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继续不去想;还是清醒一下,理理头绪,想出点儿为什么?
“为什么”?
浴室装修也很jīng致,淡淡的柠檬香表明,这里,装修完不久。
这一间属于我的卧室,和卫生间,很宽敞,也很,以粉色公主系为主,很卡哇伊。
我喜欢啊,没理由不喜欢的,是吗?
可是,隐隐的,却无法彻底的笑出来。
我,只能微微皱眉,淡淡的笑,犹如从浮云寺出来的信徒,带着一种得以救赎的感觉,去领略。
我,终究不是云,又如何,浮游?
换上浅绿色睡衣,突然发现,这睡衣居然自带有胸垫。
我,要笑死了。
好丢人啊!
舒服咋回事嘛,连这个也考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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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需要一个过程
厅里有人是没错,他也犯不着如此细心的吧?
呃,我到卧室,打开大大的柜子,一排排的衣服,内衣在小格子里。
打开看看,果然,都大了一号。
而且,有ròu色的有印花光面的有......底下柜子里,放了一大包卫生巾。
再看chuáng上,挂着方顶大帐,chuáng头二只,大熊。
我扑到chuáng上,埋在枕头间,闷笑。
电风扇哗哒哗哒慢悠悠的转着,特有,农村小媳妇儿的感觉。
呵,我,不太觉得这里像公主的行宫,光凭脚上留着的泥土芬芳,以及陶婶和煦的笑容,我怎么都觉得,小相公出门打渔去了,小媳妇儿在家等候。
呃,小相公......汗!
谁说,我,真的能无心?我的无心,不过是我连一点儿卑微的理想都不敢拥有而已。
望着窗外枝头青涩硕果累累,我,又何尝不希望,我也能,得到累累的硕果。
不过,我也明白了,成熟,需要一个过程。
现在是桃的季节,枣,还需要些时候。
呃,我,快要成印象派意象派了。
这能扯得上吗?殷亦桀不至于将他的意思藏得如此隐晦吧?也许不会。
毕竟,这个领悟,有点儿太过自然派。
不过,我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我希望,能守候到瓜熟蒂落,枣子红透。
哈,当枣成熟的时候,是不是,我能让我的理想复苏?
夜凉如水,月西斜,桃影婆娑,百合香碎......
也许,明儿该在窗下植几株竹,竹影横斜水清浅,那,又将是另一个梦。
或者,我可以披衣起来,到院外河边去,那里,确实有一带明净的溪水。
水摇月光碎,梦不归......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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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遗憾
诗与歌,都是茶余饭后寄qíng的奢侈品。
我现在大概也沦落至斯,而不能怪罪这里实在风景如画吧?
夜,寂静;风,摇动柿子枝头;莺,低回吟唱连绵不绝......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布莱恩打来电话,我,无法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qiáng烈反抗的想法,所以只能遗憾。
不过望着明月不圆,我,竟然没有一种负罪感,真是奇怪。
难道,我这人原本就如此无qíng?还是,我太过享受这里的他给的,一切安宁美丽?
不知道,也不想想太多。
布莱恩远比我想象的qiáng大。
听了我的话,竟然反过来安慰我。
还说,一定要找出来我在什么地方,然后也来看看我所说的仙境之地。
呵,jiāo友如此,我,有幸。
盖上薄薄的蚕丝被,我,安然入梦。
我,实在是个太......太自私的人,这个时候竟然能睡的着?可是,我不睡又能如何?跳起来想尽一切办法回去见见布莱恩吗?有必要么,真是。
佛曰,随缘。
翻翻《大乘缘生论》,绝对可以为自己的懒惰找到充分的理由。
阿弥陀佛,善哉......
呵,不知道浮云寺供的是哪尊佛,竟然没能保佑我安睡一觉到天明。
也可能是这几天睡的太美了,当然,也可能是......
我已经在心里挪腾出一个位置,随时恭候......
九点多睡下的,朦胧间,听见狗叫的时候,我,看看墙上的钟,十二点半。
外面好像有车子停下来,停的位置,离我很近,应该是院子里。
玉立回来了?
他好像下午走的,说要买些日用品回来。
他说,毕竟,我们都是生活中大城市的“文明人”,对于这小城的有些东西已经很不习惯。
比如,这里的卫生纸质量很一般;
又或者,这里没有上好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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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回来了
嘈杂的脚步声,陶叔陶婶说话声,狗对于熟人的那种呜咽......
我的眼,很亮,很快就适应了微弱的光线。
悄悄爬起来,拉开窗帘......
院子里,停了二辆车子,二个黑乎乎的影子,冷金属反she出淡淡的光芒。
梨树随风肆舞,高兴的像是我们家的孩子,在大人回家后获得了一兜的糖果,自然,值得高兴一番。
我竟然也有些兴奋起来,打个张口,揉揉眼角,扣掉眼屎,我坐回到chuáng上,电蚊香淡淡的香味,不敌百合香。
而我,也敌不过好奇心,虽然不曾出去;因为外面的人,明显不像吵醒我。
一屋子的人就我一个“睡着”,他们也尽量压低声音,是不是,表明我不该醒来呢?
也许是,我不该醒来,或者,我没有醒来的权利?呵......
好好不搞笑啊,我自娱自乐的本领现在该有八段了吧?恩,也许可以找机会找棋协评定一下,另外再确认一下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
对了,棋协......
汗,我将玉壶冰的国际象棋早丢光了,小城娱乐项目匮乏,他可别过几天来找我对弈,我......
切!玉壶冰有什么要紧。
我不行,我家还有人,二打一,围殴,又不是第一次。
呵......
是啊,我已经听到殷亦桀的声音了。
就算,他极少开口;
就算,他开口只有二个音符“可以”;
就算,他声音很低;我还是可以清楚的捕捉到了。
唉,我忽然觉得,大学我也许可以报太空系,将来专攻捕捉外太空智慧生物向人类发出的种种微弱信号。
客厅好多人在说话,那个喜欢自称我哥的人也在。
隔壁卧室,隐隐有些动静,一定是......殷亦桀回来了!
呃......
我的卧室,朝南;
殷亦桀的卧室,面水;
中间隔了二个卫生间、一个更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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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是个大色胚
卫生间通风口在顶上,一个小天窗正对着浴缸,装着特殊的花玻璃,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看不进来。
泡澡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在露天泳池。
因此,要透过三层墙听到他卧室的声音,很难。
我只能通过客厅方向辨别一二。
不过,无论如何,我已经能嗅到空气中,他的味道、、、、以及,他散发出来的冷硬柔和气息。
我没有动。
这近二个月来,他几乎不给我打电话,我也,很老实的,从不打搅他。
我们,似乎有一种特殊特殊的默契。
也许,是我们都在回避。
不过,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安静的,做自己该做的能做的;安静的,面对未来。
也许等我长大了,有能力了,可以打破这个局面。
不过眼下,我觉得,这样挺好。
我充分利用他给我营造的宁静氛围;他在安心的养家糊口。
呵,我辛苦的监护人,为了养家糊口,竟然忙到这会儿才回家。
我,数着chuáng头的雕花,笑。
他回来了,我,可以睡得更安心了。
哪怕,我们之间隔着三面墙。
呵,我笑。
殷亦桀是个大色胚。
卧室有衣柜不说,卫生间靠客厅还有一个更衣间,放的东西,主要是浴巾睡衣之类的。
还有,卫生间虽然隔成完全独立的两间,但中间是一层玻璃墙,隐隐约约有个影子,朦胧;他卫生间背对我卫生间梳妆台下还有一个超长超宽的沙发......
我......羞死。
闭眼,睡觉。
谁耐烦猜殷亦桀那些曲里拐弯的重重心思啊。
回来了就好!
至少,他,还记得我,还,这么在乎我。
被人惦记,是一种特有的幸福。
不过,我终究无法安枕,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种种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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