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
窦芽菜的心纠结地如同一团乱麻,自古伴君如伴虎,哪个皇帝会由着威胁自己帝位的人逍遥自在地活着呢,莫不是想尽了各种方法除之而后快。
刘琰将刘皝派去边疆,便有很多种让他死却又不会让他自己悲伤弑弟罪名的方式。若被部下杀死,便可以说刘皝治理不力;若被敌人杀死,便可以说是为国捐躯。
窦芽菜突然觉得这权势什么的东西真他妈不是个好东西。
“都是我不好,父皇弥留之际在我耳边说起这个秘密的时候,我应该警惕,应该马上想办法防止有人可能对你造成的伤害的。”
“一切都是宿命吧,我只是觉得对不起父皇。”
“不,父皇早就知道了,我能想象当他知道真相时,那种悲愤而又矛盾的感觉,他那么爱你,所以,他连亲生的云罗都没有认。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在云罗毒害你这件事qíng上如此坚持了,他是要把她关起来,让人们忘记她的存在,从而减少别人对她的猜测,也减少了对你的有可能的伤害。”
“所以,我才觉得对不起父皇,要把亲生的女人关起来,他一定很难过吧。”
“大叔,所以,你更要好好的,才能不辜负父皇对你的爱呀。”
“芽菜……”
“大叔,你放心,你先去,我……”
“嘘,别说话了,让我好好抱抱你,明天以后,就抱不到了。”
刘皝抱紧了她,吻上她的唇,汲取她的甜蜜,时而温柔时而甜蜜,她顺势抱紧了他的腰,他在她的身上缱绻,她在他的身下绽放。经过三年,他对她的身体已经熟悉地不得了,很快,他便点燃了她。两人在忘qíng的律动中暂时忘记了尘世的很多烦恼。
就这样,彻夜未眠的互相拥有。
直到天明,窦芽菜才慢慢睡去,而刘皝将她抱在怀中,一直看着她,然后走下chuáng,走到桌前,拿出藏于书中的几页纸,那时六年前二人成婚是写下的一个“契约”,他一行一行的看过去,脸上不时露出笑意,当看完最后一个字时,笑意却敛了下来。
回头,窦芽菜一脸纯净地睡在那里,过了这么多年,除了个子高了,她似乎并没有怎么变,睡觉的时候甚至依然会流口水、说梦话、踢被子,第二天起chuáng的时候还会喊哇哇,说他抢了她的被子,然后又极不qíng愿、睡眼惺忪地替她穿朝服,然后在他走出寝宫去上朝的时候突然从chuáng上跳下来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撒娇地说道,大叔,一定要早点回来哦。
有时候,刘皝会觉得窦芽菜似乎来自另外的地方,那一定是一个他从来都没到过从来都不知道的地方,因为她总是让别人惊喜连连。
“大叔……”窦芽菜梦中呓语,然后翻个身又睡了过去,刘皝收回视线,拿出纸笔,刷刷几笔写下了一封信,然后将信装入信封,用砚台压着。
“窦芽菜,本王要上朝了,快点起来帮本王穿衣服。”
写完信,刘皝走到chuáng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而后用平常的语气说道。
“嗯,好困好累,不要。”一手推开他的俊脸,顺带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快点!快点!”刘皝将她从被子里拖了起来,将衣服塞到她的手里。
窦芽菜揉了揉眼睛:
“我就是你一辈子的长工了是吧。”
一辈子,听到这三个字,刘皝的手颤抖了一下。
“把手伸过来啊……”窦芽菜揉着惺忪的眼睛,翻了一个白眼,打了两个呵欠。
刘皝把手伸了过去,认真地看着她的每一个表qíng,直到全部的衣服都穿完。
“窦芽菜……”他伸出手,想要抱抱她,但是她却身子一歪瘫了下去,继续睡觉了,他的手落了空。
“大叔,快去,再见。”她喃喃的话语,像是在梦中一般。
“好的,窦芽菜……再见……”刘皝轻声说道,而后转身朝外看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但是,窦芽菜并未像平常一样突然跑过去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叮嘱他早点回。
呵呵,刘皝笑了笑,然后跨步走了出去。她太累了,是他让她那么累的。
“六弟,朕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凯旋。”
北景门外,浩浩dàngdàng的队伍,刘琰带领群臣为六王爷刘皝送行。
“谢三……谢皇上,臣弟一定不辜负皇上的圣意。”
刘皝戎装在身,身后跟着大军,身旁是赤橙huáng绿四个美女,只是今日的美女们有些怪异,通通没有抬起头来,将脸埋在了胸前。
刘琰看了看四人,隐约能看见她们青紫的脸和手臂等,他笑着说道:
“六弟的习惯,似乎还没有变啊。你们四个,随六王爷出征,要好好伺候王爷的生活起居。”
“是,皇上。”恭恭敬敬地回答,只是,她们再也不觉得呆在六王爷身边会是个多么美的差事了。
“赵南,保护好六王爷。”
“是,皇上。”
“皇上,时候不早了,臣弟要出发了。”看了看景阳宫的方向,这个时候窦芽菜该要醒来了。
“好,朕希望早日听到边疆平定的消息。”
“六哥……”刘钬开口,眼睛却湿润了,他上前,抱住刘皝。
“八弟,照顾好母后和……照顾好母后。”
“你放心,我一定会的,一定会的。六哥,我会想办法去看你的。”最后一句,刘钬是小声说的。
刘皝没再说什么,跨上战马。
“三哥,将云罗放了出来吧。”
刘皝说道,便以三哥称呼,说完举起右手:
“大军出发。”
“臣等祝六王爷早日凯旋!”
文武百官纷纷跪了下去,刘皝最后看了一眼这生活了二十八年的皇城,然后掉转马头,走了。
第2卷王妃窦芽菜219窦芽菜被休了,是真的
窦芽菜被休了,是真的(2014字)
浩浩dàngdàng的队伍出发了,刘琰站在城门之上,看着远处。
身前,是广阔的疆土;身后,是顺服的文武百官。
他这一生,还求什么呢?是的,什么都不求了。
刘琰看着刘皝骑在马上的背影,脑海里突然想起一副画面,他和刘皝拿着桂树枝,在御花园哼哼哈哈比武。
“三哥,来呀,打我呀,打倒我呀……”
“啪!”他的树枝啪的一声打在刘皝脑门上,刘皝做出翻白眼的样子,慢慢倒了下去。
“六弟,不算数,你是故意让我赢的,来呀,再来比一次,不要故意让我赢了。”
刘琰摇了摇头,迫自己将脑海中的画面隐去,都过去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qíng了,所有的纯真和美好,都已经不复存在。
现在,他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他是皇帝。
“刘皝,你这个混蛋,居然就这么扔下我,你这个大混蛋……”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突然在肃穆的北景门响起。
只见,窦芽菜披头散发地朝这边狂奔而来,身后跟着同样狂奔的小泥巴和小路子等人,狂奔之中,窦芽菜的头钗等都掉落了一地,小泥巴跟在后面捡。
窦芽菜气喘吁吁跑到城门口时,刘皝已经不见了人影,她就要追出去,但是被守门的将士拦住了:
“六王妃,皇上有令,不得出宫。”
窦芽菜听了,朝城楼之上跑去,跑到的时候,一把推开了刘琰,站在他的位置上。刘琰的侍卫见了,就要上前,但刘琰摆了摆手,
窦芽菜看着隐隐约约地大军大喊:
“刘皝,你这混蛋,故意让我那么累,故意让我脑筋不清醒,故意不叫醒我,故意丢下我,故意……故意……刘皝!我不会原谅你的——”
最后一句,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赵南,是不是有人在喊本王?”
已经出了京城的刘皝猛然见回头,问赵南道。
“六爷,属下没听见,大概……大概是幻听吧。”
“嗯。”
刘皝转过了头,现在出发已经半个时辰了,窦芽菜也许还在睡梦中吧,或许已经醒来,发现他已经走了,然后又发现了桌子上的信,她……会生气吗?
“刘皝,我生气了我生气了,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你了!再也不要”
窦芽菜喊着喊着,浑身的力气都没了,眼泪却流了出来,她靠着城墙,身体慢慢滑了下来,抱着自己嘤嘤的哭泣。
那个坏人,竟然不让她见他一面就走了,还好意思让她替他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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