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晨走到陆征身边,扫一眼君爷的儿子在做什么。只见陆征做的是笔记,纪录吴正淳的每一样喜好以及习惯,看起来,真是在用心拍吴正淳的马屁。
陆家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为了达到目的,连这种事qíng都做的出来。
“吴教授呢?”做完纪录的陆征,抬起头见他只有他一个人,问。
“他在洗手间。”说完这话,周司晨回自己房间去了。
陆征遥望他的背影,等他走出房间之后,眸子里一沉。
刚才,他们在阳台说些什么,他听到了零星。只是隔着扇玻璃窗,想要听见一些蛛丝马迹并不难,再有,他装有的窃听器,收集声音可以收到这个房间,包括洗手间阳台所有的声音,是特别制作的窃听器。
可以想见,吴正淳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神秘的是这个叫做周司晨的男人,似乎对他们陆家的事十分了解。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知道陆家这么多事儿,是因为他去找过史慕青,史慕青告诉他的吗?
好像,只有这个答案了,如果周司晨原先与他们陆家毫无瓜葛的话。
史慕青究竟和周司晨都说了些什么?
说他们陆家很坏,害死了她妈妈和姥爷?
看起来是这样没错的了,从刚才周司晨和吴正淳的对话来看。
陆征心里没有感到愤怒,因为她如果真的是这样告诉周司晨的,那也是没办法的事qíng,因为,她妈妈和姥爷确实是死了,死的时候,正因为他爸让他们离开的时机。她无法不认为他们陆家对此完全不负有责任。事实上,他们陆家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推卸这个责任。
他不愤怒,但是,他感到难受。难受她,不愿意把自己心里的委屈难受告诉他,而qíng愿告诉给了一个外人知道。
周司晨算是什么人?她qíng愿相信周司晨也不愿意相信他。
他在她心里面,早已是从那个小时候愿意把什么都给他的那个小男孩,变成了一个令她讨厌憎恨的对象了。
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没有把恩怨误会洗清变淡,而是,将这一切积累成了无法化解的一座大山。
他,能再为她做什么?
不知道了。因为,她qíng愿去依靠另一个人,这点已经是显而易见。
吴正淳从洗手间里终于折腾完自己出来时,发现自己两个保姆都不见影子了。诧异了好一会儿,急忙打电话找人:“喂,你们都去哪儿了?不用开会了吗?!”
研讨会的开幕式,总是那样千篇一律,主办方领导讲话,介绍到场加冰,光是这个程序,去掉了约快一个钟头。
君爷早料到这点,在单位里给自己人开完小会,布置完任务,再开车自己过来,完全绰绰有余。本来预备第一个开讲在九点发布演讲的吴正淳,整整推迟了一个半钟头,才得到了上场的机会。
“不用我陪你去吗?”姚爷多了个心眼儿,在君爷出发之前询问君爷。
君爷只对他jiāo代两件事qíng:“之前,你们不是有去查过那个姓周的小伙子的来历吗?怎么样?”
“像你所想的,老熟人的儿子。”姚爷眯了眯眼珠子说。
“姓周,周玉?为什么是跟着周玉姓,不是跟他爸姓温?”君爷问。
“这用说吗?”姚爷不信他不知道,“当然是,怕你知道,温家的儿子也敢踏进这一行了。”
“既然怕我,何必让儿子学医?”君爷嘴角溢出一丝惯常的冷酷的寒笑。
“人家怕不怕你都好,只是人家真的学医了。而且你知道的,以周玉,还有温世轩的脾气,都不可能说决定自己儿子学什么东西。”
这话是对的。如果周玉自己选,肯定让自己儿子陪自己当律师。温世轩的话,更是没有任何脾气的,儿子想自己走什么路都好,他只有顺从儿子的份。
“他自己想学医。”
“是。”姚爷靠在他办公桌边上,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你不想想,温家那个人没有死呢。他这学的又是什么专科?”
君爷眸子里顿然一冷:“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
“不要这样说人家。周玉的儿子,和周玉一样聪明,学习成绩很好,很出色,将来是个不得了的孩子。”姚爷说。
“你好像没有理解我的话。”君爷才不屑周司晨是不是想学医救温媛,那是他们温家的事关他君爷屁事。
姚爷“哎”深深叹口气:“他是冲着你来。”
“这就对了。”君爷处事不惊地说。
周司晨想去救温媛,何必搅和到这些事里面来,说明,周司晨哪怕是想救温媛,其实心里面怀的是对他君爷的那根刺。
“这事你告诉征征没有?”君爷问。
姚爷摇摇头。
君爷道:“别告诉他。”
“第二件事呢?”
“帮我再去调查一个人,叫做杜玉心的女人。”
大婚晚辰 【270】来历
“什么人?”姚爷想着君爷难得会到去打听一个女人,扒拉住君爷的肩膀问。
君爷才不屑他这个口气,说:“我打听的女人,肯定比你无时无刻打听的女人好。”
“喂,话不能乱说!”姚爷着急,他老婆在一个单位工作的,被老婆听了这话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好好好,我投降。我知道你打听女人,和你当初打听我老婆一样。你这个没血的男人,打听到女人,不过是想人家帮你gān活,从不会想到怜香惜玉的。”
这话宾果。
君爷对女人的兴趣,当然是仅于工作上对他有用。
“你去帮我查查吧。我怕晚了一步,说不定被人抢了。”君爷势在必得说。
姚爷听他这样说,不敢怠慢,所谓求贤若渴,指的就是他们这些需要用工的人。
在姚爷忙着打电话拜托人询问杜玉心的qíng况时,君爷拿起了车钥匙和大衣,准备回酒店会场。姚爷回头见他的身影已经快步朝门口走去,不由撕开嗓子喊:“喂,你没有告诉我是哪个杜玉心,天下叫着杜玉心的,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
君爷在门口站住,回头,丢给他一个眼神:我让你去查的人,有可能那么简单吗?
姚爷彻底是想被他打败了。
“告诉你一句,她是年纪不够但是破例提拔的高级营养师。”君爷丢完这句话,直接转身走人了。
姚爷先是愣了下,想他这样激动gān嘛,低头重新拨打电话准备再让人去问问时,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不是吧——”
“姚科。”赵文生敲了敲房门,走进来时发现姚爷在发呆,好奇地问,“陆队走了吗?”
“文生,你记不记得上回,你媳妇和蔓蔓他们在聊天时,说起一个人。”姚爷转过头对着赵文生说。
赵文生当然没有姚爷那样八卦,连女人们平常三姑六婆的聊天记录都会记忆在案。不过是因为知道媳妇有参与其中,说不定平常听媳妇唠叨多的话,会有印象,因此问:“姚科说的是谁?”
“你媳妇是不是和你说过,哪家的女孩子很厉害,年纪轻轻,考取了高级营养师的执照。”
姚爷此话一出,赵文生是想起来了,自己家里的蒋梅曾经因为这条新闻,在他耳边上唠叨了三天,他却是听着没有任何感觉。不就是个营养师吗?
国内的营养师水平他知道,大都是混出来的,混个文凭,没有什么好资历,工作前景也不明朗。
“是的话怎么了?”赵文生反问姚爷,“姚科你想找高级营养师的话,直接找营养师协会推荐,或者是,像上次我们需要的时候,请了国外的营养师过来指导几节课。”
他们单位里是需要营养师,但是,对外招聘进来的,没有一个能符合他们苛刻的条件。按照君爷的想法,到后来,他们只能是准备把新人送到了国外去培养。可是,培养出来的人才,哪怕签订了协定,也不一定愿意回国。因为,营养师的薪水在国内比在国外低一大截。工作的环境,和国外比都不能比。国外已经有这种相关的严谨的学术氛围,可是国内没有,国内仅留于形式上的东西太多。
如果真正好一点的营养师,也很快被提拔起来,成为大领导,反正,留不到他们单位里。
赵文生所提的这些顾虑,姚爷听着都明白。姚爷其实在这方面,早就和赵文生想的一样,一个专业氛围要真正培养起来,没有那样容易的。营养师在国内只能算是起步阶段,有时候人才有,市场没有,同样很令人头痛。因为市场没有,直接bī到人才严重流失,本土缺失人才严重。
只能等,耐心等到这块市场的蛋糕,被许多人共同认识到其重要xing。但是,要等多少年,这点完全不知道。毕竟,国内能请得起营养师的人,但是,又不愿意在这方面花钱的人,太多了。病人都更喜欢吃药,不会想到把钱花在这看起来没有必要的方面上。不就是饮食清单吗?
国人的传统观念,不能一下子扭转过来的。只能等了。
“陆队可能意思是,现在有机会,能抓到一个算一个。反正,都是要尝试的,对不对?”姚爷说。
“那也是。”赵文生对他这句话不能否决,疑问,“可是,你说的那个,阿梅说的那个,我算了下,年纪不对。可能阿梅她们夸张说的。你知道她们女人说话,都喜欢夸张一点。”
“今天陆队说遇到一个人,qíng况和阿梅说的应该是一样的。不然,你打个电话给阿梅帮忙问问,是不是叫做杜玉心?”
赵文生没有拒绝姚爷的提议,立即拨了电话给老婆。
阿梅手头忙得像陀螺一样,突然接到老公电话问一个完全不搭边的问题,一时反而记不起自己说过的话,道:“你说谁?你知不知道她叫做什么?我回忆一下。”
“姚科说她叫做杜玉心,怎样,你有印象吗?”
“杜?”
“是,木字边的杜。”
“你说杜宇的杜是不是?”阿梅忽然哈哈哈笑了起来,笑自己老公和姚爷都慢半拍的,后知后觉,“你们不会是连杜宇都忘了是谁吧?”
杜宇,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因为是蔓蔓那边的朋友,他们不能说很熟悉,只能说认识,平常一年到头都不联系一次的人,其实,他们几乎都忘了杜宇这号人物了,如果不是某人特别提起来。
“杜宇,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是在蔓蔓的画饼充饥做事是不是?我和姚科记得他和他老婆都是蔓蔓公司里的股东。”既然都提起了许久没有见过的旧人,赵文生顺这个机会先打听一下对方的大致qíng况,因为貌似这个杜玉心好像和杜宇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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