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那你错哪了?”素颜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没明白自己的一丝,不由更气,挑了眉问他,语气里含着浓浓的威胁。
“呃……”他哪里知道错在哪里啊,娘子醋劲大,他半点也不敢对那几个女人假以辞色,所以,他决心表得飞飞的,可是,娘子却更气了……
可是,不说好像不行,过不了关呢,“那个,我将她们都送走吧,送到别院里去,以后,她们就不会再来吵着娘子了,娘子也不用看着她们心烦。”他试探着说道。
“送到别院里去就行了吗?人家正值青chūn年华,你要她们枯守空房一辈子?你这个坏蛋!你会将司徒兰也送过去吗?她会肯去?你如此送走她,怎么跟护国侯府jiāo待?”素颜怒斥道。
“啊,娘子,那你说怎么办?”叶成绍终于有点明白素颜的意思了,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要如何安排她们,那些人,他除了对司徒兰有些愧意外,其他几人,又不是他非要弄进来的,是有心人送进来,有着特殊作用的,他对她们没感qíng,更没想过她们的将来,她们幸不幸福,关他什么事,他又没有qiáng迫过她们。
“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解决,我怎么知道怎么想,总之,你要妥善安排好,如果,你对她们有qíng,舍不得,早些跟我说了,我也不是那霸道不讲礼的,你可以与她们过,我也仍给你当媳妇,只是,别再到我屋里来就是,如果,你对她们没感qíng,那就想个好法子,给她们一个前程,我相信,以你的手段和权势,你总会想到法子的。”
素颜郑重地说完后,自己拿衣服起身,她与叶成绍的思想,隔着几千年,叶成绍自小便在男尊女卑的世界里生活着,等级观念也深入他的脑海,对女人和奴婢们,从来便没同等看待过,她知道,这不能怪他,这是整个社会的主流思想,不能单要求他一个人能有多现金,何况,他身世复杂,侯府里也充满着yīn谋,他为了自保,不得不做出某些事qíng,对那些当棋子的女人冷漠,她也是能理解的。
想要改变他固定成型的思维模式,不能一蹴而就,只能慢慢来,但愿,他能理解自己的苦心。
叶成绍怔怔的看着素颜,脑子开始沉思,有的事qíng,确实是他欠考虑,就像昨天,司徒兰对娘子就很不客气,娘子与她产生冲突时,自己有点无措,虽然心是站在娘子这边的,却又觉得对不住司徒兰,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qíng,肯定会伤娘子的心,可是,司徒兰又不肯同意自己对她的安排……是该想个妥善些的法子才好。
至于其他的女人,她们还有用处,她们的主子也不会同意让她们走,若她们像在府里翻云覆雨,闹幺蛾子,惹娘子不开心,自己自有法子治她们,倒真不用放在心上,既然做了棋子,就要有做棋子的认知,路是她们自己选的,幸福不幸福也只能怪她们自己。
外面响起紫绸的问话声:“大少奶奶,您起了吗?前头来说,管事娘子都在回事房等着呢。”
素颜已经将衣服穿好了,转头看叶成绍,正蹙着眉头发呆,身上的中衣大开,露出一块光洁而健壮的胸来,想起昨夜的激qíng,她脸一红,便推了他一把道:“快穿衣服。”
叶成绍醒过神来,很听话的便去拿衣服穿,也没说要叫人进来服侍他,素颜心里这才好过了些,这个老公虽然还有待调教,但很有进步,将来,总有一天,夫妻二人能思想同步,相知相爱的。
她难得的伸了手,帮他扣扣子,神qíng温柔静谧,俏丽的容颜显得柔美安详。
叶成绍有点受宠若惊之感,墨玉般的大眼柔柔地看着素颜,低了头,就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娘子,我会努力给你幸福的,你相信我。”
素颜抬头看他,清澈的眸子含着坚定和鼓励,点了头道:“嗯,我们一起努力。”
帮叶成绍穿好衣服,素颜才扬了声让紫绸进来,意外的,却不见紫晴。
紫绸进来看大少奶奶和爷的衣服都穿整齐了,有些诧异,随口道:“紫晴说今儿个不太舒服,陈妈妈就让她在屋里歇着了,一会子芍药打水进来。”
素颜听了也没多想,紫绸过去帮素颜铺chuáng,一看chuáng上那qíng形,不由脸一阵烧红,心里却是很高兴,大少奶奶总算想通了,要跟世子爷好生过日子了,这样才好嘛,将来生个小小少爷,大少奶奶在侯府的地位就更稳固了,日子也只会往好里过。
正要扯下chuáng单,突然就想起白妈妈jīng明厉害的眼神来,大少耐啊你与爷新婚之夜并没有dòng房,厉害点的燕喜婆婆一眼就能看出来,陈妈妈就看出来的,白妈妈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新婚第二天jiāo出去的元帕分明就有假,白妈妈却没说半句什么,就是侯夫人也没拿这说事,怕是巴不得大少奶奶和爷杠着,永远不同房才好吧……
如此一想,她眼波一转,就对素颜道:“奴婢去请白妈妈来一趟吧,就说您身子不舒坦,您今儿个也别太累着了,就在这院里见管事娘子吧。”
素颜听了没多想,她今天也着实不太舒服,毕竟初经人事,叶成绍这厮又太过……勇猛,她走路都有些不适呢,脸一红,就点头同意了。
一会子芍药进来了,这几天,芍药一直很低调,事事不与紫晴和紫绸争,做事也勤快,也不往叶成绍面前凑,又加之上回素颜被人欺负时,正是她想法子送信给叶成绍的,紫绸便对她有了好感,不像紫晴那样排斥芍药了。
今天紫晴一说不舒服,她就去叫了芍药来服侍叶成绍。
芍药进来后,便先给素颜打了水,看紫绸出去了,便洗了热帕子给素颜,素颜笑了笑道:“你先服侍爷净面吧,我这里自己来就行。”
芍药看素颜的眼神温和,便笑了笑道:“爷心疼您呢,要是看到奴婢先尽着他,把您丢一边,指不定就急了,大少奶奶,您还是可怜奴婢吧,让奴婢先把您服侍妥当了,再服侍爷。”
芍药xing子开朗明快,声音也像银铃一样清脆悦耳,脑子也很见机,素颜倒是有几分喜欢她的活泼又不失稳重,便接了帕子道:“你这丫头,就会变着法儿帮也说话,他真有那么细心么?”
“怎么没有,芍药可是打小儿就服侍我的,最明白我的心,娘子,你怎么能不相信她的话呢?”叶成绍站在素颜身后,正把玩着她的头发,素颜的头发乌黑发亮,柔顺细软,摸着很舒服。
三人说说笑笑,气氛倒也很融洽,一时紫绸请了白妈妈来了,白妈妈立在外头不肯进屋,紫绸眼珠子一转道:“我先给大少奶奶铺chuáng,昨儿晚上大少奶奶累着了,怕是jīng神不济呢,妈妈不如进了屋给大少奶奶回事吧。”
说着,故意将帘子挽了起来,挂在门框上,白妈妈就能一眼看到屋里的qíng形,她这才走了进去,为素颜铺chuáng。
白妈妈治好先给素颜和叶成绍行礼,神qíng很有点不自然,素颜这才对紫绸的行为有些明白了,不由脸又红了一下,对紫绸的细心很是满意,这丫头,越来越得她的心了。
“外头站着冷,妈妈不如进来吧,正好紫绸忙道,听说妈妈梳得一手好头发,今儿个可让我也享享福,帮我也梳一个漂亮的发髻吧。”素颜笑着对白妈妈道。
如此一说,再站在外头就显得矫qíng了,白妈妈治好走了进来,一转眸,看到紫绸将chuáng上的锦被折了,露出下面的素色chuáng单,上面一块血迹很是惹眼,白妈妈目光一闪,忙转了眸,再没有看,不动声色地走到梳妆台前给素颜梳头:“大少奶奶的头发长得可真好看,顺溜又柔滑,您想梳个什么发式?”
“简单些吧,我不想头上戴多了东西,太重了。”素颜将白妈妈的神色看着眼里,随意的说道。
白妈妈笑着拿着梳子帮她梳头,手法轻快而灵巧,一看就是个做熟了的,她淡淡的看了一旁的芍药一眼,见她正在服侍叶成绍净口,便道:
“大少奶奶屋里的人也忒少了些,茯苓走了后,您得再挑个能gān又机灵点的人呢来服侍爷才好,芍药如今年纪也大了,过不了两年怕是得放出去,或者配人,早些个训几个熟手,将来也省得接不上来。”
素颜听了这话便有些不豫,这是她屋里的事qíng,白妈妈一个下人,便是身份再体面,也没自个置喙,不由看了白妈妈一眼,白妈妈平素最是稳重,今儿个怎么有些反常了?
芍药听了白妈妈的话,正端着水盆去倒的手便抖了一下,不小心就将水洒了些出来,溅了点到叶成绍烟青色的直缀下摆上,她吓得立即就放下盆,跪下认错,叶成绍将衣服下摆抖了抖道:
“无事,不过一点子水星,一会子就gān了,你起来做事吧。”
白妈妈见了便骂道:“大少奶奶也爷都是慈和的人,可做下人的,也不能看主子们人好,好说话,就忘了本份,一点子小事也做不来,亏得你还是爷屋里的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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