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边走边说:“上次问过了,说是喜欢用沙宣。”
没想到儿子连这种生活琐事细节都和女朋友打探清楚了,白露姐姐深感惊讶,回头问杜玉心:“什么时候的事?”
不是儿子上过姑娘家闺房里看见的吧?这可不合规矩。
杜玉心肯定是知道白露姐姐想什么了,赶紧澄清:“那时候我还在酒店工作。他们有一次帮吴教授找洗发水。因为吴教授用沙宣,所以我告诉他们买哪种好。”
原来是这样。
“沙宣挺贵的。”杜玉心脑子里开始盘转起小算盘。
白露见她这样,神秘兮兮地问:“他付款,还是你付款?”
“他爸的卡。我会还的。”杜玉心赶紧这样说,不能让未来婆婆以为她贪婆家的钱。
结果白露抓住她的手,语重心长:“要他给钱,知道吗?”
“可是我自己能——”
“傻子来着。有人给你钱花你还不高兴?”白露笑着露出两颗白森森的门牙,“这是培养男人的责任心。不能让他以为,他赚了钱不用jiāo家。哪怕他赚的再少,都不能让他把钱自己拿着为所yù为。女人的防人之心不可不无,明白吗?”
杜玉心听着知道这是未来婆婆对她好,只是没有想到,原来自己这未来婆婆,居然会要求自己管她儿子。
白露想的很简单,儿子迟早是要飞出去自立门户的鸟儿,难道自己能管儿子一辈子,还不如找个能gān的儿媳妇管着自己儿子。男人说起来,都是要女人管的。
陆征把洗发水买了回来,是小瓶装的。
杜玉心知道这种小瓶装反而很贵,不过,现在是特殊的时候,计较不了这些。
蒋大少与他们三个分开以后,直接上楼去找儿子蒋西。
在走廊里,见蒋西一个人坐在板凳上抱着脑袋像是十分苦恼的样子。
蒋衍为此在走廊里碰见赵文生的时候问了下qíng况。赵文生把刘明明身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他了。
“不幸中的大幸。”赵文生最终这样说。
要是,刘明明最终是在中毒的qíng况下遇到了图谋对她不轨的坏人,这辈子可总算是玩了。
“奇怪了。”蒋衍肯定不是诅咒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只是就事论事地议论,“一般,应该是不会放过的。”
由于他们两个距离蒋西不远,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蒋西虽然低着脑袋,但是,听的很清楚。
什么意思?他老爸这话,是说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
赵文生是知道老婆的弟弟说的是什么,想当年,蔓蔓那事儿,才真正让人想发疯来着。
拍了下蒋衍的肩头,赵文生先走一步。让他们父子俩慢慢谈。
蒋西已经是抬起头来,看着蒋大少问:“爸,你刚才那话是——”
“怎么?觉得很难做决定吗?”蒋衍坐到了儿子身旁,发现儿子的肩头早就和他并肩了,是该担当起来的年纪了,说,“你打电话给她爸没有?”
“没有。”
“为什么没有?”
“我觉得我根本做不到。”
“是因为不够喜欢她,生怕做了要负起责任吗?”
“不是。”蒋西摇头,“我是怕她醒来要后悔。”
“你自认为这是绅士。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远比你想象中要来的坚qiáng。只能说,有时候,男人都是过于自以为是了。”
蒋西愣了愣,听着父亲的话,一句一句听着,确实不知道,原来自己以前在母亲娘胎的时候,已经发生过类似的事了。他的妈,看起来那么外表软弱的一个人,却是出乎意料的坚qiáng。到现在,蔓蔓看来对那事儿都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你先打电话和她父母商量下吧。”蒋衍说,“毕竟你姑丈都说了,她的qíng况不是很好。现在用药勉qiáng维持着而已。”
蒋西面目严肃,接着,站起身到角落里去打电话了。
想了下,蒋衍决定打个电话回家,先告诉家里,八成儿子的婚礼要提前办了。
不用说,蒋衍这个电话打回家以后,在家里两个女人之间立马引起了一道飓风。
【383】水火不容的两个人结盟了
“什么?!”陆丫头简直是不敢置信,竟然发生这种事了。
蔓蔓拿着电话筒,和蒋大少冷静对话着,说:“没有问题。他怎么决定,就怎么做。家里反正是支持他的。当然,要看女方家长意见。”
“我说他们傻的吗?”陆丫头在旁听着都有些焦急了,“可以用趣用品。”
“什么?”轮到蔓蔓大吃一惊,想自己的女儿怎么连这种事儿都能知道。
自己的妈是老古董。陆丫头毫不介意地说:“我小学三年级就知道这种事了。”
“谁告诉你的?!”蔓蔓如临大敌。居然女儿小学三年级,那是几岁,十岁左右吧,已经知道这种事,太荒诞了。不相信是自己家里人灌输给女儿的知识。
“妈,你太大惊小怪了。这种教育,需要从小教起。国外的父母,早早就告诉孩子是怎么回事了。让孩子有心理准备。正因为国内有你这样的父母,才教育落伍。”
“你——有本事和你爸这样说!”气急的蔓蔓,感觉是世界都黑白颠倒了,明明是女儿的错,怎么变成女儿教训起她了。刚好自己老公应该比她更紧张这种事,拿出老公来压女儿。
陆丫头对蒋大少是比较敬畏,可是,不见得真会害怕,因为自己明显占理,对于自己老妈搬出老爸,是气定神闲:“妈,爸才不是你这种老封建,他可以理解的。”
“他可以理解吗?”蔓蔓坐下来,学女儿气定神闲,“他回来,你告诉他。”
“才不说呢。”陆丫头关键时刻掉转了风向,准备回自己屋里去了。话说,明明是她哥的破事儿,怎么突然矛头都扯到她头上去了,都怪她哥,没本事的,整天闯祸,把祸端都惹她身上,直把她气得牙痒痒的。
蔓蔓越想心里是越慌,想自己女儿不会因为谁的教育太开放了吧,开放到现在都不是处了。这一想,真的汗然了,大汗淋头。说实话,国内的社会是比较传统的,可没有办法效仿人家海外人青chūn年少已经都不单纯了。
谁最有可能给她女儿上这种教育课?想陆丫头那个xing格,自傲又倔qiáng,肯定不是随便一个人的话都听的。像在家里,陆丫头最听话的人,不过是大舅君爷的话。
莫非,是自己哥给她女儿上了这种课?
蔓蔓拧紧了眉头,肃穆得好像法庭上的审判官一样。考虑再三,考虑到,如果直接打给她哥,她哥八成不占理真做了这事儿都要对她爆,并且会对她一番尖牙利嘴的挖苦。
要对付她哥,需要先找同盟军。
白露和儿子、未来儿媳妇一块坐着电梯准备上楼去找老公。蔓蔓的电话是通过这里的内线连接她手机打进来的。
“想问西西的事吗?”白露肯定没有想到是陆丫头的问题,因为之前对蒋西的事有些了解,想着蔓蔓八成是为自己儿子的事来问的,于是这样说。
“西西的事,阿衍告诉我了。”蔓蔓艰难地掰着字句。
蔓蔓很少有这样吞吞吐吐说话的时候,白露有些惊讶,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囡囡,你知道的,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秘密。”
听到大嫂都这样说,蔓蔓挣扎一口气,说:“大嫂,我想问你一件事儿,你有没有对南南进行过生理课的教育?”
“什么?”白露一阵愣。生理课教育,那也是学校里的事,妈妈的事。是,她这个舅妈喜欢多管闲事一些,但是,肯定有分寸。
蔓蔓问到这儿真有些难以启齿往下说了。
白露却开始不依不挠了,可不打算做这个冤大头。因此,等蔓蔓吐出陆丫头自己承认早在小学三年级已经知道这些成年的事qíng时,白露一块儿炸毛了。
“三年级?!”白露姐姐自认是个很开放的家长,但是,这个三年级的概念,还是让白露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
陆丫头是受到万人疼爱的丫头,怎么可以?!
“她从哪里知道的?”白露焦急地追问,要追究当事人的口吻十分迫切。
蔓蔓反正问到这里,已经知道白露姐姐不可能是那个人了,于是好像不太好意思和白露就这件事说下去。
可白露那么聪明的人,从蔓蔓为什么打电话找她这个原因推测下去,似乎不用多做考虑,答案自然揭晓了。
在电梯门打开后,陆征和杜玉心见白露直线冲出了电梯门,是向君爷的办公室疾奔而去。
杜玉心讶异的,有点担心地问:“没事吧?”
只见白露这幅冲锋军的姿态,貌似要与谁大gān一架。
“没事。”陆征已经习以为常了。对他这个孩子来说,从小耳濡目染的经验是,父母吵架总比不吵架冷战好。一旦父母冷战,连沟通都没有,那种冷bào力才是致命的。想到这儿,陆征一眯眼,转头对她说:“以后,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事儿,要直接开口对我说,千万别想前几次都憋在心里了。那对我们两个感qíng不好。”
杜玉心眨了眨眼,俨然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一时目光在他脸上悠转着。人家都说他是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可是,现在听起来,貌似,他的过去,也不是一帆风顺。
白露去到君爷办公室里的时候,姚爷等人刚好在。
大家看她来找老公,知趣地都打算退出去。结果,这撤退的脚步都没有白露兴师问罪的速度快。
只听君爷突然一道沉重的声音,宛如低声的大pào一样,砸到所有人心头上:“你说她自小被人教育了?”
白露拧了下眉头,其实蔓蔓说这事儿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老公也不太可能如此开放。
这种教育课安排的年纪,一般也该初中阶段,这个阶段符合人的生理发展。她老公当医生的,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教育课太早教,对孩子的发育没有好处,反而早熟过头了。教育要结合孩子的生理发展需要。
正因为如此,白露来找君爷,说是兴师问罪,却也没有像蔓蔓一样直接把帽子扣到她老公头上,而是先说了这事儿来试探君爷的反应。现在看君爷的反应已经一清二楚了,君爷根本没有这个闲空给外甥女单独上这种教育课。
“这种事,不是该学校教,或是她妈妈教吗?”君爷的声音益发严厉,声色都令人直接毛骨悚然起来。因为既然蔓蔓都这么回头来问的话,明显,蔓蔓根本没有教女儿这种事儿。想也知道,因为他这个妹妹,从小一样没有从养母那儿得到这种该有的教育,导致结婚之后一度对这种事儿茫然无知,和自己妹婿一块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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