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方士双手死死的扣着地砖fèng儿,两只眼睛提溜乱转,额上的冷汗更是顺着两颊呼呼的往下流。他吞了吞口水,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抬起头,故作讶然的问道:“启禀陛下,微臣——”
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方士咬了咬牙,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什么?说!”
隆庆帝手掌一挥,用力将白瓷瓶甩在桌面上,只听得咔嚓一声,瓷瓶碎了,里面的几粒小拇指头大小的丹药胡乱滚了出来,有的和碎瓷片一起掉在地上。
方士吓了一哆嗦,眼中闪过一抹决然,道,“陛下,微臣有罪,不该惧怕贵人的威胁,而误了陛下的大事。”
“嗯?什么威胁?给我从头到尾仔细的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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