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的守兵显然已经被买通了,就算她呼救也作用不大,反而会死得更快。秦绵紧紧地握着冬枝的手,现在只能指望青桃能搬来救兵了。
马车在城门口没耽误太久很快就出了城,一路朝着荒僻的地方走,秦绵拔下一根尖锐的发簪紧紧攥在手里,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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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桃手里拿着秦绵给的令牌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东厂的北辖司门口,她喘个不停几乎是跌在了门口的番役脚边。
“哪来的小丫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速速离开。”门口值守的番役对她冷冷地喝道。
“大人,我这里,有,令牌,我家娘子有危险,请您带人去救她。”青桃红着眼睛把手里的令牌亮出来。
“去去去,什么令牌,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不快滚。”那番役根本不信,不只没看令牌,还一脚将令牌踢飞了。
青桃见状急忙去捡,正想再奔到那番役面前让他仔细看清楚,却见门口突然有一群东厂番役护送着一驾马车走过来。青桃看见领头走着那人,眼前顿时一亮。
“顾统领,救命啊。”青桃一声哭喊令番役们齐齐看向她,就连路过的行人都多瞧了几眼。
想不到这年头还有在东厂番子面前喊救命的?
顾劲眼尖还记得她是秦绵身边的婢女,连忙下马走过去问道:“发生何事?”
青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顾统领,我家娘子被贼人劫走了,如今已经出了北城门了。”
顾劲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那驾红漆马车的车帘就被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掀开了,孟长安披着一身黑貂绒披风从车上下来,脸色冰寒,几步走到了顾劲那匹马旁边,披风一甩动作迅速地上了马。
“召集人马,追,北城门外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本督找出来。”
孟长安说罢便率先骑着马向北城门的方向飞驰而去,身后数十个东厂番役跟着,浩浩荡荡地马蹄声震得地面直颤。
门口值守的番役如遭重击,看着陆陆续续从北辖司急奔出去的番役,他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想不到那块令牌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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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已经走出了很远,但身后依然没有人追上来,秦绵的心克制不住地往下沉。
似乎是到了地方,赶车的人把车停下来,前面的两人同时下了马,那人一掀车帘,发现车内少了一个人,再看秦绵不慌也不叫的样子,顿时知道她早就发现了。
“大哥,少了一个人,肯定是去通风报信了,咱们怎么办?”
带头的壮汉邪笑了一声:“报信?没用的,咱们这次的主顾可是大有来头,不会有人敢多管闲事的。”
冬枝紧张地挡在秦绵身前,心头绝望不已,那位极大来头的人不知道东厂的人敢不敢招惹……
秦绵手里还攥着那只簪子,她们两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三个壮汉的力气很快就被他们拽下了车。
两个人看着她们,另外一个人去挖坑,挖坑那人显然是熟手,很快就挖好了一个深坑。
“大哥,可以了。”那人对带头的壮汉道。
“大哥,不急,这两个小娘子长得细皮嫩肉的,尤其是这个,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天仙似的,不如咱们……”那人说罢看着秦绵□□起来。
那带头的壮汉被他一说也来了兴致,这里荒郊野岭的,连个人影都没有,等尝了鲜再杀掉也不碍什么事。
“等等。”见他们就要动手,秦绵将攥着发簪那只手背在身后。
“你们知道我是谁?是谁派你们来杀我,长宁侯吗?”秦绵努力压抑住声音中的颤抖。
“这可不能告诉你。”带头的壮汉淫邪的目光在秦绵身上肆意打量,几人邪笑着靠近,冬枝拽着秦绵不住后退。
“派你来的人没告诉你吗?我与孟督主关系匪浅,你们杀了我就不怕东厂找你们麻烦吗?”秦绵意图拖延时间,她心里还存着会有人来救她们的希望。
“东厂?接了这桩生意有一大笔钱,等把你们埋了,我们兄弟自当离开泰安城逍遥快活去,到时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找到我们。”
那人说着就向她们扑过来,冬枝把秦绵往身后一推,喊道:“娘子快跑。”
随即就拦住了其中一个壮汉,往他胳膊上一咬,疼的那壮汉顿时抽了她两巴掌,秦绵看着紧随而上的两人,只能咬牙往前跑。
荒野间寒风呼啸,风声中隐约夹杂着马蹄声,秦绵努力分辨着方向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跑去,身后的两个壮汉紧追不舍,秦绵几乎是使尽了全身力气跑着。
但很快她还是被其中一人追上了,秦绵一直紧攥着的发簪往他眼前一挥,那人躲闪及时,但脸上还是留下了一道细长的伤口。
那人骂了一声很快钳制住她,挣扎之间秦绵身上的兔绒披风被壮汉扯落,另一个人狞笑着去撕她的衣服,衣领一松,秦绵雪白的脖颈露出来,看得那壮汉眼睛都红了。
就在秦绵绝望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骏马嘶鸣的声音,她费力地扭头一看,只见孟长安一马当先疾驰而来,他从马背上跳下来,几个箭步到了她面前,东厂的番役们跟在后面不远的地方。
孟长安飞起一脚将钳制着秦绵的壮汉踢开,后头跟着的番役很快就上前把他们制服了,押在一旁。这些变故都发生在一瞬间,壮汉被押起来的时候还满脸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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