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可人,上去说两句吧,要不难下台。”周轻云皱了皱眉,凑过来小声对我说。
我忽然有些想回家,那里很安静。舒服的脚步声一向都是安静的,从不会打搅我。我才知道,虽然我可以屏蔽所有噪音;但依然向往,一个纯净的世界。
恩,去吧,该来的躲不掉。我依旧和来的时候一样,拎着手袋,抓着裙子,从人群里自动分开的路上,缓步走向舞台。既然要现眼,就要摆好姿势
我抬起头,伸长脖子,挺直腰杆,面色沉稳,脚步从容。
几千人的cao场,顿时安静下来,上万道视线,追随着我的步子
“哇噢!”苗苗揉揉眼睛,上前拉着我,得意的大笑,“妆可人”
“咕咚”
乐极生悲,屡有耳闻。
苗苗冲过来,一脚踩了我的裙子......
然后,
从我身边以极为奇怪的姿态滑走,我身子一倾,倒向一边的男主持人的怀里。
整个过程,只有短短的两秒钟,傻了......
人群沉寂,忽然愈发骚动起来。
苗苗有些怨恚的看了我一眼,搭上我的手站起来。
“下面,请妆可人同学给我们表演一个节目?”男主持人道。
我成了舞会皇后
忽然,一个男生跳出来,我们班那个,自觉的冲上台来,从男主持手里夺过话筒,气喘吁吁的道:“我想邀请妆可人跳支舞,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听说你以前是舞蹈队的,是吗?今天给我们准备了什么舞呢?邀请妆可人做你的舞伴,我们都很期待。”男主持眼睛火辣辣的看着我,口气中保持了一份住持的专业气质。
男生走到我面前,伸出手,一个标准的唐山绅士邀请动作,期待我的回应。
“对不起,我不会。”我淡淡拒绝。
“要不就跳西班牙斗牛舞,你只管提着裙子,浑身放松,让我带着就行。”男生耐心真好,实在不知道他这么卖力为什么,难道今儿耐xing比我qiáng的有奖?
忽然,就在我还没准备是否还要顾虑别人面子的时候,音响里放出西班牙人特有的热qíng舞曲。
舞男脱掉外套,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顶帽子,扣在头上,一个标准的唐山斗牛士,便出现了。
他绕着我舞动一周,抱着我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公主大摆长裙,这一刻开始飞舞!
“哗喔......”
无数人站起来,随着舞曲晃动,联谊会的另一个高cháo,在我毫无准备的qíng况下,到来了!
男生受了刺激,愈发兴奋,一边儿带着我跳,一边儿不停作秀,把舞男的绝活不停的拿出来显摆出来。一会儿就疯了。
不得不说,他的舞,跳得真好。
我任由他摆布,也能跳的那么传神。
虽然不知道这斗牛舞被改装成什么样子了,但一样好看,热qíng洋溢,魅力不可挡!
我也会跳舞,小时候偷偷和妈妈学过,天赋非常好。
但今天,我就是不想动,放松下来任由他带着,忽然有种松懈和释放的快感。
脚下渐渐跟起来,旋,转,跳......
随着高cháo一làngqiáng过一làng,脚下越来越熟练,快感......渐渐遍布全身,让我仿佛舞在天堂!
一起去吃饭
重复了两遍,音乐戛然而止,我站在那里喘气儿,脸色红润娇艳,唇角微扬,兴奋还在心头。
“跳得真好!”苗苗看着我们,由衷的赞叹。
台下掌声响起来,经久不息。
“妆可人,好样的!”男生小心的扶着我下来,凑近我耳畔低声说道。
“妆可人!”
廖亮大叫一声,从某个角落蹦出来让我大吃一惊,
“太棒了!”廖亮拉着我手,与有荣焉。
我轻轻挣了一下,可不敢让她再拉着,一会儿摔的不定是谁。
“走,一块儿去吃点东西,我请客!”男生似乎找到了挡箭牌。
“你们去吧。”我提步往我们班而去,准备躲着,少惹些是非。
“那好吧,等联谊会结束,晚上还有活动呢。”廖亮格外高兴,又粘上来,很没脸色的拉着我胳膊,一块儿到我们班坐着,看演出。
随着我下台,台上的表演再也没人太在意。眼光,时不时的扫向我,内容千奇百怪。
天色越来越暗,一场bào风雨,即将诞生,因为可能会下雨,联谊会提前结束了。
“妆可人,换个衣服吃饭去......”廖亮拉着我。
“去吧,和同学一起去玩玩。”周老师也推了一句。她一向待我好,我知道她是希望我能开朗些。我无法拒绝她。
我提着裙子懒懒的跟着苗苗,三个人,先去学校更衣柜里拿了我的一件存放衣服换上。旧旧的校服。校服口袋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冰冷的,我握在手心里,冷笑了一下。
以前,我习惯于在任何时候,手边有一把防身的小刀,虽然不一定能派什么用处,可是危险的时候握在手心里,会给我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妆可人,你爱吃什么?”廖亮两眼冒光,一看就是还想让我请客。
“我记得有家新开的韩餐馆不错,就在我来的路上,稍微偏一点儿,但人不少,味道也好。紫菜包饭,特香!”
夜遇qiángbào犯1
苗苗流着口水,眼巴巴看着我。
我点头,去就去。
这家店还真不是一般的偏,在巷子里走好长一段,再拐进去,才到。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坐了三、四成人了,看来口碑是不错。
看着她们大快朵颐,我慢慢吃着辣白菜,嚼着玉米饼,捣着石锅拌饭。望着窗外浓重的黑,忽然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真是奇怪,我素来爱雨。因此对bào风雨前的黑暗比较泰然,可今天的黑暗,为何给我如此沉闷的感觉,一种从未见过的压抑,随着迟迟未下的雨,愈发带给我一种恐慌。
难道是夜里,殷亦桀给我盖被子时,也盖住了我的一半冷静,还是打开了一扇慌乱的门?
窗外渐渐起风了,巷子口两棵大树使劲儿摇头拒绝,还是被chuī得发丝凌乱,脸无血色。看来,风挺大,不知道,一会儿的雨,大不大?
我忽然有些期待,期待一场bào雨,涤净我心头的压抑,带给我片刻的宁静,只有雨的宁静。
“妆可人,你现在可是有钱人,请客吧?”苗苗摆弄着小模样儿,冲我撒娇。
自从拿了殷亦桀那么多钱,我还没机会花。忽然有些想笑,生活费,我生活貌似不用再费什么了。甚至连卫生巾,舒服都给我买进口的,家里我厕所柜子内放了好大两包。
付了钱,让俩丫高兴的不得了。
“从这里走近些。”苗苗拉着我们,往巷子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里少有死胡同,穿过小巷,应该就到另一条街上了。
我没意见,跟着她走,到了街上坐车回家,走哪头都差不多。
离饭店不远处,有一盏路灯,昏暗的灯光,连灯座底下都是暗的。再往前,几乎陷入黑暗。
“哟,三个可爱的小妹妹!”
忽然,前头,一点点烟头的红光,一个亵猥的笑声
闪电撕裂厚重的云层,狠狠的抽到我们心头。
一闪而过的光,照亮了方寸之地。
夜遇qiángbào犯2
一闪而过的光,照亮了方寸之地。
对面,站着两个男子,一手拿烟,一手揣兜里。
墙上靠了一个,双手抱胸。
身后不远处石凳上,还坐了一个。
四个人,穿着典型的墨社会职业装:衣冠不太整、模样不太正、眼睛有些yīn暗、嘴很臭。
只要一眼,脚趾头也明白,这就是最古老最经典的nüè恋戏码之一,这几个男人准备qiáng行和路过的不走运的陌生女人发生不愉快的ròu体恋爱关系。
闪电过后,雷声喀拉拉响,随后才是轰隆隆的余音袅袅,气势磅礴,闻着色变。
我不怕雷,可这一刻,忽然觉得有些心寒,一种没来由的心寒。为什么,我不知道。
以前去看妈妈的时候,这种片段也见识,为什么,这一刻还会觉得恐慌?
但他们没有给我们太多思考的时间,转瞬,路中间两个高头大马肌ròu结实的男子,就向我们靠过来。嘴里yín秽的笑道:“运气真好,遇上哥哥,哥哥以后一定疼你们。”
运气好?见鬼去吧!
我竭力保持镇定,思索对策。这个时候,慌,只会给别人帮忙;我需要的,是冷静和理智。
逃,非常不现实。苗苗jīng装打扮,穿着细跟鞋,两寸高,她也别指望能逃走。
廖亮,这会儿已经吓坏了,拉着我的手不停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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