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您也来进香啊?”邵思岚态度礼貌地问道。
曹氏前些日子压根就没出门,根本不知道邵思岚和梁明泽的事,也不知道她和秦绵早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是思岚啊。”两家关系不错,曹氏并未多想,也亲切的问候一声。
邵思岚眼神闪了闪,看曹氏这反应应该是对前些日子的谣言丝毫不知,她灿烂一笑靠近曹氏。
“阿绵怎么没跟您一起来,多日不见,我都有些想她了。”
曹氏回答:“绵姐儿在家中还有事,你若想她,可以去家里找她。”
曹氏是好心,她怕女儿刚刚和离心情不虞,想着邵思岚是她闺中的小姐妹,也好开解开解她。
邵思岚:“也好啊,前几日谣言传的沸沸扬扬的,我还怕阿绵想不开呢,正想去劝劝她,别与孟督主走得太近,对名声不好。”
曹氏一愣:“什么谣言,还有孟督主,你说清楚。”
邵思岚惊讶:“秦夫人还不知道吗?外头都在传,秦绵和太监有私情,不守妇道。”
曹氏心下一沉,大受打击。若不是秦柔扶着她,她差点仰头倒下。
“唉,我当然是相信阿绵的,也不知是谁,传这种谣言出来,害的阿绵被长宁侯府嫌弃,只能与梁世子和离。”
她利用曹氏不知内情,刻意将两件事混淆在一起。
曹氏强撑着离开大光寺,急忙吩咐车夫立刻回府,到了家门口,曹氏再看见门匾上显眼的孟宅二字,心中五味杂陈。
邵思岚说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响起,联想到孟长安的多次帮助,她心里不舒服,早就听闻孟长安阴险残忍,睚眦必报,他怎么会偏偏对秦家这么好心,定是看上了秦绵,想将她纳为己有。
曹氏痛心,秦绵那张脸,曾经引得多少贵族子弟趋之若鹜,孟长安虽是个太监,但也总是男人,她当初怎么就没多想想呢,害得秦绵陷入如今的窘境。
“秦夫人,您怎么在门口站着?”德喜笑眯眯地带着几个番役过来。
曹氏回头,脸上的笑有一丝勉强,她现在看见太监和东厂的人就头痛……
“我出门去进香,刚刚回来,公公有事?”
德喜:“督主命我给秦娘子送些补品来,这都是皇上赐下来的,督主用不上,这不都给秦娘子送过来了。”
德喜摸摸鼻子,他总觉得今日这位秦夫人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同往常,脸上的笑是僵着的,眼里还带着戒备,尤其是提到他们督主的时候。
“这怎么好意思,公公还是拿回去吧,我家绵姐儿福薄,当不起督主如此厚爱。”
曹氏一连串的说完,也不让德喜进门,吩咐门房立刻把门关上。
门房原本就是宅子里的下人,擦着汗对德喜道:“公公,得罪了,得罪了。”说完就把大门关上,一条缝都没露。
德喜回头看着好几箱的补品,心凉了半截,这要是原封不动带回去,东厂就要变天了吧。
饶是德喜再为难,也只能硬着头皮把东西带回去,再缩着脖子向孟长安禀报:“督主,秦夫人就是这么说的。”
德喜悄悄抬头,孟长安的脸色冷得吓人,双眼微微眯起,眼中冷光乍现。
“起来,随本督看看去。”
孟长安带着德喜从东厂内部侧边的小门走上一条窄巷,转了个弯就到了孟宅门口,这也是他当初买这所宅子的原因。
德喜上前拍门,两声后,门房把门打开一条缝,看见是德喜,立刻说道:“公公,夫人说了,不让小的放东厂的人进来。”
德喜啐他一口:“你瞎啊,看看是谁来了。”
门房往外瞄了一眼,当即大惊失色:“督主,小的该死。”
孟长安上前踹了他一脚,冷哼一声:“秦夫人说东厂的人都不让进?”
门房苦着脸:“夫人,夫人她确实是这么说的啊。”
孟长安挑眉反问:“那本督呢?”
门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督主饶命,督主饶命……”
孟长安又踹了他一脚,发泄出心中的郁气才往里走。
曹氏脸色难看找来的时候,秦绵正在屋里仔细研究着几种寿字的写法,还找来许多古籍查看翻阅。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秦绵繁忙中抬头,见曹氏气得直喘,眼睛通红。
曹氏声音哽咽:“绵姐儿,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和孟督主的关系,梁世子才会与你和离。”
秦绵站起身,皱眉道:“母亲听谁说的?我与梁明泽和离跟孟督主有何干系?”
曹氏:“你还想骗我,我今日去进香见了思岚,她都跟我说了。”
秦绵面色微动:“邵思岚?她告诉您的?”
她心中冷笑,才过了两日她就又活泛起来了,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青桃在一旁听着忍不住了:“夫人,您怎么能相信她的话,您不知道,我们娘子就是看见梁世子和她在清浊斋中私会还衣衫不整,才与梁世子和离的。”
曹氏震惊:“什么?这是真的?”
青桃点点头:“是真的,如今整个泰安城已经人尽皆知了,您平日里不出门消息闭塞才不知道,加上娘子怕您担心不肯将实情告诉您……”
曹氏跺脚,恨恨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她竟是这样的人,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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