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相公,妾身这就好了,这就来服侍你更衣。”素颜笑得无比灿烂,眼神却是尽是威胁。
“啊,不用,不用,我自个就行。”叶成绍只觉被她看得头上冒汗,很狗腿的说道。
“自个就行?”素颜走近他,笑眯眯地问道。
“自个就行,不过是自己脱衣穿衣,我又不是没手没脚,当然能行。”叶成绍像个听训的学生,正经八百地回道,一瞧素颜的笑容好不灿烂,心一紧,又讨好地说道:“娘子也把你相公我看得太没用了些,难不成,你相公我,离了服侍的人,就活不成了吗?”
这一回,不止是茯苓,就连芍药的脸也白了,茯苓疑惑地看着素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世子爷可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出的,他赶出去了还弄不清缘由。
茯苓如是一想,扑通一声跪到素颜面前来:“求大少奶奶饶了奴婢,奴婢若是做错什么,大少奶奶尽管责罚,只是不要赶了奴婢走,奴婢在爷跟前服侍好些年了,这一出去......”后面的没接着说,似是太过伤心,哽着声没说得出来。
素颜冷笑地看着茯苓,这丫头还真是听玄音而知雅意啊,她看了叶成绍一眼,只见他懒懒的正解了披风搭在手上,眼睛看也没看茯苓一眼,素颜便心知他是让自己来立威,他的人,由她处置,他不cha手的意思,心下一定,便笑着对茯苓道:
“你这丫头,无缘无故的怎么突然就哭了起来,我方才说什么了?”又扫了一眼屋里的紫晴紫绸芍药几个,问道:“我方才可有说她做错事了?可有要罚她来着?”
紫晴冷笑地看着茯苓,不冷不热地说道:“兴许茯苓姐姐比奴婢几个都要聪慧一些,奶奶您什么也没说,就猜着奶奶的意思了,莫不是真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心里虚了害怕了吧。”
紫晴向来是个嘴利的,又最会接着素颜的话顺坡下,这话说得茯苓更是怕了,眼泪汪汪的说道:“没有,奴婢妄猜大少奶奶的心意,奴婢是想......”是什么,她又着实说不出个什么来,难道要说,世子爷没让她近身服侍就是大少奶奶的过错了?她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世子爷非要她近身服侍?
“是什么?我可是才进的门,今儿还是新婚的第一天呢,你就在我跟前哭哭啼啼的,好像我是个量小的人,容不得你们这些个服侍过爷的老人似的,这传出去,还不得说我新妇难以与人想与?”素颜的声音变得严厉了起来,这小院子以后可是她要生活的地方,她可容不得身边的人心存二意。
茯苓听得更是害怕了,纳头就对着素颜拜了起来,额头磕得咚咚作响,素颜见了更是气,对紫绸扫了一眼,紫绸立即上前拉住茯苓,劝道:“姐姐这是做什么,知道的,是你自己在这闹,无缘无故的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少奶奶在欺负你,快别这样了。”
茯苓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素颜,额头磕得又红又肿,素颜叹了口气,装傻充愣地问她:“好了你也别哭了,说说吧,你这莫明其妙的,求的是什么?或者说,你究竟要做什么?”
茯苓听得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素颜,转头一想,又好像是自己想太多了,大少奶奶着实什么也没说,她又转过头看了芍药一眼,却见芍药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脸上没有半点表qíng,她突然就明白自己是真的傻了,没事当什么出头鸟,同样的爷的身边服侍的,芍药不也一样近不了他的身了吗?
“大少奶奶,奴婢错了,奴婢以为......以为大少奶奶要将奴婢赶出去。”茯苓抽抽咽咽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素颜听了正色地说道:“我可从没说过这样的话,我也听说了,你们是打小儿就服侍世子爷的,怎么说也有些qíng份在,但是,我有我的规矩,爷身边的事qíng,以后就由我自个儿,我是爷的妻,服侍爷是天经地义的事qíng,由不得旁人置喙。”
这话一大早儿就过一遍,芍药是听进去了的,所以,她没有近叶成绍的身,但茯苓没听进去,那就怪不得人了。
茯苓听得脸色刹白,垂了首默默掉泪。
素颜又道:“既然你不肯听从我话,我还没怎么着你,你倒就先闹起来了,看来,我这个大少奶奶人微言轻,养不起你这尊大神,这屋里也留不得你了。”
茯苓听到这里,泪水便如掉线的珠子般往下掉,一口气没有上来,白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晕得还真是时候,素颜挥了挥手,对陈妈妈道:“使两个人来,将她抬出去,将养两天后,送庄子里去吧,在庄子里也莫让她做粗活,就当是养她就成了。”
陈妈妈听了欣慰地笑了笑,使了人来将茯苓抬了出去。
素颜转过头,看了芍药一眼,见低眉顺眼地站着,什么也没说,心下还算满意,并非想要针对叶成绍屋里的老人,她只是想将那些心思不纯的清走而已,只人有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本本分分的,她是不会为难她们的。
茯苓走了,屋里的事qíng得再分派一下,素颜便对屋里的三个大丫环道:“你们三个是我屋里的三个头等的,自然也是我和大爷身边得力的,我屋里的事qíng,也自然是要你们几个帮着打理的,如今茯苓走了,你们三的差事就再分派一下。”
紫晴紫绸两个自是不用担心什么,她们也是服侍素颜多年的了,又是陪嫁过来的,素颜不信她们,能信谁?
芍药听了却是眼睛一亮,伶伶俐俐地走到素颜面前道:“奴婢听从大少奶奶的,大少奶奶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素颜听得笑了,跟聪明了说话就是轻松啊,芍药这丫头很会看脸色,也很能看得清自己的位置,这样的人,只要调/教得好,还是能堪大用的,只是,要看如何收了她的心归于已用。
“这话听着实在,你呀,还是做你以前的差事,你管世子爷的穿,世子爷的衣服浆洗,收拾那就全靠你了,不过,这院里的小丫头,紫绸和紫晴都不太熟,你先辛苦帮着管着,等过阵子添了人,再重新分派。”素颜笑着对芍药道。
芍药一听还要她管着院里的小丫头,眼睛便亮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唇边若隐若现一个好看的小梨窝,应声退下去了。
陈妈妈看着主子皱眉,这芍药长得也太讨喜了呢,唇红齿白不说,就是xing子也乖巧,不惹人嫌,这样的,反倒是最危险的,心里就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帮大少奶奶防着些。
素颜又对紫晴和紫绸道:“你们两个是我最信任的,把你们从蓝府带过来,我身边的事便是大多都要倚重你们,所以,你们可别让我失望才是。”
紫绸和紫晴两个都正色的应了,两人心中皆喜,苑兰院里的人可比素颜在蓝家的那个院子里的人多多了,她们两个能成为大少奶奶的心腹,不知道有多少丫头们艳羡着呢,人谁不喜欢风光体面,你的地位高,人家就巴结着你,你没地位,别人就想方设法的踩你。
如今她们才来,大少奶奶也还没掌家,但她毕竟是世子夫人,将来的候夫人,又是叶家的宗妇,将来这个家迟早是要她当的,所以,这府里上下的人,对大少奶奶便只有巴结讨好的,连带着她们也水涨船高,自然也就要多体面就有多体面了。
两个正各想各的心事,又听素颜道:“紫晴的针线好一点,经后,我和爷的衣服就你负责了,紫绸呢,你管我和爷的吃食,你们两个轮值跟我出门、值夜。”
两个听了具是点头,基本与在蓝府区别不大,都是做老了的事qíng,熟门熟路的,也能得出差错,只是初来乍到,对候府还不熟悉,不过,慢慢久了就好了。
两人皆都欢喜的退到一边,素颜又对陈妈妈道:“奶嬷,你就是我院里的统管了,主要管着我屋里的事qíng,她们三个毕竟年轻呢,我可离不得奶嬷你,大凡小事,我不在的时候,她们就要问过你才行。”
这话说得亲近,陈妈妈听得心里慰贴,素颜是她奶大的,她也是真心的疼素颜,但难得的是主子对自己真心实意,还肯尊重,肯给脸,做下人的,就要珍惜这个面子,只有忠心主子,一心为主子着想,这个脸面才能长长久久的维持下去。
素颜又想起顾余氏来,她一大早便去了候夫人的松竹院,对自己院子里的事qíng还没有理清楚,比不知道有没有小厨房之类的,而且,这院子里的下人的qíng况也没摸清,按说叶成绍身边应该除了茯苓和芍药两个,应该还有一个管事妈妈才是,但那个人,按说这个时候应该到给自己见礼了才是。
陈妈妈一早上并没有跟着自己去,过了近两个时辰,应该也摸得差不多了,就问起陈妈妈来。
陈妈妈心里早知道素颜要问这些,一大早就把这院子逛了个遍,也找了芍药问了好些事qíng,芍药虽有些保留,但大多没有顾及的东西,她还是老实的全说了,如今陈妈妈对这院子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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