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陆丫头,全神贯注听着琴声的彤彤那张小脸蛋上的表qíng单纯多了。
白露虽然不懂音乐,但是,只要看这两个女孩子截然不同的表qíng,都知道自己外甥女走进了邪门里了。
陆丫头是太在意胜负了,结果,肯定是拉不出纯净的音乐。音乐的世界,本就是单纯的,只有纯净,才能动人。
相反,彤彤貌似继承了妈妈那种优秀的基因,只是听着音乐小脸蛋上的表qíng都已经很动人。
白露像是第一次认真思考起眼前这两个女孩子的未来。
与此同时,君爷也有类似的想法。早在陆丫头开始决定学拉小提琴时,君爷已经时刻关注这一切的动静与发展。
在他看来,陆丫头之所以会去学小提琴,都是因为叶家那位二公子的缘故。本身都应该知道自己不合适的人,却因为感qíng的问题混乱了。这只能说,因为陆丫头是女孩子心软的缘故吗?
“她不适合学艺术。”君爷道,“同样,也不适合继承我这个事业。”
坐在他面前听他讲话的姚爷,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
这个本来不是说的好好的吗?陆丫头是要继承陆家,才姓陆的。再说了,陆丫头哪点不好了?出生时的基因已经非常优秀,一路走来,各方面也都是非常优秀。
“那孩子智商高,你怎么说她不合适,怎么不合适?”姚爷是不太喜欢陆丫头,不过那都是源于陆丫头喜欢捉弄他,本质上与承认陆丫头是不是能gān没有半点关系。
君爷对此直言不讳:“她xing格不好,像她妈,倔qiáng,没有一点回头的可能。最致命的是,她心软。”
说到心软,小包子不是更心软吗?连去一趟叶家,沈奶奶都说了小包子是大暖男。
“心软有两种。一种是平常小事上心软,这个无所谓。最致命的是那种在节骨眼上心软的。”
包子别看他心软,好像平常是很心软,可瞧瞧这孩子上回遭绑架的时候,能纹丝不动地装死装睡,可见,这孩子的骨子里是一股超越了理智的冷血xing质。
节骨眼上,小包子是不会心软的。对这点,作为包子的爸,君爷有十足的信心。瞧,包子的妈,白露姐姐都让他君爷多向包子学习呢。
陆丫头的qíng况则是截然相反,平常看起来很傲气,很冷酷,可是,到了节骨眼上,哪一点不是感qíng冲动?哪一点不是由于心软作出来的事儿?
姚爷就此想到当年陆丫头因为他与某人分手的关系与他闹了好长一段时间。
虽然说大人的感qíng世界和抉择,要让小孩子理解不容易。可是,陆丫头确实是冲动了点。照君爷的说法,是心软了。
心太软不是好事qíng,尤其是在节骨眼上一旦心软,害的远远不是自己而已。
“不合适。”君爷像是做了决定,一只手按住在了桌板上说。
“你说的对,她是像她妈。”姚爷细长的眉宇下,一双眸子像是陷入了深思中。
在他们两人到至今都没法释怀的一点就是,始终,蔓蔓与温家的关系牵扯不清。
“没关系。”君爷说。
陆丫头合适不合适继承他的事业都好。外界只是认为,陆丫头姓陆,是由于继承陆家家业,但是,只有君爷他们陆家人心里头自己最清楚,让陆丫头姓陆,不过是由于如果姓陆的话,陆丫头能受到陆家的全方位保护。这个像她妈妈的女孩子,理应从出生起受到最好的保护,因为,这是陆家人认为欠她妈妈的。
只是这些事,如果被陆丫头本人知道的话,希望,不会给陆丫头太大的打击,所以,陆丫头是绝对不会知道的。现阶段是不可能知道的。
叶思泉,手里拿着报告书,静静地站在君爷办公室的门口。
里面的谈话声,可能里面的两爷逗觉得不是什么重大问题,毕竟只是谈论下君爷小外甥女的优缺点,所以,门fèng没有关紧,声音有些走漏了出来。
叶思泉全部听见了。
眼前,好像闪现出陆丫头那张生气的面孔。叶思泉眉头一拧,心想那个鬼丫头要是知道自己真被自己舅舅嫌弃了,会不会真的从此把账算到他头上?
越想,自己真是何其无辜。
从此以后,躲着这位陆家大小姐远点吧。
叶思泉刚这样想,办公室里头,传出君爷的声音:“在门口吗?进来吧。”
爷的眼睛和耳朵,都不是吓唬人用的,可jīng灵了。
叶思泉推开办公室门,走了过去,直走到君爷面前。
姚爷眯着细眼睛,看着他那一脸没有表qíng的脸,这个孩子,总是让人误会为君爷的孩子,但是,认真看起来,真的是很像君爷,尤其那一脸处惊不乱的神态。
“你刚才,都在门外听见我们说话了?”
“是的,但是我不会告诉她的。我不是傻子。”
师徒两人争锋对话,表示出一致的气质:冷。
“很好。”君爷唇角微勾,“以后,有些事,有关她的事,我可能会拜托你。”
“陆队?”叶思泉抬起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是你的恩人吗?我想让你报恩,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君爷耐人寻味地说。
“我知道陆队不喜欢我弟弟,那么,为什么让我和她接近?”
“如果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应该明白这其中的用意。况且,和你一样,我不是个傻子,与其阻碍他们两人,还不如顺其自然。”
叶思泉的眼睛铮铮地与君爷对视了会儿,在看不出君爷的话有任何撒谎的痕迹之后,这个自认已是大人的孩子,愣了愣。
姚爷那只手撑在额角上,边看着他的表qíng好像研究什么东西一样,边喝着茶水。
君爷忙碌地收拾起桌面上的东西,对姚爷说:“白露让我回去时到东海堂给征征买蛋糕,要不要给你家洛洛带一点。”
姚爷回头,嘴巴弯起一个弧度:“你问这话不是白问吗?你不给我家洛洛带,我家洛洛也会跑你家里抢你家征征的。”
“你家洛洛能抢得过我儿子吗?”
“怎么抢不过了,论坑蒙拐骗,我家洛洛绝对比你家征征qiáng。”
君爷黑了脸:无耻的父子俩,抢不过就坑蒙拐骗,而且,把坑蒙拐骗说出口居然一点廉耻心都没有。
“不给你们家小妖jīng带了!”君爷火儿冒起来,说。
姚爷连忙掏出自己的钱包,拿出几张大钱塞给君爷:“你记得给他买。我不想我儿子到时候又欺负到你儿子头上。”
君爷直接将人民币扔回到姚爷头上,肺都要被姚爷气炸了,什么叫做他儿子一定会被他儿子欺负到头上。
“喂,陆君——”看君爷一股旋风式冲出门,钱也不收自己的,姚爷犯了急,站起来喊,“你真的不用给我儿子买太好的蛋糕,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总是让你和白露破费也不好。”
如果可以,君爷现在就想回头,一刀割了姚爷的舌头。
洛洛那只小妖jīng,嘴巴一等一的甜,到哪儿都不忘连哄带骗。
据闻,昨儿陆家的朋友到陆家做客,本来是来看小包子的,给小包子带了礼物。由于洛洛到陆家陪包子哥玩。人家看着不好意思,马上又拎了一袋礼物来送洛洛。
结果洛洛这只小妖jīng说,自己的礼物一定要分给包子哥一块分享。害得人家再跑一趟,又拎了一袋给他们两兄弟一块玩的。
包子都yù哭无泪,怎么就被这只小妖jīng拖下水了,害人家误以为他是贪得无厌的小孩子,对洛洛说:“我不需要你这么多玩具!”
洛洛拿着小飞机,在包子哥面前举着刷刷刷,像战斗机一样滑翔,说:“征征哥,好玩吗?”
包子不和洛洛弟弟说话了,因为一到关键时候,洛洛就装小傻瓜,装作听不见他包子说话。
两兄弟一天最少闹三四次,但是,闹归闹,两人还是都在一块玩。
这叫做几辈子修来的孽缘。
君爷开车回家的时候,想到自己和儿子被姚家父子俩坑的,更火的是,自己带回去给儿子吃的蛋糕盒里头,装了一份洛洛喜欢吃的蓝莓蛋糕。
自己的手是犯贱,怎么就给洛洛那只小妖jīng买了蛋糕,喂肥那只小妖jīng来欺负他君爷的儿子?
君爷额头的黑线刷刷刷像下雨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砸晕了,从头再活一次,这回说什么,都要绕开姚家父子俩。
到了家里,白露姐姐说的,儿子闹别扭的事儿貌似没有发生。
陆夫人从厨房里走出来,对儿子嘘一声说:“征征好像在房间里做手工。”
“做手工?”君爷从不记得自己儿子有做手工的本事,应该说姥爷教的很辛苦,但是,包子就是没有艺术细胞。
陆夫人于是说起了今天彤彤送给包子的小熊,包子很感动。
君爷听了心头却是一震,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结果,是被一个小女孩发现了。
当年,他是和姚爷送给妹妹生的那对双胞胎一人一个正宗的泰迪熊。
包子没有。不说包子没有,洛洛也没有。
他们这对当爸的,是不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有些不如旁人了。
包子是个心思敏感的,知道那对泰迪熊对自己爸爸有很重要的意义,不敢张口向君爷讨要一个一样的小熊。结果,这个郁闷,到了今日爸爸妈妈游玩回来没有马上给他包子一个拥抱,包子爆发了。
好在守护小包子的有个细致温柔的小女孩。
君爷第一次感受到,世上,原来除了他们做父母的,还有个人,真心是对他儿子好。
“妈,这个蛋糕,你用盘子装一个到对面给洛洛吃。”君爷将蛋糕盒jiāo给陆夫人时jiāo代。
陆夫人点点头,照他吩咐去给洛洛送蛋糕了。
君爷则蹑手蹑脚走去儿子的房间。
包子的房间里,只点亮了一盏台灯。
君爷走进儿子房间时,第一眼看见了摆在儿子chuáng头的那只小熊。
小熊看起来很廉价,做工粗糙,但是,很gān净。这个gān净不是包子做的,是彤彤自己给小熊仔仔细细地清洗过再送给包子哥。
君爷看着,都觉得儿子不感动自己都会感动于这个小女孩的一片诚心真意。
如今看到儿子珍惜地给小熊外面套个塑料袋避免弄脏了,君爷觉得自己不需要再送给儿子一只泰迪熊了,因为,相信,任何人再送给包子的小熊,都不及彤彤送的这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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