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自来与太子不对付,一开始是因为索额图,后来就是掐急了眼,就算索额图死了,两面也不可能握手言和了。原来康熙为着隆科多家里那摊子事很有些不喜他,但传到康熙耳朵里的都是经过美化了的,谁不知道佟家人在他心里的地位,没事儿谁去摸老虎屁股呢。
这一回隆科多踩下了托合齐,跟太子狠呛了一回,康熙正有处理太子党人的心思,隆科多这个举动算是得了他的眼,抬一个压一个原是他用惯了的手段,还没把太子的面子狠削一回,却也把隆科多提了上来,按小道消息,马上他这个只余一等侍卫行走的闲职的就要升官了。
他若是自己来了也罢,偏还把儿子给带了来,若是带了嫡出长子倒能看过几面去,毕竟算起来跟胤禛连着亲,孝懿皇后是隆科多的姐姐,这个孩子也能叫胤禛一声哥哥了。
可他带来的,却偏偏是宠妾四儿所出的次子玉柱,除了康熙,在座的哪个不知道佟家门里那些腌脏事儿,看着隆科多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五阿哥七阿哥都更宠侧福晋,可谁也没把老婆那样待呀,这简直就是打了妻家的脸。
康熙也知道隆科多宠这个儿子,他不知道这当中的弯绕,只以为是当阿玛的更宠小儿子,这才带了他出来,他对自己母家从来宽容,又正是抬隆科多压太子势力的时候,便也睁只眼闭只眼,人既带了来就没赶了走的道理。
胤禛这一世同隆科多并不亲近,也知道他身上藏的那些事儿,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捅到康熙跟前去了,那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为了个女子忤逆亲生额娘,这事儿放到康熙面前,非一顿削到底不可。
他如今也不必借着佟家势力,自然不再用心结jiāo,原来佟国维就更看好胤禩,如今更是这一门三人全倒向了胤禩那儿。胤禛手里捏了把柄,眼见他们蹦哒的欢就是不动声色,一根绳上的蚱蜢,拿火烧着了哪一个,另几个都没后路,既他们绑得紧,就叫他们一起上火。
太子yīn着的一张脸在转到了玉柱身上的时候顿了顿,十几岁的少年正是雌雄难辩的时候,四儿能被隆科多一眼相中了从岳父身边抢过来自然也有一付好颜色,生子肖母,玉柱细皮嫩ròu,齿白唇红的模样,还真把太子给看住了。
隆科多是被四儿bī着带了玉柱来的,他就要成亲领差了,现在隆科多身上也只有一个一等侍卫的闲职,家里的叔伯们全都恶心玉柱的来历,不愿为了他的事走关系通门路。一样是佟家子孙,岳兴阿因为母亲的关系,早早被祖父带在身边,如今已经领了二等侍卫的差,还是佟国维亲自铺的路。
四儿眼热不过,这才bī了他把玉柱领出来见世面,好歹在康熙面前挂个号,以后铺路也更便宜些。万没想到玉柱就这么入了太子的眼。
他正在气头上,隆科多踩了托齐合等于断了他一只手,托齐合可是步军统领九门提督,有了他,太子就有了眼睛耳朵和手脚,他要是从这职务被踩了下去,太子就再调配不了八旗步军了。
心里的恼狠在见了玉柱时找着了发泄的口子,太子垂了眼帘,一路都没给隆科多一个好脸,坐着船的时候,眼睛往玉柱身上淡淡一瞥,少年兴高采烈,兀自不觉,拿了柳条抽水面上的绿头鸭子,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叫人给盯上了。
胤禛这里的宴席散了的第二天,玉柱就不知所踪了,他是四儿的心肝宝贝,四儿又是隆科多的心肝宝贝,原还以为小孩子贪新鲜出去玩了,一问才知道,连身边跟着的小厮都一起不见了,竟没人回来报个信儿。
四儿急得火上房,隆科多却以为儿子是去了楼子里,满人官员不许逛青楼花街,可哪儿都少不了这些个东西,他自己是男人以为儿子是叫哪个朋友勾了去,刚开了荤,见识了不一样的女人,正乐呵着呢。
直到四儿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根嵌了宝石的皮鞭子狠狠抽在隆科多身上,那“啪”的一声,直抽得四儿身边的丫头闭了眼,一屋子人赶紧退出去,才要关上门,就听见隆科多混着舒畅的一声痛叫,还有那句低声下气的:“心肝儿,不气,要不你再抽一鞭子。”
四儿抬起手来又是一鞭:“贱德xing!今儿要是不把人给找我回来,姑奶奶我扒了你的皮!”隆科多吃了两鞭子,反倒通身舒泰,晕陶陶的带了手下去找人,这一找才真的急起来。
不管是花街茶楼,就连那种卖男人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见玉柱的踪影,隆科多急得直打转,只好求到了佟国维跟前去。
佟国维眼皮都没抬,直接给回了,隆科多没法子跟老子硬来,把四儿急得没地儿泄火,拿了鞭子跑进隆科多原配的屋子里去,照着身子死劲抽了个来回,隆科多还要心痛她,抚了四儿的手放在手心里头揉搓:“这劲儿留着使到我身上多好。”
看也不看缩在墙角直发抖的发妻一眼,捧着四儿的手回了正屋,给她揉肩拍背,口里许她:“我已经托了人,他那样大的人了,还能丢了不成,定是玩迷的眼,等回来了我教训他!”
四儿眼睛一瞪,上手掐了他的耳朵:“要死了你,你敢动他,看我教训你!”
作者有话要说:
隆科多宠爱四儿三十年
言听计从,没什么不依
愫觉得……只有四儿能满足他的SMyù望
可能是最佳解释
节cao随风飘~~~~~
捂脸
不慎点进来的妹子,我对不起你们
下章继续重口
以及,不知你们发现没
这是要完结的节奏了
☆170、四爷正妻不好当
丫头们对这事见怪不怪,能在四儿面前服侍的要是脸皮嫩些早就臊死了,听见这番动静全都垂了眼皮退出去,把门给阖上,到院门口那墙根底下站成一排。
隆科多刚把四儿抢回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他是贪那一时的新鲜劲,等得了趣再丢开手去,把人送回去也就算了。一个通房丫头,对这些爷们来说不过就是个玩意儿。谁知道就是这个“玩意儿”差点儿把佟家掀翻了天。
佟家到如今还是一大家子人住在一处,隔着东西两府,一边是佟国纲一系的,一边是佟国维一系的,两家里出点什么事,彼此都知道的清楚。
隆科多刚把四儿弄来的时候,赫舍里氏简直羞于见人,妯娌之间头都抬不起来,她xing子绵软,说好听些是贤惠,说白了就是胆怯。逆不了丈夫的xing子,还要跑去四儿的屋子里安慰她,觉得把她硬生生抢过来,是叫她受了委屈的,好茶好汤的供着不说,娘家那边还要她打点着礼物去赔笑脸儿。
四儿屋子里时不时传出来砸了东西,挨打挨骂的声儿,把赫舍里氏惊得夜里睡不着觉。每天一早挂着眼下的青黑去给婆母请安,吃了多少埋怨和明里暗里的讥笑。
婆婆公公觉得是她拢不住男人的心,没给隆科多找个可心的人儿,竟把手伸到了岳家,丢了他们家的人。妯娌之间则是笑她没脸没皮,连娘家阿玛的通房儿都拿了来讨好丈夫。下人们传得就更难听了,什么腌脏就拿什么说嘴,府里这些风言风语等于是把她的脸往泥地里踩。
赫舍里氏xing子再软也是要脸的,夹板气一受挨不过立马病了。她病了,四儿跟隆科多却不消停,只要隆科多在家,就是整日整日的呆在四儿的屋子里,大白天也不知道收敛,叫得跟猫儿闹chūn一样,一院子都能听见动静,连别院的丫头婆子都绕了道儿走,再不往她们院前过。
先是不过是打烂点东西,总归赫舍里氏管着隆科多的私库,拿银子出来填补进去,不走公帐也少些折腾跟白眼,到后来竟是丫头过来报,四儿睡的雕花chuángchuáng柱子断了。
赫舍里氏青白着一张脸,以为四儿这是糟了打,平日里脸上瞧不出伤来,也暗暗给了她好些伤药,此时听见这样的动静往她屋子里一赶。竟没个丫头守门,她自己掀了帘子进去,一打眼就看见自己的丈夫浑身赤luǒ着被绷在chuáng柱上头。
四儿手里拿了羊皮鞭子,身上只裹了一层纱,屋子里拉了厚厚的帘子,点着四五盏蜡烛,照得人眼晕,四儿见她进来了,勾了红唇露出个笑来,抖手把鞭子往隆科多身上抽过去。
赫舍里氏腿一软坐在地上咳得厥了过去,跟着的丫头惊呼一声扶住她,瞪大了眼看着面前那两个。隆科多却享受得很,好事被撞破直接把赫舍里氏关了起来,那个丫头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只是再没露过面儿。
她醒过来就缩在房里再不敢出门,日日缩在屋子里,连娘家都不敢回了,这两个却越来越放肆,反正也已经被瞧见过来,gān脆也不瞒着她,当着她的面就能搂到一处去,说那些她这辈子都不曾听过的污言秽语。
赫舍里氏是被规规矩矩教养长大的,哪里见过这样的仗阵,叫一个小妾爬到正妻头上,还这样明目张胆!她不敢往娘家去哭,只好往婆母面前告状,这家里总该给她个说理的地儿,老太太一听这事儿倒是想给她出头,才把隆科多叫过来骂了两句,就被他一句话顶了回来,气得卧在chuáng上起不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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