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捂住胸口,大惊失色,爬向绍扬哭道:“二少爷,奴才可是你的人啊,奴才又没犯大过......”
呃,还敢挑拨离间?素颜听得更气,不过,青松的话倒是没错,她不由忍了忍气,看到绍扬,绍扬果然脸色有些发白,期期艾艾的就看向叶成绍,嘴角嚅动着,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素颜不由叹了口气,拦道:“青松,你还是老实些说出来吧,究竟那两个人去了哪里?又是替谁办事去的?”
绍扬听了斥道:“你这奴才,大嫂问你话,你就如实地说,不然,受苦的是你自。”
青松眼珠子转了几转,感觉怕是躲不过扶持了,才道:“那两个人,怕是......怕是回不来了。”
果然如此,素颜的脸色便更加沉静下来,问道:“你派他们充流民了?”
青松听得莫名,忙道:“不是,绝对不是,那日三少爷说是要借两个人出去有事,奴才便没多想,拨了两个人给他,晚边儿时,两个又回来了,可是,后来,却是又找奴才要牌子出去,奴才当时收了他们......收了他们五钱银子,就给了牌子......”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回不来了?”叶成绍也听得事qíng的严重来。
“奴才听说,外面有人请人假装流民,一天有三钱银子的工钱呢,他们怕是出去做那事去了,可是奴才听说前些天东市里出了乱子,连二小姐都被打了,死了好多人,所以才......”青松吓得脸都青了,他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不过也贪点财,耍些小手段罢了,并无大恶,只是,一人一天给三钱银子,这个人是谁,本事还真是大啊,而且,竟然敢招候爵府里的人去......
叶成绍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却是安慰绍扬道:“二弟,这些事qíng你别管了,那两人是自己贪财不知死活,与你无关,好生将养着身体吧。”
绍扬呐呐的应了,眼睛有着不可置信,还有些迷糊,以前叶成绍可没这么好言好语的跟他说过话,突然变和气了,他有些不适应,脸上的笑却是更gān净温和了,眼里终于还是有了欣喜和儒慕,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叶成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一红,清咳了一声道:“我和你嫂子先走了。”
才走几步,又回了头,自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来往绍扬的手里一塞,拉起素颜的手像逃似的就往外走。
素颜掩嘴一直在笑,故意问他:“你把什么给绍扬了呢?”
叶成绍脸都黑了,嘟嚷着道:“没什么,反正就是养身子的。”
素颜也不再问了,笑嘻嘻的跟着他往外走,却见他直接往自家院子里去,一见青竹,便对她低语了几句,青竹会意的走了。
没多入,青竹回来禀报道:“三少爷在书房念书,今天并未出门。”
素颜听着就觉得好生奇怪,刚才还不在呢,这会子倒就回来念书了。心想,反正他的屋里少了两个人,正好去问问。
叶成绍便让素颜留在屋里,自己去找成良问问,但是,走到成良书房外时,他练武之人敏锐的听觉让他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正在与成良说话。
“你办事也太不小心了,胆子太大了些,竟然敢连你三姐也动手,你想找死吗?”
不仔细,定然是听不到这声音的,叶成绍不由将脚步放慢了些,慢慢的往书房靠去。
“您总是只疼他们几个,儿子一个庶子就能被压死。大姐年纪大她许多,凭什么她有好姻缘大姐没有,我就是气不过。”成良的声音好生倔犟。
“其他人我不管,你再动你三姐一次试试,我趴了你的皮。”那低沉的声音竟然是候爷,不是说候爷不在府里吗?其他人......也包括了绍扬吗?
叶成绍忍住心里的好奇和冲动,将身子贴在墙外,连呼吸都放缓了,候爷的功夫深不可测,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也在,只怕会大怒。
“为父对你说过好多次了,该你的,一点都不会少了你的,你这孩子,怎么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呢,不错,成大事者,是要铁石心肠,但是,骨ròu至亲,你也能下手的话,那不是形同畜生?”候爷的语气放软了下来,又道:“你大嫂是个jīng明的,定然会追查此事,你还是想个法子,如何包圆了吧,不然,你大哥那脾气你也是清楚的。”
“多谢父亲,儿子会想法子不让他们查到儿子身上来的。”成良老实地回道,却是突然来了一句:“父亲,二哥......您怎么就......”
“住口,不许胡说八道。”候爷不等成良的话说完,怒喝道。
是啊,文娴与成良是骨ròu至亲,难道绍扬就不是,绍扬身上的毒刘姨娘有份,成良也是有份的,候爷为何没有处罚成良,而且,成良将亲姐姐打成那样,候爷也只是斥责,竟然还生怕自己查出来了,那也太纵容成良了吧,叶成绍的心里不只是疑惑,更多的是心寒,很多想不通的事qíng,脑子里有了一丝的光亮,却又捕捉不到。
第一百三十三章
紧接着,又听侯爷道:“你二姐如今人事不醒,你这孩子,怎么下得手去的?这一回,为父且放过你,若今后再犯,为父打断你的腿。”
成良的声音里还是有些不忿,嘟嚷道:“父亲,姨娘如今成了那副样子,她又没个身份地位,谁为给大姐cao心?大姐年纪不小了,二姐三姐都有了着落,就她一个人吊着,无人肯管,儿子不服,都是一个爹爹生的,凭什么大姐就比她们命差了?”
侯爷听得却是无奈地叹了声道:“你这死脑筋,谁说无人肯管了?为父不是正在为她物色人家么?再说了,你那大嫂倒是个热心的,人也公直,如今父亲让她当着家,她又是个会jiāo际,得人缘的,你们姐弟只管在她面前乖巧老实些,有她在,不愁你大姐得不到好姻缘。”
成良听了这才没有做声了,叶成绍没有再继续听下去,悄悄地闪身走了心中却如打翻了个五味杂瓶,什么滋味都有,侯爷的态度太让他震惊了,绍扬身上的毒,究竟是谁下的?那日陈贵妃对侯夫人的话说得就很奇怪,也是,侯爷在他的印像里就是一个深不可测之人,他似乎……从来就没看透过,认清过他。
一个叫了二十年的父亲,一个张开了臂膀护佑他多年,又疼爱他多年的父亲,虽不是亲生,但自小到大,如果没有侯爷给他父亲的慈爱,他不知道是否真的能活下来,是否能坚持到现在,分明自己并非他亲生,他却待若亲生,并没有因为自己有那么个尴尬的身世而特意的尊敬他,疏离他,而是如同所有的父亲一样的,关爱和保护着他,如果不是侯夫人的尖刻心狠,不是侯夫人的嫉恨,他一度认为自己就是侯爷的亲生儿子……
可是,绍扬才是他的嫡子啊,侯爷待绍扬……似乎自他懂事起,就发现侯爷对绍扬很淡,虽没有刻意的对轻视绍扬,但也绝对不是对自己嫡长子应该有的态度……对文娴倒是如同每一个慈父一样的宠爱疼惜,难道,因为绍扬身上的毒,侯爷将他放弃了吗?就算绍扬于侯府无用,但父子至亲,骨ròu相连,再放弃,父子天xing也不应该如此冷漠才是啊,或者,给绍扬下毒之人,是侯爷最忌惮的?难道是皇上?
叶成绍越想越复杂,越想越心寒,很有可能,如果是皇上的话,很多事qíng就可能说得通了,那个人,生下了自己却不肯认,可能又把侯爷不会待自己如亲身,便下了毒要胁侯爷和侯夫人,令他不得不对自己好,也是,以他那人的xing子,怎么可能送了自己的儿子于别人手上作把柄,而自己没有半点掌控的自主权呢?
想到这里,叶成绍的心一阵愧疚,绍扬还真是受了自己的连累太深了啊,怪不得,娘子会想方设法的对绍扬好,连带着,对侯夫人也是多般原谅,侯夫人曾那样欺负和凌rǔ她,地都不计较了,一切,就是为了绍扬,更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吧。
他的脚步越走越快了,很想立即就见到素颜,那个今生唯一真正爱他,疼他的女人,那个他肯用了命去爱着的女人。
叶成绍去了成良那里,素颜便在屋里琢磨着香粉的事qíng,那日在寿王府里头,她的那个手袋和护手液都得到了贵妇和闺秀们的喜欢,手袋人家买到一个,定然就会学着自己做,她倒不太看好那个,倒是护手液不是别人随随便便就能仿得出来的,还有,在皇后店里时想到的湿粉的作法……
自己脑子里的想法都已成形,怎么做,也有个粗略的法子,只是太缺人手了,她需要一个会胭脂水粉,品香的手艺师博,能帮着自己一起做,方子有,自己不可能都亲自动手,但是,将方子全教给了别人,又很可能会泄露出去,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知识产权保护,专利什么的……灵机一动,又想起了前世的流水线生产来,如果每个人只掌握一道工序的制作,而自己过程派了自己最信任的人管理,那就不怕有泄密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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