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清廷_喝壶好茶嘎山糊【完结+番外】(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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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万岁爷,奴才看着,这láng烟像是给谁报信的。”

  “láng烟本就是为了报信的,这还用你说?”康熙像是想通了什么,说话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看了看这下头跪着的人,吩咐道:“跪安吧,梁九功,赏他碗姜汤!”

  等这头下去了,康熙还兀自想着,这里头算是想通了,可是这马的身上,却还是有疑点的。听仔细检查这些物事的人来报,这马鞍子上动的手,极其隐蔽,手法老道。这马鞍上了马身,初时并无大碍,只等时候长了,这针头才能慢慢透出扎在马背上,并且随着骑马的人越用力,这针透的越出、扎得越深,而马受了折腾,必是挣扎,这越挣扎,这控马之人就得越用力,在加上这被开了口子的革带,这落马毕是无疑的了。相较之下,这马缰上的手脚就显得没有必要了。而且这处动手,太过显眼。这两处的手脚,看着一处老辣,一处蹩脚,不像是一个人所为。

  康熙想着这些,难道,还有两处人马想要生事?查,还是要查!可现在却真只有找到一处的马脚。那另一处,到底是谁?谁又是那狠的?

  越想,康熙就觉得越无头绪。眼看着时间慢慢过去,东方未透晨曦,却连最后一缕星光都暗了下去,这黎明前的黑暗,越发沉重。终于,康熙下定了决心,大局为重!

  康熙这夜不能成寐,芳仪也辗转反侧的。终究是疏忽了,这千日防贼,终有一疏忽,没想到,这些电视剧里用滥的桥段,终于还是会出现在眼前。自打儿子们搬出去,这吃的用的,芳仪样样仔细小心。儿子们跟在康熙身边到处出巡的时候,知道不能像在宫里那么仔细,但自己也是叮嘱关照那些随从,但凡儿子的事qíng,不得假于旁人。这么些年下来都没事,自己也就习以为常了。而且儿子们大了,自己也就放了心,没想到。。。。。。看来,这段日子舒坦狠了!

  恭亲王世子这会儿正人事不知的躺着。而世子福晋就守在边上,一动不动的。这钮钴禄氏,在得知丈夫昏迷着被抬了回来时,就又昏过去一回。再被救治醒了以后,就这样守在了丈夫边上,神qíng很是不好。就便是常宁这一心放在儿子身上的,不经意看了这儿子媳妇,都有点儿动容,让太监去跟儿子媳妇说,也要顾着她自己的身子。钮钴禄氏倒是谢过了王爷的爱护,只是说管说,这一调头,人还是在世子身边守着。

  常宁叹了口气,也就随了她。儿子这样,自己心里就不好受,也睡不着,更何况儿子媳妇?怕是更仓皇无措吧?看着儿子惨白的脸,常宁就是一阵气闷。这个儿子,其实有点儿不着调,自己平素也不是最喜欢的,可自己先福晋没有留下嫡子,这继福晋所出的嫡子就给请封了世子。可平时再不喜欢,这也是自己的儿子,也已经十六岁了。这要是。。。。。。

  常宁有点儿不敢想下去。虽知道怪不得别人,那是自己儿子犯了浑,还敢跟太子较劲儿,可儿子毕竟是骑了太子的马才遭了这回,心里又有点儿不是滋味儿。对儿子是又气又疼,对于太子,心里也是感觉复杂。

  再看了这一眼儿子媳妇,心里又有些堵,儿子稀罕这个媳妇,自己是知道的,可至今还没有血脉,这里头的种种,更让常宁嘴里发涩。若儿子真是就这么去了,这儿子,连个血脉都不及留下。那去年四月里头,自己发狠,岂不是。。。。。。

  罢了,常宁跺跺脚,拘于礼法离开了儿子的帐篷,只是心里是恨,是苦,是悔,还是其它什么,常宁自己也说不清楚。

  钮钴禄氏木立起恭送了王爷离开,才又把眼光看向躺着的丈夫。这一天来得煎熬,这辈子全加一块儿都抵不上,哪怕是那时候在宫里,或者是去年四月,都不及这一天的每一刻每一时。看着躺着的丈夫,钮钴禄氏除了心痛,仓皇,还有就是恨!这事qíng,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不过,除了痛和恨,现在钮钴禄氏最大的还是害怕,无穷无尽的害怕。可是越是害怕,她还越是恨了。这一切一切的,都是那个太子妃,都是那个栋鄂氏!若不是她要换马,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个,钮钴禄氏就更恨,没想到,这二阿哥平时看着与永绶jiāo好,这会子永绶还在躺着呢,这人却这样要挟起自己来了!说是他的奴才看到了自己曾在马厩那儿转悠,虽说无凭无据,只有那奴才的一句话,可在这个当口儿,就这句话,就让自己要被他捏的死死的!

  夜,渐渐的过去了,东方也渐渐的发白了。该拿主意的,都已经拿定了。博尔济吉特氏郡王动了动已经麻木了的腿,哑声说道:“来人!可有那逃奴的消息?”

  帐外就有人回道:“禀王爷,还没有抓到。”

  博尔济吉特氏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看了看陪着自己枯坐一晚上的儿子,勉qiáng挤出个笑脸道:“你素来坐不住,今儿夜里,倒是安分的很。你要记住,以后,也要安安分分的,照顾好你弟弟妹妹们。现在去看看你妹妹睡得可好。”心下暗道,虽然不知道咱们这一家子还有没有以后,只是若拼得我一条命,能保住了这些孩子,哪怕只做个普通的牧民,也是好的。

  353送上甜枣

  乌尔锦噶喇普郡王求见圣上,康熙当然是应允的了。这位郡王是阿霸垓右翼旗扎萨克郡王都思噶之孙,乃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之弟布格博勒格图的后裔。不管怎么样,康熙这点儿面子总是要给的,更何况,康熙还等着听这人怎么说呢。

  乌尔锦噶喇普郡王进了皇帐,按着规矩,给康熙跪下请安了,可是在康熙说着免礼平身后,却并没有起来。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态度是关键,皇帝若要有心查一件事,自己那点儿事qíng,根本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既如此,何不自己老老实实地先兜底翻出来?因此,这人也没有兜兜转转,上来就开始jiāo待了。等说完了自己的逃奴,而这个逃奴是嫌犯后,才一叩到底,“奴才知道自己个儿这回是闯了大祸,带了个这么不gān不净的东西,害了恭亲王世子也害了自己,实乃罪孽深重。只是还望圣上明察,奴才对圣上忠心无二,此心天地可表。奴才自请死罪,但求圣上能念及太宗血脉及奴才的忠心,能留下奴才的血脉。”说着长跪不起。

  康熙本就心里想通这件布局的要害,本来想着先让这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吃些惊吓,然后再赏他个甜枣儿,这时又见这识相,倒也不再刻意掉这这人了,怒冲冲的说道:“你自请死罪?若是太子有了什么闪失,就是你死上一百次,也不够!朕要你这条命有何用?现在还好意思跟朕提起先祖太宗?哼!若不是看你确实被小人蒙蔽,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帐中?”

  这话一出,让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心里凉了个透,还是不行吗?这人就萎在了地上。只是朦胧中却听康熙继续说道:“不过看着你不敢欺瞒的份上,免了你的死罪。只是,管束不严,纵奴行凶,这些个罪却不能免了你的。你可还有话说?”

  这人还有什么话,只是不敢相信,怕是自己的儿多听错了,又怕自己迟疑不答招了皇上的气,忙胡乱的点头一叠声的应着。只是这吃惊的事qíng还不止这些呢,只听这万岁爷又在开口,“听说,你有个格格,长得挺让人喜欢的,被你当成眼珠子疼爱了?朕还听说,这小格格跟胤誐、瑞嘉几个相处得挺好的。那你就好好教养了,女孩儿家温柔体贴些才好,等长大了,就送到京里来,给朕当个儿媳妇吧。”

  等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出了皇帐,人还是晕乎乎的,这事qíng,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虽说接下来当众行杖刑是挺下面子的,可面子跟xing命哪个更重要?还别说还有自己家闺女被定下来的事qíng呢。这挨棍子是挺疼的,康熙已经轻饶了他,这上头自然不会含糊了,可疼痛也是能让人回神的。所以,这接下来的场面就有些诡异了,这乌尔锦噶喇普郡王被打着打着,竟然笑了起来,而且这笑得还真开心,一点儿也不掺假!真让人觉得奇怪,这屁/股、后背难道还通着脑子?这打屁股连着脑子一起打坏了?不过,等下半晌那些消息都传开来时,人人也就不再觉得奇怪了,反而直羡慕这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好运道,也直呼圣上英明!

  不过,现在这消息还都没外传呢。康熙亲自去探望了永绶,这人还是这么昏迷着。不过,听太医所述,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只怕是不好了。康熙探了口气,这事qíng上头,还不能不给自己兄弟一个jiāo待。于是带着太子亲自去了常宁的王帐。

  等摒退左右,康熙吩咐道:“承祜,你给你王叔磕个头,永绶是替你挡的灾。”

  这话一出,直接让常宁跳了起来,这承祜虽然是他的侄子,可却是一国的储君,这君臣有别,国于家前,这可如何使得?而且,这回,永绶遭了难,可其实还是永绶自己送上去的!再一说,就算不是这样,帝君有难,救驾护驾,就算是做ròu盾挡刀子的事qíng也是要做的,哪里还敢要储君给自己赔不是?于是马上就拦在前头,也是一通好话,什么能为储君尽力,也是作为臣子的本分,更是作为臣子的福分等等的,只是不敢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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