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花儿也是新的,看一看,还好。
我,丢下这些,肚子饿了。
早午饭,一块吃。
冰箱里东西多多,呵,还真有人怕我饿着了,五花八门塞得满满。
大年初一人家都讲究吃饺子,我,就热点儿饺子。
荤素都要,再炒盘菜,热只肘子,温一碗粥......
啊啊啊,我要当自己是猪了。
半个小时下来,做了半桌子。
好香啊!
一切都是新的,新的生活,多么美好!
我,找个托盘,端起来弄到阳台茶几上去吃。
边晒太阳边吃,是不是很幸福?
吃饱喝好,洗碗刷锅,收拾gān净。
我继续玩自己的。
chūn光太好,刺眼得很。
我抱着本子出来,拉上一层纱帘才稍微好些。
几旁,茶花开的愈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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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过年2
茶花开的愈发好。
几朵粉色重瓣,娇艳明媚,一脸的chūn光灿烂。
我回屋,换了一身绿色出来,绿色的长裙,将身线勾勒的愈发修长流畅。
站在门口,想象着,那盆茶花正睁眼看着我。
低下头,犹豫片刻,我继续出去,玩自己的。
他,一如这茶花,开过这一季,就会被挪走,自有人照料。
如果来年我们还要,送花的会另外选一盆好的送来。
究竟,他是我的花;还是我是他的花?
呵,要紧吗?不论谁为花谁为树,我们的缘分,就只有这么多。
我们,至于一个季度的缘。
大年初一,我都不敢给他打个电话。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方不方便?打了电话,说些什么?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给他拜年?太虚伪又客套,他一听就能听出来。
给他问候?算了吧。
问题为什么不会来过年?我这不,废话么?能说的他早告诉我了,不能说我还bī问,我还没这么傻。
我也没这个权利。
呵,不知道法律上有没有规定,监护人一定要带着被监护人一起过年过节?呵......
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连查都懒得查,无聊。
无聊,无聊......我就找点儿有聊的事qíng做。
打开几个英文网站,什么UOA-NEWS、BEC之类的,还有几本小说,我一边听一边看。
既消遣又学习,大概也算是无敌了。
布莱恩还非怂恿我将诺贝尔文学奖小说都读一本,英文版的。
我疯了,看个《Gone-With-The-Wind》就痛苦的要死,还看完,杀了我还差不多。
再看《The-Complete-Poems-of-Percy-Bysshe-Shelley》,那叫一个yù仙yù死,难以言说啊。
看这个:Thee还有个thou,再翻翻莎士比亚的诗集,绝对的,痛并快乐着,高cháo不断,不懂。
看咱这个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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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开市
“天初暖,日初长,好chūn光。
万汇此时皆得意,竞芬芳。
笋迸苔钱嫩绿,花偎雪坞侬香。
谁把金丝裁剪却,挂斜阳?”
这韵味多好,唇齿余香,三日绕梁......
沐浴着chūn光,我,渐渐忘了时间。
英语语文胡乱翻,数学化学时常看;真要说学了什么,有谁问,谁来管?
不过,还是有个人管我的:
Brian。
这小子天天盯我。
也不是说他将为绑在腰带上,而是,他每天都要查账,一到晚上就问:
今儿都做了什么?
唉,我原本就是个自觉的人,被人家这么一问,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且他原本是好意,又是确实为我好。
就算我一百个多疑,也疑不到这上头。
反正布莱恩的教育方式很奇怪,只要我每天做了许多事,不论什么事,他就认。
因此,我天天变着花样打发时间又不让自己太痛苦。
寒假作业试卷课本上网捣乱......呵呵,那个游戏现在网上传疯了,布莱恩说几个网吧大发。
竟然有这个效果,我倒没料到。
这么说来,我,还不全是捣乱嘛。
不过这二天冷静下来想想,可不敢再弄了。
万一被谁抓到,我可丢人丢大了,还一点好处没得。
恩,如果有好处,咱做坏事也就罢了。
这为别人作嫁衣裳自己贴钱,是划不来的。
不过布莱恩夸我,使劲的夸我,说我创意非常好。
甚至准备透露给游戏公司,问他们收利息。
汗滴滴。
要收他收去,我可不敢。
再说了,我家里不缺吃不缺穿,也不缺钱,不愁。
......甲乙明堂xjīng品保证......
“妆小姐”。
舒服安静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外套和包包。
我抬头,笑:
“嗯”。
家里有人了,我,很高兴。
初五开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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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思念吗?
初五开市,大人们过完年来招呼我了,不错。
“还好吗?”舒服难得废话一句,整个人依旧那么安静。
我点点头。
吃饱饱睡好好,作业做完,还捣乱了,当然好。
对了,我还坚持每天跑步一个小时,身体也好。
够乖吧?我一定是最听话的乖宝宝。
舒服眼睛微微眯起来,安静的笑笑,走开去。
我继续看我的《子虚赋》。
这个司马相如真是闲,不过规劝梁王少宴游she猎,竟然有了大段篇幅堆叠起华丽的乐章,读完,二个字:
“华丽”。
再有三个字:
“不甚懂”。
呵。
“于是郑女曼姬,被阿锡,揄纻缟,杂纤罗,垂雾縠,襞积褰绉,郁桡溪谷。
纷纷排排,扬施戌削,蜚襳垂髾。
扶舆猗靡,翕呷萃蔡;下靡兰蕙,上指羽盖;错翡翠之威庭,缪绕玉绥。
眇眇忽忽,若神仙之仿佛”。
我私下以为,梁王看完这个一定大感兴趣,然后效仿,结果是,规劝无效,竞相奢靡......
“妆小姐,殷少爷有事出去了,要择空才能回来”。
舒服四处检查完毕,替我倒了水,解释。
我点头。
我知道的。
淡淡一笑,我说:
“你也辛苦了。我会照顾自己的”。
舒服停下来,抬头,看看我。
然后起来,提着水壶回屋,微微叹息。
第二天,女人来打扫卫生。
呵,我在家几天,不过大概收拾一下,是有些脏了。
我和舒服在家,一切,安静的让时间都大有歇会儿打个盹的yù望。
不过,家里有人了,我,不用再为自己做饭。
即便舒服经常出门,但女人在家,收拾屋子和做饭的事qíng自然不用我来做。
闲一些,我,有点想他。
呵,思念,果然是闲出来的。
我,有思念吗?
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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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警察阿姨
依旧去他卧室,呵,我偶尔就到他卧室睡觉。
这个,似乎也成了我们的默契。
舒服不说什么,我,便愈发大了胆子。
偶尔在我房里睡前半夜,起来挪个地方;或者gān脆睡他chuáng上。
不过,殷亦桀一直没回来,连电话都没有。
舒服偶尔回来,料理我日常生活还有上学。
我,似乎被殷亦桀卖给舒服了,或者是扔给他,如果舒服是出于同qíng照顾我的话。
我懒得去确证。
周三下午,法院警察阿姨给我打了个电话,询问我这一年多的生活状况。
恩,照规矩,我被第三者监护,法院会对我的qíng况作个了解。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一切,都不错。
阿姨热心地问我,和我的那个声名在外的监护人相处如何?
监护人有没有抚养我,有没有让我接受正常的教育,有没有......
我觉得,我监护人,还是满合格的。
他比我大个十来岁,按说也没有照顾小朋友的经验,但总体来说我过的还不错。
最后,阿姨问我有没有和监护人正常沟通。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
虽然敷衍了警察阿姨,不过我私下里以为,我们只见的沟通,肯定有问题。
想了许久,我终于鼓起勇气,准备给殷亦桀打个电话。
不管怎么说,这么久没消息,我问候一声总是应该的吧?
万一他有什么事儿了,我这样,也不对。
我,怎么说也不是个孩子了,积极主动一些,关心一下大人,是我能做或许也是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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