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光亮起,是从殷亦桀的方向发出的。我扭头看一下,那是他兜里的手机,调成静音,就只剩下光亮,光线qiáng或者不经意就看不见。
殷亦桀看着我,手不由得紧了一下,又紧一点,似乎不打算接电话。
我想了想,从他兜里掏出电话,看了一下,“玉壶冰”......
我从不管殷亦桀的事儿,突然,我觉得他有些不太好,感觉不太好。
这种日子躲在家里,既不见朋友,又不去做事,留在家里和我瞎混,一定是有什么很不开心的事儿,或者很烦难的事儿。
我觉得,也许他该和我一样,勇敢的面对,过去,就好了。
就算是伤口,不想被人撕开,处理的方法也还是坦然的接受。
接受了,就不是伤。
所以,我拿出他的电话,看一看。
当然,如果是不认识的人,我立刻就撒手不管了。但既然是玉壶冰,我递给他,用目光征询......
呵,我竟然想到要鼓励他。
他不是好好儿的吗?
刚才还欺负我,一点事儿都没有,我竟然会这么想,实在不知道刚才殷亦桀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殷亦桀看着我,一直都看着我,握着我的手,很紧。
电话,他也早看到了,拿起来,挂掉,还放到我手上。
轻轻的理着我的头发,微微的叹息,手微微一拉,我就靠在他肩上......
调戏和反调戏8
“可儿,今天不想见别人。”殷亦桀轻轻搂着我,低低的呢喃。犹如孩子一样,执着的留在家里,赖着不想上幼儿园,也不想理每一个可能来哄他上幼儿园的人。
我点头,估计,这就是他心里的事儿了。
撑着他胳膊,我要坐起来。不想他这回真的没太用力搂我,胳膊松松的,我一用力,就像扶到竹子上,随着竹子摇晃,扑倒,结结实实的扑到他怀里......
殷亦桀眼睛放光,赶紧抱着我,微微拨一下我的头,抱稳当了,眯着眼睛幸福的看着,仿佛天上掉下个大美女让他给捡了。
一边儿移臀挪腿,摆好姿势,貌似准备抱我三天三夜。
汗滴滴!对于一天几次投怀送抱,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是,这不是......
我把电话放一边,抬头,看着他,然后,赶紧扭头......这回我再要和他对视,我就纯粹是傻子二百五。
他正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恨不能一口把我吞了,吃光光......
我转头,看着旁边的大花蕙兰,暗想,这回可有些麻烦了。我该怎么应付呢?
他不想见别人,那就只能我陪他。
问题是,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陪人,除了安静的坐着,别的,我几乎不会。
不过,殷亦桀也没说要我陪他,既然他不想见别人,那,我算不算“别人”?
唉......真是个麻烦,我什么时候沦落到奶爹的保姆了,还得想法子哄他玩。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怕也没这个潜质吧,这可不得把人给难死?
“要不,你上网吧。”殷亦桀提议。
是我想着如何哄他玩,怎么倒过来成他哄我了?
我自娱自乐的法子很多的,从不用人为我担心。就算不娱乐,我也能安静的坐半天。
我凝眉苦思,数着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很缓,胸口很有规律的起伏,起伏......我身子就随着他起伏,起伏......
调戏和反调戏9
过了好一会儿,我也没数明白什么,只得问他:“那你准备做什么?”
呵,我快被他改变完了,竟然关心他准备做什么。
问出口的时候还算顺利,问完,我还是觉得别扭。真的有些别扭,怎么都感觉那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殷亦桀深吸了一口气,胸部挺得很高,肌ròu很结实,感觉很可靠。
他摸着我头发,低低的说道:“看着你......寒假任务......”
我傻傻的抬头,看着我无比伟大的监护人,竟然在我放假第一天,就做出如此牺牲,要盯着我上网玩游戏。
难不成,他就准备如此让我过一个寒假,那也......忒......
我试图坐起来好几次,还是未遂。
第一次,他按着不让;
第二次,他按着不让;
第三次,我光有想法,没动作了......
于是,只好放弃这件事儿,努力想点儿别的。
忽然怀疑,我这么半躺着,全靠他一只胳膊挽着,累不累呀?
别一会儿他累了,手一松,我不就掉了?
那样貌似很危险的呀。
信任大考验,我从不参加。
唉,看来,我连生命安全都在人家手里,还是好生陪他一会儿吧。
虽然他以私害公、假公济私,拿这个当寒假任务;不过......
那什么,就不好意思说了,呵呵......人家脸红害羞......
因为,他抱着我很小心,感觉还是......
咳咳......说正事儿,
我想了想,好容易想到一个问题,很正式的问他:“哥德巴赫猜想,知道吧?万有引力定律......地心引力呢?”
殷亦桀眼珠子转了一下,似乎又在猜我的意思,
可惜,我现在很没意思。
所以,他只能失望,然后很认真很谨慎的看着我,点点头,用眼神告诉我:是个人都知道,我这样说,是侮rǔ我的智慧。
我切!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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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与反调戏10
我从桌子上抓了一把腰果,这玩意儿好吃,但特别顶饱,吃多了别的美食就没机会接近我,很不公平的。所以我每次都尽量少吃,但次数很多......
殷亦桀低下头,我闭眼......
他温柔的亲我额头,然后趁我晕眩时从我手里叼走一个腰果......
靠!堂堂殷总吃个腰果,竟然要采用如此复杂的方式、卑劣的手段、险恶的居心,我......为他默哀三秒钟,还有我的手。
真是居心叵测,吃个腰果用得着伸出半个舌头来吗?
光舌尖轻轻一卷不就够了?唉......
我为我的无心之失承担所有责任,然后继续问他:“那你也应该知道,牛顿是因为被一个苹果砸了,所以才想到地心引力的,对吧?”
殷亦桀鄙夷的看着我,连头都不给我点一个,酷的要命。瞅着我手里没吃完的腰果,两眼放光。我真服了他了。
刚才费那么大今儿,为何不一次多吃几个?
所以说,他绝对是故意的。不过,我斗不过他,还是服输,喂他俩好了。
殷亦桀嚼在嘴里,唇角微扯,脸色也亮了好多。
我暗自腹诽:就这么点儿cao守。
想想,不跟他一般见识,继续问他:“有个可以媲美哥德巴赫猜想的伟大论题:那个砸中牛顿的伟大的苹果,后来,有没有被吃掉?”
我私下里以为,这个问题,非常困难。因为所有史料都没有记载这个杰出的苹果的下场如何。这对于苹果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因为地心引力的发现,有一半功劳是它的......
哥德巴赫猜想和牛顿苹果的下场,都是相当有技术难度的问题,殷亦桀绞尽脑汁,也没答案。还没想好该怎么办,玉壶冰来了。
舒服安静的从某个角落钻出来,把他恭恭敬敬的请进来,同来的,还有那位大夫,无第三者。
我好奇的看看殷亦桀,再看看门口进来的两位,搞不懂状况。
有客盈门1
我好奇的看看殷亦桀,再看看门口进来的两位,搞不懂状况。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玉壶冰窜到我们跟前,无比夸张的惊叫了一句。
殷亦桀把我扶起来,放到沙发上靠好,起来和玉壶冰见礼,也就是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浑不像在外人跟前,或者像平时。
不过,我觉得可能还有别的原因,谁知道。
天色是比较黑了,屋子里有些暗。
舒服捧着个盒子,站在凤梨旁边,似乎在等殷亦桀验收。那个盒子......光线有点儿暗,光从外包装和反光来看,非常的jīng美。至于具体如何,我也不感兴趣。
“送给你的,他们的都留在那边了。”玉壶冰指指盒子,脱下大衣,丢给女工,双手背到背后,一看就非常舒服,但不讨人喜欢,有点派。没办法,今儿的来客,我都不喜欢。
殷亦桀点点头,让舒服拿到屋里去,边打开客厅所有的灯。
六点多了,满室的灯一开,背景墙玻璃画和新摆上的植物闪闪发亮、jiāo相辉映,愈发好看。我忽然想,我的梦之境在夜里是否也是另一种奇景?
“小可人!”玉壶冰热qíng的叫我,似乎有些不满,偷偷朝我挤挤眉,面色温和,装的很大哥。
我看看殷亦桀,只好站在他身边,看着玉壶冰,眼睛微微眯起来,就算笑过打过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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