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就想着八成是行当内的,外行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毕竟我这年纪摆在这呢,只有医药行当的才能接受二十岁以上的媳妇。”香茹脸上的笑意多了三分,似是开心。
“是呀,说的是呀,医药不分家么,医药行当里互通姻亲的多了去了,姜家是户好人家,姑娘要是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
“行啊,那我就静等王婆解天意转运的法子,然后再考虑与姜家的事吧。
不转了我的运,我今年还是姻缘不利,王婆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要是真事成了,谢媒银肯定少不了你的。”香茹浅浅微笑,仪态大方。
“是是是是,我全明白姑娘的意思,我这就回去想法子去,请姑娘静候佳音,一定有办法的。
我就不坐了,这就告辞。”王婆打着保证,起身由桂花送出了门。
香茹背负双手溜达回书房,淡定地继续画图表。
桂花很快回来,雀跃着来到香茹身边围着她打转,“姑娘姑娘,姜家是户好人家吧?”
“难说。”
“王婆都那样说了,姜家还是半个同行呢,虽然不是那七家,但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去的吧?”
“不一定。”
“怎么会呢?听王婆的说辞,那姜家应该挺好的啊。”
“你自己才说过王婆是卖嘴皮子的人了,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的?你自己没脑子啊?”
“那我看姑娘跟王婆谈得那么热络,还请她帮忙转运,姑娘要是对姜家不感兴趣,何必又这么说?”
“我只是敷衍她而已,不能得罪卖嘴皮子的啊,这不是你说的么。”香茹一次次地拿桂花的话堵她的嘴。
“那她要是真的给你转运了怎么办?”
“姻缘下下签是老天给我的,她要真有那个本事改变天意,我以后就奉她为我的终身信仰,给她立长生牌,天天早中晚三炷香。
不过我怕她没那福气享受哦。”
“姑娘你嘴好毒哦,你好像很反感王婆说媒?”
“我现在没空去想那些事,只想把我的生意经营好,其它的对我都不重要。”香茹仔细算好坐标点,低头专心画图。
“可是姑娘年纪这么大了,现在再不想,将来想要也来不及了。”
“我自己的事自己划算,不劳外人cao心,我没那个福气。”
“可是姑娘看人家儿女绕膝不会羡慕吗?以后年纪大了身边连个孩子都没有,未免太孤单冷清了吧。”
“人牙子手上有很多活泼可爱的小孩子,随便挑。”
“可是那些都是下人啊,哪比得上你自己亲生的孩子,姑娘的想法好奇怪。”
“什么样的男人值得我拿命去生孩子啊,桂花,女人要懂得保护自己啊。”
“我完全不懂。”
“你不用懂,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谈无益。”香茹将几个坐标点连成直线,完成图表。
“姑娘,我只是希望姑娘能有个好归宿。”
“这话说得好笑了,你怎么就知道姜家对我一定是好归宿?就凭王婆那张嘴?还是说你是姜家人?那你说些姜家不为人知的内幕给我听听啊,让我也长长见识,看看这个姜家到底有多大户。”香茹搁下笔尺,将图表仔细折好收起。
桂花哑巴了。
香茹才不管桂花现在心qíng如何,一边收拾图表一边吩咐,“给我准备笔墨,我要写信。”
桂花赶紧铺纸研墨,不再多言。
香茹在桌后坐下,略微思索片刻,提笔蘸墨。
桂花看到信纸上抬头写着向斐的名字,再看正文第一句就有那个姜焱,马上想到,“姑娘是跟向公子打听姜家的事?这事找向公子帮忙恐怕不妥当吧?向公子也是单身未婚呢,姑娘何不找你那几位师傅师叔打听?”
“这种事不能找已婚妇女,已婚妇女有个通病,就是一旦得知有男人对自己尚单身的姐妹有暧昧的意思,就巴不得这姐妹当晚就跟那男人有夫妻之实,让姐妹像她们一样迅速进入婚姻完成身份上的转变,而全然不会去考虑那个男人是不是姐妹的良伴,只要对方是个男人就行。”香茹一心二用,边写边道。
“姑娘,你说得太夸张了吧,你的师傅师叔不是对你一直挺好的么?”
“别的事可以请她们帮忙,这事绝对不行,已婚妇女的毛病我比你清楚,我不想自找麻烦。”
“那向公子会帮忙么?”
“姜家跟向家才是同行,圈里打听点消息很方便,根本不用刻意跑到城东姜家附近去打听什么。”
“哦,也对,向公子在身份上的确比那三位少奶奶要方便得多。”
“嗯。”香茹不再跟桂花说话,专心写信,将王婆过来说的话都写在信里,请向斐务必仔细打听,越详细越好。
香茹写罢信,套好信封封口,看时间尚早,唤来小虎,把信给他,告诉他这是私事,立刻送去向家大宅,一定要亲手jiāo到向斐或者郭进手上,要是他俩都不在,等也要等到他们回来。
小虎郑重地把信收入怀中,飞快跑了。
入门第187章小虎白天出门送信直到傍晚才回来,他照着香茹的吩咐,在向家等了一个多时辰,等到向斐与亲随回来,将信亲手jiāo到向斐手上。
向斐看过信,表示会亲自处理,小虎这才带了口信回来转告香茹。
王婆要准备所谓的转运大法,向斐那边调查姜家也需要时间,香茹在等待中又过了几天自在日子,店里的生意开始趋于平稳,每日营业额起伏不大,熟客群体渐渐形成,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香茹看着她的图表上的线条直笑得咧嘴。
香茹以为最先会有消息回来的是向斐,哪知两天后再上门来的还是媒婆,这个媒婆虽是个卖花粉为生的私媒,但委托她来的人却更加让人想不到,竟然是段书伟的母亲吴婶。
香茹在客厅里接待了这位姓潘的媒婆。
“潘婆子,吴婶使你来有何事qíng?”对潘婆子,香茹就没有对王婆那般的客气。
“是这样,吴婶托我来保个媒,想给他儿子纳房侍妾,看上了姑娘的贴身丫头,知道这丫头是死契,吴婶愿出两倍的身价银子买她。”潘婆子的态度也不算热qíng。
香茹瞟了一眼桂花,桂花已经是花容失色,站在香茹身边手足无措,神qíng慌张。
香茹对潘婆子道,“麻烦潘婆子跑这一趟,请你回去告诉吴婶,我的丫头只做妻,不做妾,让她别打我的主意。”
潘婆子一听今天要白跑一趟,连点车马费都赚不到,心下就有些急了,“姑娘,吴婶是诚心的,他家儿子也是乐意的,再说你的丫头年纪也不小了,既然有人要,何必拉着不放手呢,就当多门亲戚不好么。”
“吴婶知道我这丫头的好处,所以今日才会使了潘婆子过来,不然人牙子手上有的是上等的好丫头可做侍妾,何必要我的丫头。
潘婆子回去只管照我说的回她,我的丫头只做妻,不做妾,她这门亲戚我不敢高攀。”
“哎哟,姑娘,话何必说得这么绝呢,段公子人中龙凤,将来肯定是要娶好人家的女儿为妻的,别嫌婆子我说话难听,你这丫头可没那资格。”
“既然谈不拢,不用谈了,我的条件就是这个,纳妾免谈。”
香茹的态度很qiáng硬,潘婆子也没别的话好说,只得起身告辞回去复命。
见潘婆子已直到院里,桂花来到香茹跟前想说话,香茹摆手根本不听,直接把她打发下去,桂花忐忑怎不安地来到外面被二妮他们围拢安慰。
次日吴婶那头没再派人来,香茹以为这事就此过去,不再多想,也叫桂花不要多想,她不会让自己的贴身丫头委委屈屈地出嫁。
桂花对这门从天而降的亲事毫无主意,任凭香茹作主,香茹不让她嫁她就不嫁。
结果再次日的上午,来了个意外访家,吴婶竟然与向斐一起过来找香茹,非要为儿子纳桂花为妾,还特意拉上向斐一起做说客。
向斐说是说客,可他来了之后就没怎么发言,他深知自己不好掺和到这件事里,乐得做个闷嘴葫芦,两边都不帮。
吴婶好话说了一箩筐,香茹不为所动,始终坚持桂花为妻不为妾,没有别的条件可谈。
吴婶被驳了几回面子,她的脸色渐渐也不太好看起来。
“何姑娘,我是诚心诚意地来谈这门亲事,你又何必总是驳我面子呢。
桂花都这么大年纪了,难得我儿子不嫌弃,你又何必挡着人家姻缘呢。”
“我求你儿子嫌弃我家桂花行不行?段公子模样不差,又能赚钱,何必那么委屈地要收我的桂花做妾呢?上哪买丫头买不到?比桂花漂亮xing子温柔的随他挑好不好?”香茹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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