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丫头:我的霸道监护人_甲乙明堂【完结+番外】(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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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也知道,他是受冉桦的委托或者威胁,才费力的帮我,但也是好心嘛。

  不过赵昀自己却不觉得,一点儿没有居功的意思。

  偶尔还会觉得他没本事,关键时刻没能帮我一把。

  大概有一周左右,这个世界很和谐。

  殷亦桀早上总送我到学校,然后去工作。

  中午依旧是老样子,饭店送饭,或者舒服接我去某个饭店吃现场。

  晚上,偶尔殷亦桀接我,大多宋大学接我。

  唯一不同的就是得时刻注意通报qíng况,因此我很快就和手机黏上。

  只要离开学校和家,就得记着汇报。

  就忘了一次,两分钟内殷亦桀电话就打过来,回到家,我还乖乖的给人家陪罪。

  这种日子很幸福,所以我想,将来长大了一定要献身于努力构建和谐社会的伟大事业。

  但事实上,我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好像原本的一潭chūn水上结了一层冰,我危险的行走在薄薄的冰面。如履薄冰,感觉真的很不好,心里总担心:

  如果哪天冰雪融化,我就又会掉进冰冷的深渊。

  这种感觉有点儿没来由,但很实在,我仿佛只要伸手就能触摸到。

  愈幸福愈害怕,这就是我的真实qíng感写照吧。

  、、、、、、

  很快的,这周二,苗苗来了。

  刑事拘留一周,原因:诬陷他人,聚众闹事。

  苗苗都招认了,因此,就是有案底的人,进去过的人。

  从今往后,她可能比我还惹人非议吧,如果遇事,可能比我更危险。

  我终究不过是父母带来的影响,和她自己为之不同。

  苗苗来到学校,就引起一阵轰动。呵,对于终日埋头学海的学生来说,有人用那么卑劣的手段陷害同学,又进去过,无疑在年初就奠定了荣登本年度十大新闻的坚实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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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愈幸福愈害怕4

  然而真正引人注目的,却又是苗苗自编自导的一出戏......

  一大早殷亦桀送我到学校,一如往常。打开车门把书包递给我,我接过来,很习惯......

  “妆可人,殷总......”

  苗苗穿着一件深绿色毛衣,可怜兮兮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低着头,一副很小心很可怜很温顺的模样,想见我又怕怕。

  她离得殷亦桀远一些,低声恭敬的说道,“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不起。”

  我打量了她一下。

  一周,大概还在家休息了两天,看上去,她瘦了好多,显得更加娇小;脸上手上都有些伤痕,淡淡的,但能看清楚。

  进去过的人或者探过监的人可能都知道,或者也听说过,进派出所或者看守所,第一堂课,就是受训,或者叫拜码头、立规矩。

  当然不是警察叔叔组织实施的,而是看守所里的旧人。

  在别的地方从未体现的如此明显,只要进了铁门高墙,就要先立老大,从此后听他的话。

  我父亲是那里的常客,他的朋友进出那里就像到某个咖啡厅喝茶一样经常。

  因此我还知道,对付像苗苗这种女孩,应该还有一招,那就是:jiāo朋友。

  估计会有某个老大看中她,然后......

  呃......真是不幸,我怎么总听闻这些恶事?

  印象中似乎听母亲说过,女孩被一堆男人qiángbào,大概比不上被一堆女人非礼来的痛苦,更多的是jīng神上的。

  因此,有好多人进去过出来后就改了,因为,害怕里面那些láng......

  我不知道这会儿为什么会如此胡思乱想,但苗苗有些沧桑的神态告诉我,肯定发生了什么。

  苗苗的样子确实变多了,从肤色到眉眼再到言行举止,无一不是如此。

  再加上她在里面走上这一趟,我们略微相仿的经历可比一般同学丰富多了。

  不过显然,苗苗经历磨难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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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愈幸福愈害怕5

  我站在殷亦桀跟前大方的冷淡的打量她,苗苗则继续很可怜很小媳妇的给我们认错。

  同学原本已经习惯我的到校方式也见惯了殷亦桀,但见到不久前激烈冲突的双方在第一时间如此激烈的正面对碰,还是停下匆忙的脚步聚拢过来,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将我们围在中间。

  教学楼上各个窗户都挤满人头,等待好戏开锣。

  我也看出来,有人准备唱戏了,曲目叫《苦qíng戏之负荆请罪——苗苗篇》。

  我当然知道她不是诚心道歉,她的表qíng太假了,眼神闪烁,我无法相信她的诚意。

  但我完全没有料到,她的目的,竟然是,借我们翻身。

  好yīn毒好厉害的女人!

  要不是后来殷亦桀告诉我,我肯定会被她给欺瞒过去;以为她不过是在看守所被折腾怕了,因此曲意和我们修好,免得将来起诉她让她继续吃苦。

  事实上,苗苗,摆出一副很诚恳的态度,装出一种很可怜的样子,站在我们面前,诚心致歉。

  我们,我和殷亦桀,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周围的同学见状,只觉得苗苗毕竟是个小女孩,现在知错能改,很容易得到大家的原谅。

  再则我又没受什么实质xing伤害,现在又有殷亦桀宠护我,看着比苗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因此,善良的廉价的人心之天平,再次向她倾斜。

  殷亦桀对于她伤害我,恨之甚深,放过她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会儿要他如何笑脸相迎,做梦!

  我呢,呵,看到苗苗装腔作势的样子,就反胃。

  说实在的,她给我的感觉比廖亮傻乎乎的叫喊差多了。

  所以,我只是冷冷的站在,看着,看她准备做什么。

  虽然我身体上不曾受伤,但是我的心,却被狠狠捅了一刀,从此对人愈发失去信任。

  对朋友失去正常jiāo往的念头,那种我所向往的平淡的幸福让我无比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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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愈幸福愈害怕6

  此时的苗苗,装的多么明显,一看就是进去了还没长进不见棺材不掉泪死不悔改之典型。

  我......心qíng复杂,不过qiáng行忍受罢了。

  “妆可人,对不起。我以后也不敢做你朋友,咱们就做同学吧。”苗苗两眼含露,泫然yù泣,请求我的宽恕。看样子,只差跪地磕头求饶了。

  我冷冷的看着,实在无法理解。

  这个时候,我完全被她打倒,晕死了。

  殷亦桀担心的看着我,小心的防范着苗苗,唯恐她突然发难。

  苗苗等了好一会儿,见我们都没反应,垂着头抹着泪,去教室。

  瘦弱的身影,走在晨风中。朝阳照在她背上,影子是斜的,横亘在路上、墙上,被众人踩过......

  略显gān枯的头发,随风凌乱的纷飞着,仿佛破碎的蝶翼,带着残破的美......

  很快,就有人走过去,安慰她,陪着她。

  苗苗偶尔抬一下袖子,做拭泪状。

  有同学递给她纸巾,做拭泪用。

  也有围上去的,似乎为无助的她提供一个依靠。

  唯有我最清楚,她的泪是假的。

  所以,我没理。

  我的心很冷,冷到结冰,无法兴起一丝波澜。

  脑子里回响着她刚才的那句话:

  “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不起。”

  她没有说她错了,更没有说错在哪里,这么说来,她还是没认错。

  殷亦桀轻轻按了下我肩头,沉声说道:“离她远点儿。有我。”

  我点点头,侧眸看他一下,转身去教室。

  但就在这一刻,我输了一场。

  许多同学看着,我把苗苗“欺负到哭了”,然后还无动于衷,和殷总抛媚眼、说qíng话。

  人心,结结实实的,都到了苗苗身边,将她围裹起来,仇视我。

  感觉到无数犀利的眼光,仿佛yù将我活刮了,我觉得很可笑。

  她哭她的,我走我的,有什么相g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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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愈幸福愈害怕7

  难道做错了事......还不肯诚心道歉,仅仅用一句假话,还用苦ròu计,就想过关?

  有些无语。

  在人流后面,我走的比较慢。

  脑子里不停的想着,苗苗到底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但问题是,不论她受到了什么,那都是她咎由自取。

  我需要同qíng她吗,还是我更需要理解?

  呵,理解,这玩意儿,太TMD扯淡。

  人有几回理解谁了?

  还不都是照着自己丰富的想象,觉得谁谁非常可怜,值得同qíng,于是乎,就与她站到一条战线。

  顺带的,将造成她悲惨遭遇的我,打入地狱。

  现在的qíng形,估计他们在心里已经踩了我N脚,口水满天飞了。

  我略微皱下眉头,到自己教室,到自己位置。

  下课的时候,我去上厕所,廖亮在我前面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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