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她好像xing格开朗活泼,另一方面,她的肩膀早就沉甸甸的,心头像压了块石头。
家里,无论疼她的,对她苛刻的,都无一,不是因为对她寄满了希望。
她有时候甚至会想,她是个人吗?她活着,还是她自己吗?
当然了,一早,她大舅已经和她说过这个问题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怨不了他人。因此,她更喜欢君爷对她的严厉,好过有人过于疼她。
因为现实,总是让人难以想象的残酷,而不会只是甜蜜。
“没有想好吗?”刘明明是急不可待,把她拉到礼服前面,“这件怎样?这颜色挺适合你的。”
陆南望过去,看到那件礼服的颜色,不得不说,这件礼服的颜色有点儿夸张,是大红。感觉,穿上这衣服,随时要嫁给他似的。
转头一看,望到角落里一件青绿色的衣服。
陆丫头喜欢绿,从小最喜欢的颜色。
设计师见她望到了那里,把那件礼服取了出来。
陆南进试衣间里试衣服。
刘明明坐在椅子里耐心等。
电话这时候来了,是陆南放在椅子上的手机。
刘明明看了眼,是陌生来电。
【423】突变
什么人?刘明明诧异着,考虑是不是能替陆丫头接电话。
“是陆小姐的电话吗?”时装店的服务生走过来询问了。
刘明明看了看试衣间那边,没有开门的迹象,先接起来看看是谁再说吧。于是,按了接听键,这一按,只听对面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陆南,陆大小姐——”
这个声音,刘明明一听就知道是谁,杜儒霖她都熟到不得了,只是没有记得杜儒霖的手机号码,不然,也不会现在接起来感到如此尴尬了。
“咳咳。”刘明明两声轻嗽。
“你不是陆家大小姐吗?”杜儒霖仿佛发现了异常,问。
“我是明明。”
杜儒霖惊讶:“你怎么有她的电话?”
“我才奇怪呢,你怎么有我老公妹妹的电话?”刘明明并不知道杜儒霖和陆大小姐之间那点事儿。
杜儒霖那边沉默了下之后,说:“把电话给她吧,我有话和她说。”
“想说什么?莫非是——”刘明明脑袋一转,但显然没有转对地方,这样说,“你们家,对你妹妹和她表弟的事儿还是不赞成,不给他们在一起?”
这哪壶提哪壶!
杜儒霖生气道:“我是这么不开明的人吗?”
“也是。平常看你对玉心那么好,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我只是奇怪,一直很奇怪,你们家为什么会反对这件事呢?太奇怪了,人家陆少爷,名门世家子弟,哪点能不合你们家的心意了?”刘明明连续表示惊奇和感叹。
杜儒霖被她说得心烦:“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儿?”
“没有办法,我老公夜晚躺在chuáng上和我发唠叨呗。因为我和你以及玉心熟悉,所以,顺便问问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蒋西不是不知道杜家为什么和陆家闹反对这桩婚姻的原因,只是没有告诉刘明明知道。刘明明是关心自己姐妹的缘故,一不小心听老公说漏嘴了,才仔细给问的。
杜儒霖早就知道这个刘大小姐的嘴巴是靠不住的了,也知道,人家和他妹妹是真的相好。
刘明明真qíng实意地说:“我本想去探望玉心的,但是,人家不让我见她,说她心qíng一直不太好,需要静养,现在,只有陆家少爷在陪着她。我说,你们家闹也该闹够了吧,终究是自己家的女儿。你再劝劝叔叔阿姨。”
“我要是劝我爸妈有用——”杜儒霖都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家里父母一直把他当成没用的病人看的。
“好了。要是你没有什么好主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别来打扰人家了。今晚是人家一生中最重要的大事。”刘明明打断他话,打算挂了他电话。都忘了问他为什么打陆南的电话。
杜儒霖赶紧喊:“我没有和她说话呢。”
“你打她电话做什么?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你打她电话也没用。她不过是陆大少的表姐。”刘明明这就对他奇怪死了。
“我要和她通电话。”杜儒霖坚持。
“你知不知道人家今晚gān嘛!”刘明明受不了大喊了。
“我知道,不是参见叶家的宴会,然后,某个人,可能要宣布与她的关系。”杜儒霖支支吾吾的,牙齿酸酸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刘明明惊讶着,想今晚这事儿,属于内部消息的,外面的人,不,杜家的人,更不可能知道了,“玉心告诉你的?奇怪,她告诉你做什么?不对,玉心不像这么多嘴八卦的人。”
杜儒霖被她的唠唠叨叨气得快发火了,嚷:“赶紧让她和我通电话,事关人命的事!”
人命都出来了。刘明明被震得脑袋都像玻璃啪啦碎的一gān二净。
后面传来脚步声。一只秀手,gān练gān脆地从刘明明手里抽走了手机。
刘明明往后一看,在看到穿着礼服出来的陆南,两只眼缩得好圆。
只能说真美啊,她这个小姑本就是天生丽质,可人肯定是要衣装的,好比佛要金装一样,那是锦上添花的点缀,让美变得更美,金光灿烂,没有人能移开眼睛。
翠绿的,宛如古代旗袍的剪裁,裹着玲珑有致的妙龄身躯,撑得前胸宛如花苞饱满,而腰犹如蛇一般婀娜。
旗袍,真的是最适合中国女子的服饰了。
而这件经过改造的旗袍,结合了现代宛如新娘礼服的纱衣装饰,在旗袍下方多了一层纱裙,把只及到膝盖的短旗袍,变成了透视裙。上身的纱衣,则做成花蕊状,把花苞撑得鲜艳yù放的诱人。
刘明明瞪大眼,由于平日里只见自己这个小姑喜欢穿好像男人的衣服,于是并不知道,原来自己小姑是C杯的。
设计师,把一件御寒的白色毛皮坎肩,披到了陆丫头的肩头上,女人的优雅奢华韵味儿,更是飘溢满堂。
陆南毫不费力地把高跟鞋儿一穿,那尖尖的跟儿,十足有十公分。
刘明明虽然因为工作的关系,自己爱时髦的关系,经常穿各式各样的高跟鞋,但是,绝对没有穿过这么高的,更别说那根儿细得好像竹签似的。刘明明周身打了个哆嗦,这鞋儿换作她一穿,恐怕两条腿马上要断掉。
不说她一个,恐怕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女人,都穿不了这样一双鞋子。
能穿上这种高跟鞋并且征服得了这双鞋子的女人,刘明明想都不敢想。想着上回自己在哪本杂志看人家评点那些穿高跟鞋的女明星,是,有穿着很高的,比这双高跟的明星,可人家前掌没有这么低的,更别说比这双跟儿的细条相比的鞋子了。
好可怕的鞋子。
陆南穿着,刚好。
设计这双鞋的外国设计师,两眼绽放金光,喊着:完美!漂亮!太完美了!我心中的女神!
这双鞋子放了十年了,第一次有人能穿上。
刘明明的手在额头上抹抹汗,是不是该劝劝小姑为了腿脱掉这鞋子。
只是,已经专注在电话上的陆丫头,好像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穿上了一双可以杀人的魔鞋。陆南是轻而易举地忽悠转身,踩着象牙似的高跟,毫不费力地往前走了,走到合适的角落里听电话。
刘明明瞪着她的背影,已经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了,这简直是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时尚界女王算什么?有她家小姑这么帅气吗?!
陆南在角落里,究竟和杜儒霖都jiāo流了些什么,刘明明不清楚。只知道陆南的背影,隐藏在窗台拉了半边的厚重帘布里,隐隐约约露出的,只有那小截透视裙里的小腿儿,被细跟儿的高跟鞋把曲线拉到那样的优美和诱人。
叶思臣派人来接她们的司机到了,在外面等候。
刘明明看看表,时间真是差不多,因此,接过了设计师给陆南搭配的手包,是一个黑白蛇皮纹手包。
在手包里,配备了一些女xing必用的东西,比如小镜子,口红之类,都是时装店给配的。这里面,再加上一些陆南的私人用品,足够了。
刘明明翻找陆南脱下来的衣服裤子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半天,除了钥匙,和没有钱包装着的一百块左右的零钱,可能只有陆南手里的那台手机了。
不得不说,她这个小姑,平常看起来真不像女人。女人出门一趟的话,都是恨不得把整个家都带出去的趋势,东西带得满满的一包。她这个小姑倒好,连包面巾纸都没有带,整个男人范儿。
陆丫头脱下来的衣服,全部装在了一个时装袋里,包括陆南平常穿的球鞋,都被设计师拿鞋盒装好。然后,刘明明手里给拎着先放到叶思臣的司机手里。司机拿着回到车上放好了。
只等陆丫头打完电话了。
不知道杜儒霖是怎么和陆丫头认识的,两个人谈的这通电话还蛮久的。久到,忙碌完的设计师,给刘明明冲了杯咖啡,两个人喝着咖啡,喝完了一杯。陆南没有讲完电话。
叶思臣的人不得不走上来,向刘明明指了下手表。
天。
都八点半了。
再为难都好,刘明明必须走上前去提醒陆南。
手指尖点了下陆丫头的肩头。
陆南掉回头,看到她手指指的墙上的挂钟。接着,陆南眼睛一眯,关掉了手机。
两个人这才走出了时装店,上了叶家的黑色劳斯莱斯房车。
此时,在叶家包下的小宴厅里,君爷和姚爷分别从服务生端的银盘子里取了一杯果酒,找了个地方站着。
不远处,自己的爷爷们,是找到了一群老朋友。这群久别重逢的老人们围在一块儿,热热闹闹地叙着旧儿。
姚爷看着都有些感伤。因为知道,自己爷爷年纪真的大了。白发苍苍的。
一堆白发的老头老太太站在那儿,只能让人感受到了时光的残酷。
叶老出现了。
没有柱着拐杖。
本来他这个年纪,加上腿脚伤过,打过钢板钢钉的,居然健步如飞。让人深感惊奇,原来这个老顽童真是打不死的小qiáng。
姚爷啧的一声:老混蛋就是长命。
叶老的出现,无疑是把现场的气氛推到了一个高cháo点。无数的人,围上了叶老,层层包围,像cháo水一样淹没了叶老的头顶。
只能听见,无数声音在恭喜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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