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妹妹快去吧,我先歇一会子,府里还有一大摊子事qíng还等着姐姐去料理呢,如今老太太去了佛堂,二娘又……妹妹你也知道,我初次管家,怕的就是那些个qiáng奴不听调摆,暗中与我作对,如今想换几个得力的,又怕得罪了长辈们,唉!真是难啊。”素颜对素qíng的法子不置可否,无所谓的点了头,却是说起管家来,神qíng有些倦怠和为难。
素qíng听了心中更是踏实,她心知自己的要求很过份,而素颜应得又太过轻松容易,心中便怕有诈,这会子素颜提出要更换府里的人手,闻琴音而知雅意,素颜原来是想要权,如今在素qíng心里,头等重要的便是自己的婚姻大事,她也相信小王氏和老太太也是这般看法,就先给素颜一些甜头,等自己嫁了之后,以老太太和小王氏的手段还怕夺不回掌家之权?
如此一想,素qíng忙笑吟吟地对素颜道:“这有何难,姐姐能gān贤达,你看中的人自是好的,那起子不听主子号令的奴才,以为有几分脸面便不知天高地厚的,就该打将出去,姐姐只管大胆去做,真遇到为难的,妹妹帮你去求了老太太就是。”
要的就是这句话,素qíng听了也很兴奋,感激地看着素qíng道,“与上官世子见面怕是得到下午了,咱们毕竟是闺阁之女,约见外男很是不便,要约他出来,又能不让人发现,怕是要费些周折,不若姐姐先把府里一些事qíng料理清楚后,下午再和妹妹去见他可好?”
素qíng一听也对,便笑着起了身,对素颜又福了一福才道:“姐姐只管去,妹妹这就去老太太屋里,请了张妈妈帮姐姐理事,有张妈妈在,看那起子奴婢还敢不听话不。”
素qíng走了后,陈妈妈和紫绸都快急死了,看人走远了,两人一右一右的拉住素颜道:“大姑娘,你……磨怔了?怎么会答应二姑娘如此荒唐的要求?”
素颜脸上笑容一收,也不回答陈妈妈和紫绸的话,却是拉了陈妈妈就往里屋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两张信笺,用火漆封好后,jiāo到陈妈妈手上,在她耳边嘀咕几句,陈妈妈先是露出疑惑之色,后来,抬眼担心地看着素颜,素颜定定地看着陈妈妈,眼里带着坚毅之色,陈妈妈沉吟半晌,才点了头,出去了。
素颜这才带着紫绸去了老太太院里的管事房,一众的管家婆子,有些头脸的正拿了对牌聚在一起说着闲话,不少人,说的正是昨晚发生的事qíng,见素颜时来,几个原先在老太太跟前有些脸面的,仍在继续大声说着,有些胆小的,便闭了嘴,悄悄的退到了边,素颜端庄地走了进去,在正位上坐了下来。
“自今日起,府中杂事便由大姑娘主理,各位管事娘子有事的禀事,无事的继续办差。”紫绸声音清朗,正好压过了屋里其他人的声音,屋里闲扯的顿时少了些,但还是有几个年纪大一些的,不以为然的瞥了眼紫绸,其中一人冷哼一声,yīn阳怪气的说道:“拿个jī毛当令箭,真当自己是根葱。”
紫绸听得火冒三丈,正要发火,素颜对她使了个眼色,却是开口问道:“老太爷虽说让我在出嫁前管着家理的中馈,但我毕竟年轻,也没经过事,能站在这里的,都是府里的老人,经验可比我足得多,我还得请各位嫂嫂大娘们多多帮衬些才是呢。”
屋里的人见素颜开了口,话又说得客气,并没有新管上任三把火的迹像,那些个懂礼知事,有进退的,便恭敬了一些,没有再围在一起闲聊了,但先前开口说话的,正是素qíng奶娘家嫂嫂,王良家的,也是王家的陪房,她男人在外头管着蓝家的一家绸缎铺子,她管着蓝家的花糙园林之事,都是油水很足的差事,在府里又很得老太太和小王氏的信任,有几分脸面,很是不将素颜看在眼里,这会子她见其他人都住了嘴,她心中便有些不忿,仿佛那些人都背叛了老太太和小王氏一般,便想着要为这两主子抱不平,故意又冷哼了一声:
“可不敢当,大姑娘您不过是管几日过过手罢了,这府里,还是得老太太说了算的,我看大姑娘您就少cao些心,安心在屋里备嫁妆才是正经,大姑娘家的,太过能了,也不是好事呢。”
人说枪打出头鸟,已经给过一次机会了,自己不珍惜,也怪不得我心狠了,素颜淡淡地笑着,笑得很厚道,亲切地看着王良家的,不紧不慢的问道:“大娘,你的对牌可是拿来了?”
那王良家的听素颜说得和气,便认为素颜也有几分怕她,脸色便露出丝得意之色,下巴扬得高高的,将手中对牌一扬道:“我既是来回事,岂有不拿对牌的道理。”
素颜示意紫绸将对牌拿了过来,王良家的只当是素颜要查验差事,也没当回事,素颜却是拿起对牌,对紫绸道:“使了人去,将顾水生家的叫来,以后就让她接管了王良家的手里的差事。”
王良家的听得大惊,问道:“大姑娘,这又是为何,您怎么无缘无故夺了奴婢的差事?”
素颜听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顾又拿了她身后郑婆子手里的对牌看,那王良家的急了,大声嚷嚷了起来:“大姑娘,你可得说清缘由,奴婢是做错了什么,什么没做好,您得给个明白话,可不能糊里糊涂的就受了罚。”
素颜仍是没理她,认真的看着郑婆子手里的对牌和单子,王很家的气得耍起泼来,要夺紫绸手里的东西,素颜大怒,大喊道:“来人,将这目无主子的恶奴才拖了出去,重大二十大板。”
第五十二章你自找的2
房里顿时鸦雀无声,那王良家的也被素颜震住,闭了口没敢再骂,但过了好半晌,也没看到有人来拖她,顿时一阵冷笑,料定行刑的婆子知道她的生份,不敢得罪于她,更不会听从素颜的话,于是又骂将起来,这时,张妈妈进来了,一听王良家的在大吵大闹,脸顿时就沉了下来,上前对着王良家的就是一巴掌:“老泼皮,这是什么地方,可由得你乱撒野?”
打完人后,又恭恭敬敬的对素颜行了一礼,说道:“老太太说了,这府里如今最能信任的,便是大姑娘,府里一应事务全由大姑娘作主,如有那欺主的恶奴,您只管惩处了就是,不用讲qíng面。”
王良家被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人还没回过神,就听到张妈妈的这一番话,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道:“大姑娘饶命啊……”
素颜挥了挥手,看了一眼张妈妈,张妈妈会意的大喊道:“还不将这泼落货拖将下去?”
门外几个粗使婆子应声进来,将王良家的拖了出去,很快,外面便传来一阵嗷嗷尖叫声,屋里的人顿时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素颜将手中的单子扬了扬,仍是一脸温和的笑,“郑家妈妈,这单子里可有几处有问题呢,前儿我可就明说过,以后这单子上可得明码标价,你仍是没有标明,我如何知道外头物价行市,你要唬弄我,我该怎么办?”
郑婆子是个明白人,立即知道素颜第二个开刀的人是她,心陪着小心道:“是奴才疏忽了,奴才这就把价码标上去。”说着就去接单子,额头上却是沁出一层细细的毛毛汗,手都有些抖了。
素颜却是将手一扬道:“不用了,好在这几样东西的市价我还记得,只是,似乎按市价算,单子上的总钱合计可是超了二十两银子……”
郑婆子没想到素颜记xing和心算如此之好,竟是粗略一看便知道她在单子上搞了鬼,而且连数目都一清二楚,有了王良家的前车之鉴,她不由身子一软,跪了下去,纳头便拜:“奴才知错,求大姑娘宽恕则个。”
“看来,你是年老昏溃,做不得事了,这样吧,我也不罚你了,你还是卸了差事,回家荣养吧。”素颜和和气气的,让紫绸扶了郑婆子起来,又对张妈妈道:“以后,郑妈妈手上的事qíng怕是要烦劳王忠家的了。”
王忠家的虽说是张妈妈的儿媳,但为为耿直,不偏不倚,也不巴结奉承,只是太过倔qiáng了,虽说不可能收为已用,但有她在,至少不会坏自己的事qíng,而且,也不能一次xing全将老太太和小王氏的人换走,总得留下一些人手,做给大家看的。
郑婆子管着采买上的事qíng,可是油水最大的地方,张妈妈自是心中高兴,看素颜的眼神越发的不同了,大姑娘还是知道好歹的,昨日若不是自己帮她看着厨房,只是就不止是那肚兜一件事qíng了呢。
素颜后来又换了个重要差事上的管事娘子,又惩处了几个不服管的,立了威的同时,也让新老奴才们都很信服。
陈妈妈自素颜吩咐了她后,就径自出了门,她儿子在外门上做事,她出去很是方便,但她却只是在门房上转了个圈就回了。
下午,刚用过午饭,素qíng高不地过来了,脸上的红肿像是用了什么特效药敷过,消散了一些,嘴唇虽然还有些向外翻着,但被她巧妙的涂层唇红,又细细画过,看着反觉得丰满了些,眼下的淤肿也淡了很多,加上又粉又扑得厚,所以,倒是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她脸上曾经受过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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