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恕我冒昧,小姐这种体质,应该早就服药调理,怎么会在婚前才想到呢?”
“这都赖我,我做姑娘时就是痛得这般历害,据我母亲告诉我说她做姑娘时也是这样,都是嫁了人之后才好的,所以我这孩子也是如此疼法就想说等嫁了人就好了,平时见她实在疼得狠了就喝点红糖水什么的。
之前得人提醒,想起我婚后一年多才怀上头胎,而新娘子要是一切顺利的话一般两个月内就会有好消息,为怕我家女儿到时不受婆家待见,赶紧叫大夫给看看,果然查得她这种痛法有可能会影响生育,就像我当年那样。”张夫人满脸懊悔,张小姐握着母亲的手轻声安慰。
“大夫说了,时间太紧,她还有几个月就要嫁人?”她的症状又比常人严重,这么短的时间不一定能调理到多好,这我也知道,只希望能改善一点是一点。”张夫人平复一下qíng绪,又继续道。
香茹心里暗松口气,她就怕病人bī迫大夫一定要怎样怎样,尤其是像张小姐这么急迫的qíng由,家属心qíng急切一些本也是正常,张夫人如此通qíng达理当然最好不过。
“夫人放心,我会配合大夫的药方开些药膳,但是个人体质不同,药物在每个人身上起的药效都不同,所以在小姐出嫁前能改善到什么地步,我也说不好,这个还请夫人谅解。”家属善解人意归善解人意,香茹出于她的立场,该说的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
“我都明白,大夫开药时也这么说过,服药要一直持续到下次月事时才能看出疗效,我算过日子了,到我女儿出嫁前还有三次月事,多少改善一些是一些吧。”
“是,那现在请小姐说一下平日的饮食习惯,有哪些爱吃的东西,我斟酌着开药膳方。”
于是张夫人暂时休息,张小姐把饮食爱好讲给香茹听,香茹边听边问边做笔记,慢慢整理出了一份通经散寒温宫的食谱,药膳一天一顿,另外还有各种小甜汤,甚至香茹还特别建议在经期时每天吃一碗汤圆,也有镇痛的效果。
女人这种毛病除了调理没有别的办法,是病又不似病,疼起来比牙疼还要命,嫁人生了孩子就会好这种经验之谈并不能作为普世经验,因为每个女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别人的经验不能完全套用在自己身上,只能说大部分的女人过了廿五岁之后,痛经都会有所好转,只有少数例外会一直持续,对这类女人就真的只有同qíng了。
香茹的前世也饱受痛经折磨,她甚至吃过维生素B6来镇痛,维生素B6有缓解神经紧张的效用,疼痛本就会致使神经紧张,神经紧张又会放大疼痛,维生素B6缓解神经紧张后,也就在一定程度上减经了痛经的疼痛程度。
但维生素B6不是速效止痛药,疼得厉害时服用是赶不及止痛的,得提前几小时服用,让药物缓慢发挥效用,不知不觉中达到镇痛的目的。
另外这东西还能缓解经前期综合症的症状,但不论是综合症还是痛经,不同的症状有不同的服用剂量,因此最好是问过医生再吃。
这里没有维生素B6这种东西,就只好用食物了,热乎乎的一碗甜食是很方便好用的好东西。
张小姐收下香茹的药膳方,张夫人付清诊费,母女俩告辞回家,专心调理身体,为出嫁做完美准备。
二妮送客回来,一边收拾客人用过的茶具,一边笑对看书的香茹道,“姑娘,今年这后半年城里会有很多姑娘出嫁,要是张小姐调理得好,说不定会有很多人找上门来呢,姑娘到时就要更忙了。”
“那很好啊,有钱赚,我不怕忙。”香茹抬起头,眉眼弯弯,也不知是笑话还是真话。
“姑娘你每天已经很忙了,要多注意休息啊,食医自己劳累过度病倒可招人笑话。”二妮收拾好茶具,一脚迈出书房,不再打扰香茹看书。
也不知是不是被二妮一语成谶,进入夏季最后一个节气大暑之后,香茹果然忙了起来,天天都有家仆上门为自家即将出嫁的小姐预约,香茹也不问这些小姐们怎么现在才想到开始调理身体,反正有生意上门她就接受,有钱赚总是好事。
立秋之后,张家小姐在母亲的陪伴下再次来到香茹这甲,说是才结束的月事过得很顺利,疼痛的确有所减轻,所以这次过来除了道谢外还要继续开方调理,争取在出嫁前把身体尽可能的调理到最佳状态,以免影响婚后的生活。
香茹把上次开的膳方稍作修改调整,让张小姐接着吃,叮嘱一定要注意保暖,就连热天也要注意,经期前后就不要沾冷水了,再热再渴也要喝温开水,保暖是女人一生的课题,在保暖的问题上娇弱一点理所应当,女人怕冷男人怕热。
香茹只是随意一说,张家小姐突然害羞地红了脸,就连张夫人也掩嘴轻笑,还拿眼睛偷瞟香茹,直说大夫就是知识丰富。
香茹微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母女俩笑什么,摇摇头,佩服这俩母女真能联想,一点都不纯洁。
送走了张氏母女后,今天的预约结束,香茹抓紧时间看会儿书休息一下,等待中午接受前面食客的召唤给他们开各种膳方。
午时前,向斐好像从天而降一般突然出现,手里提着满满出当的礼物,俱是各种纸包,咣的砸下来,扔了香茹一书桌,专心看书的香茹给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看清是向斐,才没好气地撇撇嘴。
“斐三少爷,好久不见,从哪玩得来啊,怎么看你好像黑了很多似的?挖煤窑去了?”一向白净的向斐这次出现黑了几圈。
“说什么呢,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说两句好听的,我辛辛苦苦大老远地给你带这么多礼物呢。”向斐双手撑着桌沿,一副献宝的样子。
“哇噻,斐少爷,我跟你很熟吗?”香茹故作惊讶。
“喂喂喂喂,你这样说可太伤人心了啊,我们好歹是生意上的合伙人,熟不熟的,这种话你都讲得出来。”向斐显然心qíng非常好,脸上始终笑嘻嘻,使劲献宝,“哎哟,你就少废话了,你就不想拆礼物么?快拆了看看吧。”
“啊,懒得拆,等我午休再说,马上就午时了,夏至之后前面天天都有开膳方的食客,我天天忙得要死。”
“哎哟,现在还没到中午呢,看在我辛苦带回来的份上,不骗你,真是好东西,海外来的,市价可贵了。”
听是海外来的,香茹总算有了点兴趣,放下书本拆礼物。
可是拆一个香茹脸色变一下,再拆一个脸声再变一下,越变越难看,因为这些纸包里面包的都是五颜六色气味刺鼻的粉末状东西。
“我说斐少爷,你说的好东西就是这些食用香料啊?你是不是在外面没吃饱啊?回来就想着要我做菜?”
向斐很夸张的睁大眼睛,“哟,二东家识货啊,居然认得是食用香料,我可先说明,这香料可是第一次进入我国,市面上的各种香料都是别国的,可不是这个国家的东西。”
“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可以进肚的东西?”
向斐哑口,“对,没错,管是哪个国家的,反正都是要进肚子的。”
香茹无趣地随便瞅着这些香料,总觉得有个气味很熟悉,一边吸着鼻子使劲找,一边继续吐槽向斐,“大东家真小气,出趟远门回来就带这些香料,还不够做几顿菜的。”
“什么呀,还有纸包你没拆完呢,我是那小气人么,千里迢迢的就带这几包香料送人?”向斐眼神示意桌上还有一个没拆完的纸包。
香茹以为不会是多好的东西,嘟嘟囔囔地伸手一拍,却没想到那纸包里包的竟然是个匣子,伪装得跟那些香料包装一样,香茹那一巴掌拍疼了自己的手。
向斐幸灾乐祸拍掌大笑,香茹扔他一白眼,三两下就撕掉外包装纸,露出里面的一个小方木匣子。
香茹打开匣子,定睛一看,惊讶地哇了一声,“大东家,好大方啊,珊瑚枝!”
小方木匣子里装着满满少说有七八支寸许长的鲜红珊瑚枝,粗细都很均匀,有的还有枝丫,香茹把珊瑚枝一根根的拿出来摆在桌上,没有一根有虫眼,完美的上等货。
向斐得意炫耀,“这下高兴了吧,我俩什么关系,我能光送你这几包香料么,我特意一根根亲手挑的,没有一支瑕疵,自用送人都有面子。”
“大东家,你老实jiāo待,这阵子不见你,你跑哪去了?打劫商船去了?”
“说什么呢,我只是去了趟南方接货,前天才回来,南方的太阳真毒啊,我硬是晒脱了几层皮。”
“接货?”香茹狐疑片刻,目光落在满桌的东西上,突然想到什么再次惊讶,“我说斐少爷,你别告诉我你居然还有海外商船的买卖?”
向斐得意地谦虚,“没有啦,只是入了点股,前不久商船回来了,通知我过去接我的货,弄得我带了一个船队回来,幸好我走的水路啊,要是走陆路我这会儿恐怕还在路上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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