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偷吃东西了吗?
俨然不是的。君爷在家里,怎么可能放任孩子乱吃东西。只是,这两个没妈在场管教的孩子,只有君爷爸爸的qíng况下,吃得满脸都是水果汁,活像两只小花猫。
郑沅洁从来没有想到孩子能这么可爱的,当着两个孩子妈的面,噗一声,赶紧用手捂住嘴。
见被人笑了,小包子手里的小勺子啪嗒落到了桌子上。
君爷给孩子弄的是火龙果,没有切成块,只是弄成两半包皮的,让孩子拿勺子挖。所以,两孩子挖着火龙果才吃成了这个样子。
苗莘赶紧冲过去。小男孩吃成什么样都没有关系。女孩子可不行,没有一点仪态,要被人说的。
只是,俨然小包子比妹妹更注重自己的形象,两只手在妈妈过来之前用力往自己脸上抹着。
白露姐姐只能深深地叹气。
闻声出来的君爷,瞧着这乱局,冲儿子一瞪眼:“旁边不是放着纸巾吗?”
君爷老爸算是服务周到的人,不忘给孩子吃东西的旁边放了一盒抽纸。只是小孩子只顾着吃,哪记得拿纸巾擦嘴。
白露摇头,走进洗手间里拿出两条湿毛巾,一条给儿子,一条给苗莘。苗莘拿着毛巾给女儿擦脸。女儿一张小脸蛋全吃花了。
毕竟是很少机会单独照顾小孩,君爷真不知道儿子都能吃成这样。以为儿子能照顾好妹妹的,俨然包子作为包子哥,其实还只是个孩子。
见两孩子因为出丑,畏手畏脚都不太敢往下吃时,君爷说:“吃吧,是在家里吃不是在外面吃。反正都没有洗澡,吃到全身都没有关系。”
原以为君爷是个刻板的老夫子,现在听着与老夫子形象截然两样的话,其余人都不免吃惊。
白露相信,自己老公那张脸,其实在众目睽睽下冰层下面那层皮是冒红了,只差飙红了,连忙赶着两孩子快吃,吃完洗澡。
君爷想,这还差不多。回头,见郑沅洁杵在门口,道:“是冯永卓送你回来的吗?”
☆、【97】闹了
郑沅洁感觉他的口气有点像长辈的询问。不知道为什么,君爷或许一开始给她和她妈印象都是冰头冰脸,不是很好相处,甚至不明白为什么白露会选择这样一个男人。可是,相处久了,却发现完全不是一回事。
“是的,姐夫。”郑沅洁慎重地回答。
这是她第一次叫了君爷姐夫。要照以前,都只叫大哥。
于她这声回答的区别,君爷好像没有注意,只点了点头:“今晚看你姐怎么安排。”
君爷也完全不是一个冷头冷脸。没结婚之前,在家里,一直都是老大。家里陆领导管不来的事,都是由他一手cao办。所以,到哪儿都是老大的口气。而且,算是个很有经验怎么管理家里的老大。
该撒手扔给老婆管理的,他一点都不会cha手。
白露先要解决两个孩子洗澡的问题,还是老规矩,绅士的小包子让给妹妹先洗。白露让苗莘进去帮女儿洗澡时一块洗。自己提着儿子到客厅,让包子陪陪郑沅洁。
包子很记得郑沅洁姨妈给自己买的画笔,兴冲冲地跑回房间拿出那盒画笔,对郑沅洁说:“我们一块画画吧,小姨。”
听见儿子又喊着要画画,君爷一怔,想着对艺术突然走火入魔的儿子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学艺术的料,嘴唇踯躅着不大好打击儿子的积极xing,想了想,算了,顺其自然吧,当务之急,自己要做的事是溜。
果然,包子在对郑沅洁姨妈夸耀自己的画技时,连带拉上爸爸了:“我爸爸画画很厉害的。我听我爷爷说,他以前画过兰花。”
哇,国画高手!郑沅洁一边顺着包子意思崇拜君爷,一边问包子是不是也要和君爷爸爸一样
成为国画高手。
小包子用力地点头:那是当然的。
知道那个画兰是怎么回事的白露,只能可怜地看了眼被儿子拉下水的老公。君爷见要被儿子越拖越深,还不得溜的更快,眨眼间闪进自己书房里关上门。
小包子站起来,小眼珠子在客厅四处找爸爸示范画兰,找了半天不见爸爸踪影:奇怪了,爸爸刚不是在客厅吗?
“爸爸呢?”小包子问妈妈。
白露姐姐帮老公公关:“你爸爸有事进书房了。”
爸爸要工作。小包子表示很理解,坐了下来,对郑沅洁说:“小姨,下次吧。下次我爸爸有空,我让我爸爸画给你看。”
儿子是天真无邪啊。白露只好想着怎么接下来让儿子打消这个坑爹的主意。
好在郑沅洁早看出了点端倪,虽然不知道君爷是不是国画高手,但是,俨然,君爷并不想当着孩子的面画画。郑沅洁回头对小包子说:“阿姨知道画一幅国画需要很长时间。你爸爸工作繁忙,怕也没有时间,我们不可以qiáng求你爸爸。”
小包子仔细回想,好像有道理。比如自己那大画家姑姑蔓蔓,一般一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创作出一幅作品。据说,画家光是在脑袋里构思怎么画,都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没有灵感是画不出来的。哪里像他们小孩子胡乱涂鸦。
所以,说起来,小包子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画的画不是艺术水平的,只是想着,爸爸和姑姑都说过了,只要喜欢的人都可以画画,他喜欢。他包子画画又不是要得奖,要当大画家,只是,画画,如果能逗人一笑,已经很好了。比如说能逗妹妹笑。
包子就此洋洋得意地翘起小嘴角,告诉郑沅洁他最喜欢什么颜色的画笔。
这边找君爷的时候已经耽搁了时间,那头苗莘怕拖累人,给女儿洗澡的速度飞快。不会儿,彤彤洗完澡回到客厅了。
听到郑沅洁问包子为什么喜欢绿色,小妹妹率先冲上来帮包子哥答:“因为环保。征征哥看见垃圾都会捡起来放进垃圾箱。”
妹妹的话,夸得包子的脸蛋红艳艳地像太阳。
好孩子!郑沅洁由衷叹。白露姐姐和君爷培养出来的孩子,是与众不同。把包子放在同年龄里的孩子里头,有几个孩子能像包子这样懂事,更多的孩子可能只知道任xing撒娇。
包子从小到大都几乎没有撒娇过。
被小姨赞扬,妹妹崇拜的目光望过来,小包子更臊了,站起来走到妈妈后面,低着小脑瓜小声问:“轮到我洗澡了吗?”
白露喜欢儿子这幅谦虚的模样,这也是她和君爷一直希望的,对儿子说:“自己去房间里找衣服吧。”
“是。”包子应声跑进自己房间。
白露接着想起今晚的安排,追着儿子解释:“征征,今晚小姨要在我们家睡。你和你爸爸一块睡,我和小姨睡你房间。”
要和爸爸睡?小包子眼睛一亮,很大度地把自己的chuáng让了出去。期间,没忘记跑去敲爸爸的门告诉爸爸这个好消息:包子今晚要和爸爸睡了。
本来担心添麻烦的郑沅洁,见包子高兴成这样,自己纯粹多虑,也就没有再推辞说要到外头哪里过夜,接受了白露的安排。
小朋友们是十点以前要回房间睡觉了。为此,君爷是只好提前从书房出来,到卧室去哄儿子睡觉。陪着包子等到包子闭上眼,君爷才从卧室里撤出来,回书房再工作。
白露弄完家务,回到儿子房间。郑沅洁今晚洗了头,在用chuī风机烘gān头发。白露借机坐到她身边,和她先透个气,说:“沅洁,有些事,姐和你姐夫呢,先和你妈商量了。”
咔。郑沅洁关上chuī风机开关,一时半会儿,像是没有能弄清楚她话里的意思。
白露倒不好全部对她透露,因为这事儿,其实最好是由郑大嫂来告诉女儿。
见白露没有继续往下说,郑沅洁垂眉沉思。白露走开了,回客厅里检查门有没有反锁。路过客房门口时,望了眼客房的门,里头,苗家母女俩睡的正熟。苗家人,郑家人,都睡在她家,彼此之间,却还不知道过去的恩怨。而说起来,那有的恩怨,该是上一辈的人之间的事,和他们无关才对。只是万事都好,中国喜欢说父债子还,法律即使规定子女没有这个义务,也没有用。
反锁了家门,白露折回身时,君爷从书房里出来,两个人面对面。
“都睡了吗?”君爷问。
“嗯。”白露答。
“今晚大伯母打电话给我了。”
“是我给了她你的手机号码。”
只是听她这话口气,都知道她这是无条件把这事jiāo给他处理了。
别看白露姐姐不会对男人撒娇,可是,如果男人愿意主动宠她,主动帮她解决纷争,她是傻了,才阻止老公为自己这么做。白露说起来也是个聪明的妻子。
最少,在君爷听到她这句话时,想的都是:自己老婆无比聪明。
哪里像他那个笨妹妹蔓蔓,什么事都想自己一个人来,女人嘛,偶尔就该什么都不做,让男人宠着。不然,嫁个老公gān嘛?太要qiáng,岂不是让老公无地自容?
有了老婆的无条件信任,君爷说话自信的口气,又拨高了一截:“行吧。我会见机行事的。”
白露唇角微弯,等他进了卧室以后,再走回包子的房间,感觉自己的脚步像飞。
被男人护着的感觉真好。难怪她哥她嫂子每次总是会说她不会撒娇。
那晚上,这屋里平静安详地过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习惯早起的君爷,睁开眼,见到身旁儿子睡得像是只小猪。小包子可能满脑子一晚上都没有忘记身边睡的是大厨爸爸,小舌头边舔唇角边在梦里说话:“爸爸,我早餐要吃上次你给做的牛ròu汉堡。”
君爷的指头点了下额头,计算着做牛ròu汉堡的时间。幸运今天单位换休,是休息日。他可以不用上班。给儿子腾出个做汉堡的时间后再回单位加加班。这样考虑过后,君爷爬了起chuáng,见时钟指向六点半。
白露姐姐也是一早醒了。她的时间和君爷一样,向来排的满满的。早上,她除了做早餐,要晒衣服。时间充裕的话,趁着阳光好,她还想晒晒棉被。因为眼看快要过冬了,冬天要用的东西都得拿出来晒一晒。
平常她没空的时候,都是婆婆帮着忙。可整天麻烦婆婆是很不好意思的。虽然陆夫人压根不介意帮她这点忙。但是,她还是想自己尽可能做。
君爷在洗漱间刷牙的时候,白露在阳台晒衣服,晒被子。
这时候,谁都没有想到,两个小朋友会同时醒了。包子起来后,抹抹朦胧的小睡眼,看到身边爸爸不在,倒没有惊慌,知道爸爸忙,所以他自己下chuáng,准备去找妈妈。推开房门时,刚好见到从斜对面客房里走出来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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