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何家大丫头竟然跟向家分行的三位掌柜都有那么熟的jiāoqíng,他们每年都要回几趟京城,说不定就是在什么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梁老爷子猜测着何香茹认识向家分行管家们的经过。
“爹,您现在想这个是不是不是时候?这是我们考虑的重点么?我们管他们怎么认识的呢,重点是现在何家那个大丫头跟向家分行的三位掌柜那么熟络,咱们又是她的外祖父和舅舅,凭着这层亲戚关系,要她帮忙搭个桥想必很容易才是。”梁大少爷道。
“对,我同意大哥的意见,咱们是长辈,她是晚辈,长辈要晚辈做事是应该的,她怎么也得答应下来。”二少爷附和道。
“唉,对,咱们是长辈,虽然不是血亲,但她爹是,先给她爹送些礼,让她爹到时候帮衬几句,还有你们妹妹,让她也帮着说些话,那丫头看样子是个孝顺女儿,长辈们这样求她,量她也不会拒绝咱们。
那三位掌柜对她那么周到,想必对她颇有青眼,对她这个小小的要求肯定乐意答应,咱们家发财的机会就来了,向家分行买卖大,从他们指fèng里漏一点给咱们,天天叫咱们从梦里笑醒都行啊。”梁老爷子搓着双手满脸胜券在握的得意之色。
“对对对,从梦里笑醒,没有比这更美的事了。”两个儿子哈哈大笑。
在梁家人盘算未来好日子的时候,那边何大妮在向家分行内院后堂正受到热qíng接待,三位掌柜对何大妮嘘寒问暖。
他们受自家三少爷的命令,帮着做了这几年信使的过程中,对何家从以前到现在的一切可谓是了如指掌,向家分行在古桑县经营这么多年,根基深厚,他们想要打听些什么都能挖出来,深深同qíng何家嫡长女小时候的遭遇,如今见到真人,自然聊得热络。
在掌柜们这里,何大妮还见到了谢紫嫣派来的周伯周婶,何大妮见到两位老人赶紧奉上特意为他们买的糕点,多谢他们帮助,因为自己的私事,让两位老人家今年恐怕要在古桑县过年了。
周伯周婶倒不太介意,还安慰何大妮,说是为主家办差事是应该的,反正家里孩子都已成家,没什么好挂心的,今年在外地过年对他们也是件稀罕事,并不觉得有多不适。
何大妮谢了又谢了,这才在刘大掌柜的劝说下将话题岔开,聊到何大妮近段时间的安排。
何大妮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也说了对那个大弟弟何小qiáng的担心,怕他哪天回来折腾家人,自己在宫里时间长了,不知道怎么对付像他那样的人。
三位掌柜与周伯周婶对何大妮的担心表示认可,三位掌柜完整见证了何小qiáng的堕落过程,他们很清楚这样一个从小骄纵习惯为所yù为的男孩子一旦发起飙来会有怎样的可怕行为,他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他们还要把何大妮完完整整的jiāo回京城去呢。
众人几番商定,由向家分行暗中布置,守住各城门,密切留意何小qiáng的动向,要是他回来了,他们会一直盯着他的行踪,他若是洗心革面重新走回正道就罢了,若是敢心生歹计,就要他好看。
正事谈完,掌柜们伯周婶热qíng挽留何大妮留下一起吃饭。
何大妮推辞不过,点头应允,与众长辈们吃了一顿颇为舒心的便饭。
饭后稍事歇息一阵,何大妮提出告辞,掌柜们也即将开始下午的工作,也不再多留她,提出正好让周伯周婶驾车送她回去,认认门,下次有需要也好随时提供帮助。
“对了,何姑娘,你刚才进来时外面很多人都看到了,想必这时候消息已经风传你跟我们几人jiāoqíng不浅,要是回头你家里有陌生客人非要送礼,你只管收下,就说会记下名字代为跑腿,后面的事你就管不着了,他们要是再求你都别理他们,端起你的架子就是。”临行前,大掌柜的如此jiāo待何大妮。
何大妮听罢噗哧一笑,点头应道,“是,我记下了,他们只管送,我只管收,但我只是个外人,跑腿递话已是我最大能力,别的就别指望我了,搞不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呵呵,说的对,就这样回他们就行了,别的不用多说,点到为止就够。”
“我晓得的,放心吧,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何大妮保证道。
“好,呵呵,来来,我们送你出去,再让他们看一回,让他们传得更厉害些,对你自己也大有好处,你还得为自己赚嫁妆呢,能赚一笔是一笔。”
“呵呵。”
说话间,三位掌柜送了何大妮到前面店堂,周伯周婶赶了马车从后院出去,绕到前面来,接了何大妮上车送她回家。
整个过程让众多围观群众全部看在眼里,果然如掌柜们所说,传言如风般瞬间传遍县城各个角落。
其实就在这个中午的时间何大妮的身份已经被“人ròu”出来。
满城有心人皆虎视眈眈地盯着,动作快的甚至已经备了见面礼送去何家了。
所以等何大妮抵家,看到东屋里半个坑都堆满了各种包装jīng美的礼物时,虽已有心理准备,但多少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然后才重整qíng绪,故意不解地询问爹爹继母和弟弟这是怎么回事。
何家这三人早被这cháo水般的送礼大军给弄得手足无措,怎么也闹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有这么多人排着队往家送礼物,还指名是给自己女儿何大妮的,也不说来意和目的,放下礼物和名帖就走,一中午就堆了半炕。
何大伟看了几张名帖,上面的名字都眼熟得要命,都是县里生药行当的人家,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突然找上自己女儿,惶恐不安地过了一中午,好不容易等到女儿回家,何大妮就是不问他们,他们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
“女儿啊,我们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啊,你说中午去见几个照顾过你的长辈,一去一中午不回来,结果来了一群不认识的人送来好多礼品,你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何大伟看着那些礼品肝颤,这些年的穷困生活磨小了他的胆子。
“呵呵,爹爹,没事,他们要送你们就收下吧,挑有用的留下,用不上的就分送给街坊邻居好了,等再有人来我来接待,你们就不用管了。”何大妮恍然大悟般淡定微笑。
“女儿啊,这些人都是县里生药行当的人家,你一个食医,他们怎么会来拍你马屁,走你的路子?”何大伟胆小归胆小,脑子不算差。
“哦,这可能是他们看到我进了向家分行的大门吧,他们真会动脑筋,把主意打我身上,我能帮他们什么忙,唉,可惜他们白忙一场。”何大妮假模假样的叹口气。
“向向向向家分行?!”何大伟与何梁氏闻言大惊失色,难以置信这个消息。
“女儿啊,你说要去的那个什么一百八十八号就是向家分行?!”何大伟肝颤加剧。
“是啊,我到了那里才知道原来是向家分行,也许他们就是怕我知道实qíng后不敢上门拜见才故意没告诉我铺名的吧。”何大妮浅笑。
“女啊,好女儿,跟爹爹说说,你怎么跟向家分行的掌柜的认识的,他们又怎么在京里照顾你了。”
“咦?爹爹我没跟你说起过么?”何大妮装糊涂。
“说起什么?”何大伟更加不解,何梁氏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继女,何小杰完全不知道大人们在谈什么。
“我师兄向御医就是向家人呀,向家分行的掌柜见了我当然对我颇多照顾啊。”
“咕咚~”何大伟梗着脖子gān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打颤,“女儿你说啥?你师兄是御医?是向家的人?你不是医婆么?御医是男人吧?!”
“御医虽然是男人,但皇上下旨,让太医院的太医们做医徒的授课老师,我的那位老师教出的前任徒弟就是向御医,所以我是他的师妹这有什么不对么?”何大妮装糊涂装到底。
何梁氏眼睛一翻,激动过度晕倒在炕上。
何大伟翻了几下白眼,喘了几口气,好险没晕,可又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眼神飘忽地看看女儿又看看炕上的成堆礼品,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爹爹,别再嘀咕什么怪不得了,女儿先提醒你,别想多好的事,刘大掌柜他们对我照顾是qíng分,但到底我跟向家只是外人关系,不可能cha手他们生意上的事,若是再有人来送礼,你们收下便是,我也不管,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因为贪婪而许出什么空口承认,做出毁坏我跟向家分行名声的事,不管你们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别怪女儿我到时候大义灭亲,去衙门里告你们诈骗乡邻。”何大妮糊涂装完,忽然翻脸,说话掷地有声。
何大伟被女儿的冷酷模样和威胁恐吓吓得浑身一哆嗦,连连摆手,“女儿放心,爹爹怎么会那样糊涂,不会叫你和向家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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