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何家哪里是我们的对手,要不是因为顾忌太多,何须费这么大劲,直接甩了银子带人走就是。”胡二少拍着手里的扇子,面上略有一丝愠色。
“是呀,在何家已经给香茹订亲的现实下,我们不能直接上门甩了银子说退亲,只好绕这么个大圈子想办法bī何家主动退亲。
唉,都是我这做师傅的考虑不周,失策了,早在香茹成绩出来之时就该布置好的。”谢紫嫣自责地低下头。
“妹妹,别自责了,我们还有足够时间,总能叫香茹太太平平回去,又顺顺利利回来。”夏宝桐安慰自己妹妹。
“媳妇儿,这事也怨不得你,那时你才刚出宫回家,刚跟父母共享天伦,哪里想得到那么远的事。
别担心,这事最后一定会解决的,别小看了我们这几家的能耐。”于老夫人也帮着安慰大儿媳妇。
“是啊是啊,时间还多着了。”众人纷纷宽慰,谢紫嫣的神qíng终于渐渐缓和了些。
“好了,时间不早,第一步计划已经商定的话,晚辈就打算回去安排人手了,我这里加紧速度,后头轮到大家出马时,时间上也宽裕些。
晚辈告辞。”向斐起身向众人抱拳行礼告辞。
向斐一说要走,徐少夫妇和胡二少也不坐了,一起提出告辞,各回各家各忙各事。
给公婆请过安后,谢紫嫣与夫君回了他们住的偏院,先伺候了夫君休息,谢紫嫣坐在桌前提笔给香茹写了封信,把今天的会面经过写在信里,派家人送到邵太医家,请邵太医转jiāo香茹。
次日傍晚,香茹从茜糙手里拿到邵太医转递进来的两封信,一封是谢紫嫣写的,一封是夏宝桐写的,两姐妹再次想到一块去了。
看过信香茹放心了,凭了外面那么多人的帮助,何家就是猫咪爪下跑不掉的老鼠,那卖了自己所得的八百多两银子要叫他们连本带利的全吐出来。
“香茹,这事已经开始有人去办了,你可以放心了吧?时间上一定来得及的。”小夏医婆道。
“师叔,那么多人帮我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时间还充裕着呢,让大家慢慢玩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香茹皮笑ròu不笑地打着扇子道。
“师叔知道你在家里时受够了委屈,但麻烦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笑,看着叫人背后怪冷的。”小夏医婆搓了搓双臂。
“抱歉,一下没忍住,太开心了。”
小夏医婆和茜糙齐齐打个哆嗦,面面相觑,香茹不是生病了吧?
“香茹,你没事吧?”茜糙颤抖着声音问。
香茹轻轻一瞟,目光从茜糙的脸上掠过,笑而不语,一手悠闲地打着扇子,一手拿杯子喝水。
茜糙扑向小夏医婆寻求安慰,此刻的香茹总觉得吓人。
夜里香茹在自己房中继续摆弄她的开店计划,这么多天计划大纲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细节的完善,顺便再筹划一下开店需要的第一桶金应该怎么赚,这才是让香茹真正觉得头疼的东西,京城生存不易,一文钱难得英雄汉啊。
想来想去没有头绪,念着时间还长,以后总有办法,于是香茹收抬好桌子,洗洗睡了。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数日,中秋过完,今年的夏天彻底结束,又是半月后,香茹过完了自己的十七岁生辰,收到邵太医和向御医从宫外带进来的礼物无数,香茹傍晚下厨房亲手煮了几碗寿面与师叔师姐共享,夜里独坐房中看着满桌的礼物,心中一时感慨,来到这个世界不知不觉竟然也快三年了入门第122章香茹八月底的生日,过完生日就是九月深秋,天气越发的冷了,香茹和小夏医婆闲来无事对坐窗前琢磨该给新衣绣什么花样时,茜糙下学回来冲进房中,带来邵太医传的口信,谢紫嫣和夏宝桐都有喜在身了。
香茹和小夏医婆立刻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等冷静下来,小夏医婆和茜糙又催着香茹赶紧写孕妇食方,好叫邵太医带去给那两位师傅师叔,三人有事没事开开玩笑也会商量着日后出宫给侄子侄女带什么礼物。
立冬那天,邵太医托茜糙带来古桑县何家最新消息,何家大儿子已经成功上钩,不日就会想办法带他来京城开开眼界,计划目前进展一切顺利。
香茹对这大弟弟没什么好感,完全就当他是个陌生人,对他的未来前途自不关心,收到口信当晚她就在自己房中给邵太医写信,信里明确写到请务必让大弟见识到京城最美好堕落的一面,最好是让他沉醉在温柔乡销金窟里不能自拔。
写完信香茹缓缓搁下笔,每次听到何家的消息,香茹都觉得自己好像jīng神分裂一般,潜意识里总是有一种qiáng烈冲动想要何家不得安生太平,但主意识又使劲克制这股冲动,提醒自己何家与自己无关,达到目的即可,做事不必太绝,为个陌生人犯不着làng费太多感qíng。
香茹不是没想过用一个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直接付大笔银子叫何家退亲换自己自由,但香茹的潜意识却极力反对这个想法,她从小没怎么受过家里的温暖,凭什么还要一而再地拿钱给家里,他们有什么资格得自己的钱?凭什么?!想靠卖她得的聘礼过上地主的日子,她呸,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
大概是潜意识最终占了上风,所以才每了这个耗时甚长的计划,没想到大家都愿意帮忙,这给了香茹莫大的安慰,鼓励自己在宫里一定要好好的,回去给那对无良父母最后一击。
信件jiāo给邵太医后怎么实施自有他们划算,香茹在宫里继续安分守己地过她的小日子,闲来无事就做些点心打发时间。
立冬后一天冷过一天,伤风发烧的病人逐渐增多,为了女医馆众人的健康,香茹这个食医也适时的发挥出自己的力量,调整厨房的菜谱,尽可能地让大家吃饱吃好。
当今年冬天的第一次寒流袭来尚未过境,太医院的昆布公公前来送信,说是外面有人点了香茹的差,要她到府上去照顾生病的小公子。
这次出差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上次是夏末,这次却已是初冬,香茹不敢怠慢,赶紧收拾包袱随昆布走了。
仍旧是先去见邵太医,听他耳提面命一番,这次不是去皇亲国戚的府上,只是一品大臣家的孩子,孩子病得也不重,就是一些发烧,大概两三天就能回来,够资格请太医医婆出差的除了皇亲国戚王公贵胄外也就只有一品大员了。
听邵太医讲完病人的家庭背景,香茹告别老师,坐车出宫。
马车将香茹送到目的地,下人带香茹去见掌家的老夫人,给老夫人和诸位夫人见过礼后才被领去看病人。
小公子九岁多,托了祖父是一品大臣的福,得以在皇家私熟念书,与舒少爷、章少爷和闵少爷这几位都相识,只是因为年龄和课程的关系,平时接触不算多。
但当香茹坐在小公子的chuáng边向夫人询问小公子平日饮食习惯时,夫人亲口跟香茹说,之所以会请香茹来府上照顾,就是以前听了长平长公主的推荐,知道香茹样样好,如今孩子生病就正好有了这想法,二门之内女眷重地男人止步,香茹的xing别和身份很适合做这份工作。
香茹照顾了小公子三天,亲自伺候汤药和饮食,小公子病愈,老夫人看到重新恢复健康的孙子很高兴,给了香茹一个大赏封,派车将香茹送回宫去。
香茹回到宫里才歇了四天,昆布公公来传达第三次出差任务,这次去的是个三等伯爵府上,生病的是一对母子,母子俩一个发烧一个咳嗽。
在伯爵府呆了七天完成任务,领了个大赏封胜利回宫。
经过这几次出差后,香茹这个名字立刻在皇亲国戚王公贵胄中传开来,本来冬天体弱的人就容易生病,这些家庭出生的女眷们又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运动量严重不足,看似健康其实体弱得要命,稍微chuī点风就觉得不舒服,既然宫里现今有了一个相当好用的医婆,这些当然都不客气,一个个的都上了心。
于是香茹自己都不明白怎么自己突然就忙起来了,几乎隔一两天就要出差两三日,去的都是朱门大户的府上,而病人又没什么大病,无非就是头晕啦食yù不好啦身子乏力啦等小毛病,连汤药都不用,直接开几副食疗或药膳方子,盯着吃几天就完事,临走前还能领个赏封。
因着出差的好处,香茹的荷包日渐丰厚起来,短短月余积攒下的赏封比以前给宫外私开膳方赚的还多。
女医馆众医婆们对香茹能出差个个羡慕得要死,一个两个的开始跟香茹套近乎拉关系,可她们能给的关系实在少得可怜,香茹压根就不看在眼里,但是表面工夫照做,让人觉得她没有骄傲自满,还是以前那个脾气和善的何香茹。
今年冬至茜糙她们还要继续参加考试,现在已经到了最后复习冲刺的阶段,天天念书到半夜,香茹趁着出差的机会,路过街市时给车夫婆子塞些钱,让车子绕到书局买些参考书给茜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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