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的我看都不看他,直接说:
“我有个疑问,听说凯撒饭店是殷氏和范氏合资的,为什么只问范氏不问殷氏?呃......那个森林酒店资金问题,那也是范氏和殷氏合作的,为什么大家总要问殷氏呢?殷氏集团实业多多,一下子没顾过来,被人......”
嘿,我没说什么不合适的话吧?
法院,措辞一定要得当,说话要小心。
看一眼龚良翼师兄,他悄悄的竖起大拇指,夸我呢。
呵,我进步多了,面对这么多人如此正式的场合,还能稳得住,哦,我也夸夸自己,这不都是被殷亦桀给bī的?
他要不这样我至于嘛?
讨厌鬼!
这个讨厌鬼看着我,神色异动,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虽然隔着十几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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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殷亦桀当庭相对6
虽然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我好些还是感觉到殷亦桀灰色眸子里的笑意。
讨厌鬼,这个时候还笑,有什么好笑的,哼!
范氏,还稳稳的坐在那里呢,就给我笑,牙齿很白吗?
殷亦桀不理我,兀自笑他自己的,冷酷的神色软和了好多。
身后一哥们拍我肩头,问:
“请问您贵姓,呃......jiāo个朋友,我觉得您做个律师挺合适。”
挑眉,无视。
我才不要做律师,我身边就做个很qiáng悍的律师,瞅着雍和的侧影:哼,再没动作我就让龚良翼师兄上,回头再废了你。
当然,他让我签的协议都有问题,废他很容易。
我诅咒还没开始启动,雍和举手了,虽然迟疑了那么一下,似乎还侧眸扫了我一下,不过,还是表态了,少有的准备主动表态。
审判长激动地连连点头,点头连连,诶妈呀,这大神终于要开口了,那事qíng才能顺利结束。
可以想见,忽然换审判长,对他是多大的考验;而全局的关键,只要雍和在,没人会期待别的人,这就是qiáng势律师的好处。
往后靠了靠,托着下巴,我眯着眼睛打着盹儿,懒懒的听雍和在如彼正式场合充分发挥他的特长。
啊,按说我该认真一点儿,好好向他学习一下其中的技巧和讲究;可惜,我实在......我等着快点儿完啊,审判员不好受,我也其实挺悬心的。
雍和很无良的说了半天,才绕出一个话题:
“另外,我手头有充分的证据表明,此事与被告人无关,相反,与另外一个人有关,我不妨从头细说。
凯撒酒店巨额资金流向不明,同一时间,森林酒店增加多项资产,总额三亿以上。
二间酒店属关联公司,这种资金调转,不论手续是否齐备,除非有其他证据否则并不违法。此后不久森林酒店正式转让范氏集团,而后凯撒酒店开始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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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殷亦桀当庭相对7
“凯撒酒店开始重组,重要决策都由范氏经手。
我想,我们更应该请范氏有关负责人出来,给大家说明其中缘由。
此外,我手头还有森林酒店此后至今的全部财务数据,从帐面上看,收入成本费用利润等全部不实,稍微正常一些的人都能判别,白菜成本二十块一斤,糙鱼二百块一斤......如此等等,举不胜举,这就是证据。
稍后将全部上jiāo。除此之外,酒店利用财务软件之便,开立了三套帐,账外账,那数据才是真正的......”
乱了,证据的出现,毛头的转向,法庭开始乱了,有人坐不住了。
雍和走出他的位置,jiāo上证据,定音。
但他的话可没说完,和书记员签收证据后,继续说:
“种种证据表明,范氏利用酒店进行洗钱,甚至在与殷氏合作期间已经开始这一活动,殷氏将二家酒店都转让范氏,原本以为事qíng已了,如今既然翻出来,我们不妨将自合作以来的资料都拉出来......”
坐不住的,不止范氏,还有我身边好多人。
震撼,案子直接升级了,从怀疑到殷亦桀死不开口再到证据确凿,法警动了,武警也渐渐进入,预备了。
雍和却好像刚热身完毕,现在才是他表现的时候,均和的脸上现出正义的色彩,目光焦距明明谁也没对上,但下面众人都能感觉到他就看着自己,让yīn暗的心灵颤抖。
原来这才是他的绝杀:均和的脸上只要带上那么一点点儿别的色彩,那色彩就会在空气中自我膨胀,见者自己会在心里无限放大。
别说我这个无辜的正义之士,就连龚良翼师兄都有些正色起来。
雍和摆开战场拉开阵势,提高嗓音:
“利用财务软件TEST系统或者弄小金库、账外账并不少见;但若是利用此进行洗钱,金额如此巨大,法院应该对此进行彻查,而被告人则完全不用为此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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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殷亦桀当庭相对8
“有鉴于此事关系重大,被告人已力所能及的收集到若gān证据,为自己洗冤。除物证外,还有若gān人证,证明......范氏长期从事黑社会活动。这也证明了洗钱的资金来源。鉴于被告人和范氏的长期合作关系,对其从事黑社会活动不甚了解,因此,有关这方面的事qíng,就请证人来陈述。请审判长允许二个证人出庭作证。”
火爆!
炸锅了!
在座的可能没人不知道范氏是黑社会老大,但,真正在法庭上审理,而且人证物证齐备,这个......措手不及,多少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法庭成三月底的油菜田了,一片蜜蜂嗡嗡嗡,好不热闹!
震撼的惊讶的面面相觑的蠢蠢yù动的,脸红的脸白的脸绿的什么样都有,哈哈,好热闹啊,有趣。
既然出手了就一下子按的死死,哈!
殷亦桀似乎也吓傻了,抬头,看我,我不理;看雍和,雍和数星星;再看我,狠狠的瞪,眼珠子都要瞪掉地上了,我还是不理。
对啊,我为什么要理他,凭什么?
审判长,很悲催。
雍和说的是要给殷亦桀证明是清白的,而不是另起炉灶另外起诉,管他中间联系如何微薄,那都是有关,就得受理,管你清正廉明还是贪污昏庸。
这就是雍和的过人之处,即便是被告是律师,也牢牢掌握着全庭的主动权,bī得你,心理上也会因被bī的感觉受到莫大的影响,其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厉害!”
龚良翼师兄给我翘起一个大拇指,一脸的佩服。
我想也是,殷氏范氏合作大家都知道,经营权在殷亦桀手里大家也知道,所以4.68亿提出来的时候,大家都相信:殷亦桀动手脚了,而且数额巨大。
可是,如果范氏真的要动手,还进行洗钱,又将森林酒店扯进来混为一谈,再加上黑道势力给人的影响,殷亦桀立刻就成了最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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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殷亦桀当庭相对9
至可能有人立刻为他喊可惜:二个酒店落了范氏之手。
审判员也很悲催,看看审判长,当然请证人出庭了,这能不请吗?
审判长话音刚落,静,死一般的静,谁都想不到,谁,敢在这当口站出来跟范氏唱对台戏,证明范氏黑社会,嚇,很危险的说!
旁听席中间,一条走道,无数目光,都有意无意特意的落在那上面。
布莱恩,稳稳的站起来;门外,冉桦走进来,并肩而立,走上前,登记......
范氏一堆人,一堆人,全蔫了!
殷亦桀,傻了!
真正的让布莱恩站出来,告他老爸,这事儿,这里不是美国啊,兲!
大义灭亲,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道上谁不知道,范银库别的不好,对这唯一的儿子,可也没话说的,要不然布莱恩也混不出个恩少的名头。
试想,范银库那么多女儿,是什么下场?
而即便这样,布莱恩第一个站出来了,范银库脸色煞白,抖了。
没有开口,仅仅登记上证人,就说明了太多,不用声泪俱下、满腔怨恨的控诉,已经足够。
“还有我。第三个证人,还有证物。”
门口,一个并不太响亮的声音,穿透憋闷烦躁的空气。
“唰......”
这不请自来的证人,沉稳,冷静,有些淡,却不容忽视,谁?
所有人都,望向他,看着那门口,一个并不十分高大的人,犹疑一下,缓缓而入。
几个审判员嗖的站起来,武警按着枪,不自觉的往那方挪了几步。
空气,停止流动,庭内静谧的诡异,却又躁动不安,仿佛蒸笼中的虾,很想掀翻这笼子出来透一口气。
我扭头看着铭风:怎么会是他?
他!
铭风给我挑眉,一脸的理所当然,理所应当。
呵,呵呵,我明白了,是算是明白了,四少安排的好戏,这都是四少的拿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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