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侯身上的伤休养了一个月,也算是好了个七七八八,但那割皮削ròu的痛苦,至今令他心惊胆寒,被叶成绍一问,顿时人就僵了,气势也矮了一大截,迎向叶成绍的眼光便带了一丝怯意,嘴里却是qiáng自横蛮:“谢皇长子关心,臣百战之身,这点皮ròu伤算不得什么?”
“那便是痊愈了?”叶成绍听得笑嘻嘻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靖国侯,突然转了身,面对着所有的武将,朗声道:“请问各位将军,一个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不是信誉!如果有人好战又输不起,他算不算得上是合格的军人?”
“当然不算,大周军里可不养孬种,将军百战可身死,头可断,血可流,志气不可丢。”一名南威军将领大声道。
“好,说得好,那今天,本殿下便要向北威军统率靖国侯讨要一月多前的战利品了,在坐大臣里,不少人都知道,本殿下在一月前,与靖国侯曾比武,三场胜二,当时的彩头便是,若谁输了,任对方当众打四十记耳光,此言,不知靖国侯可还记得?”叶成绍大声说道。
靖国侯当时便白了脸,他没想到叶成绍真会这样qiáng横,半点也不爱惜颜面,敢当着群臣与外国来使的面当众做此有损他自己身份和脸面的事,堂堂皇储,当庭殴打大臣,群臣们会怎么想这个皇子?粗bào蛮横的名声怕就从此刻在了臣子们的心里了吧,所以,他一直没当这个是一回事,如今叶成绍还真的提了出平……这场上,可还有不少自己的追随者,都是北威的高级将领导,他还想不想要做那皇太子了?
靖国侯的脸白了又黑,黑了又白,且不管叶成绍要不要做皇太子,名声会如何,他自己现下就是颜面先扫地了,一个堂堂十万大军的统率,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以武力打败了,还要被当众打四十记耳光,他自己先就想要找个地dòng钻进去了,半晌,靖国侯也没有说出话来,偏有好事者,中山侯大声道:“靖国侯爷不是想赖帐吧,当日之事,可是当着群臣和皇上的面打得赌啊,北威军里,有这样没担当,没气魄,愿赌又输不起的软蛋做统率,你不是要丢尽北威军的脸么?”
果然,自北威军里来的一些将就听不下去了,作为军人,战败是常事,谁也不可能永远都是常胜将军,但是最让人瞧不起的,就是输不起的孬种,败了就逃的缩头乌guī,一名年青的军官大声道:“侯爷,你真的是输了么?”
靖国侯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了,被自己部下质问的qíng形让他更为难堪,他抬了头去,求助地看向皇上,但皇上的眼里全是戏nüè,冰冷的寒意让他感觉一阵阵的刺骨,突然心里明白了,这是皇上设计的,皇上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想要灭他陈家吧。一时,一股豪气就冲上了心头,陈家为大周做牛做马了几十年,临了就得了主子给的这么个结局么?他不甘!
“输了又如何?老夫愿睹服输,明日便还你赌注就是。”靖国侯挺起宽阔的胸脯子,豪气地说道,怎么着,也不能失了自己部下的心才是。
“就在今日,本殿下怜你老弱,以经容了你一个月养伤,今天,便是你还债之时了。”说话间,也不等靖国侯作出反应,人已经欺身上前,手也伸了出来,人影快如闪电般在靖国侯身边移动着,出手毫不留qíng,养心殿里,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只听得一阵哗啪作响的耳光声响起,靖国侯bào怒,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会老实的站着挨打了,他左突右闪,想要躲过叶成绍的巴掌,但是无论他躲向何方,叶成绍的手掌就是能够准确无误的甩到他脸上去,哪怕他用手格挡,那哗啪的巴掌声也没有半分停歇。
文官看得眼花僚乱,他们看不清招术,只看见叶成绍的身影围在靖国侯身边不停的旋转,瞬息百转。
而武将全都震惊了,皇长子不止是在惩罚靖国侯,同时也在向他们展示他高qiáng深厚的武功,北威军都知道,靖国侯是百战之身的大将,功夫之深,也是高不可测,虽老弥坚,军中能胜他者不多,如今却像个木偶一样,任皇长子凌rǔ殴打,他们都看到了,靖国侯并没有老实挨打,而是在运功低抗,但是却全然没有招架之力,皇长子的功夫,到了何种地步了?
外国的来使中,也有不少武者,他们也被叶成绍显露的这一手功夫给震惊了,大周富庶,国民不像北戎几国一样,因生存所迫,不得不练武,在兵马上抢生活,自来,几个周边国家便觉得大周文弱,便是以武立国,大周的军队也是软弱得很,比不上他们的军队,但是,如今大周的皇子竟然表现出了一种超出他们意外的qiáng势,更有一身深的武功,大周有这样的人统治……他们还能随随便便在大周的北境上抢掠吗?
这四十记耳光并没有打多久,便完了,叶成绍停下身子,含笑立在靖国侯身边,一身烟青色的朝服纤尘不染,连皱褶都没有一个,整个人,如迎风而立的青松,洒脱不羁,而又飞扬恣意,引人注目,仿佛刚才动手打人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哪里看得到半他的戾气。
而再观靖国侯,一张老脸被打成了青紫色,两双原本jīng光四she的虎目此时肿得只剩下了条fèng隙,眨不开了,鼻间两条血龙正流淌着,身子,也摇摇yù坠。
“侯爷……”“元帅……”几名北威将军声音哽咽的唤道。
南威军的东方志一老眼瞪得老大,苍桑的眸子湛亮如晨,似乎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靖国侯,虽然你不qíng不愿的,但本殿下战利品收完,也就不为难你了,请回坐位吧。”叶成绍拿了帕子出来,擦着自己的,含笑走回自己的坐位坐下。
但人还没坐下,便有一名北威军大声道:“殿下,末将来领教几招,请赐教。”
北威军中,立时便有人高兴起来,这个年青将领可是北威军中,年轻一代功夫数一数二的,曾听说,他一拳打死过一头猎豹,力大如牛,却又身轻如燕,若是皇长子败在了他手上,那……可就要大失颜面了,靖国侯的面子,也能挽回不少。
叶成绍歪了头,看向那名年轻将领,只见他狂热地看着自己,眼中含着愤怒,他微微一笑,朗声道:“好,不过,只三招,不论胜负,三招便收手如何?你乃大周良将,本殿下才,不想伤你。”
那年轻将领听得更气,昂首出列道:“三招就三招,不过,到时伤了殿下,请不要怪臣手下没有轻重。”
叶成绍但笑不语,纵身跃入殿中,那青年将军也不废话,上前就是一记三招,叶成绍不紧不慢,只是大袖一狒,那军官便被他捧出了数米远,趴在离东方志的桌边,半天也没有起来,说三招,算是给他面子了。
东方志笑眯眯的踢那年轻人一脚道:“打不赢可不兴装死,你北威军不会都喜欢耍赖皮吧。”一旁的南威军将领听得哈哈大笑。
北威军哗然,只觉得今天真是丢尽了颜面了。
那青年将领倒也豪慡,爬起身来,抖了抖自己的朝服,向叶成绍一揖道:“殿下果然功夫高绝,末将认输。”
东方志见了大声道:“好,是个好汉子。”
叶成绍也对那年青军官拱了拱手道:“承让。”
皇上适时地说道:“各位将军,可还有谁不服?”
那位公孙将军听了便道:“臣不服,皇长子只是以武力见长,但战场上将究的可不是单打独斗,要的是懂得运兵的统率,一国之君更应该熟悉兵法,不然,两国jiāo战之时,对敌国策出了问题,那可是比一场战役败了更加可怕的。”
东方志听得直点头道:“确实如此,为将者,不重自身武力,而重带兵策略,个人武力再qiáng,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只有运筹纬握,才能决胜千里。”
皇上听了点了头道:“那好,现在便请东方爱卿出题,考考皇儿的兵法吧。”
东方志听得震住,让他出题?皇上这话的意思……可太深了,这不是明着抬举自己么?这一次的题出完,皇太子可就成了自己的门生了,自己不就是将来的帝师了么?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啊,他也立即明白了皇上的深意,这是让他辅佐皇太子,拉他站在皇太子一边啊。
东方志素颜不参与皇室内争,他只忠于皇上,谁当皇上他听谁的话,皇上既然一心扶立皇长子,而这位皇长子又不是传言中的无能平慵,而且,他的qiáng势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听说,他还是北戎皇室之后,也许,若gān年后,自己的战马,真的能够站在北戎的糙原上呢?
“微臣尊旨。”东方志脸色肃穆地起身,向皇上行了一礼后,又转过头来,看向大周所有将军们:“还有谁愿意与皇长子殿下同时参考?”
顿时,有不少军中将领站起身来,要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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