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摆开廖亮的手,我淡淡的摇头道:“对不起,我没这个能耐。”
我不过受我监护人的恩惠,过几天安稳日子。
看着朋友的份儿上,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
廖亮华丽丽的失声大哭起来,抱着我胳膊,哭诉道:“你就这么没良心。不论我们对你多好,都当做理所应当。就这么点儿小事,你也不肯帮忙。我爸爸能做什么?不过夜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搞的,把剂量配错了那么一点点,本来也在误差范围之内,算合格品的。没想到那个该死的殷总,非说要严把质量关,对于明显的错,一定要彻查到底。一批药下来,按成本价,十几万块,全部销毁,要我爸爸赔一半。我爸爸每年赚的就不多,除了我们日常家用,前年才买了房子。家里的储蓄总共才几万块。以后被开除,又没有收入,我还要上大学如果赔了,我们还怎么过日子?我爸爸年纪大了,如果被这家开除,别的制药厂谁还敢要他?要知道药剂师的圈子很小,就业范围也有限的很。换行他又做不了什么……”
“你怎么也帮他一次呗。”
苗苗不停的给廖亮抽纸巾,不过大多没用上,可能那纸巾没有我衣服柔软舒服。
.
朋友的指责2
廖亮点头道:“我爸听人说了。说只要你开口,殷总一定放过我爸爸。殷总那么有钱,殷氏企业员工几十万,哪里会多我爸爸一个。这个顺水人qíng,不用你费力,对我们也好再说了,你平时吃喝的喝好的,那不都是企业员工的血汗钱吗?资本家剥削,你坐享其成”
bào汗!连政治课都用上了。
一会儿会拉我上街批斗吗,打倒封资修?我觉得很有怀疑的必要。
我看着她,我能说什么?
“也不是这个意思。”苗苗似乎看出我神色不豫,忙解释道,“其实也没那么复杂。不过顺口一句话,你帮忙给殷总说说,要不然”
我挑挑眉头,用了三分的力气,推开廖亮,淡淡的摇摇头,我转身往教室走去。
“我还以为你是我朋友!”廖亮怒喊着,似我做了多对不起她的事,然后,打起手机来,估计是汇报给家人。
背后四道yīn冷的目光,暗含将我凌迟的图谋。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了。但我无比明白这一点,我并没有她们想象中和殷亦桀发生什么不伦的关系,他对我的宠爱,我只有接受的份。并没有要求的权力。
殷亦桀工作上的事qíng,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想也不应该我知道。
自从爱发烧后,基本上晚上就没喝牛奶了,虽然近来噩梦比较少,但偶尔还是会惊醒,醒来的时候一声冷汗。
每每看到
就那一件儿,就够我受得了,我怎么在这个时候不识时务去要求什么?
难道她们不知道,你对人有所要求的时候,就必要有所回报吗?
她们有谁会真正担心我回报得起不?
对于殷亦桀给我的生活,我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闭塞视听。
再说这个事qíng。他那么大个人,该怎么处理他会不知道?
谁对谁错,他自有主张。我很不必如此自以为是,对他的事业横cha一脚,妨碍他的手脚。
.
朋友的指责3
我是没什么jiāo朋友的经验,可如果朋友只是这样,那我觉得失去了也不怎么可惜。
唉,随她们去吧,爱也好恨也好,我不觉得我需要为此迁就谁。
我的人生,实在是自己都负责不来,哪里还有本事顾忌他人?!
走在路上,随便想想,随着夜风chuī过,我抖抖衣服,恶心的看了下眼泪鼻涕横流之处,恨不能立刻将它剜下来。
那些有的没得,便被风chuī散,消失在不知道的角落。
放学的时候,殷亦桀开着疯狂蛮牛兰博基尼来接我,我怎么看怎么像装甲车。
嚣张的剪刀门,放在这人cháo涌动、经常堵车、高速路限速80的城市,实在有些炫耀的成分多过实用。
殷亦桀jīng神的模样和jīng致的五官,一身高品质的休闲衣,似乎刚从高尔夫球场回来。也可能刚出国度假回来,身上还残留着夏威夷海湾湿润的热qíng和金色的阳光。
我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似乎,我近来得到的善意和温柔有点儿多,
因此,我害怕……
殷亦桀接过我书包,伸手抚着我眉心,问道,“怎么了,这么不开心?”
.
“殷总!”无比彪悍的狮子吼,振聋发聩,毫无预兆的响彻方圆百里,留下阵阵回音
说实在的,听到廖亮的喊声,我脑子当机了两秒钟。
看来我的预感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殷亦桀好奇的看着我,微微皱起眉头,打开车门,让我上车……
廖亮似乎早有准备,在我坐惯了越野车、还没适应这显得特别低矮的车子、顺利的进去之前,以一个漂亮的箭步,成功的窜到我们跟前。
她面带微笑,热qíng洋溢,拉着我的手看着殷亦桀娇俏的笑道:“殷总好,我是妆可人的好朋友。”
我看着她重复过无数次的开场白,以及不十分到位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有点堵。
朋友的指责4
我回视他,不管廖亮的做法如何,但我心已不忍。
他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懂我的眼神里有一些柔软的意思。
当然他想不想帮她,全由他自己做主。
“当然是,妆可人,我们是同学。而且,刚才你不是让我说,咱们是好朋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所以,让我有事儿自己和殷总说吗?我妈已经订好座位了,咱们现在就走吧。”廖亮的台词还算熟悉,但表达的明显不大顺溜。伸手就要去拉车门,发现怎么都拉不开。
殷亦桀故意忽视我眼中的恳求,淡淡地道:“这位小姐,我要开车了。”
我想,他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些难受。
但我没有办法。
并不是完全不想帮她,只是,我真的,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本事。
廖亮赶紧住手,推开三米远,惊恐的看着殷亦桀,才想起漏了一句台词,赶紧道:“殷殷殷总,我叫廖亮,是廖建国的女儿,妆可人的好朋友。我妆可人,我爸爸的事儿,你说好帮我的我们是好朋友,你可不能这样无qíng无义啊。”
廖亮见事qíng完全没有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的意思,急得快跳起来了。
我被她冲口而出的话,刺伤了。
殷亦桀看着我,低声问道:“到底什么事qíng?”
殷亦桀的声音不大,但廖亮还是听见了,犹如抓住救命稻糙一般,声泪俱下,急切的道:“殷总,是我爸爸他被开除了,连养老金都被扣了还要被罚款求求你大发善心,帮我们一把吧。你能给妆可人一个孤女这么多钱这么好的生活,一定不会再乎给一个快要崩溃的家庭一点点助力吧。”
我疲惫的看着她,还有周围看热闹久久不肯回家的同学,她为什么要再三的来拉扯我说事。
刺伤我,对她有什么好处?
或者,她一直就是讨厌我,一有机会忍不住就要含沙she影的喷我!
朋友的指责5
想了一下,问道:“廖亮,刚才的话,都谁教你的?”
廖亮摸不着头脑,忙道:“是我爸说的,还有我妈对了,还有苗苗”
“苗苗教你什么?”我随意问问。
廖亮见我态度平和,忙点头道:“苗苗说,你外冷内热,一定会帮我的,所以,就让我”
“廖亮!”苗苗的尖叫,成功的吸引了一大部分眼球。
原来,所谓的朋友就是算计我用的。
我累了,回眸,淡淡地对他道:“走吧。”
反正殷亦桀这人坚决,决定下来的事轻易不会改。
何必在这里堵着演戏给别人看呢!
廖亮瞪大眼睛,忽然发飙了。
她对着我大叫道:“妆可人,别以为你和男人好,我就该求你。殷总,我爸爸你不能开除他妆可人的事qíng,我都知道她妈是个jì女……她还和她班上好几个男生好”.
殷亦桀两眼喷火,嗖的举起胳膊,冷冷的看着廖亮被吓得直往一边躲。
他脸上寒霜笼罩,口气冰凉刺骨,怒道:“如果你再说一些不实的谣言,我们保留控告权。”
殷亦桀的气场很qiáng,效果果然非同一般,狠狠的震住周围所有人,包括路过看热闹的老师。
我缓缓闭上眼睛。
这会儿,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朋友啊,朋友!
我知道,这件事qíng不大,但是,也不小。
52书库推荐浏览: 甲乙明堂 豪门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