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天书中,有一位叫“迷迭丸”的药,主要效果就是让人服食之后,神志错乱,产生幻觉,把内心中最为黑暗的一面给表现出来。
炼成这一味药,让乌雅氏亲口在四阿哥面前把自己做得所有丑事都抖出来,宋桃心中想着,脸上露出邪恶的笑。
等欣妍睡饱了,发现空间发生了变化,高兴地往大海跑。
“额娘,这蓝蓝的是什么,好漂亮啊!”欣妍兴奋地大声问。
宋桃正喂福兴吃奶,她笑着说:“那叫做大海,以后会有机会的,额娘一定带你去看真正广阔无边的大海。”
“额娘,我能去玩吗?”欣妍可怜巴巴地看着宋桃。
“去吧,去吧,你这个贪玩鬼。”
欣妍吐吐舌头,本想把马仔也带去,但是空间里生物各有各的地盘,马仔只能在糙原上,并不能去沙滩,欣妍也不介意,一个人在沙滩也玩得高兴。
喂饱了福兴,宋桃便开始刻符制药,而福兴对宋桃手里进行的工作非常感兴趣,竟然也不吵不闹,黑亮亮的眼睛看着宋桃。
空间内的6天过去,宋桃终于在失败了无数次后,炼成了一颗“迷迭丸”。空间外也迎来了早晨。
四阿哥也受到了高无庸的回报,说宋桃昨个儿院子的事qíng,同时高无庸还带来了一条帕子,和乌雅氏那找的帕子绣工极其一致。
“爷,白芽从宋主子拿来的。”高无庸手里拿着的帕子,正是那一次乌雅氏第一次想给宋桃下毒的帕子,这帕子因为烫手,宋桃便一直妥善保管着,没想到竟然被白芽得到了。
四阿哥拿着绣着紧致牡丹花样的帕子,再拿起系在自己腰上的荷包。
那荷包上绣着片片桃花花瓣,绣工与他手上的帕子南辕北辙。
四阿哥淡淡地脸上,抿了抿嘴唇,一个人的绣工再怎么了得,也不可能在细节上都绣的一模一样。宋氏的刺绣在收尾时总爱往上绣,而这帕子上的却分明往下。
虽然不是宋氏,不过这真相却接近了。
四阿哥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第42章
窗外的知了,正声声叫着,夜色之中,一妙龄女子倚靠在窗台边上,手中拿着绣了一半的帕子,对着天边的月亮暗自伤神。
进门四年,却被遗弃在这一方天地三年有余。
武氏削瘦的身姿如雨后微露的花瓣,正是女子花样年华却在这空阁守望,犹记得,那一年正是chūn花开得灿烂的时候,她头盖红头巾,紧张地等待着四阿哥来为她掀起。
她静静听着,远远的回廊之上传来了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她的心也跟着“砰砰”跳起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烧着。
偷偷从红头巾看去,发现一双黑色的靴子停在了自己面前,一股热血涌上自己的脑袋,她直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一切都变得很梦幻。
前一天她还是个姑娘,这一刻她就要成为他的女人。
修长带着剥茧的手,触碰到了她的脸颊,她如触电般僵硬,她羞涩的闭上了眼。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清冷而迷人。
“抬起头来。”
夫君的命令,她又怎能违抗,她鼓足勇气,抬起下颚,但是眼睛低垂,依然不敢看。
“成为爷的女人,就要守好规矩。”淡淡的清冷的声音,却牵动了她的心。
她忍不住偷偷望去,直望到一双如深潭一般的黑墨眼睛,光只是这一双眼睛,就让她沦陷。
她慌忙自此低头,难掩心中小鹿乱撞,真真是一个风采卓然的男子,她低头露出羞涩的笑。
接下来的三天是她最甜蜜的日子,他的风采很好,做得诗总让她回味无穷,他的字更美,像他的人一般英挺正气,却又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柔qíng。她知道,她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男人,每日每夜都像在做梦一般,看着他,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可是,三日一过,他就好久好久不再来,从chūn天等到秋天,又迎来了冬天。
他偶尔来她那过夜,但是她却想更多更多地拥有他。
好不容易打听到,他最爱到那花园小坐,于是她不怕风雪,天天在花园的亭子里等侯,只想等哪一天,他兴之所至,与她相逢在小亭,她与他隔着漫天的风雪,相守相望。
她是个风雅之人,爱书,爱画,爱诗,更爱那般有才qíng的四爷。
那天她在亭子里画梅,正巧碰到了宋格格。
这女人姿容一般,却生了爷的第一个孩子;这女人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却能得爷亲自教导书法;这女人得了爷的教导,却认为是折磨。
她凭什么可以这么嚣张,她对她从心底里厌恶。
本想考考她,好嘲讽她一通,不想这女人倒还有些眼光,正巧看见四爷往这边过来,她心跳加速,感觉呼吸都要冻结。
好想好想,得到爷更多的宠爱,该怎么做?
如果我病了,伤了,爷一定会更加怜惜我,因为爷虽然带她冷冷淡淡,但是她知道爷是个温柔之人。
于是她假装跌倒,原想着爷一定会担心,却不想自己竟然怀了孩子,感觉着孩子从她的身体里慢慢消失,她恐惧地想向四阿哥求助。
却只得来一双冰凉彻骨的眼睛。
她不要他误会,不是,真得不是,她并没有用牺牲自己的孩子来争宠,这可是他的孩子,她疼他宠他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杀了他。
她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女人一个个怀有了他的孩子,她心里嫉妒地发狂,她偷偷利用自己的权力,培养了几个心腹,她要让爷的孩子,只从她的肚子里出来。
可惜,那个宋氏又来搅局,竟让李氏和福晋都生下了小阿哥。
爷恼她了,把她关在了这个天地之间,每日盼着能早日出去,再次见到心爱的爷。
前个儿终于盼到了机会,有个奴才竟然来这破落院子翻她的绣品。
正好,她的帕子上绣了慢慢对爷的思念,爷见了,定会因为旧qíng放了她吧。
外面天色已大亮,四阿哥下朝回了书房。
桌子上一块帕子上,jīng致的小楷绣着“与郎别时,年时双鬓,青chūn未改。一别已过四年,凄凉qíng绪,与花憔悴”
四阿哥静静看着这一行词,唤起了他早就遗忘的人。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总爱调皮又自负地想与他比诗,比画,比书法。每次她输了,总会讨了他的作品,视若珍宝。
“高无庸,武氏这几年都gān了什么?”四阿哥问。
高无庸说:“武格格这几年一直呆在院子里,念念佛,画画刺绣,据奴才调查,并没有什么其它动作。”
四阿哥点点头,轻轻放下了帕子。
宋桃从空间里逮着一只因为突破第三层而多出的原住民老鼠,别看它只是一只老鼠,可是却听得懂人话,极是机灵。
“把这个药丸放到乌雅氏的吃食里,办成了,给你一篮水果,怎么样?”宋桃和那老鼠商量。
老鼠摇摇尾巴,与宋桃讨价还价:“吱吱~~”(不行,我又一大家子要养活呢,起码给我两大篮,要大篮!)
宋桃心里早就答应了,不过脸上故意露出很勉qiáng的神色:“这……”最后她一咬牙说:“好,就两篮!”
老鼠看宋桃这么为难,以为自己得了大便宜,兴奋地叫:“吱吱~~”(一言为定)
宋桃伸出自己的小拇指与老鼠的尾巴拉钩,保证:“一言为定!”
老鼠驮着药丸,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宋桃微微担心地看着老鼠远去。
不一会儿,老鼠就回来了,看着那小家伙得意的样子,宋桃就知道,这事qíng肯定成了。接下来就等着乌雅氏自取灭亡了。
果然没等多久,隔壁就传来巨大的动静。
四阿哥和那拉氏也被惊动了,等两人匆匆赶到,正看到乌雅氏疯疯癫癫地在那儿惊惧地大叫。
“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额娘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听到这句话,四阿哥看着乌雅氏的眼睛泛出qiáng烈的冷意:“无言乱语什么,来人把她的嘴堵起来,关到柴房,”
那拉氏也狠狠刮了乌雅氏几眼,这里是皇宫,这院子有多少人盯着,这乌雅氏昨个儿的事qíng还没有和她计较,今个儿又在这儿疯疯颠颠地大声嚷嚷,让她但个治下不严的罪名,若出传出去,还有损爷的声誉。
真真是个蠢货。
高无庸拿过一块布,用力堵了乌雅氏的嘴巴。
这是的乌雅氏吃了的迷迭丸,只是药效正qiáng的时候,她两眼出现了幻觉,她好像看见一个满身充血的孩子,脑袋奇大,两只眼睛突起,其中一只眼睛还要掉不掉地悬挂在脑袋之上。
“呜呜——”她不断摇头,倒退,满脸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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