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爷的眉一挑:“你能我和比吗?”
于文清哈哈,大笑两声:“是,你对于嫂子来说,是不一样。”
沈佳音没敢吭气。
姚爷忍耐不住了,问:“你刚想什么事出神了?”
这也是于文清和所有看到她发呆的人疑惑的。
沈佳音不知从何说起,说,陶桃偷了一根头发。这说给任何人听,可能人家都会以为她在做梦。
“怎么,什么事不好和我说?”姚爷改变了策略,不和老婆置气了。
身体靠近,将她小肩头温柔地搂了搂,柔声问。
老公不知道自己温柔的时候,有时候比生气更让人可怕。沈佳音缩缩两个肩膀,低声:“有人拿了我头发。”
“拿你头发?你剪头发了吗?”姚爷眯一下眼,在她头顶上扫了扫,没觉察去了理发店的痕迹。其实一想,也不可能的事。
“只拿了我一条。在我chuáng上拿的。”
于文清听了都咿呀一声。偷人家头发gān什么?
姚爷妖孽的眼珠子沉了沉:“谁拿了你头发?”
“她其实也不知道拿我头发要做什么。”沈佳音把陶桃和人家打电话的经过告诉老公。
于文清在旁边听着听着,歇下了洗杯子的手,一脸的沉思:“我说,姚科,我看这个事,好像有幕后。”
幕后是肯定有的。陶桃和他老婆说起来,来学校之前连面都没见过。本就无冤无仇的。再说陶桃偷了他老婆的头发后,心里也怕了。
“你知道她偷你头发做什么吗?”于文清问沈佳音。感觉这小两口好像知道点东西。
“头发可以做鉴定。”
于文清记了起来,好像电视剧有这样的qíng节,于是益发吃惊地看着沈佳音:“你,嫂子你好像是亲生的吧。”
“她当然是她爸妈亲生的。”姚爷担心老婆被吓着,给老婆拍拍肩膀,“你不可能不是沈家的女儿。”
“这我知道。”沈佳音从没有怀疑过自己不是爸妈亲生的。
可陶桃幕后的人拿她头发和谁做亲子鉴定。
只能说,姚爷也感到一头雾水。华妙冰吗?完全没必要。华妙冰知道沈佳音是自己女儿。沈佳音又不是被人抱走了,而是华妙冰自己主动离开了沈家。
“哎呀,想不通了。”于文清两只手揉了揉自己头发,好像替两口子烦恼,“除了做那个亲子鉴定,头发能有其它用途吗?”
“没有吧。”小两口异口同声。
现代科技还没有发达到能拿人家头发直接行凶害人或是抢夺财产的事。再说了,沈佳音没钱啊。当兵的,能富到哪里?反正不可能变成百万富翁。
“那我看,只能把那个陶桃抓了,抓起来审讯,问她是和什么人接触。”于文清提议。
姚爷对他出的这个馊主意,只能用一根指头形容:“你脑子真该好好想一想。首先,我们以什么名义提审她?我们又不是监察队的。其二,想调查她背景来头还不容易?直接拿她档案。部队的档案查的最清楚了。”
当兵的,要入伍时,查的可清楚了,祖宗三代都要查。
提陶桃的档案是很容易的,谁让他们现在就是陶桃的教官。
在于文清去调陶桃档案时,姚爷给老婆端了杯热茶,说:“刚吓着你了?”
吓倒是没吓到。主要是她自己心虚,她居然,连他都没看见,就走过去了。
“说明你心里面,对于我,装的还不够在心上。”姚爷淳淳教育道。
沈佳音悻悻然。
“要是我,你看我,百米之外,见到你,都能把你认出来,把车直接开到你面前了。”
她不够爱他吗?她爱他没有他爱她多吗?
沈佳音抬起一双眼珠子,很仔细地在他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孔上扫视着,想把他的脸再次刻在心里头一样。
“我很爱你的。”沈佳音吐出。
虽然偶然的,今天出了神,没有注意到他,但其实,论多远,她都能一眼认出他。她是先爱上他的人。
面对老婆突然的表白,姚爷自认潇洒风流的俊颜,抱了点赧红。
他咳咳,咳咳两声掩饰。
这丫头,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突然说出的一些话,比他还大胆。
沈佳音抿着唇角偷偷笑了笑,拎起水壶,给他倒茶,又问:“你吃饭了吗?”
“和你们大队长一块在外头吃了再进来校园的。”姚爷说。
“我不在家里做饭,你都在外面吃?”轮到老婆教育老公了,外面餐馆不大gān净。
“我知道,你说地沟油。放心,我们去吃饭的地方,都是老战友开的。去吃,也只是为了帮衬。”
“可你,也需要学会做饭吧。”这一次离家后,沈佳音仔细地考虑起这个问题,老公会做饭的话,好处还是多多的。最少,在她有时候不得已不在的时候,老公不会饿到他自己。
“我有在学。晚上在家里,下你弄好的面条。”姚爷很认真地答复老婆。
不过他的考虑和她的不一样。他想的是,只有自己会做饭了,人家会少点献殷勤。这两天她不在,有人给他送饭盒了。当然,这种事他既不会接受,也不会告诉她。
于文清在外头拿到了人家送来的部分档案复印件。因为原档案是不能拿出来的。拿了几页紧要的复印件,于文清走回到小房间里头,递给姚爷。
接过文件纸,姚爷翻了翻,第一眼就见到了陶桃的户籍。
于文清对沈佳音说:“嫂子,她和你是老乡?”
“是。”沈佳音点头。她是知道陶桃和她是一个省的。
“同一个县。”姚爷看到了更具体的东西,道。
“同一个县?难道,你们两个之前认识的?”于文清都惊讶地说。
沈佳音摇头:“我从不认识她。”
“老家是同一个县城。但是,她很小,就随父母到城里住了。”姚爷进一步解释陶桃的档案,一边看,一边眼睛眯紧,时而眸瞳里放出锐利的光色,说,“我需要和你老家那边的人再打个电话。”
说完,姚爷是把复印件扔回给了于文清,该记的都记在脑海里了,起身,走去打电话。
于文清是不明所以,看着沈佳音,疑问。
沈佳音不好说,老公八成是打电话给她老家的老四了解qíng况了。老四是生意人,而且一只脚踏白,一只脚踏黑。按老四的说法,做擦边球的事儿。而且老四不是什么人都jiāo的。哪怕你是多大来头。老四会和他们两口子有jiāo往,全是因为沈佳音救了他老婆儿子。
电话打到老四那。
老四先是恭敬地问候起他们两口子的近况,接着是夸奖起自己儿子,说:“这不,才几天,已经感觉长大了些。孩子很jīng灵,能睁开眼睛了。他妈妈,一直说想让他给他gān妈看看。”
老四两口子直接是把沈佳音认定为自己儿子的gān妈。
姚爷答:“孩子要来北京的话,抱过来给他gān妈瞧瞧。”
老四听到姚爷这句首肯的话,笑了,接着肃起口吻,说:“有事吗?没事你们不会打我这电话的。”
“对。”姚爷也不绕弯子了,直接问,“太子,你知道太子叫什么吗?”
“太子?你说太子的姓?难道你们又接触到太子的人了?”老四一愣,问。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才问你。”姚爷说。
老四点了点头:“我知道太子姓什么。只是没想到,太子会把手伸到北京你们的地盘上去骚扰你们了。不知你们又做了什么让太子急了。奇怪。你们本来已经走了后,都没事了啊。”
这也是姚爷好奇的。本来都时过境迁的事了,眼见,他们回了北京,应该不犯到太子地盘了。
“太子姓潘。在我们这里又叫做潘老爷。他家祖上,虽说解放后土地都充公了,但清朝年间,是这里有名的大地主。现在,拿地做生意,又是个大地主了。”
姓潘和姓陶完全联系不上。
应说姚爷聪明,直接又问了句:“太子家有什么亲戚姓陶的吗?”
“有!太子家亲戚多着呢。这也是为什么太子势力那么庞大的原因。他喜欢像古代那样姻亲关系。像他一帮妹妹姐姐,自己女儿,嫁的,要么不是海内外高官,就是会做生意的。他儿子娶媳妇,娶的就是姓陶的。”
不用多想,这陶桃,八成是太子儿媳妇的什么亲戚。
看来这个太子的手伸的很长。为了搞清楚太子那帮众多的亲戚,以免自己每遇到个陌生的人,又要问。姚爷抽出口袋里的钢笔,让老婆撕了张纸,在上面详细记录。
因为太子的亲戚太多,老四,也没法说的很全,只能捡些有头有脸的来说。于是,一下说到最有头有脸的那几个。
“一个,是当今我们地方上的高官,当然,现在这个高官是调到其它地方上任了。但是,也算了不起的一个人物。”
“到了哪里?”
“到了江苏一带吧。媒体出身的,姓毕。”
“这是做官的,做生意的呢?”
按理说,叶老说上面会派人下来查,太子这些关系人都会被查到吧。姚爷想。
“做生意的,就更多了。而且,说实话,一些人在海外,国内的人想查,都别想查到的。国家,还指望那些人回来办厂办业。这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老四说到最实际的,只要不是做了杀人放火的事,贪污这些,一般抓官员的多,极少去抓那些海外生意人。再说海外生意人都搞公司,早就找了个替死鬼安个公司代表之类,出了事做做样子让公安机关抓,自己依然逍遥法外,称自己不知qíng,是公司底下人管理不善。
这种伎俩,国外的司法机关都一样没法。
“那太子的生意伙伴有哪些?”
“太多了,数不胜数。你说就近吧。他有一个挺好的妹妹,本来他还挺怨这个妹妹,说嫁出去后没给自己本家带来收益。现在,据说这个妹妹把自己嫁过去的夫家引到太子这边来投资了。这个妹妹的夫家最富有,一投资的话是大手笔。”
“什么夫家?”
“一个姓高的家族。不知你听说没有?”
高?!姚爷眨了下眼皮。
老四以为姚爷没听过,努力地说:“这个家族,以前都是在海外活动的,做石油生意赚的满盘赚。只是,近来油价国际上起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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