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慕青嘴里塞着饭粒说:“不用了,你们都不用早起,我自己一个人出来坐车就行了。”
“你一个人搬自行车上下吗?到了那边车站,你不用人帮你送自行车然后你自己可以快点去医院看你奶奶吗?”
周帅哥机灵的口才,成功地再次封住了她的嘴巴。
史慕青gān脆不说话了,眼瞧怎么说都说不过他,和陆同学说话的话更惨,小陆同学每句话都能直接让她大脑当机的。
饭桌上终于和睦了起来。既然肯定了今晚上不走,肯定要吃个够再说。周司晨翻着那菜单,看着那些放新鲜海鲜的盆子和玻璃缸,jīng挑细选地道的海鲜名菜。
陆征也是第一次吃这样新鲜的海边生物。他家住北方,从没有来过南方,没有来到过海边。只是经常听自己姑姑蔓蔓说过,大海是个十分神奇的地方,可以治愈人心灵的地方。
今天来过后一看,果然如此。
只要看到大海,感觉,什么烦恼都被海风chuī到一gān二净了。其实,人只要把心胸放宽一点,像是有大海那样容纳百川的智慧,没有什么难事是不能解决的。
来南方,貌似来对了。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下,是一条短信。
陆征翻开来,见到上面写着:征征,天气要转凉了,上次你没有带上所有的衣服,给你寄了厚毛衣过去。
见到这条短信,他嘴角微微上扬,像是一丝笑意,这个笑意中又夹带了几分深思和苦涩。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史慕青眼角一瞟,貌似可以瞟到他像是发呆的面孔,眉毛簇了簇,想莫非他家里也出了什么事。
周司晨喝了口啤酒,见自己电话也来了,一看,吴正淳打来的。
“淳哥。”他立刻接起来,问。
“你知道我那个钥匙放在哪里了吗?那个放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听诊器的柜子。”吴正淳在电话里火燎火急的。
“听诊器?美国来的那个奇怪的听诊器?你不是送去医教科,人家说这个是新发明,很有意思,所以想和你借过去研究研究看一看,你一口答应借出去了。你那个柜子是空的,钥匙放在了你办公桌左手边抽屉里,不信你可以打开看看。”周司晨说。
吴正淳当场“额”了一声:“妈呀。我怎么可以把它借出去!”
“淳哥这是要用吗?”
“来了个急诊病患,刚好我在科室值二线,一线叫我回来看,我一看,刚好能用到我那个新式的听诊器。”吴正淳后悔到想去撞墙。
“明天和医教科那里拿回来再用不就行了。”
“我晚上一个晚上都会惦记着的。”
“淳哥,没事,如果你睡不着,像你那时候教我的,数绵羊,不然,数人的骨头数目。”
桌上另外两个在吃东西的,听到周帅哥教人睡不着数人骨头时,都一口喷了出来。
“我不行了!”史慕青扶着桌子,决定再次出去chuīchuī冷风透气,和这两个帅哥在一块,每一分钟都是会被雷劈中的。
“有这么夸张吗?”温文尔雅的周帅哥,安慰完了吴正淳挂掉了电话。
史慕青觉得他那表qíng,像极了恐怖电影中优雅的杀人犯。
周帅哥毫无所觉,继续说:“以前,我们上届那些师兄捉弄我们,在毕业典礼时,要我们这些师弟师妹们都到太平间里寻宝。”
小陆同学这时cha了句话:“太平间还算好的。我们是在福尔马林浸泡的器官里面寻宝。不过,是动物器官。”
史慕青感觉自己已经不是和他们一个世界的人了。自己以前没有考上他们的大学,实在是荣幸之至。
说回来,大家更感兴趣的,肯定是刚才与周司晨通话时周司晨口里那位淳哥了。
“周师兄,你刚才是和谁说电话?医院里的大夫吗?”史慕青问。
“嗯,吴教授。”周司晨想他们迟早知道,现在说哪个时候说都一样。
“你和吴教授关系是什么关系,怎么叫淳哥?”史慕青那个脑筋,都是一条线路执着到底的。
“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吧。他叫吴正淳,我叫他淳哥有什么奇怪的?”周司晨平常的口气回答她的问题,说起来,他和吴正淳确实因为都是独生子的关系,自小在一块长大,是很像亲手足一样的感qíng,彼此照顾。
难怪无论老胡,刘师姐,都说有什么事想找吴教授的话,找周司晨绝对没有错。
史慕青发现自己无意中陷入了一个陷阱了,自己刚才向周司晨顶了嘴,可是,她奶奶的病还得靠吴教授。
“你们一个个找吴教授做什么?吴教授又不是包治百病。”周司晨留意到他们两个的目光,说。
“我不是说过我奶奶脑子里长了颗瘤子吗?”史慕青说。
“多少年了?”
“我爷爷说很多年了。”
“具体多少年?”
“应该有二十年以上了吧。”
“二十年!”周司晨冲她挥了下手,“有什么好看的。长了二十年的瘤子人都没有死,割不割没有关系。”
“可是不割掉的话,不是像是人身上挂了颗定时炸弹吗?”
周司晨忽然对她瞅了眼:“你奶奶担心吗?”
“不担心。”
“她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我告诉你,有时候病人的感觉比医生还准。你如果真的担心,想找吴教授看也可以,但是,我想聪明的大夫都不会建议你奶奶动手术的。”
史慕青总觉得他每句话都是针对她似的,虽然听他这样说貌似也是很有道理,只是这心里头添堵。她收住嘴巴不说话了,说了肯定挨他说的,改明儿她自己找吴正淳好了。刘师姐也说了,传说中的吴正淳是个大好人。
陆征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听完默默地埋头吃东西,脸是那张面无表qíng的酷脸没有错。
其实,周司晨更想知道他作为君爷的儿子,是为什么事要找吴正淳,不是听说那位病人早醒了吗?为此,当年吴敦厚才是惋惜到要死,一点都没能帮的上君爷的忙,而且都没有机会了的样子。
吴家父子都是颅脑外科,但是,钻研的方向不一样。
大婚晚辰 【212】回去
吃完了饭,由于周帅哥说个个都得喝酒。史慕青为了吴教授的面子,因为周帅哥和吴教授是兄弟,只好喝了一杯。
喝完,顿觉哪儿有些不对劲。没过多久,周帅哥眯起眼睛,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她的脸:
“小青同学,你怎么脸红了?”
“脸红吗?”史慕青拿起手,往自己脸上抹了又抹,抹完了发现,好像热热的,不止脸,脖子也是。
随之,两个帅哥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她啪一下,头栽倒了在桌面上。
两个人被她吓了一跳。
陆征离她近一些,急急忙忙伸出手摸她头是怎么了,一摸,是有点热,但是不像是发烧。
“怎么,喝醉酒了?”周帅哥左手拿着易拉罐,喝了一口菠萝啤,像一点事儿都没有,摇了摇手中的易拉罐。
菠萝啤酒jīng浓度很低的,相当于饮料,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周帅哥感到很诧异。喝一杯菠萝啤都能喝醉酒的人,天下真不知道是不是就眼前这一个。
“小青同学。”周帅哥没有小陆同学温柔,手掌在史慕青肩膀上用力推了一推,史慕青晃动了一下,没有见动静。他便是眯起眼珠子,像是有些不耐烦,凑到她耳边说:“难道你要我们背你回去?”
史慕青唰的一下,直起腰,两只眼睛没有张开,说:“不用,我自己能走。”说完这话,又是一声啪,头栽在了桌面上,这回,叫都叫不动了。
“倔qiáng的一条驴,阿凡提的小毛驴!”周帅哥摇头看着她这个样子,在她背上拍了拍,“本来还说我喝醉酒你要背我的,现在,要我背你了吗?阿凡提变成来背小毛驴,回去又得被人笑了。”
史慕青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的话,可能真的听不见,睡沉了。
女孩子一般酒量都不行,何况史慕青这种老实的一滴酒都没有沾过的。
周帅哥望了下手腕上帅气的运动手表,看时间差不多,海鲜吃的差不多,叫服务生拿菜单去结账,随手拿起jiāo椅背上的运动外套穿上,搜着钱包准备付款的时候,想起了件事:“对了,我还得去给她到单车铺拿修理好的单车。”于是,他对向坐在对面的小陆同学说:“要不你先背她回去,可以吗?这里离我们住的青年旅馆其实也不远,前面一个拐弯口向左拐就够了。”
小陆同学含糊地应了声好。
周帅哥挑了眉。奇怪了,之前小陆同学不是挺积极的吗?什么事都抢着帮史同学gān。想到小陆同学口里那句史同学,周帅哥不禁又想笑了。
他起身走去服务台结账。
收银员在柜台收了他的钱,给他开发票,问:“写单位名字吗?”
“写,到时候我回科室过年的时候可以报销。”说着,周帅哥拿出签字笔在纸上写了自己单位的名字,让收银员照抄,背后,忽然传来服务生们一群大惊小叫的惊呼“喂喂喂,你不是也喝醉酒了吧”。
周帅哥为此一愣,赶紧掉过头去看。见小陆同学为了背史同学,蹲下身,打算将人放到自己背上,自己却是站不稳,要往地上一头载去。整串动作小陆同学都是摇摇晃晃的。
原来,小陆同学早也被酒jīng袭击到了。只是人家向来摆了一张酷脸,让人难以察觉。
周帅哥抬手一拍额头:这两个纯洁的孩子,喝两杯菠萝啤都能醉到睡大街!
这个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史慕青是女孩子或许未沾过酒jīng容易闻到酒味都醉倒另论。可是,小陆同学不可能一点酒都没有沾过的。
周帅哥想通了这个道理之后,立马趁着服务生未收拾他们餐桌上的垃圾时,冲了过去,拿起那些空了的易拉罐一个个查看。不久,便是发现了两瓶与菠萝啤一模一样huáng色外壳的生啤,被不知道哪个服务生拿错了,送到了他们这儿来。结果他们三个都没有马上发现异常。
史慕青喝了一大杯生啤,醉了,有qíng可原。
小陆同学喝了其余的生啤,也稍微有点醉了。他自己能走,但是,背人是不可能的了。
周帅哥见他这样,也不可能放他一个人骑单车去单车铺去拿史慕青的单车,只好先冲店里的人先发了一顿脾气:“这是菠萝啤吗?!你们长眼睛了没有,要不要我叫一个眼科医生帮你们修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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