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了。”
“宣。”
“是。”
刘琰在窦芽菜的手心印上一吻,让她的手和他亲手雕刻的小木偶一起放到了被子里面去,而后,掀开流苏,走了出去。
“皇上……”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已经找到象竡王子了,只要皇上下令,他五日内便可到达宫内。”
“五日?”刘琰回头,看了看里面那隐隐约约的身影。
“是。”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随时待命。”
“是,皇上,末将遵命。”
来人出去之后,刘琰在寝宫内来回踱步,云德海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候。
“云德海……”刘琰沉默了半晌后唤道。
“奴才在。”
“朕要出宫一趟,你好好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奴才遵命。皇上,奴才这就叫人也准备一下,跟您一块出宫。”
“不必了,朕想一个人静一静。”他决定一个人。
“可是……”
“嗯?”刘琰的鼻子里发出不悦的声音。
“是,奴才明白了。”
这天下午,刘琰一个人悄悄地出了宫,在经过北景门的时候,阳光从空中照下来,落在他的周围,他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回想起那日刘皝领着人马前往边疆的qíng景,当时刘皝好像喊了他一句——“三哥”。
————
【大家猜,他去哪里?】
第2卷王妃窦芽菜【68】
【68】(2027字)
其实,刘琰自己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不过是随xing而走,脱去龙袍,身边没有侍卫,周遭没有人识得他,就这样随意地走。
幽幽河边,牛车,绿糙,矮房,一种惬意的感觉扑面而来,与皇宫里的金碧辉煌大相径庭。
“咦,你不是窦芽菜的朋友吗?”这个时候,一个手里牵着牛,肩上扛袋米的青年走到了刘琰的面前,指着他,“哇,你真的是窦芽菜的朋友。”
刘琰看过去,此人高高壮壮,黝黑黝黑的,那只指着他的手指上还有泥,他觉得他略微有些脸熟的感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就你一个人呀,窦芽菜呢?”黝黑健壮的青年朝刘琰身后看了看,没有发现想念中的人的身影,脸上露出了失望黯淡的神色,“我都好几年没有见过她了。”
“这位兄台是?”刘琰打断了他有些蹩脚的忧郁,问道。
“啊!你不记得我了?也难怪,你应该是大忙人才是。几年前你到我们这里来,还送了两样东西给我呢,一颗珠子还有一块玉佩,你说是窦芽菜让你给我的,还说因为我是窦芽菜的朋友所以也是你的朋友,记得吗?”
是的,此人,便是当年的好屁股阿三,如今已是二十小伙了,模样和肤色以及屁股均没有改变,看起来只是个放大版的阿三,而刘琰随着他的说法,也想起那是的时光了。
“哦,是阿三,朕……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吧。”阿三一听,刘琰已经想起了他,高兴地不得了,傻傻地看着他笑,“好久不见,你好吗?”他的憨厚的笑容很gān净很gān净,让人看了,有种不由自主就放松的感觉。
“我很好。”
“既然来了,不如去我家喝杯茶吧,你是窦芽菜的朋友,我该好好招待你。”
阿三不待刘琰说好或不好,已经愉快地往家的方向走去,刘琰迟疑了一下,然后跟了上去,跟在阿三和牛的后面
“你为何不将米放在牛的背上,却扛在自己的肩上呢?”刘琰见他牵着一头颇为健壮的牛,肩上还扛着一袋米,问道。
阿三听了,回过头来,说道:
“因为这是我和窦芽菜的小牛啊,小牛虽然变成了大牛,但不能改变的是它是我和窦芽菜一起喂大的大牛生的小牛,牛要做的事qíng就是耕地,驮米不是它应该做的事qíng。”
“应该做的事qíng?”刘琰被阿三的话触动到了某根神经。
“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要做的事qíng和不应该做的事qíng,牛也是啊……”
“你说的没错。”
两人说着,在不太宽阔的路上走着,他贵气的鞋子和袍子的边缘还沾上了些许泥土和灰尘,走了一段路后,阿三在一间茅屋面前停了下来。
“到了。”
刘琰看过去,这栋茅屋很简陋,但是光线很好,而且空气新鲜,屋前还种着一些绿油油的菜,阿三先将牛放入牛栏,而后才将米放到屋中,出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两个板凳。
“坐吧……”刘皝看了看,那小板凳相当小,他不敢相信若自己坐上去会是个什么样的qíng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为了不辜负阿三的一番好意,刘琰还是坐了下来,这板凳小到只适合七八岁的孩子坐,此番,刘琰高大的身子坐在上面有一番诙谐的意思。
“窦芽菜……她好吗?为什么那么多年她都不回我们村了,我真的很想念她呢,还有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对她好吗?”再问起窦芽菜的事qíng,黝黑的阿三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红晕。
“你这么想她,为什么不把她从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手中抢过来呢?然后,好好地爱她呢?”
“抢?”跑到旁边菜地摘了根新鲜huáng瓜的阿三似乎对这个掠夺xing的词语很不熟悉。
“对,因为你爱她,所以只有把她留在你的身边,才有机会疼惜她,宠爱她,看她笑,看她开心。这样不是很好吗?”刘琰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了,竟然和农村小伙好屁股阿三讨论起有关爱qíng的话题来,而且是一人坐一张极小的板凳,阿三给了他一根从菜地里摘来的huáng瓜。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爱一个人想念一个人就要把她留在身边才能珍惜她宠爱她吗?默默地在一边,也可以看她笑看她开心啊。”
“是吗?”
“嗯,因为窦芽菜已经有那个人了,而且她也想跟那个人在一起。如果,我把她抢过来,就是没有考虑她的感受,那样子,她不可能在我的身边笑也不可能在我的身边感到幸福和开心啊。有些东西不是我的,我就选择站在一边看着。”
阿三的话,犹如一阵突入其来的chūn雨,浇灌了他荒芜的的内心。他看了那个一脸憨厚表qíng啃huáng瓜的人,自己也将那根还没有洗但是蛮gān净的huáng瓜塞入嘴里啃了起来。
“好吃。”
刘钬计划和刘皝一起回京的计划因为大夫的建议不得不搁浅了下来。
“大夫,那这样算的话,六王爷何时才能回京呢?”刘钬看了一眼已经醒来,但是沉默寡言,还没有开口讲过一句话的刘皝,问道。
“少则几个月,多则半年,因为六爷的脑袋里有一块血疤,不能长时间远路途来回奔波。,需静养到完全康复才行。”
“也只有这样了。”刘钬叹了口气,“六哥,快点好起来,窦芽菜肯定在刘琰那里。”
刘皝抬起头,看了刘钬一眼,而后眼睛又转了回去,他摊开手,手里拿着的,是那一根铜豆芽头钗。
刘琰从宫外回来后,宣了耳滴子觐见,彼时,他的身上还带着huáng瓜的味道。
“朕命你们两日之内将象牙国象竡王子请到朕的宫殿里来,这件事qíng不要被任何人知道。”
“是!皇上。”
“下去吧……”
“是。”
“云德海。”
“奴才在?”
“qíng况如何了?”
“据回报的消息说,六王爷受了些伤,还不能立即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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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椎痛,肩周炎,在做检查。】
第2卷王妃窦芽菜【69】
【69】(1035字)
“受了伤?什么伤严重到不能立即回京?”刘琰到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那失了火的房子有重物掉下来,砸了脑袋,大夫们说了,不能奔波劳碌,因为脑袋里有血疤,不小心颠簸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哦……”
刘琰听了,挥挥手,示意云德海退下,仍旧是来到窦芽菜的chuáng边,在她chuáng边坐了整整一宿,最后他和衣在他的身侧躺下,拥着她,直到天明。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怨深,夜深,不禁幽独之苦,乃由帘外而帘内,及至下帘之后,反又不忍使明月孤寂。似月怜人,似人怜月;若人不伴月,则又有何物可以伴人?月无言,人也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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