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见了也是怔了怔,但她很快便退开一步,对素颜道:“儿媳,你从何处找来这么个妙人儿,看着真是合本夫人的眼。”
素颜听得脸一沉道:“母亲,这是青竹的师姐,是她特请过来护佑儿媳的。”叶成绍的司安堂的身份并未公开,素颜不想侯夫人知道的太多后横生枝节。
侯夫人听了不置可否,看素颜的眼神里,却多了些审视。
白妈妈也是女人,突然被人剥光了衣服,立于大庭广众之下,羞愤yù死,气得大骂道:“小贱人,你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如此折rǔ老身,老身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红jú听得眼一沉,抬手轻划,立即便将白妈妈肩头上的一块皮给生生揭了下来,那皮带着血,却并没有粘多少ròu,可见她动作是如何的娴熟jīng准,白妈妈痛得牙一呲,这种生剥人皮,最是残忍,她不由怒视向素颜。
素颜也有些不敢看,但如白妈妈这种人,若不用重刑,怕也不会说实话,想想绍扬那个gān净又温和的大男孩,又想着她竟然敢两次对自己下毒手,素颜对这个恶毒的老婆子着实恨透,便qiáng按住那不忍之心,并没有制止红jú。
“妈妈还是好些说话的好,奴家的手有些发抖,下一处,怕就不会在肩头了,只怕您这胸前的两块老皮,可能挂不住哦。”红jú言笑晏晏,又举了手,白色的玉腕上沾满鲜血,红白相间,很是刺目。
白妈妈羞愤难当,偏又动弹不得,素颜牵了侯夫人道:“进屋去吧,别污了咱们的眼。”眼不见为净,有红jú在,不怕问不出结果出来。
侯夫人也是怕看这种酷刑,依言跟着素颜一起往屋里走,很快便又听到了白妈妈的一声惨叫,红jú的笑问,侯夫人回头,担心的说道:“不会让她死吧,你弟弟的解药可是在她手里呢。”
话音未落,便听得白妈妈大嚎道:“我说,我说,说完你们直接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素颜听得心头一松,白妈妈再要坚持下去,难道真要来个现场活剥人皮吗?那也太残忍了。
侯夫人一听那话,急急的走了回去,这时,青竹丢了件衣服挂在白妈妈身上,算是给她遮羞,斥道:“老实点说,不然,她的手段可不止这些。”
白妈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似是痛极,颤抖着说道:“我也是奉人之命行事,请大少奶奶……给我一个慡快些。”
“你主子是谁?你平素又是如何与她联络的?”素颜厉声问道。
“是陈贵妃,夫人应该心里清楚的。”白妈妈回道。
“解药呢,拿解药来。”侯夫人心急如焚,她早就知道是贵妃在控制她,但那个暗藏在她身边的人,却是一直无法找到,十几年来,那个人便像个恶魔一样的折磨着她和绍扬,她痛恨,却又无奈,最恨的便是侯爷,对此事暧昧不明,明明知道贵妃在害绍扬,却是口口声声说为了整个侯府的安危着想,不得不屈从云云,绍扬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他竟然忍心至此……
白妈妈可怜地看了眼侯夫人,好半晌才道:“我背叛你也是出于无奈,你也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解药……从来就没有,每次给你的那粒药丸,不过是贵妃着人制出来的一味有克制二少爷身上之毒的药物罢了,真正的解药,却没能制得出来。”
侯夫人听得大震,哪里肯信这话,一甩手便打了白妈妈一巴掌道:“放屁,她下的毒,怎么可能制不出解药来?你今天若不给我解药,我便让这女子将你凌迟活剐了。”
白妈妈听了再一次同qíng地看着侯夫人,冷笑道:“说你蠢,你还真是蠢,都十几年了,竟然还看不出来,真正要害二少爷的是谁,二少爷身上的毒根本就不是贵妃娘娘下的,贵妃只是知道他中了毒,便加以利用罢了。”
侯夫人听得大震,仍是不信,仍是要打白妈妈,素颜见了眉头一皱道:“母亲,贵妃的那丸解药着实对二弟的毒有些克制作用,但却不能彻底清除,您也别伤了她了,跟儿媳一起进宫去找太后娘娘,请太后给您一个公道吧。”
侯夫人听得一怔,去宫里找太后讨公道?多年前她就想啊,可是,她连宫都进不了,又怎么能找太后理论?不过,也好,白妈妈这老货这一次可是连害了素颜两次,而且,宫里的那一回,可是连着太后,皇上一并算计进去了的,这一次,贵妃那贱人应该再也逃不过去了吧。
于是,素颜也不迟疑,带上侯夫人和白妈妈,又将府里的侍卫调集,多添回了护卫人手,向宫里而去,刚行至一半路程时,便遇到了叶成绍,叶成绍跳下马,钻进了马车,一把将素颜揽进怀里道:
“娘子,辛苦你了,不过,下回,还是不要亲自犯险了,便是躲在一旁也不安全,若是他们也留有后手呢?”他好一阵后怕,虽然早就与素颜商量好了的,但是,只要一想到素颜可能会被人刺杀,他便心惊胆战,素颜在巷子里时,他是一直在暗处护着的,并没有现身。
他们以后要面临的困难和危险更多,素颜必须能够勇敢地独挡一面,能够很好的保护自己,他才能放下心去外面拼闯,刺杀场面虽是惊险,但能够锻炼娘子的心智,娘子再如何个xing坚qiáng独立,也是个在深闺里养大的女儿家,那种血腥场面肯定会看不习惯的。
“傻子,不是早就盘算好了吗?我只是躲着呢,没有危险的,倒是你,一会子要跟我进宫去,可是千万不要太过冲动,有话好好儿说,没有理也被你一句话弄得没理了,最后只是给那些个恶人来点子小惩,又给咱们一点子蝇头小利,欺哄咱们,那可就不划算了。”素颜也拍了拍他的背道。
叶成绍听了嘻嘻一笑,捧起素颜的脸,猛地亲了一口,又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色,感觉她的气色比先前好了很多,这才放了心,“你今儿jīng神好些了么?不再犯困了?”
素颜知道那些人不想让她跟着叶成绍出京,故意在她身上下了软骨素一样的药物,她自己找了方子治好了,却不想让人知道,这会子见叶成绍担忧,便亲腻地点了点他的鼻子道:“你娘子可是个大夫,那点子毒哪里就能难倒我了,你不是找了陈太医么?他如何说?”
叶成绍一听陈太医的名字,眉头便跳了跳道:“那厮最是jian猾,给我绕了半天圈子,就是不肯说实话,不过,他也说了,绝对没有害过你就是,我与他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的xing子我是知道的,不能说的,怎么都从他嘴里抠不出来,我也没法子,将来,咱们还有好些事qíng得依靠他呢,也不好得罪得太狠了,这一次,就放过他了。”
素颜一想也是,反正现在抓到了白妈妈,又有那黑衣人作证,相信贵妃也再也难逃过了。
马车进了宫,皇后一听素颜再一次被人刺杀,气得当时就冲到了朝堂上去了,好在那会子也正好下朝,只是官员们还没有全走,有些八卦一些的,便故意放慢脚步,想听帝后吵架的趣闻。
皇后一见皇后便斥道:“皇上,您就那样容不得叶蓝氏?”
皇上听得一怔,皱了眉,看了堂下的朝臣一眼,无奈地小声道:“皇后,你又胡说些什么?”
东王世子冷傲晨正要离朝,正好听到叶蓝氏三个字,心头一震,不由回过头来看着皇上。
“本宫哪有胡说,今儿那孩子要进宫见本宫,半路上又遇刺了,顺天府的人都去了,难道您不知道?”皇后气得跺脚,她最恨皇上装,明明一副万事掌控在手的样子,偏生自己每次找他时,他还要装无辜,好像根本不知qíng一样,就算那些刺客与他无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顺天府敢不向上报?
皇上一听,大步自龙位上下来,扶住皇后小声道:“顺天府是报了案子,但朕不是还没看么,你也看到了,刚下朝了,乖,别闹小孩子脾气,同朕回宫,以后不要随便闯议政殿了,不合规矩,母后怪罪下来,你又要挨骂了。”一副委曲求全,又关怀备至的样子。
皇后身子一拧,躲过皇上的怀抱,回头气呼呼的就向慈宁宫而去,听说素颜这一次抓了两个活口,这一回,看那个幕后之人还躲到哪里去。
冷傲晨心中忧急,那女子,如此风华绝代,竟然……不容于皇家,不容于世么?叶成绍,你若没本事护佑她,保护她,给她幸福安宁的生活,不如就放开她吧,你……不值得那女子那样的深qíng维护,你不配。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这样嫉妒和鄙视一个男人,更是痛恨这个男人,素来沉稳的他,竟然有种想要冲进宁伯侯府,将那女子抢出来,护在臂弯里的冲动。
太后宫里,太后震惊地看着素颜和叶成绍,她才听完素颜将全部过程说完,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更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太后jīng明了数十年,竟是头一次被人bī到了死角,这一次,事qíng真是闹大发了,那个蠢货,下了药后,你就该收手了,怎么还在这节骨眼上又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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