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有点儿诡辩或者绕口令的味道,不过那有什么要紧,你我,无不活在自己的世界。
虽然释教所谓“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这样唯心观点,但事实上你我确实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
不论何时,当你觉得看到更多并非你的世界之时,从广义而言,那也是你将之纳入了自己的世界。
啊!
一大早起来谈论哲学,是不是有点儿枯燥乏味呢?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哲学使人deep。
我们不都需要让自己更deep一些吗?
至于deep究竟是翻译成深刻还是深邃,这个见仁见智。
“可人,休息的还好吗?”
布莱恩站门口,算不算在给我致欢迎词?
哲学家就是费尽心机将人类能听懂的话活生生的都整成听不懂的话,我这么繁复的论证,是不是也有点儿类似的嫌疑?
当然,我不是哲学家,我什么都不是,因此,gān脆的点头:“还好。”
“收拾这么整齐,今儿不回来了?”
铭风领着我们家的桀桀从哪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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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争如不见9
哦,我就说一大早竟然不见桀桀,敢qíng和铭风上早课去了。
昨晚没心qíng没管它,看来,狗的接受能力及恢复能力比人qiáng的多。
我摇头,尽量让自己看的自然一些,淡淡的道:
“今晚回家去,明天上完课回去。或者......”
布莱恩接过我的包,摇手,拉着我就走,一边儿道:
“想上课想回家,哥给你安排,但有一点:这几天切忌不得私自行动,别耍小脾气。不论做什么,都要提前说好,记住没有?”
好吧,不请自来的婆婆,似乎,我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否则就成了耍小脾气,或者不听话。
唉,我都二十一了,能不能让我像个大人一样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决定自己的喜好?
杯具!
当然,有人关心,我还没叛逆到非要跳起来杀人越狱。
至于这算关心,还是gān涉个人自由,亦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
鉴于家父的表现,我暂时将之界定为“关心。”
早饭,吃,该吃吃该睡睡,是我的不二法则。
虽然有点儿困倦,但也只是一“点儿”,并不要紧。
吃完,我问:“他呢?”
当然,我不觉得铭风或者布莱恩会不知道他的qíng况、或者我问的什么问题。
呵,大家都很牛,家父的人能叫来条子,铭风能截获信息,殷亦桀或者老六的人和里头也有关系,因此几乎先后得到消息,这个比斗,才势均力敌有些意思不是么?
阿果靠在门口,叼着不知道蛋卷还是虾苏之类的,笑道:
“走了。不知所踪。”
布莱恩接过话头,给我仔细解释:
“没人愿意和老六对上,昨晚老六带来保护你的人不下十个,刚好都用上了。虽然没联系,但大多躲到老六那里去了,外人谁都进不去。
铭风拿着都将边喝边叹:
“殷少好能耐,倒是靠上一棵大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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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争如不见10
学校里,一切如昨。
或者更辩证的来说,当我们说现在的时候,现在已经流逝,因此,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此时,不是此时。
这是真正的辩证法,不是诡辩。
朱师兄的课,听说有着Martin-Luther-King的号召力,能充分激发人的正义感和热血澎湃。
这是一种势,有时候在法庭上能生生将对方压倒,即便理亏那么一点儿,势也弥补的过。
朱晚成,黑板上写着主讲者名字,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大师兄,朱姓。
教室里已经坐满,大概不下一百人,闹哄哄,很有意思。
有的吃jī蛋有的吃ròu包子有的吃韭菜盒子有的喝牛奶有的......
“噗”,声音不大,白色水箭歪歪扭扭的朝我喷来,还有点儿热......暗器?
豆浆!
师姐眼疾手快,赶紧推那小子。
布莱恩手更快,立刻拉着我往身后拽。
铭风书童手腕一动,袖子里有东西:警戒,全神警戒,有敌qíng!
窗外,狗吠。
我眼皮乱跳:这究竟唱的哪一出?
“啊......你怎么搞的?推我gān嘛?”
同学嚷嚷不乐意了。
师姐一下手,那一袋豆浆半袋顺着开口喷他一身,湿身了,可惜。
豆浆不比牛奶,似乎没有美容养颜的功效,这,纯属làng费。
“你喝豆浆不会一边去啊?溅人家一身。”
师姐理直气壮,今儿师兄的课,你捣什么乱这是?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推什么推......”
不知为何,对方竟然没有跳起来,而是骂骂嚷嚷抱怨。
我摇头,和昨晚比起来,这种争吵实在太小儿科,我没兴趣。
汗!
似乎我已经成了江洋大盗,对小偷小摸失去兴趣一样。
其实,也许是有些累了,懒得理。
不过,这样的吵吵闹闹似乎也挺好的,蛮有喜剧色彩而且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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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虚实实,不得不防
这不,我已经有点儿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
菜盒子飘香,我想到一个问题:办公室,一定要禁止这玩意儿,食堂也不许供韭菜之类东西。
当然,韭菜还是蛮香的,我绝无挑衅或者得罪它的意思。
从纷纷扰扰的人群挤过去,在自己座位上坐好,师姐忽然丢下那头吵架大业,转过来拉我,介绍道:
“师妹,朱师兄。那天师兄有事没在,你还没见过。”
我给拉站起来,眼前果然有个“男生”
“老师?”
带着黑边眼镜,浓眉单眼皮,眼睛不大,眼神犀利,便是温和的笑起来,也有点儿要将人看穿的感觉。
看这模样,果然厉害,大概还是姓孙比较好,相对切合实际一些。
“师兄好。”
我,怎么地也得拿出点儿样子来。
“听说师妹要来听我的课,有点儿紧张啊。”
朱师兄客气的伸手,要和我握手。
这个,我没太搞懂,属于律师特有的幽默,或者说属于学者们过分谦虚的幽默,该如何作答。
皱眉,我似乎该和他握个手,毕竟人家是师兄来着。
伸手......身子猛的被人按住......
“小心!”
布莱恩低喝一声,小个子尽量将我挡严实,一手高举,几乎遮了我的眼睛。
我略略吃惊:难道又有变故?
四顾:左前方,一支飞镖冲我头顶飞来,一个男生站的很高,背朝窗口,感觉身影特高大,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他胳膊还保持优雅的姿势高抬着,像是向我宣战:这暗器是我扔的,有本事你鸟我啊?
哟呵,能啊!
铭风捋起袖子,刀光森寒,好似,要出招了。
或许,那森寒的光是什么牌子的枪也不一定。
布莱恩一脚踩椅子上,一脚踩前面椅子靠椅上,站的高高,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我狂想笑啊。嗯嗯,布莱恩的这个姿势好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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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虚实实,不得不防2
当然,我只看见布莱恩的脚,没看见他胳膊往上摆什么姿势,估计不会rǔ没他。
飞镖飞快,二个男人更快,摆好阵势。
飞镖......飞速朝我们这方bī近,我,似乎看清那是什么玩意了。
经常看警匪片的大概知道,有种用那什么可以喷she子弹或者制造爆炸的小武器,这个东西,形似、神似,很有可能,有很大可能。
二秒钟不到,大概就是一秒钟时间左右,可见二个男人的真本事,布莱恩一个旋风踢,铭风朝后倒,挡住我,貌似给我当ròu墙......
“啪”,清脆的声音,不很大。
一物,横飞......
变故横生,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亦或是见到朱师兄便安静了?
这大概需要调查研究一番。
“我的笔!”
我后边一男生叫,似乎有些怨怒,或者还没搞懂状况,晕乎乎然也。
“唉哟!”
前排一男生叫起来,揉揉后脑勺,刚站起来不知意yù何为,反正,刚好当了靶子。
“谁又乱扔东西......就算没有砸到小朋友,砸到那些花花糙糙也是不对的呀......”
有人赶紧闪一边,看着飞镖以优美的弧线落到地上,然后捡起来,夹手里转着,颇为优雅的配乐。
我顺着那视线,爬起来,小心的在自己位置坐好,有点儿,汗!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一支极为普通的签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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