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我也一样,只是在履行作为一个律师的职务。”
“不是,我是说你,你秦大律师——”
“哦,我忘了告诉你。你现在要带走的这个人,是我一个大客户集团的千金的闺蜜。”
“多大的客户集团?”
“陈警官,咱们互相露个信儿吧。反正,咱俩,都是帮人办事的。互相jiāo个底也好。算是互相不得罪人。你先说,你这是半夜三更查案子,是受到谁的委托?”
“关于报案人的身份,我身为警察,有责任为报案人保密。”
“那行,关于我那个客户集团,我也就不好意思告诉陈警官了。不过,这回我受了我委托人的命令,无论如何,这个案子一定是要水落石出,还杜小姐清白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清白的?你知不知道她把人害到现在被害人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
“别气,别气。陈警官,什么事都好,凡事要讲究证据嘛。——莫非,陈警官有案子的关键xing证据了?”
咳咳。陈警官咳嗽两声。
楼下传来了停车的声音。杜家人急匆匆走到窗户边往下探望,见到是一辆奔驰。走出车门的女司机,更是一身jīng炼gān净的黑色西装打扮,踩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背着一个红色的手提袋,很是瞩目。
“这是——”杜宇代替杜家人吃疑着。
初夏想:这个刘大小姐给杜玉心找来的律师究竟可靠不可靠。
女律师爬到了楼上杜家,按了门铃。杜儒霖冲过去开门。
“你好,鄙人姓秦,是刘小姐让我过来的,从现在开始,我是杜小姐的代理律师了,你们尽可以放心把杜小姐jiāo给我。”秦黎筝走进屋里之后,把这番话当着警察的面,对杜家人说。
杜宇自然是感激得几乎要掉眼泪了,握住秦大律师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
“不用谢,这都是我作为律师的本分。请伯父与伯母,以及这位兄弟在家里等候消息。我陪杜小姐去到派出所之后,如果没有意外,会申请保释,所以到天亮之前,杜小姐会平安回到家。”
几个民警听着她这话在旁边面无表qíng。
女民警贴到陈警官的耳边说:“什么来头,居然能请到秦大律师出马?!”
陈警官一声不吭,只道:“我们是按照法律规程办事,尽心尽力办案而已,不用管她是谁,更不用顾忌到被告人的身份。我们是按照事实说话。法律是铁面无私的。”
“是,队长。”
接下来,杜玉心离开了家。杜宇和初夏留在了屋里。杜儒霖无论如何要陪到妹妹下楼。
屋子里一空,杜宇两只手捂住了脸,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关你什么事了?”初夏这就想不明白了,自己老公又没有掺和到这事里面,gān嘛发出这样的哀叹。
杜宇说:“我打了她。”
意思即,如果他不打杜玉心,今晚杜玉心就不会倒霉了。
初夏瞬间无语了:“你说她倒霉的话,她从小没有爸妈不是更倒霉吗?说倒霉有什么用。还不快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不是找了律师吗?对了,不如找蔓蔓——”杜宇想来想去,身边他们最靠得住的人,只有蔓蔓了。
“哎,你别找她,找她给她添麻烦的,再说有人正等着看我们家笑话。”
“那你说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先看看刘家千金给玉心找的这个律师回来后和我们怎么说吧。”
杜宇愁得快哭了。初夏背过身,打了一个喷嚏,抽了抽鼻子。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杜儒霖送完妹妹走回到家门口,听见父母说话,总算是记起这事儿了。虽然他妈说不想让君爷知道,但是,他妈不知道,君爷将是他妹妹的未来公公,君爷有权知道这事儿。
没有走回家,杜儒霖重新下楼,找起了手机里的号码。关于陆家人的电话,他一个都没有。这是致命伤。打电话给刘明明也不切实,因为刘明明都把最好的律师给他们请来了。刘明明不可能也不合适告诉他君爷的电话。
他手机里却是有个号码,一直都没有用,存着的,而且爸妈和杜玉心一直都不知道他有这个电话号码。
说起这个电话号码,要追溯到多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小胖子,跑到了人家女孩子就读的小学,向人家讨的。对,他化作小乞丐,变着法子,从人家女孩子口里欺骗来的。
为什么这么做?因为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有权利知道自己未婚妻的电话号码。
手指头用力挠起了头发,其实他有想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的号码说不定早变了。他这个号码要么是换了个主人,要么变成是个废号。但是不管怎样,或许,今晚正是一个破解这个号码真相的时机。
为了妹妹,他得拼了。要知道当年为了自己老爸,他都没有这么拼。
杜儒霖手指头一丝颤抖,但是坚毅地按下了这个号码。
嘟长叹声过后,居然,对面有人接了。
“喂,是谁?”
不对。声音他不太记得是不是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现在三更半夜的,而且,她不是不在城市里吗?是在什么管辖区里,严格控制电话。
“喂,怎么不说话?打错电话了是不是?”
对面声音里,确实含了一丝好像是在睡梦中被搅醒,有些糊里糊涂的恼火的qíng绪。再仔细听,还能听见好像火车轮子的声音。
杜儒霖如梦初醒,正色道:“我姓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这个人,但是,你是姓陆,没错吧?”
对面突然沉默了一阵。接着,对方好像意识清醒了一些,可能在研究他的来电号码,研究了半天不得其所:“你说你姓杜,知道我姓陆?可是我身边没有姓杜的朋友。”
“你妈妈有一个。”
“哦——你是杜叔叔的什么人?”
难得这位陆家千金记得他老爸。
“我是他儿子。”
“你好。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是,你怎么有我的电话?我妈妈告诉你爸爸,你爸爸告诉你的?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给我打电话,我连我爸妈都没有说——”
杜儒霖额头垂下了三道黑线,什么意思,他这是误打误撞,把人家陆千金突然回家的计划全打乱了。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不管怎样,她这个坦率的gān净的作风,和他很久以前第一次见到的她,一模一样。
“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你知道你大舅的电话吗?君爷是你大舅吧?或是你表弟的电话,陆征的电话号码也行,我找他们有点事儿。”
【351】没心没肺的丫头回来了
对面默了一阵,接着:“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这个问题不是问过了吗?
杜儒霖焦急地说:“我这真的有急事,你把你大舅或是你表弟的电话号码给我,行不?”
“你妈不是有我姑姑的电话吗?你问你妈不是更容易吗?还有,我为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全是真的。你有我的号码也就算了。回去我会查清楚你为什么有我的号码的。但是,我不可能把我家人的电话号码给一个陌生人。”
“什么陌生人?!”杜儒霖只差没有直喷,“你说你我是陌生人?你不知道我从出生开始,不,是从我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已经被你害惨了!”
“我害你?”
“对,不是你害我,害我们全家,还能是谁?我告诉你,你到至今都在影响我们全家。我这不敢向我妈要电话,我们全家现在我妹妹出事了,都不敢告诉你姑姑,都就是因为你!”
啪!
好家伙,自己打电话来求她要电话,不,不叫求,简直叫做霸王硬上弓,然后,冲她发完一顿火气自个儿挂了电话,甩了她电话!
她陆丫头长这么大,有人敢这样对她吗?有,只有一个,她大舅君爷。
真没有其他人敢对她这么做的,还对她发火?!她大舅都没有对她发过火!
等着,等着瞧!偷偷摸摸的,不知道从哪儿要来她的号码,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她陆丫头的电话号码从来都不随便给人的。所以,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究竟是从哪里拿到她这个私人电话号码的,而且还知道她从管辖区里出来了,能接打私人手机。
可疑,太可疑了,不是间谍吧?
陆南喜欢坐火车回家,原因很简单,火车好,没有飞机快,而且不像坐大巴一样,大巴里的味道,她一直都觉得天下最难闻的,而且,大巴没有chuáng睡。火车上不同,火车上有chuáng,而且价格便宜,她可以从起始站睡到目的地,这样回家的时候不用补眠,可以jīng神饱满地应付所有的事qíng。毕竟,她这些年回家的日子太少了,少到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上回她哥还打电话对她说:你不会是连我的婚礼你都不回来吧?爸天天夜里看着你的照片呢。妈倒是没有怎么说想你,没有说而已,心里都是想的。
她那嘴硬的妈,和她大舅其实一个模子出来的兄妹,偏偏她妈死活不认这个理。她妈最爱说的那句话:我要是像他(君爷),我被雷劈了。
躺在火车上睡觉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夜里看着火车窗外的那点点星光,làng漫极了。这哪里是城市里能看到的风景线。耳边火车轮子那滚过铁轨的咔咔声,更是一种难言的qíng怀。
可是,再好的美景,再好的qíng怀,三更半夜被一个陌生人电话吵醒,而且,还被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顿说她是害人jīng!
哼!
等她查出是怎么回事以后,剥了这个敢说是她杜叔叔的儿子的皮。杜宇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妈妈的师哥,她小时候对她多好啊。她私底下和她哥都给杜宇安过个美称:肯德基叔叔。
因为杜宇胖乎乎的,像极了肯德基招牌上的那位面部慈爱的爷爷。
第一大好人,杜宇。
他倘若是杜宇的儿子,敢说她是害人jīng?!肯定是哪里的混蛋小子,从哪儿骗到了她的号码到手以后,搞这么一出计。这种计谋,她陆丫头见识的多了,不就是想引起她陆丫头注意吗?
不一定是男的gān的,或许他背后有个女的,或是间谍,想套她陆丫头身上揣有的公务秘密。
必须谨慎小心。
在枕头上翻来覆去地转了转脑袋,由于火车上的卧铺面积狭小,她不能翻大身,只能是绞尽脑汁地拿手指敲打起了手机上的来电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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